22 第二十二章(1 / 1)
随意炒个几个清淡小菜,端着出来时,迟珩已经坐在桌子边了,张着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给自己和盛了饭才坐下,迟珩却已经狼吞虎咽地开吃了,萧梓沫咳了咳,他才抬起头看着她。
“我一直以为自己做的菜味道很一般,你的行为我很惊讶,这么难看的吃相,若是叫外面的女人看了去,估计对你的印象得大打折扣。”
他口里还含着口饭,口齿不清道,“这不是你做的嘛,当然得有个独特的吃法。我自然是不介意在你面前失了形象的,毕竟若是没了我,你这种别扭脾气又古怪的女人谁敢要。”
她干笑了两声,心里咒骂了他好几遍,筷子敲了下他旁边的一碗菜,“你别就顾着吃你面前那菜,尝尝这个。”
迟珩听了她的话,筷子伸进去夹了一大把就往嘴里塞。
可是……下一秒她便看到他飞快起身奔向卫生间的背影,她忍了半天才装出副若无其事地表情,待迟珩涨红了脸不断咳嗽着出来时,她死死地掐了一把胳膊才没笑,一脸迷惑的看着迟珩,淡淡道,“怎么了,呛了?让你猛吃吧。”
迟珩却不吃她这套,拍着胸口酝酿了半天话才说出口,“你放什么佐料了?”
“噢,怕你第一次吃我做的菜不习惯,顺手撒了把芥末而已,你不喜欢?”她一脸的无害。
下一秒迟珩就变了脸,怒意分明的写在了脸上,眼神凌厉,咬着牙狠狠道,“萧梓沫,你整我。”
她摊了摊手,徐徐道:“给你个教训而已,以后别得寸进尺,姐姐我不是小白女生,想让我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你?做梦天蟒最新章节。”
迟珩的脸冷的犹如冰山袭来,狠狠地瞪着她:“萧梓沫,你狠。”
“哪比得上您,咱彼此彼此。”她唇角一勾,顺手拿起筷子扒了口饭,“继续吃。”
一边,迟珩俊俏的脸几乎扭成一团。
俩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儿,迟珩岂有坐吃哑巴亏的道理?
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她又有弱点捏在迟珩手上,睡觉前萧梓沫自是被他狠狠地整了回去,好不容易被放过时,她呆呆地看着挤在自己床上的迟珩,“你说,咱俩这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他将她的头一把按在自己胸口,头凑到她耳边,含着她的耳垂咬了口,不紧不慢道:“反正这辈子你别想逃出我手掌心。”
他的语气里满是霸道,却瞬间暖了萧梓沫的心,她面带笑意的往他胸口又凑了凑,沉沉的睡了过去。
屋外的夜色正浓,金黄的光透过玻璃撒进来,照在床上相拥的人儿身上,勾勒出别样的安宁。
这天,迟珩破天荒地睡到了大天亮。
几天的劳碌总算有了成果,一举拿下了与莫氏的合作案,这也是他们独立创业以来签过的最大的案子,大家伙高兴得很,嚷着要开个庆功会,去全城最大的娱乐城夜瑟玩玩,那种嘈杂混乱的环境,她是极为不喜的,本想着找个借口推脱了,却还是半拖半拽地给杨思思拉了去,她着实纳闷,自己如此横的人,居然给一刚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三番两次地打破了原则。
包厢里头昏昏暗暗的,红红绿绿的灯光交错在一起,显出一丝光鲜和诱惑,几个男的手上都夹着烟,吐出的一朵朵烟圈在他们头顶盘旋,慢慢扩散,烟雾弥漫了整间屋子,飘飘渺渺的,虽有些朦胧的美感,可是她却无力承受,死死的憋着才没咳出来。
杨思思自是活跃的很,很快就跟他们闹在一起去了,她只是告诉他们自己身子不太舒服,独自坐在沙发一角。
杨思思扭扭捏捏地和范建合唱了首情歌,被大家调侃了半天,红色的灯光投到她脸上的时候,她的脸更红了。
她看着杨思思羞涩的表情,摇了摇头,这丫头平时脸皮厚的似城墙,一遇到范建便软了。
她闷闷的性子在他们的衬托下显得扫兴的很,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所以他们叫她一起喝酒她没再拒绝,示意性的喝了几杯,她酒量很小,不是特殊情况是绝对不沾的。
父母刚离婚那段时间,父亲每日都是喝的烂醉如泥,回了家就骂,骂累了才睡,甚至有时候喝的神志不清的他也会咒骂自己是个没人要的拖油瓶,一开始她会躲在房里咬着嘴唇哭,时间长了心也麻木了,再看见他闹的时候她便不理,一个人躲在房里做作业,做完了就听收音机,让自己沉浸在柔和的歌声里。
后来不到一个月她有了后妈,父亲便不再猛喝,记忆中也再没有喝醉过,后妈是个嘴巴很厉害的女人,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经常和邻居的大妈指着鼻子互骂,每每见了她都躲在门后偷笑,有一次被她见了,气的扇了自己一耳光,可是她没有哭,反而笑得更厉害了,后妈气的叉着腰瞪着小眼直骂自己脑子有病难怪母亲不肯要,她当时是真恼了,也不管什么长幼辈分狠狠地踢了她一脚便躲进了房。
本来就从来习惯性无视自己的后妈态度变了,一见到自己就冷眼相待,不高兴了就拿自己开刀。可笑的是,她的父亲,曾经引以为傲的父亲,因为怕了这个新娶的老婆,永远只是在一旁开着,从未帮自己说过一句话。
那时的她,便开始有了要逃离那个家的打算。
这么多年,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每回去了后妈都骂自己是个白眼狼,她早就练就了一颗钻石心,对着后妈那副嘴脸永远也只是扯嘴笑笑未置一词欲神殿。父亲倒是变了不少,许是因为年龄大了心境也开阔了吧,每每总会拉着自己嘘寒问暖一番,叫她不要太在意后妈的话,虽然自己永远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但毕竟经历的事多了,总是有些动容的,偶尔也会打电话问候他。
干坐着也实在是乏味的很,藉口上厕所出来透了口气,她站在过道,身边不时走过去几个娉娉婷婷打扮妖娆的美女,或独自一人,或被人搂在怀里娇嗔地撒娇,身上浓得刺鼻的香味一阵阵飘来,腻得她难受,她揉了揉被香的发痒的鼻子,转身准备回包厢,却不料正巧撞上了搂着个婀娜多姿的莫昊天,本本打算不做搭理,他却兀的叫了声“萧小姐。”
她这才抬头正视着他,顺便瞥了眼他怀里娇憨性感的女人,淡淡道,“莫总。真巧。”
他唇角似有微微的笑意,眼底的神色深不可测,“萧小姐已经不是我手下的员工了,大可不必如此客套,直呼我名字便可。”
莫昊天五官长的很阴柔,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邪魅的气息,可是他太过冰冷的气场总压的她喘不过气,不想过多交谈,轻轻笑了声,“莫先生说笑了。我朋友还在等着我,我先走了。”没等莫昊天说话她便急急走了,留在原地的他看着萧梓沫的背影,意味不明地笑了。
回到包厢,杨思思问起她怎么厕所上了这么久,她只道是喝多了凉了肚子。
回家的时候,迟珩不在,她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心里也空落落的。不过几天,她便习惯了有迟珩的生活。
洗了洗便躺下睡了,半夜的睡着时,依稀感觉到唇上痒痒的触感,她只当是做梦,又沉沉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看到搂着自己熟睡的迟珩,才知道昨夜并非是梦境,心里暖暖的,又往他怀里凑了凑,闻着他身上与自已一样的沐浴露香,脸上笑意分明。睡梦中的他唇角还弯着,似笑的意味勾人心魄,他的睫毛又长又密,甚至不输给以长睫毛著称的宫薇,伸了手轻轻地抚了下,软软滑滑地从手指间扫过,她玩上了瘾,也不管他还在睡着,就沉迷其中。
那双黑眸猛然睁开时,她吓得身体一震,瞪大了眼看着,呆了。
“笨蛋,大早上就扰人清梦。”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真不老实,调戏大爷还上瘾了是么?居然敢无视我男人的身份,太伤我自尊了。”
她嘟着嘴伸手掐了他一把,“说话做事总没个正经,下流,真是懒得理你。”
“萧沫沫你这倒打一耙的本领只曾未见啊,看来我不采取点行动,倒真是辜负了你的赏识。”说完便翻身低头触上了她的唇,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压在身下了,睁大着眼睛瞅着紧贴着自己的这张脸。
他一点点地厮磨,轻啜,辗转深入,她被他的柔得似水的眼神深深地吸入,手缓缓的圈上了他的脖子,任他缠绵亲吻,唇齿交缠,他的触感离开她的唇游离到她的脖颈时她才猛地清醒,手松开他的脖子,用力推了他一把,急急道,“迟珩,你干嘛。”
他这才将头从她颈边移开,看着她恨恨道:“你这磨人的笨蛋,真想一口吃了你。”
她红了脸,冷眼瞪着他,“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脑子里尽是黄。”
迟珩看着她别扭的样子,无奈至极,沉沉的呼吸一下下喷在他脸上,“萧沫沫,你难不成把我当太监啊,我这么听话你居然还这么评判我。”
她撇开头假装不理他,心里却暖的很,其实,她又怎会不知这个叫迟珩的男人有多么容忍她?她的任性无理取闹,也只会在他面前显露无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晚了,懒病发作,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