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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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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我,明显一愣,想起是王舒婷生日聚会那天遇见的女孩。

“请问这是姜富海家吗?”她问。

我不说话,一直看着她。

她猜出了我就是姜荨,表情不自然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你是姜荨吧?”还记得我的名字,看来没得老年痴呆。

我还是不说话。

我爸边朝这边走边说:“姜荨,谁来了?怎么不让人进屋啊?”

“哦,走错了。”我欲关门,却被她挡住了。

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说:“别这样,姜荨。”

“是你!”我爸愣在门口。

我妈过来一看也是一愣,但还是把她请进了屋。

我要出去,不想和她呆在一起。

“姜荨,你别走,我有话对你说。”李梅对我说。

我没理她,阴沉着脸直接下了楼梯,没心情坐电梯。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你一个人在这儿瞎逛游什么呢?”是张新鹏。

“心情不好,下来透透气。你呢?”

“我爸让我给他买包香烟。我听我妈说了,你亲妈来了,你是因为这个不高兴的吧。”

“她不是我妈!”

“血浓于水,毕竟是她给了你生命,你身体里流着她的血,这是毋庸置疑的。”

“谁稀罕!”

“和我说话,你用不着这么大火气吧。”张新鹏有些委屈。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谁让你非往枪口上撞,哪壶不开提哪壶。”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她走了我好回家,在这净喂蚊子了。”我说。

“你家楼下那宝马什么时候没有了,她就走了。”

“你怎么知道。”

“我妈说的,开宝马来的,还有司机呢。”

我对张新鹏说:“咱们偷偷过去,把车胎气给放了。”

张新鹏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你左我右,放两个后轮,就算有备胎,也不可能有两个。”

我俩猫着腰半蹲着前进。幸亏我家楼下的灯坏了,不至于让我们太暴露,此时此刻我还挺感谢不负责任的物业。

司机正在打电话,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我和张新鹏一不做二不休,拧开阀门盖,用准备好的小树枝顶着阀让它跑气。大功告成后,我俩又偷偷撤离犯罪现场。

司机刚才感到车子不对劲,打完电话下车查看,司机恼火地跺了几脚轮胎。程梅从楼上下来,见此状,“打电话给老陈,让他过来接我!”扔下这句话朝小区门口走去。

程梅和她的儿子,竟然都得了白血病!很多医院的血库里都没找到相配的骨髓,与程梅相配的没找到,与杜毅凡相配的也没找到。这算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

爸爸试图说服我去医院做骨髓化验,被我一口回绝了。爸爸了解我的脾气,他明白心病终要心药医,况且十几年的心病,不是一下子就能医好的,怎么着也得几个疗程。

还有两天就要开学了,小树出去找同学玩了,家里就我一个人,电视机、电风扇终于全是我的了。

“咚咚咚。”跑去开门。

“我爸没在家!”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我知道她是来找我的。

“我是来找你的。”虽然化了妆,但还是难掩憔悴之色。

“找我!”觉得这两个字很好笑,“从四岁到现在,你一次都没回来看过我,现在你得病了,要死了,用着我了,知道回来找我了!对你来说我算什么?当年,你说走就走,走得那么决绝,没有回头看我一眼,那时的我对你来说是累赘是包袱。现在我也只不过是你的利用工具,骨髓配型成功就用一下,配型失败就一脚踢开,我说的对不对……”不知什么时候眼泪爬出眼眶,明明不想哭,却为何这样。

“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是我对不住你,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也许是老天爷让我遭报应,可是要报应就报应我一个人,为什么还要让毅凡也患病,他还是个孩子……”程梅哭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你弟弟啊。”程梅带着哭腔说。

“他不是我弟弟!我只有一个叫周子树的弟弟。”还记得王舒婷生日会上那个小男孩对我说“谁是你弟弟”,当时感觉特别讨厌。“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关门了!”猛地关上门,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眼泪争先恐后跑出眼眶。

“姜荨啊,是妈妈错了是妈妈错了啊,你开开门好不好?妈妈求你了,我死了不要紧,可是毅凡还小啊,他还要喊你姐姐呢,姜荨,求你了,求求你了……”

“现在口口声声说是我妈妈,我被别人欺负时你在哪里?我摔倒流血时你在哪里?我夜里哭着喊妈妈的时候你在哪里?初次来例假以为自己要死掉时你又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你走吧……”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没有了动静。我打开门,夹在门缝的两张纸掉落在地上,捡起一看,是程梅和杜毅凡的化验单。

开学了,重新分了班,我们六个人全都分开了。

“开学都好几天了,狄寒也没来找过你,电话也没打一个,他这是什么意思?”韩琦替我不平道。

我无奈地摇摇头,满心的失落。

“要不你给他打一个吧。”

我硬扯起嘴角笑了笑,没回答。

“哎,姜荨你看,那不是狄寒嘛,旁边那女生是刘小蕾。她奶奶的,这个狐狸精又发骚了,还敢**狄寒,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看我怎么收拾她。”韩琦一脸正气就要往那边冲。

我挡下韩琦,“别这样,韩琦,我们自己的事就让自己解决吧。谢谢你。”

“谢你个头啊,你个笨蛋。”

狄寒抱着球向球场走去,后面一大堆高一的小女生“嗷嗷”尖叫了一路。

我这才意识到我和狄寒是距离那么远,我看见了他,他却看不见我。

晚自习的时候,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狄寒。没有了暑假时那种期待,反而怕接到狄寒的电话,因为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出了教室,接通电话:“喂。”

“我在操场等你。”说完挂了电话。

来到操场,看到狄寒的身影,昏暗的环境中他坐在尼龙草坪上,喝了一口东西。

深吸一口气,来到狄寒面前。

狄寒抬起头,“你来了。”

“嗯。”

“要喝吗?”狄寒另开了一罐啤酒递给我。

接过啤酒,在旁边坐了下来,喝了一口,不好喝,硬咽了下去。我们谁也不说话,就是一口一口喝啤酒。

“狄寒。”“姜荨。”同时说出了口。

狄寒说:“你先说。”

“……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我说。

狄寒很久才开口:“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么我尊重你。”

“这个还给你。”把那个半心手链递到狄寒面前。

狄寒没有伸手接,“不想要了,就扔了吧。”

我将手链放到狄寒身边,起身走开。每走一步心就痛一下,终于痛到不行眼泪流了下来。原来说分手可以是这么的令人心痛。

谢谢你曾经在我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里出现过,仅此足以。

狄寒在草坪上躺了下来,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一滴眼泪悄无声息顺着眼角滑下。

今晚,狄寒想向姜荨道歉的,想让姜荨原谅他的误解,原谅他的冷落,原谅他暑假不给一通电话,总之原谅他一切的不好,可是有些迟。姜荨说出了他最害怕听到的话,尽管自己有多不舍有多心痛,还是答应了,因为只要是姜荨想要的他都会给,即使是分手。

白天的时候,狄寒遇见徐洋,解开了心中自己给自己打得结。狄寒后悔自己没能早一点开口说对不起,也许早开口0.001秒,结果可能不会这样。但是,那0.001秒错过了,就错过了。

看到远处教室的灯陆续灭了,狄寒知道已经下第三节晚自习了,要回家了,起身离开,留下两个易拉罐和半颗心。

我知道了那天狄寒和刘小蕾只是邀着一起吃饭,不过,已经无所谓了。狄寒算是学校里的公众人物,备受女生们的瞩目,平凡的我和他在一起会觉得有压力,有时候会觉得累。当觉得累的时候,我的选择是放手。

其实我们还是彼此喜欢的。但是相互喜欢的人不一定适合在一起,向来喜欢和适合就是两码事,所以我选择放弃,因为这是最明智的选择。但是我不会忘记有一个叫狄寒的男孩曾经陪我一起走过。

这天中午,我收到一封信,虽然只写了我的信息没写发件人信息,我一眼认出信封上的字体是我爸的风格。

信封里有几张照片和一张写着字的纸。照片上的杜毅凡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左手打着点滴,闭着眼睛安静极了。

纸上写到:姜荨,爸爸的好女儿,只有找到钥匙才能打开心灵的枷锁,其实,钥匙一直都握在你的手中。

突然有一刹那的心软,做一个决定一刹那的时间足够了。

记起了那天无意中瞥到的化验单上的医院名称,决定去一趟。向老师请了半天假,说家里有事要回家一趟。

我很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因为里面掺杂了死亡的味道。

找到了前台小姐给我说的病房号,推门走了进去。这是一个豪华的单人病房,和家里的卧室差不多。

“你是谁啊?”

“呃……我是……给你说你也不知道,你怎么自己在这,没有看护你的人吗?”我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

“周姨有事出去了,说一会就回来。你也是来探病的吗?”

我想了一下,点头:“嗯,算是吧。”

“自从我生病后,来过很多人看我,很多人我都不认识,但是他们探病都带着东西来,你怎么什么都没带?”杜毅凡打量着我说。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家那么有钱,怎么还惦记人家的东西?”我从书包里掏出一包虾条,“吃这个吗?”

杜毅凡眨巴着眼睛问:“这个好吃吗?”

“嗯,好吃。你没吃过吗?”

杜毅凡摇头:“没吃过,我妈不让我吃这些东西,说是垃圾食品。”

我把食品包装袋撕开递到杜毅凡手中,让他吃。

门外杜毅凡口中的周姨回来看见这情况要进来阻止,但是被穿着病服的程梅拦住了,不让她出声。

杜毅凡边吃边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但是记不起来了。”

陪着杜毅凡玩俄罗斯方块,直到手机没电了,这小子才罢休。

“我要回去了,你要乖乖的哦,好好休息。”

“你要走了吗?”杜毅凡有些不舍。

“嗯,我要回学校了,回去晚了会被罚站的。”

“那你还会再来看我吗?”

“我会再来的,很快就会再来。”

“真的?不骗我?”

“真的,不骗你。”

背起书包和杜毅凡说拜拜,走到门口的时候,杜毅凡冲我喊:“姐姐,你一定要再来看我。”

我点点头,拉开门走了。

杜毅凡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嚣张目中无人的杜毅凡了,可能是身边没有同学朋友,只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这个让人发闷的空间里,他感到寂寞感到孤独,他害怕没人理他。

程梅从一边的墙后走了出来,看着姜荨的背影落下两行清泪。

我做了骨髓化验,但是我和程梅杜毅凡的骨髓配型都失败了。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杜毅凡的爸爸托人联系了美国的一家医院,要把程梅和杜毅凡送到美国去治疗,听说是今天的飞机。

体育课实质上是体育老师的放羊时间。就刚上课那几分钟领着我们做做热身运动,然后就让我们自由活动,他自己找地方去逍遥快活。男生一般都打篮球或者踢足球,女生一般三五成群坐在草坪上聊天、嬉闹,而我只想一个人呆着戴上耳机听我喜欢的歌。

天空中有飞机飞过,抬头仰望,直到看不见。不知道这架飞机飞往哪里,是美国吗?

狄寒和张新鹏都被选入校篮球队,距离十月中旬的市篮球联赛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们每天晚上都要训练,为的是能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张新鹏毫不谦虚地说是为了拿冠军奖杯。

分手之后,狄寒并没有和刘小蕾在一起,没有为什么。

我们学校破天荒地挤进了篮球联赛的决赛,这可把学校领导乐坏了。决赛是十月十八号上午十点,在市体育馆,对阵一中。

十七号下午,我接到狄寒的电话。不在一起了,但我舍不得删掉狄寒的号码,虽然那个号码已经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狄寒问我明天能不能去看他比赛,我说要上课没法去。

早上前两节课一点也没听进去,看着窗外发呆。风吹过,有树叶飘落,秋天,离别的季节。结果,我还是去了。

狄寒眼睛看向看台搜寻一个人的身影,她明明说了不来自己还犯傻以为她会出现,狄寒自嘲地笑了笑。

整场比赛打得很激烈,双方都很拼,分数上也是你追我赶。看台上有很多我们学校的学生,女生们尖叫着大喊狄寒的名字,对她们来说是在看人而不是看比赛,或者说主要是看人捎带着看比赛。狄寒帅气地投了一个三分球,惹得看台上又是一阵惊呼。

站在看台上往下看,目光一直追随这狄寒,他奔跑他投篮他抢篮板他防守……

当耳边传来我们学校学生的欢呼声时,我一看记分牌,才知道我们赢了。

我下了看台,走到狄寒面前,狄寒先是一惊接着笑了,我也笑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再见到狄寒。狄寒转学校了,去了北京。

后来,徐洋和韩琦在一起了,因为他实在招架不住韩琦的奇怪攻势,比如说当他和别的女生**时韩琦会突然出现对女生说徐洋是有妇之夫,或者在徐洋的水杯里放粉笔末……韩琦拿着杯子要往徐洋脑袋上泼水,威胁道:“你答不答应?”徐洋怕怕地说:“我答应。”结果韩琦得逞地大笑着将杯子扣在徐洋脑袋上,杯子是空的。

后来,姜洋领于桐回家见爸妈,我妈拉着人家的手高兴地问东问西。

后来,刘小蕾和他们班的一个男生好了,李建民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怎么着。

后来,听说程梅和杜毅凡的骨髓移植手术都成功了,杜毅凡喜欢上了吃虾条。

再后来,春天来了。

我收到一封信,没有寄信人的信息,但是从邮戳上能看出来是从北京寄过来的。

纸上画了四格漫画,是关于一男一女的故事,他们从相识到在一起再分开,最后结果是待续。

纸的背面写着:如果有一天,我们又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不期而遇,我将不会再放开你。

天水岸边的小草生出了嫩芽,嫩绿嫩绿的一片。我坐在草地上翻看着之前有狄寒画的漫画的笔记本,前面是我做的笔记,后面是狄寒的漫画。阳光照在我身上,暖烘烘的。

将笔记本放置一边,闭上眼睛躺了下来。有风轻轻吹过,我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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