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一个月的自疗(1 / 1)
(省略床戏,请谅。)
“滚!竟不是处子!!本爷最讨厌荡女!!”他怒吼,一脸的铁青与肃穆,锐眸之波也几乎要将我生吞掉。
我同样眨着带血般愤恨的目光回刮着他,同样不客气的数落道,“你也不是处男!!凭什么只说我!乱播种的种马!!”
这男人,自诩清高,仿佛得到他眷顾的女人便是八辈子修来的功德一样。
那冷如冰窖的黑眸滑过一抹邪恶之光,下一瞬,他毫不留情的甩了我一巴,在这里,是没有任何人敢这样吼他的!!!
我摸着麻痹的脸颊,那里正火辣辣的痛,我的心更痛,揪着的痛,为了一时的软弱,答应了付辛杭那女人的请求,我便付出这样沉重的代价!
鲜血渗出了唇角,我咬着唇垂着头,眼里是不屈的目光,当再次抬起时,已是恨恨的看着那个赤裸的恶男,轻睐的黑眸是我最严肃的时候,与他正面交锋,冷冷的话语自牙缝边逸出,“你根本不懂得爱,你自诩尊贵,你的生活里,就只有性,盲目的性,你是一只失了心性的野狼,根本不值得那堆女人对你朝思暮想的眷恋,你孤傲清高,你冷漠无情,你肃杀自负,连个心都是铁构做的,你这种人,生存根本没有意义!!龌龊的连只狗也不如!!”
“住口!!你是谁?一个低下的侍女!!没资格批评我!!”暴发着盛怒的恶男,面容是骇人的恐怖,扭紧的轮廓,刀削般惑诱,他绝容不得任何女人辩驳兼批评他,连付辛杭也绝不敢顶撞他半句,这个‘爬’入他的房的女人,也绝没那个特权!
怒在心头,他用力的锢紧着我的下颔,睁着锐光慑人的黑眸瞅着我,泪花在我眼眶里打转,不许流!在这恶男的面前,我绝不流半滴泪!即使受尽凌辱,也绝不娇娇啼啼的,像什么?
血色的互瞪的黑眸,交织在空气中,仿佛连空气也燃起了火花,半晌,他无情的一脚将我由床上揣到地上!
跌趴在地上的我,心仿佛停止了跳动,碎裂成一片片,无法再拢合起来,对于这种男人,我只能说失望得很!
看着地上那黑色的长靴,我只想到要戳一戳他的锐气,我拿起地上那沉重的长靴,旋即狠狠的向他的头上砸去,恶男竟迭不及防,额头重重的中招!……
“你!!”一声怒吼回荡在整个寝室,声线骇人的响亮,以至自知不宜久留的我头也不顾拉紧了凌乱的衣衫撒脚便往外跑去。
推门那刹,撞上门外站立着的如一具雕塑般的女人付辛杭,我狠狠的盯着她,她错愕的看着一身凌乱的我,欲要搭讪几句,我一狠,用力的推倒了她,盲目的像只失去方向的苍蝇,只知道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以及那个恐怖的男人。
黑夜里,我毫无方向感的往前跑………..
夜,是那样的清寒,白雪弥盖的世界,只有那一个个冰冷的脚印,在诉说着清凉,在夜色当中,是那么的无助与悲沧。
在雪地中,我倒下了,不知道倒下的那刹,是否几颗白雪滑入了眼里,冰凉的带出一眶的清泪,我一闭目,结果,泪还是滑了下来。
我向不远处的竹楼颠簸的步去,倚着最近的竹墙,困难的蹲在雪地里,眼睛里一片的模糊不清,连白如纸的雪,我也看不清了,下体仍是隐隐的痛,我的内怯,我不该的低头,是这一番换来的耻辱。
我多么的不该呀,抬眸望向广袤的夜空,那黑色的大网,没有半点的星亮,寒冷而无风,冷漠而无情,没有温暖,黑得可怕,我双手环胸,搂紧着,我好冷,怎么连心也冷了…………
看着地上的雪,寒冷的雪,我发呆了很久,难道以前的我就是这样的多愁善感吗?双重性格?
为什么我的记忆没有了?我想回家!我一个人,为何就会那个的孤寂,我不是对付辛杭那女人很好吗?她就只会一遍又一遍的出卖我,我渴望的温暖,亲人般的温暖,那女人再也无法给予我了。
渐渐昏晕的意识,知道自己晕在雪地的那刹,我依偎着的那墙竹楼那扇门推开了……
这一夜,我给三妾库昕救起了!
这一夜,蓝祈凝重重的责骂了付辛杭一顿!
第二天,蓝祈凝的额头冒起了一个红肿的水泡,即使长长的黑发掩盖着,却也明显的一眼便看得出!
大妾付辛杭的脸同样不再有温度了,没有无情的赶走我,而是将我送给了三妾库昕,如一件没有用途的物品,随手丢弃!
很好,在邀月山庄这里,我也不会再笑!
我沉默了,睁着一双无欲无求的目光,有时只会怪兮兮般的看着那个为我说着好话的病美人库昕,她为什么要对我好?对我好就是与付辛杭作对!她怎么不怕?
有她的庇护,我留了下来。
连二妾落兰芳也投来怪异的目光,到底库昕怎么了?这样做有何好处?
我呆呆的看着前方,耳边听到蓝祈凝的吼叫声,说什么赶我出山庄,奇怪,我什么没有感觉?像一个没了感觉的人,连视线也渐渐模糊了。
自此,我沉默了。
像一个生了病的人,三妾待我很好,我只是和另一个叫沉香的丫环一起侍候她,日子平淡的过去中,那个已唤不起我任何情绪的庄主蓝祈凝,听说又出了山庄,一个月也不曾回来过。
日子写意而舒适,我在三妾与沉香的温暖中,渐渐的修补着心底的伤痕,仿佛回复了以前。
就这样,我沉默了一个月,一个月来鲜少笑,鲜少的说话,我也不知道那一夜的打击竟是如此之深!深的令我对男人产生恐惧,以至用一个月的时间来疗伤。
这一天,听说那庄主要回来了,我与沉香为三妾装扮着,尽量的让那病美人显得更有精神一些,青葱翠绿的长裙,粉色小袄披肩,带出清新的一面,贴服她那娥蛋型的脸颊的发髻与饰物,铜镜中的她,令人眼前一亮的美艳。
沉香那小丫头欢悦的拉起了我的手,粉红的小嘴兴奋的半天也合拢不起来,将三妾装扮成那么漂亮,比她自己的漂亮还来得开心。
沉香的样子很乖巧,看上去一点歪心也没有的丫头,单纯得很,我也渐渐的与她亲到一块,笑容也终于回到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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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磅礴的红砖楼门前,跪着一排排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我已经一个月不曾接近这个地方,在看到那冷着脸的付辛杭时,心跳漏跳了一拍,我知道,自己仍是会介意。
这一回,高大威严的庄主带领着一大堆的男人们回来了,当中,大多侍兵的装束,庄里头从来不曾出现这么多的男人,一下子,所有的女人也彷徨不已,仿佛一堆从未见过男人的女人,那垂涎三尺般的神态,令我生厌,原来,我又开始重新有了感觉。
清心寡思了一个月,我对那男主人已可以用淡如水的目光注视了。
那一堆男人当中,有一个特别优秀的,出类拔萃的青年,他一脸的潇洒自如,一身紫袍,风流倜傥,像一个富有的贵家公子,俊俏的外貌,修长的身躯,与蓝祈凝站到一块,样貌竟有几分的相似。
只是这陌生的美男,眼光并不正经,桃花般的美眸,调引般扫视着一堆跪地的女人,其中的几个特别美艳的,令他目光顿了一会,我垂着头,很鄙视这种自诩风流的贵公子,没有雄才伟略,浪荡的公子哥儿外表,对此类执绔子弟,我只会不屑一顾,我到底喜欢哪种男人?
脑海里滑过一抹轻逸的身影,他颀长而洒脱,有着长长的飘发,有着这里所有男人也没有的潇洒背影,那一身白衣,是那么的和谐,无欲无求般,他是谁?为何我只一想到那背影,我的唇角便露出一个浅笑,我知道,我是喜欢那种无拘无束般潇洒的男人,而非眼前这二个外貌已相当的出色的男人。
庄主蓝祈凝好像心情特别的好,扬了扬高俏的长眉,竟提议了这天下午便带领所有妾与侍女一道出游,对于这个提议,我没有任何的感觉,对于他,在一个月的时间当中,内心已只能将他归类为普通人的类别了。
而那个陌生的美男,竟与我有何关系,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