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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相思未老,白发成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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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孤单更可怕,若不是方画早知道这个道理,也不知在往后的时光里她该怎样活过。

方画转到了另一个城市里,跟着姑父姑姑。姑姑告诉她,你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女儿。

她知道自己是谁,谁都以为她忘记了。可她一直都记得方画的妈妈很温柔,方画的爸爸很爱她们。她还记得,爸爸和妈妈都不见了。

她知道姑姑有自己的女儿,只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读书,她从没见过。

在了陌生的城市,方画都忘记了为什么姑姑要搬家到这个没有小树和小花的地方。

方画开始在一所市中心的学校里就读初一,和所有孩子不一样,她喜欢这里,非常非常喜欢。坐在新书桌旁的她像是一只不安的兔子,瞪圆了眼睛看着周围。

她看见同学们有说有笑,但是总感到不太适应,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了,但是她刚毕业才一个月。她很想加入她们,也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却不敢主动打招呼,只得静静坐着,像极了一只形单影只的大雁。

“你好,我叫苏曼,可以和你一起坐么?”一个甜美的女孩子走了过来,方画的心像小兔乱撞,脸红着点点头,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我叫方画,很,很高兴,认识,你。”声音似蚊蝇,细小微不可见。叫苏曼的女孩吃吃一笑,便坐下和方画开始聊天,说是聊天,方画也只是嗯了几句,其他的都是在听苏曼说。

方画真的笑得很高兴,这是她进城以来最高兴的一天,这仅仅是因为一个叫苏曼的女孩子请她吃了一颗红心糖,真的很甜很甜。  纵然在以后,发生了那么多事,但是方画依然记得这一天的红心糖比什么都甜,甜得可以黏补支离破碎的心。

若人生没有彩排,她也早已上场,无论何时何地心中的大门始终关闭,看不到外面的阳光,逃不过命运的安排,挣扎还不如随缘。

每天清晨醒来,枕角总是湿的,脸上的泪痕也还未干,心中总是惆怅万分,有些微微的疼痛。方画努力笑了笑,给了阳光一个明媚的笑容,让它肆意的窜了进来,带走枕边的湿润。

“画画,醒了么,可以吃饭了。”

“来了”轻轻应了一声,唇角有点干涩,难以张开口。眼角也有些酸涩,想来是昨晚做了什么噩梦才流泪了。可是却她想不起来了。

“画画,昨天在学校还好么。”姑姑看着满脸憔悴的方画说,美丽的水眸中尽是宠溺。方画微微一笑,答:“还好。”姑姑点头,却又欲言又止,沉默了少许。见姑姑沉默,姑父才慢慢开口:“等会儿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的。”方画小声说道,她不想麻烦姑父。姑父却也没再坚持,只略略点头作罢。

她想,姑姑与姑父是有事想说么,但是却没有说。他们不是我的爸爸和妈妈,却假装是爸爸妈妈,可是,他们却隐瞒了我的爸爸妈妈也隐瞒了妹妹。

“在学校里,苏曼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是苏曼说的,我同意了。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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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姑姑说,我叫方画。可是我却记不起来了,我已经十六岁了吗?我也不记得了。这里是姑姑的另一个家。

我记不得以前了,我问姑姑,我是在哪儿读的初中。姑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可是我是真的不记得了。这个城市好陌生,离开老家好远了。

“画画,我们不去读书了,好不好?”

望着天空飘着的白云,我扬起头努力的笑了笑。云还未散场,人已不在。我看不到过往,想不出未来。姑姑告诉我,我还在医院,我要在医院呆一年才可以。可是,我记得我没有生病。

医院的白床单就是我的记忆,一如既往的空白,看着窗外飞过的大雁,落叶知秋般的飘下。我执着地抬头,仰望天空。

姑姑说,今年冬天会下雪。我问,我可以出去看看么?姑姑摇了摇头。我就像是被禁锢在这里,没有外界的联系,连这里是什么城市我都不知道。

下雪了,真的下雪了。我躺在病床上,病房里只有我一人。我轻轻地下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银装素裹,微微一笑,干硬生涩。我已经很久没笑了。

在被雪花包裹的一株银杏树下,一个少年正执笔绘画,少年面容清秀,皮肤雪白透着些红润,似雪地上的一颗草莓,唇红齿白。少年干净的眼眸看着对面的松树,安静地低头绘画,世界默然无声。

我看着他,随床坐下,静静地等待着他画完这幅画。

他停下画笔,眼神微微掠过窗户,瘦弱纤细的身躯抱着画框静默的站在雪地里,白色的羽绒服与雪融为一体,我眼神清冽,看到了孤傲的灵魂。

后来,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他在相同的地方绘画,每次他都会回头浅望。我淡淡凝眉,轻声问姑姑:“我可以出去么?”姑姑摇摇头说:“画画,你身体不好,医生说不能乱走动。”我微微一笑,我身体并没有问题,我也没有生病。

知道我有出去的想法后,姑姑将这间单人病房锁了起来,我只能凭着窗子看着阳光明媚,看着少年清瘦的背影,明媚从眼角流漾。

我没见过少年和谁一同来过,每次都只有他一人,独自坐着绘画,阳光驳落在他瘦削的肩膀,安静淡然。

不知道在这里过了多久,看见了两次雪景,姑姑说,我可以出院了。我并未欣喜,也无悲伤。连笑都已经忘了,只是微微点头。望了望窗外初生的太阳,提脚跑到银杏树下伫立着。少年今日没有来,银杏叶子埋在雪里,仿佛亮闪闪的金子。

少年未至。

随姑姑回到了陌生的家中,我陌生的打量着周围一切,在自己的房中,看着窗外,没有银杏树,没有清瘦少年,只有雪。

姑姑说,可以去上学了。又是一个新的地方,我淡漠的看着她,生涩得难以开口。在白色的记忆里,我已经学不会摇头了,一切已经注定。不管是四处的颠沛流离,还是一年的静默相思,都已不在重要了。

姑姑说,要是适应不了就回家来,别勉强自己。

我点点头。

姑姑转头,似乎流泪了。我听见姑父说,孩子还那么小,十七岁的花样年华,怎就变得这般寡言少语?姑姑趴在姑父胸膛静静抽泣。

我转身,走进房中,关上门,趴在窗边 ,干涩的笑了笑。我的世界似乎没人了,从多久开始,记忆里就只有我自己了。

我不是班上唯一的插班生,还有一个,是个少年,眉清目秀 ,唇红齿白,清瘦纤细的身躯抱着画框。是他,那个绘画少年,他也出院了。

“她叫方画,本来就是我们班的学生,只是由于特殊原因停课了一年。”

“他叫洛嘉,是从美国回来的,借读到我们班,他不太爱说话,大家要好好相处。”

我偷眼看了他一眼,依旧是眉目清秀,似是不经意他也回望了一样,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清澈的不染尘埃,像小孩子一样纯净。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心纯净眼神就会清澈,那双眼眸近乎纯澈,是怎样的一颗心才会有如此澄澈的眼神。他的目光不带询问,就只是探视,可以探进心灵的目光。随即,侧过头,留下看了千百遍的侧脸,依旧是眼角的清傲。

洛嘉,洛嘉。我在心中印下了他的名字,就是这个少年陪了我最孤寂的一年,我想看看他画了一年的松树,我想看看他的视角里是否有过我懦缩的身影,我想看看他的灵魂是怎样的孤傲纯净。

我低下头,轻轻开口:“大家好,请多指教。”没再抬头,没敢看他们寻视的目光。

久久未听到他说话,是老师说的不爱说话吗?

我和洛嘉的座位是邻前后座,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好看的侧脸,这个角度就是在医院的窗边我看他的角度,阳光灿烂在桌面,少年握笔的指节纤细白皙。笔尖快速掠过纸张,像是一个精灵起舞的美妙。他是在画什么呢?我好奇地想,很想看看他画的什么,从没见过,只记得他画画的样子极是好看,想必他画的画也是极为好看的。

他的邻座是一个温婉的女生,也喜欢看他侧脸,微微一笑,不说话。安静默然,还是一样的清静,就像在医院的白雾里一样,静得可怕,没有声音。

我的邻座是一个男生,长得很阳光,整个人都透着朝气,他的话也不多。初始时,他问了一句,你介意我上课睡觉么?我摇了摇头。他也就没再说话。之后的课他都在睡觉。

我抬起手,看着有细微笔茧的手指,虽其他的技能都生疏了,但唯有握笔写字还熟练,为了从窗前可以更好的看见他,我开始模仿他执笔,他写我也写。这握笔自然没有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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