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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眼传说之除夕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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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风打着滚,贴着地扫起断落的枯枝,寒意从木板门缝里吱吱得往里钻。除夕夜,外面寒意蔓延,姑婆屋里这一老一少,却暖暖得围着烧的橘红的煤炉子,小心翼翼得烘着手脚。在夜幕降临以前,暮双手环膝,略带倦意得看着姑婆围着布裙,忙进忙出的做菜。

从陈峰家回来后的几天里,姑婆一直张罗着买菜,陈峰的给暮的生活费终究还是收下了一些,执意不收难免会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或许,这也表达了他对暮救了他妻子的感激。姑婆已经很久没有杀生了,但是为了能让长身体的暮吃好一些,她还是破戒了。暮常年被魅眼寄身,身子阴虚难受大补,她便去集市上买了城里罕见的,用弹弓射下的七八个麻雀,加入豆干和八角茴香入味,调入酱油和糖,拿瓦罐添点麻椒,三天里反复小火闷炖;趁着焖炖的间隙,又从铁罐子里调些薯粉用水和了,蘸着剁碎的肉丸,撒了葱花煨了一碗红烧狮子头,顺手又捞起些笋丝豆干韭菜,炸入油里起了一份家常小炒,还在饭锅上蒸了一挞薄面皮。

看着暮渐渐眼神迷离,姑婆就知道她有些犯困了,心想这孩子总归是身子薄,便叹了口气,拍拍暮的肩膀,示意她过去帮忙包春卷。暮强打精神走到姑婆身边,却骤然被那已经做好的五香雀肉豆干煲诱得直咽口水,眼看那酱红扑扑的狮子头透着葱绿令人食欲大增,顺间来了劲头,学着姑婆的样子,将那面皮一张张得揭起,然后夹起一筷小炒似,涂些许甜面酱,利索得裹起成一个个小长方条,迫不及待得往嘴里送,看得姑婆笑得合不拢嘴。

等到这一老一少有滋有味得把一顿年夜饭吃完,那房间里的80年代的台钟,也“铛铛铛”得敲了十下,别人家的孩子和大人在这个时刻,通常已经上床睡觉了,或者互相依偎着看那些百无聊赖的电视节目。村子里相来有守岁的习俗,到了除夕夜老辈的都会守着到凌晨,然后点上蜡烛,供奉上水果糕点,点香祭拜,以求来年通顺,更有年轻的,还会拿几个炮仗去点,听着那“嘭啪”的爆竹声,意味着辞旧迎新,新年大吉大利。姑婆年纪大了些,也渐渐得有些熬不住精神头,暮却执意要陪着姑婆守岁,不肯去休息,于是姑婆用盘子装了两份水果,两份糕点,又拾掇了两束香放在琴条桌上,这一老一少便围着炉子一边取暖,一边打发睡意。姑婆站起身来,从灶间取过一小碗红烧栗子,推开窗户的门,放在窗檐上。寒风瞬间吹进来,钻进并不厚实的衣领,暮将脖子一缩,不解得看着姑婆奇怪的举动,心里纳闷。

“姑婆,”暮用手持着火钳,翻动着炉子上的煤渣,一小窜火星跳出来,调皮得在地上蹦跶了几下,渐渐偃息了,“你小时候也守岁吗?”姑婆抬起头,那藏在深深的眼纹里的双眸,影着火星突然一亮,“守啊,那时候啊,可热闹了,好几个小孩子在一起玩闹守岁。”她笑了。“那,你和他们在一起玩,大家一定很开心吧?”暮咬了咬嘴唇低声说,这是她奢望的童年,她盯着炉子口上那通红的煤火看,盯得时间长了,眼眸上渐渐浮现出自己常年累月的阁楼模样,和那个小小的,孤单的,自己的身影来。

突然,姑婆拉开煤炉的风口门,用铁锹将一小把煤炭撒了进去,然后慢慢道:“不是的,我从很小的时候变被算命先生预言是天煞孤星,说来也怪,我养的小鸡小鸭小狗总是活不长,一般家里的亲戚小孩都不允许和我走动,父母和在一起,身上也总带着算命先生的避祸符。”暮惊愕了,她小心的将脸埋在自己的双臂中,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话题。姑婆却也没有回避,而是歇下围裙搓了搓手,然后缓慢得将劳累的腰往后靠。暮立刻懂事得挪到姑婆身边,然后伸手轻轻得给姑婆按摩其阿里。姑婆欣慰得笑笑,一边享受,一边又说道:“不过,有一个小女孩很奇怪,她似乎对我不避嫌,无论别人家的孩子怎么与我保持距离,可她呢,只要我家人不在身边,总是偷偷和我玩。我们什么都玩,玩沙包,跳毽子,捉迷藏。这样的日子,是我孩提时代为数不多的幸福。我们最喜欢的就是在地上画大小几个圈,然后比试谁用小石子投掷的目标准,听着那石子在地上哒哒的弹开,我们就开心的很。”姑婆合上眼睛,似乎很享受暮的按摩,也似乎很沉醉在自己的回忆里。

“突”的一声一颗火沫子蹦出来,一下子打断了姑婆的回忆,她沉默了一会有开始说道,“可是后来,她的父母还是发现了,并不允许她再和我玩耍,我的父母向他们道了歉,并把我训斥了一顿,有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没有再来往。时间过的很快,半年以后,我的父母确信我是天煞孤星的命,便为我举办了自梳仪式,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习惯打理自梳这种发式,因为谨遵父母的训斥,不因为自己不祥的命理,去祸及身边的亲人。长时间被禁足,对于那个年纪的小孩来说是很痛苦的,所以有一次我趁大人不在家,便偷跑出去玩。结果一个人漫无目的挨着墙角一路磨蹭,来到了她家门口,抬头就看见她在窗台上坐着,她见我也吓了一跳,我们就对视了一会,我心里便想起自己的身份,扭头就跑。可是呢,她竟然从我身后追了上来,我们突然觉得没了约束,便嘻嘻哈哈得一路小跑到没人的后山去玩,将这些天没玩的游戏又玩了一遍,大家都觉得很开心,便互相约了每个月的十五,大家都想办法逃出来碰头,然后痛快的玩一场。”

暮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姑婆看了一会,小声问,那后来呢?姑婆迟疑了一会,那眼神中透过一丝迷茫,“后来,她每次都在约定的时间赴约,但不知道为什么,人也越来越瘦了,可惜那时候年岁小,我也不懂事,能见到便很高兴了,也没多在意什么,直到有一次,”她顿了顿,“那年除夕夜,我们约定在守岁的间歇装睡,偷跑出去看放炮仗,我等了很久她才来。她没有什么精神,总笑眯眯得看着我,说以后不能老陪我玩了,最多每年除夕的时候来找我玩。我当时很伤心,但想着还是能一年玩一次,多少有些安慰。”姑婆将手托着腮帮子,语气变得沉重起来,“那天我玩得很累,便一直没醒到晌午,听见有人说话,便揉着眼睛起身,我的母亲严肃得问我,有没有私下和那个孩子走动。我咬着牙摇了摇头,母亲松了一口气,她告诉我,昨天守夜时分,那个孩子过世了,从年前开始她已经昏迷不醒很久,作孽啊,母亲幽幽得说,好在你没和她接触,否则又说是你的罪过。那时我便知道,原来昨晚来见我的已经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魂魄。”

“从正月初一到十五,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没有人知道我有多难过,我相当的自责,认为是自己的命理害死了她,整整几天我都吃不下东西。几天后我昏迷了,父母以为我中了邪,便拿糯米水为我驱魔,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影影约约间,仿佛看见她站在门口,依然笑意盈盈。她轻轻走到我旁边,喃喃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楚,只是想问她,是不是真的死了,是不是我害死她的?可我只听得见“每年除夕”几个字,再用力一睁眼,她就不见了。”

暮垂下眼眸,低声道:“那是她和你的约定吗?”姑婆嗯了一声,暮又跟着问到:“那她每年除夕,也就是今天这个时候都来赴约吗?”姑婆点点头,笑了。暮还是不死心,缠着姑婆问:“你怎么知道她来了没有呢?”话音未落,门口突然想起奇怪的“哒哒”两声,仿佛石子落地一般的声音,瞬的一股暖意在暮的胸口升起,她赶紧用手护住胸口的玉坠,定了定心神克制了魅眼的蠢蠢欲动。姑婆转头看了她一眼,慢慢得起身,走到窗边扣起手指在窗上也“哒哒”敲了两下,伫立在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慢慢回躺到床上,卸下了一身疲惫。

暮看着姑婆静穆和无声的入睡了,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和好奇,偷偷起身踱到窗边,胸口的玉坠已经无声无息冷却了下来,想必魅眼能感受到那个“她”已经离去。暮伸手扳开窗户,掀起一条缝,一阵窗外的寒意“嗖”得就进来了,可令暮惊讶的是,姑婆放在窗外的那碗红烧栗子,明显已经少了几个。“那是她最爱吃的零食。”姑婆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着,像是给暮一个解释,又或者是在说给自己听的呓语,她渐渐得带着安详和满足的笑意闭上眼睛憩息了。

暮悄无声息得放下窗户,掩实关好,然后蹑手蹑脚得上床姑婆旁边挨着躺下,顺手扯过被子,掩盖在姑婆和自己身上,暖暖的,如相依为命的祖母和孙女。暮的睫毛落在下眼睑上,心中感慨,为姑婆一个人被孤立了那么久而难受,却也略微小小嫉妒和钦佩那个赴约的“朋友”与姑婆堪比金坚的情谊,而自己呢,是否也会有那样的一个朋友?

望着炉子里的星火渐渐熄灭,屋子里也慢慢陷入寂静和安宁,唯有那此起彼伏的鞭炮和爆竹声,噼里啪啦得在村子空荡的上空回响,那被惊起的犬吠也接踵而来,仿佛是蛰伏已久的阴谋与邪恶在黑暗中,开始张牙舞爪得蓄势待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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