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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秘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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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率先回过神来,抬脚进屋,顺手将身后的门掩住,信步走到澪涵跟前,露出一个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声音低柔悦耳,“小兄弟,介意让在下为他探脉吗?”

澪涵猛地惊醒,连忙撑开双臂将澜汐挡住,大声回道,“介意!”

那人一愣,随即十分诚恳地看着澪涵说道,“在下没有恶意,只是你的朋友似乎很不好。”

澪涵一惊,赶紧扑过去查看,澜汐微微蹙起的眉宇间已经全是汗水,他的面色更是不寻常的潮红,『他』抬手贴上他的额头,触手炙热,下意识地想要施展护灵咒,却无奈地发觉自己压根儿不剩一丁点儿灵力。

澪涵不得已,僵硬地回过头,谨慎地问道,“你是谁?”

“在下决明,其他不便相告,但小兄弟尽可相信我。”

澪涵皱着眉,静静思量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干脆地让开了身子,却仍旧站在一步之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决明的医术比不得青黛,但好在澜汐已无大碍,只是疗伤后必经的高烧,几贴药喂下去便能恢复。

澪涵松了口气,便觉饥肠辘辘,决明看着『他』万般忍耐、几欲动摇的神态,脸上笑意更浓,他走过去将桌上的每道菜都尝了一遍,又喝了一大口醉红颜,抬眼看向澪涵,示意东西很干净,不曾下毒。

澪涵脑子里“吃”与“不吃”的小人小战了三个回合,“吃”三战全胜,澪涵便老大不客气地坐过去,敞开胃袋吃得心满意足。

许是酒友相惜,澪涵与决明爽快地对饮三碗后,颇有些欲将对方视为知己的意思,不知不觉间话题便被打开。

决明说他原是这户人家的侍卫,后来主人家家道中落,他就另谋了生路,此番回来是想试试能否遇上故人,没料到旧人不曾寻见,倒是教他碰上了他们。

澪涵依酒壮胆,神色间尽是小心,“这般说来,大叔你不是游灵喽?”

决明一听,首要反应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内心悲哀无比,面上的笑容便有些扭曲,良久方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除了你之外,这宅子里其他的人也都是活的?”

决明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悠悠吐出,“倒也不尽是。”

“喝!”澪涵倒抽一口气。

“不过,他们都是我的好友,不会加害于你们,小兄弟尽可宽心。”

澪涵不放心地看了决明一眼又一眼,瘪着小嘴无奈地接受了自己身旁环绕着不知有多少只游灵这一惊悚的事实。

“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一直唤你‘小兄弟’吧?”

澪涵犹豫再三,还是报上了自己的真名,虽说这个地方瘆人了些,『他』倒并不曾感到真正的危险。

岂知决明一听便变了脸色,整个人显得有些急切,“可是圣天池澪涵圣子?!”

澪涵这一惊非同小可,天宫的情况现下『他』还一无所知,只是澜汐是在溯汐殿受的伤,又叮嘱说是不能回去,『他』再不济也察觉到了异样。本该万事小心才对,可是任『他』再想上一遍,『他』也绝不会料到在这边界线上还有人能认出『他』来?!

决明顾不得澪涵是否会再惊一次,指着澜汐问道,“他可是二殿下?!”

澪涵已经磕碎了手边的酒碗,拿起一片碎块举到身前,小心翼翼地往澜汐身边挪去。

瞧见澪涵的反应,决明心里便有了答案,也不解释,只面色严肃地说了一句,“属下需要带您去见一人。”

玄天石可遇不可求,千刃剑当初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得了一小块,最终被他用于铸造了他此生最后一把刃器——血日刃中,然而,天宫最为阴森的无极狱,竟全部由玄天石打造,而历史中,无极狱只关押过一人,便是始尊天君的胞弟,那个意欲逆天的俊美男人。

诺山秘密地去了无极狱,有些事他必须弄清楚。

静萱,不,应该是郎琳,盘膝安静地坐着,失了□□的面容,依旧可怖地狰狞着,只是她的眼眸深沉如渊。

诺山负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牢里的人,冷冷地问道,“左夏的心脏在何处?”

郎琳心头巨震,不得不假意无视那人,静静闭上双眼。

“哼,你该不是忘了左夏可是朕的结拜兄弟,他斩首那日朕可是全程观赏,你那点蹩脚的障眼法还妄图骗过朕?”

郎琳睁开眼,狠厉地瞪着诺山,说道,“怪就怪他当年瞎了眼,认了歹人为兄!”

“我是歹人,你又算什么东西?”诺山不由冷笑道。

郎琳猛地闭上眼,许久缓缓睁开,嘴角扯出一丝邪佞的笑意,“伟大的天君,您最好赶紧处死我,否则我便搅得你永无宁日,派兵圣天池又如何?我的人终究是我的人!”

“不自量力,想死哪有那般容易?朕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朕会让你哭着求我,告诉朕左夏心脏的下落!”

诺山甩袖离去,转身到了瀚染的关押处。

瀚染较之郎琳更为镇定,在诺山开口前,他便悠悠说道,“始尊天君将其胞弟关押至此,是为了能够秘密处刑,而您却不希望我们死去,遗憾的是,您想听的我无法告知。”

诺山教人这番堵着,面色阴沉,这一个一个都硬得如粪坑的石头,早将他激怒到无以复加,只恨不能即刻下令将他们千刀万剐!

强迫自己冷静,诺山眼神阴鸷,隐忍怒气说道,“朕敬你是两代朝臣,告诉朕左夏的心脏在何处,朕便给你个痛快!”

“天君,那是老臣的儿子。”

“不,他只是你的大儿子。”

瀚染浑身一震,猛然攥紧双拳,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少顷复又平静地说道,“恳请天君放过老臣的幺子,若是您动他,那您就休怪老臣守着您未来最大的危机与您同归于尽了。”

诺山慢慢眯起双眼,这才觉察眼前的可是他天界最为优秀的星官。

一番沉静后,诺山蓦然嗤笑一声,毫不介意地说道,“危机?朕的危机岂是你能轻言?你算得准呢么?朕的命,朕自己会看好!”

瀚染面色瞬间惨白,牙关哆嗦着便听到那恶魔般调笑的声音,“来人,瀚染拒不认罪,传朕旨意请府上二公子来无极狱陪陪他的老父。”

“瀚染,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左夏的心脏到底藏在何处?”诺山的眸子沉得看不出情绪。

瀚染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的疼痛都不能令他停止颤抖,然而,他仍旧不断告诫自己,不能,死也不能松口!

纵是原先当诺山是软柿子,这番瞧见他大动干戈,也该是明白他如何心狠手辣,又怎会轻易便会放过他和他的族人?在他得到所要后,定然会灭口,尔舜,爹爹怕是要对不住你了……

诺山此时已不复原先那般愤怒与焦躁了,他命人抬了金乌椅来,竟是闲闲坐着,颇为期待好戏上场。

不多时,尔舜便被押了进来,小鹿一般惊慌的眼眸在看到自家爹爹的瞬间安静了下来。

瀚染四百来岁方得了这小儿子,自是宠得无法无天,好在左夏那时已有两百岁,成熟稳重,倒也不曾将小弟宠坏,只是护在心尖儿上的娃娃,此番教天君直接押来无极狱,免不得胆战心惊。

诺山是第一次正眼瞧瀚染家的老幺,原先只是在宴会上瞥过,不曾放在心上,眼下看来,竟是个不经事的,倒是方便不少,遂沉声问道,“你可知你所犯何事?”

尔舜急急跪下,颤着嗓子回道,“不,不知。”

诺山冷哼一声,“竟是个傻子,朕的圣旨早就传了,如何今时还不知你爹是个叛臣?”

尔舜浑身一抖,额头都磕着地面了,许久才嗫嚅一句,“我,我不信爹爹会谋逆。”

“大胆刁民,在朕面前还敢口出狂言!”

尔舜像是被刺激了一般,竟是直剌剌地抬头,盯着诺山的眼睛,认真重复道,“我不信爹爹会谋逆!”

不过两百岁的年轻面孔,原本白皙的肤色此时惧得更是毫无血色,纯善的目光却是丝毫不相让,瞧得诺山怒火中烧,呵斥道,“大胆!将他给朕吊起来狠狠地打!不懂礼数的东西!来人,挖掉他的双眼!”

尔舜的恐惧早已突破了极限,此时整个人竟是安静得诡然,任凭那些人粗鲁地将他吊上刑架,刑具冰冷的金属气息渐渐迫近他的双眸,他慢慢地眨了眨眼,感觉自己的睫毛竟像是从那块冷铁上翩然刷过,忽得扯扯嘴角便笑了出来,朝着牢里的瀚染怯怯喊了声,“爹爹。”

瀚染自打尔舜进来时便面壁背对着他,此番听到小儿子脆生生的呼唤,忍不住老泪纵横,心如绞痛,却是咬破了嘴皮硬逼着自己绝不能回头!

诺山眼里全然是嗜血的狠厉,既然你为了大儿子,连小儿子都不要了,那朕便在你面前将他大卸八块,教你生不如死!

瀚染却倏地长长吐出一口气,为了伪装冷静费了他不少功夫,他缓缓起身,步步稳妥地走到牢栏前,慈爱地凝视着尔舜,眼眸湿润,却不曾滴下一滴眼泪,他静静地对尔舜说道,“尔舜莫怕,爹爹就来陪你。”

尔舜脸上笑意不曾褪去,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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