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大婶我……”
“饿了吧?请!”
“谢谢!”
二人一入厅,少女已经添妥白饭低头立于桌旁。
妇人含笑招呼他入桌,三人便默默用膳。
妇人频频替他挟菜及添饭。他足足吃了五碗饭之后,尴尬的道:“饱啦!”
少女立即送上一盘削妥之水梨。
“大叔呢、”
“尚在歇息。”
“令郎呢?他不要紧吧?”
“谢谢!托福,小哥儿,你不会再胀得难受吧?”
“是的!反而全身轻松哩!谢谢!”
“别客气,今后,你不论在何时何地,皆可以疏散它,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绝对不能被人打扰,否则,会有麻烦。”
“我了解,我会私下疏散它。”
“对!万一中途被人打扰,必须立即停止。”
“是的!不过,它当时若在别的部位,譬如说,它正好在第七个部位,我是不是可以立即停止呢?”
“可以呀!”
“太好啦!”
“根本之计在于别让外人知道你会此法。”
“是!”
“万一被人发现你会此法,绝对不许说是我所授。”
“是!谢谢你!”
“别客气,你是我们母女的救命恩人哩!”
“不敢当,我只是胡撞而已!”
“忘了此事吧!”
“是!”
“外子及小犬若醒来,千万要守密。”
“是!”
“你先回房歇息吧!”
夏次健立即点头回房。
“娘,为何不请他恢复你的功力呢?”
“娘先须先服药及运功,今晚再说吧!”
“是,明天再让爹和大哥醒来吗?”
“嗯!娘先回房啦!”
说着,她立即起身离去。
且说夏次健回房躺在榻上之后,忖道:“哇操!若是可以在躺下之后,自行疏散,该有多好!”
他的意念刚动,真气便已经自动由“气海穴”涌出及迅速运转,他在惊喜之下,险些欢呼出声哩!
他立即忍住惊喜,继续运功。
一圈之后,他已经入定。
若非衣衫偶尔轻颤一下,根本没人知道他在运功哩!
第三章淑女竟然是煞星
亥初时分,妇人盘坐在夏次健身前,道:“小哥儿,偏劳你在疏散到第十六个部位之后,送它到我的掌中。”
说着,她已经握住夏次健的左掌。
“这……会不会害了你?”
“不会,我也会疏散之法,对不对?”
“哇操!有理!”
“不过,你别太急,也就是说,你所疏散的力道最多只能在平时的十分之一左右,否则,我一时无法适应。”
“十分之一?嗯!我懂!”
“另外,我待会可能会吐血,你别怕,你还记得我受伤吗?我所吐出之血,便是淤血,你别害怕!”
“我懂!”
妇人道句:“开始吧!”便吸气闭目。
夏次健意念一动,一小股真气果真立即出现。
不久,它已经由他的掌心透入妇人的中心。
妇人立即轻轻颔首。
夏次健便源源不绝的疏散着。
不到半个时辰,妇人一张口,立即喷出三口黑血。
少女立即以一小桶接住黑血。
妇人一松手,便自动调息。
少女低声道:“谢谢你,请下来。”
夏次健立即下榻。
“请跟我来!”
夏次健跟着她走入游勇的房中,立见游勇正在呼呼大睡,她立即低声道:“偏劳你也帮帮忙!”
“握手吗?”
“是的!”
说着,他的双掌已经分别按在游勇的右胸及左腹。
夏次健立即又疏散出一批批的十分之一的功力。
少女在游勇胸腹大穴飞快的拍按不久,游勇也吐出一口黑血,立听少女道:“谢谢!请松手!”
夏次健立即松手。
少女又在游勇胸腹穴道各轻按三下,方始替他拭去血迹。
“谢谢!请喝参茶!”
“别客气,你喝吧!”
“我泡了一壶,请!”
她立即斟了两杯参茶入座。
夏次健只好坐在她的对面低头喝参茶。
“夏大哥!”
“我……有事吗?”
“家父姓游,单名龙,家兄单名勇,小妹单名美,请多指教。”
“你好,很好!”
“你好,再喝一杯吧!”
说着,她立即又替他斟满。
“游……姑娘,我……”
“请说!”
“何时才会停雨呢?”
“不一定,可能尚须三天吧!”
“若由辽东沿官道走,可以到达长沙吧!”
“可以,不过,至少要走两个月哩!若搭车,只需二十四、五天吧!”
“谢谢!”
“你急着返家吗?”
“是的!我离家太久啦!”
“府上尚有何人?”
“没有,我是是“单操”一个。”
“单操一个,你喜欢喝酒呀?”
他红着脸,道:“偶尔偷喝一口。”
“酒能促进血液循环,若喝太多,会误事!”
“谢谢!我不会喝大多。”
他不田暗暗苦笑道:“哇操!我那有银子喝太多的酒呀!”
“夏大哥,你一定读了不少书吧?”
“我……帮一位教私塾的老学究十年的忙,偷学了一些。”
“不简单,佩服!”
“不!不敢当!”
“夏大哥,你返家之后,会不会再来辽东呀?”
“我……可能不会?”
“为什么?辽东有何不好呢?”
“我担心会再遇上那种事。”
“唔!你怕被我们连累呀?”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辽东之人生性爽直,若知道他们的脾气,挺好相处的哩!”
“我不行,我就得罪令尊。”
“家父素无心机,得罪之过,尚祈海函!”
“是我不对,我不该瞒他,可是,我不得已呀!”
“我明白,我会向家父解释,你别再掂记此事。”
“是!”
“别如此拘谨,你在长沙没有知己的姑娘吗?”
“没有,我没有……时间!”
他本来想说“没有钱”,为了顾面子,才说是“没有时间”。
“听说湘女秀美又多情,真的吗?”
“我没有经历过,我没空。”
不过,他的脑海中却立即浮现一张秀丽,文静的脸孔,他的双眼不由一凝,眉尖亦微锁。
她便是夏次雄“死忠兼换贴”道友许义基的老妹许秋琴。
她才只有十五岁,却已经美得令不少的男人朝她吹口哨。可是,她一直羞涩的,文静的协助其母做女红。
不知她如今平安否?
游美一见夏次健的神色,立即忖道:“他一定已经有异性知己。我另怀任务,还是别再和他发展下去吧!”
她便迳自唱参茶。
“姑娘……”
“唤我“小美”,好不好?”
“好吧!小美……有没有“条子”来过呀?”
“没有,怎么啦?”
“我担心那一夜被人认出我,再连累你们。”
“无妨,当时正在下大雨,谁也瞧不清楚谁?”
“不!至少有两人认识我。”
他便道出他以“开水”开道之情形。
她听得不由一笑。
那笑容美得令他不由心儿剧跳。
她却含笑道:“他们一定不会找上你。”
“为什么?”
“我敢保证,来!你来试穿一下!”
说着,她已经带他返房。
只见她自柜中捧出一叠布衣裤道:“我抽空帮你缝制几套衣裤,你先试穿一下吧!我待会再进来。”
说着,她已经带上房门离去。
夏次健不知他曾经调息三天三夜,所以,他不敢相信她真的已经缝制妥这两套内外衣裤及一双布靴。
他怔了一下,立即一一试穿。
试穿之后,他更怔住了。
哇操!挺合身的哩!
他拿起布靴一看,不由一怔!
因为,他从未穿过如此大的布靴,她一定弄错了!
可是,他一穿上去,便发现挺合脚哩!
他不由怔怔的摸着那对脚丫子。
倏见桌上有块长方形铜镜,他立即上前一瞧。
他立即发现自己的脸有些走样啦!
他将右掌横模上额头,道:“哇操!它怎么更高二分余呢?它原来只有一巴掌高呀!哇操!怎么回事呢?”
他便在脸上东摸摸,西按按!
良久之后,他摸着左肩的齿痕忖道:“哇操!难道是因为被那支大母龟咬到吗?还是因为吃过那粒红果呢?”
想至此,他立即又想胖哥。
他紧张的望向窗外。
他方才的惊喜消失了!
窗外仍然在下雨,雨势却已经减少,阵阵雨丝随风而飘,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在东海上喝苦酒的情形。
他默默的忖道:“胖哥一定还在找我,我得小心些,不!我的容貌已经有些改变,说不定可以瞒过他哩!”
可是,他立即又皱眉忖道:“哇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胖哥若先回家等我,我还不是要自投罗网。”
倏听房门轻轻一响,他便上前开门。
立见游美问道:“合身吗?”
“谢谢!挺合身哩!你很能干!”
她上下瞧了一遍,道:“你似乎不高兴?”
“我……受之有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