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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其实没想到能这么容易把杨广从扬州行宫中带出来。
倒不是说他担心宫外埋伏着野心昭昭的隋朝武官的兵,或者是碰上二十几路反王中的随便一个。他担心的是,这把“骄傲”两个字看得高过天的皇帝,会不肯跟他走。
然而杨广却二话不说就跟着他出了宫,一路向前。
扬州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四处火起,流矢乱飞。
到处是仓皇逃离的扬州百姓,和同样仓皇逃离的众反王将士。
远远的,靠山王杨林囚龙棒高高举起,指挥着已经开始混乱的隋兵。
“成都啊,你看他们现在,跟朕当年打天下的时候,可有一比?”杨广被扯进一个窄窄的巷子,嘴上也并没有闲着。巷口,一队人马飞驰而过。
宇文成都顾不得许多,只死死护在他身前,道:“这些人,怎么比得了皇上?”
杨广失笑。他的成都,就算泥水溅了一身,也还是一如既往地把他奉在云端。
但他知道,输了就是输了,杨林已经是强弩之末,就像他大隋的江山一样,锦绣过,也确实已经破落。但他杨广既然敢赌,就不怕输。
他只是有些寂寞而已。为那文武百官的叛离,为那天下人的不解。
至于那些各怀鬼胎的反王,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等到这夺玺之战结束,有活下来的,他再去评判。
杨广耐心地跟宇文成都在小巷子里等。
等到一切平息,开始有胆大的百姓出来收拾残局,杨广才耸耸肩道:“咱们去哪里?”
“听凭皇上吩咐。”宇文成都习惯性低头答道。
却见杨广登时拉了脸,冷冷道:“反正能活着就行,朕倒要看看,谁有本事把朕的天下治理得更好。”
于是他们在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扬州城滞留数日,等着众反王离开。
市井间的消息传得很快,原来靠山王杨林竟是被罗成所杀?!
杨广站在街角,听着不远处说书的老爷子在绘声绘色地讲事情经过,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宇文成都买好了吃的出来,看见皇帝的目光,心蓦地一沉。
他没有言语,一路跟着杨广回到买来的小屋。
这时节,客栈不肯开门迎客,他们也只好倾尽身上的钱财,买下了一个小小的院子。
院中很久没有人住,荒草长得几乎要赶上两个人的身高。
宇文成都把食盒在桌上放好。掀开盖子,取出来一盘龙须凤爪,一份荷叶烧鸡,还有粗砺的砂锅装着喷香的冬瓜骨头汤。
正要抬头请杨广过来,却听得那人冷冷道:“你可知道是谁杀了杨林?”
宇文成都一怔,随即双膝跪地,垂首道:“是罗成。皇上息怒!”
杨广道:“我还没有问,你自己这算是认了?”
“是。我刺他的那一剑,刚好刺在不死劫上。”宇文成都坦诚。
杨广冷冷道:“是刚好?”
“不是。”宇文成都觉得很奇怪,他并没有感觉到皇帝的杀气。分明,若是没有罗成,杨林或许不会死;若是杨林不死,杨广也许还有复国的希望。但这皇帝的语气,虽然怒,却似乎并没有杀人之前的森森寒意。
尚在疑惑,宇文成都便感觉杨广的手指已经捏上了自己的下巴。指节稍稍用力,那下齿便死死地贴上了上齿。
杨广看他垂着的眼帘在一颤一颤,苍白的面颊间肌肉也在一跳一跳,正是自己最爱的样子。他凑近,鼻尖几乎抵在他鼻尖上,突然灿然一笑,道:“我倒是好奇,天宝将军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了?”
宇文成都闭了眼,皇帝的呼吸扑在脸上,热热痒痒的。他心旌动摇,咬咬牙道:“是罗成教的。之前考虑到总有一天要敌对……”
他没有办法再说下去,因为杨广的手指再次用力,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宇文成都被迫抬头,犹豫一刻,睁开眼,眼圈又泛了红。
“所以你跟罗成一直很要好?”杨广眼微眯,语调似平淡下来,却更是透着威严。
宇文成都张不了嘴,只好眨眨眼睛,算是承认。
“好到什么程度?”杨广终于把手松开。就像是一座突然喷发的火山,沉寂良久,终于爆发。他的一双眼,似灌满了滚烫的岩浆。
宇文成都咬咬牙,道:“一起喝过几次酒,话说得有点多。”
杨广沉默,他知道对于往常一天下来都可以不说一句话的宇文成都来说,“话有点多”意味着什么。
他当然不会蠢到把亡国的责任推到宇文成都或者罗成的身上。大势已去,别说其他人围攻也同样可以杀了杨林,就算杨林真的不死,到现在,也不会同眼前有什么差别。
他气的,是宇文成都的欺骗。当然,更重要的,也许是欺骗的原因。
宇文成都也沉默。他就是再笨,也看出了皇帝的意思。但他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样去跟这占有欲极强的人解释他跟罗成的关系。毕竟,就连他自己,也曾经困惑那么久。
杨广看他不言,揪着他胸前衣物拉他起来,下一刻唇便堵上去。
宇文成都张口,将他火热的舌纳入口中吸吮,身体顺着他的力气往里间榻上退。或许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解释才是对的。
退至榻前,身上的衣物也已经被褪尽。杨广一根手指戳在他胸前,道:“这里,是罗成刺的?”心脏之下,一道浅浅的伤疤横在他雪白的身体之上,极为刺眼。
“是。”宇文成都突然伸手,摘了杨广挂在锦帐前的佩剑,举到眼前,道,“皇上若是生气,请将它除去。只是……请留下成都的命,现在皇上自己去哪里都不安全。”
杨广伸手接剑,后退几步,剑尖抵在那伤疤之上。冰冷的剑刃泛着寒光。宇文成都一动不动,只一双眼脉脉地看着他,安静等待。
杨广突然抛了剑,两步上前将他压倒在榻上,道:“成都,我若是此刻还惦记着伤你,那你岂不是所托非人了?”
宇文成都这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杨广口中的“朕”已经改成了“我”。
杨广的唇舌已经在他身体上游走,一双手也肆意点火,只除了那腿间一处迟迟不碰,其余哪里都不肯放过。
宇文成都两手死死抓着床单,吃力道:“皇上,我跟罗成,少年相识,虽没有什么同生死共患难,却也是极难得的朋友。所以……”
“嘘……”杨广抬头,放了一根手指在唇上,哑声道,“想说什么,证明给我看。”
宇文成都脸蓦地一热,却还是叹息道:“是。”
他轻轻翻身,把杨广放倒在床上,自己的身体一路向下,及至杨广腰间,衣带轻解,却也不尽数褪去,隔着亵裤便吻上去。
杨广支起手肘撑着上半身,低头看他埋在自己腿间。亵裤已经被口水和清液浸得透湿,宇文成都若隐若现的薄唇嫣红而湿润。他微微闭着眼,脸上的绯红也已经蔓延到耳后。
他从来都不曾这样主动。他从来都只是伏在自己身下,一声不吭,予取予求。就算用嘴,也往往是自己强压他到胯间。
所以有时候,杨广甚至会怀疑,这将军,对自己,到底有没有除了忠诚以外的东西?
褪下亵裤,宇文成都抬眼看过来,蓄满了水的眸子看得杨广再也挪不开眼。某一处,又涨了一圈。
宇文成都低头,一点一点地含进去。两腮因充实而鼓起,舌尖却还在夹缝中不肯消停地来回摩擦。再往里,敏感的喉咙一阵阵抽搐,却硬是不肯吐出来。
杨广支着身子瞧,那处正在享受的极致欢愉,却还是及不上心里。
输了天下,好歹还有个你。他其实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一天,就只剩下了宇文成都和他自己。更未曾料到,竟然会有一天,自己要从这人的隐忍顺从中,去寻找一份平静。
他微微起身,将那人拉至眼前。
刚刚解放的喉咙还没来得及吸进去大口的空气,便又被堵上嘴唇。
男性的气息在两个人唇齿间流动,宇文成都身体开始软下来,直到,整个人都压在了杨广身上。
再一个翻身,杨广一口咬在他胸前茱萸之上,下面硬硬地抵着他会阴之处,叹道:“成都,你真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礼物。”
“嗯!皇上,又何尝不是?”宇文成都说着,全身的器官都在叫嚣着想要。杨广何等的贪欢之人,这被他tiao教已久的身体早学会了如何应对。
杨广看他表情对了,俯身继续啃咬他胸前红点,一手挪至他会阴处不轻不重地按压,道:“成都,睁开眼,看着我。”
宇文成都依言睁眼,看着他引逗得自己几乎承受不住的动作,突然抿着唇笑了笑,紧绷着的肌肉也跟着放松下来。
他这一松,压在会阴处的手指向后一滑,毫无预警地刺入身体。那一处似期待已久,欣然迎合,如初绽的花朵,在风中轻抖花瓣,招蜂引蝶。
杨广迅速地加进第二根,另一手也挪至他腿间,安抚那早已抬头的yu望。
宇文成都早就习惯了杨广的暴虐,又何曾被如此温柔地对待?他稍稍抬高了腰,好让杨广不用那么辛苦。才发觉后面的刺激已经让他身体软到撑不起自己的腰身。
杨广笑道:“放轻松,今日,我来伺候你。”
语声未落,早就蓄势待发的利器刺出,连同还埋在里面的两根手指,迫得宇文成都微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下一刻,杨广那物不动,手指却开始缓缓开拓,前所未有的耐心。
直到把那窄道揉得软软的,才抽出手指,挺动腰身。
宇文成都咬牙不出声,却再也不舍得闭上眼。眼中的水波一漾一漾,就像原本镜面一样的湖水,被风吹皱了一般。
再过得一些日子,大势逐渐明朗,两人便商量着搬到北平去住。毕竟,如今的太平之地,除了太原,也就数幽州。而太原,却不是他们可以去的。
只是杨广的温存让宇文成都有点不安。刚刚丢了江山,这人不急不闹,反而性情大变,他生怕他憋出问题,便时不时引导他发泄。
只是他本不是擅言辞之人,每每还没说两句,便被杨广发现了动机,几句话堵过,便又欺身上来,少不得一顿蹂躏。
不过,宇文成都也发现,这人虽表现出一副什么都放下的样子,却是片刻离不开他。哪怕只是出去买个饭食回来,也得抱紧了温存一番,才能平静下来。
好在,北平城还算得安生,慢慢安抚,慢慢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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