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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第七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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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集回帐复命,却只带回了罗士信的尸体。『雅*文*言*情*首*发』

秦琼听到奏报,只觉心头一紧,几欲昏倒。跟着来人疾行,眼前一晃一晃的都是自家营帐中士兵的盔甲。脸是看不清的。

待得到了近前,身边人一个没搀住,秦琼双膝伏地,扑在罗士信尸身之上,齿关咬得死死的,一滴泪不落,一个字不说。

徐懋功站在一旁,知道这是痛到极致了,忙蹲下|身来好言宽慰。

然而那话语响在空气中,却一句都进不了秦琼的耳朵。

他能看见听见的,仍然是士信刚来那天,扯着个大大的笑容,说“哥哥,我跟你上战场”。

半晌,秦琼向旁边一伸手,徐懋功会意,忙让人递上干净的手巾。

新月娥的陷阱极其歹毒,罗士信全身是伤,也不知是哪一道伤着了要害。

秦琼轻轻揩去弟弟脸上血迹,看着他一张脸竟然格外安详,终于低低地叫了一声:“士信!”眼泪这才滚了下来。

徐懋功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抬手示意众人出去。

元帅丧弟,于他个人是大事,放在军中,却是每日都在发生的平常之事。战争,怎么可能没有人死?而哪一个倒下的男儿,不是他人的儿子、兄弟、丈夫?

所以他的大恸,还是关上门的好。

秦琼知道他的用心,等到众人退出去,才用手指拂过罗士信像是睡着了的脸庞,喃喃道:“士信,若是当初留你在山上放牛,你是不是还在快快乐乐地生活?”

他以为带他走是对他好,却不成想,带他走,恰恰是害得这他如此年少便离了人世。

帘子被掀开。不用抬头,秦琼也知道进来的是单雄信。

程咬金的脚步声,不会这般轻。

撕心裂肺的丧亲之痛,似在昨日,单雄信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无用。所以秦琼不回头,他也便不说话,只安静坐在一旁。

两个人已经太久没有这样单独坐在一起了。

自从二贤庄被抄,单雄信跟谁都没有太多话,一张脸时常冷着,脑袋里只也剩下“报仇”二字。秦琼又一直不得闲,也抽不出时间开解他,只能偶尔给一道目光,能让他稍稍踏实一些,感觉自己还活着。

然而此刻,眼前的秦二哥,伤病一身,双眉蹙起,眼睛里都是痛。

再也不似当年在二贤庄。

虽然也是秦琼病中的时光,却是两个人最好的日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只要管好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便没那么多要操心的。

一直无话。

直到月入中天,单雄信才道:“二哥,去休息吧。明日还有仗要打。”

秦琼点点头,心再痛,也还是强迫自己去睡。

然而一晚上,也不知是睡是醒,秦琼只觉得眼前都是春暖花开的山坡上,罗士信力分双牛,后来拜了哥哥,跟他回到山东。虽是憨憨傻傻,却真是把自己的母亲当亲娘孝顺,端茶倒水,捶腰砸腿,丝毫不含糊。母亲疼他,也象疼亲儿子一样。再后来,到了战场,罗士信因为那女将伤了哥哥,挥着棍子追去,任凭自己怎么喊,他都听不见,只顾着跑。『雅*文*言*情*首*发』于是,士信落入陷阱,眼看就要被尖刀利竹刺穿了身体。

“士信!”惊醒一身冷汗,秦琼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却见杯子已经递到手边。

面前是熟悉的身影。背着光,看不清脸,却有着化成灰也忘不了的味道。

“表弟?”秦琼几乎要以为身在梦中没有醒来。

“嘘——我悄悄来的,没人知道。”罗成说着挤到他身边坐下,手中茶杯已经递到嘴边。

秦琼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就别过了脸。

罗成也不劝,把茶杯放到一边,扶他躺下,道:“天还没亮,再睡一会,我抱着你。”

是的罗成没有走,他离开了魏营,却躲在了附近。听闻士信被诱杀,心痛之余便是对表哥的担心。他那所有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性子,这个坎儿怎么过?

好容易熬到到了天黑,故技重施乔装混进来,看表哥睡得不踏实,便坐在一旁守着。

秦琼哪里还睡得着,靠在他怀里道:“你又不听话。”

罗成道:“嗯,等表哥有精神了,再好好罚。”

“士信没有了,娘一定会很伤心。”

“所以你才更要好好的,让舅母放心。”

“嗯。”

半晌不语。就在罗成以为表哥睡着了的时候,却又感觉他在怀中一动。

“表弟。”

“嗯,醒着呢。”

“明日休战。后天,你上阵可好?”

“好。”

不需要再提怎么跟李密交待的问题。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有人却不用,才是天下第一的笨蛋。

次日,秦琼写了道折子,派人快马加鞭送回瓦岗,请李密派王伯当或者谢映登过来。

又命金城、牛盖扶了罗士信的灵枢跟在后面,交代一定要先铺垫好了,再让老太太亲眼看见。

又过了一日,虹霓关前,炮鼓齐鸣。

新月娥打马出来,一看对面竟来了个白马银甲的小将。生得是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若不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寒意,真让人忘了这是在地暗鼓声低的战场。

新月娥看着喜欢,笑道:“小赵云,你叫什么名字?”

“罗成!”

“呦!寒面银枪俏罗成?难怪难怪!”新月娥早听闻罗成一柄五钩亮银枪的威风,但她原以为他只是枪法俏,却没想到竟有如此神姿,不禁啧啧称奇。

罗成见她拉着马原地打转,一双杏眼在自己身上来回瞟,瞟到脸上的时候就顿一顿,朱唇微启,欲语还休。心中不禁冷笑。小腿一夹,催马上前,道:“看枪!”

新月娥还在兀自欣赏,但见五钩亮银枪急急刺来。

她却也并不急,从容举刀相迎。这几天见多了瓦岗众将的本事,她早在心里把这传说中的虎狼之师贬了个一无是处。何况眼前的小将赏心悦目至此,手上能有多大力气?

但闻“当”得一声,新月娥虎口一阵发麻,手中绣刀几乎脱手,骂道:“好小子!有两下!”

罗成抽枪再刺,道:“你也不错啊!”

其实他心中也是一惊,方才一枪几尽全力,竟未能让她绣刀落地。一介女子,竟有如此神力,真真难得。是以这第二枪,其实是虚晃一招。

新月娥勉力提刀再拦,却发现刀身并未撞上枪尖,那枪竟调转了方向,像活的一般。

下一刻,举刀的右手被枪杆一拍,新月娥一声痛呼,手中绣刀“当啷”落地。

她恼羞成怒,伸左手去抓背上的飞刀。红绸末端一扯,两把五寸小刀“嗖嗖”破空,一前一后,不偏不倚,直扑罗成面门。

罗成枪身一抖,“啪啪”两声,飞刀落地。

二马错镫,新月娥习惯性右手再扯,却发现整条手臂都被震得发麻,竟连薄薄的小刀也掂不起来。

只这一个空挡,罗成枪头五勾已经稳稳挂上她背后皮囊,向上一挑,二十四口飞刀随着皮囊飞出,新月娥再无战力。

西方小白龙回头,罗成自背后将她护腰鸾带向上一扯,便将新月娥提上马来。

奇的是,这新月娥竟也不踢不打不闹,乖乖俯身在马上,跟他回了魏营。

按理,现在虹霓关内已无大将,仅剩几个参将和千户带着几千人马,已不足为惧。但之前被新月娥抓去的兄弟却还在他们手上,强攻的话太可能伤及他们性命。是以秦琼下令鸣金收兵,打算回去跟大家商议过后再行定夺。

魏营内,新月娥俏生生地往地上一坐,任谁来问话也拒不作答,从头到尾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你们若是杀了我,自然有人送牢里那几个去给我陪葬。第二句,我要见罗成。

而罗成此时正牵了西方小白龙,打算趁着表哥不在开溜。

倒不是怕什么离别苦,而是他压根儿没打算回北平。

表哥现在心内悲伤,却碍于身份不得不强压着,本来就病着的身子,又挨了一飞刀,再这么憋着,他着实担心。但又不愿意违了他的意,只好答应说擒了女将就离开。

反正只要表哥不来送,就不会知道自己其实没有走。

所以尤俊达咋咋呼呼跑来,说新月娥要见他的时候,罗成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如此一来,倒是可以暂时名正言顺地留在表哥身边,但那女将的心思,他又岂能不知?

一进账,罗成便开门见山:“新将军,我六个兄弟的命在你手里,可你的命也在我们手里。我相信将军不是愚笨之人,定是知道该怎么做。”

新月娥总算见到罗成进来,樱唇一撇,道:“你也不是笨蛋,总该知道女人做事跟你们男人不一样。该不该是一回事,做不做却是另外一回事。”

罗成看了眼表哥,秦琼便带大伙儿退出帐外。

新月娥笑道:“呦!挺明白事理的嘛!你今年几岁?可曾娶亲?”

罗成蹲下|身,定定看着她,直看得阵前骁勇善战的女将低了头。

离得如此之近,但罗成的目光却绝对不是她想要的那种。他整个人,竟然越近越冷。

新月娥感觉压抑非常,骂道:“果然是小孩子没有见过女人吗?这样盯着人瞧,可还懂一点礼数?”

罗成冷笑,道:“你想嫁,我可以娶。”

“此话当真?”新月娥虽自忖有几分姿色,却也没想到这一大坨冰块会这么容易松口。

罗成道:“自然当真。但娶归娶,你可别想着我会碰你。”

“你……”他话说的直白露骨,伤及自尊,饶是这新月娥再巾帼不让须眉,也忍不住红了脸说不出话,只拿眼瞪他。

罗成对她的不满视而不见,道:“我说话算话,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

出了帐,便听得秦琼诧异道:“这么快?”

罗成道:“表哥,你可记得当年在山东,舅母逼你娶亲?”

秦琼瞠目。下一刻便捂着胸口一阵咳。

其实那女将坚持要见罗成的时候,他便猜到了几分。但总存着一份侥幸。如今表弟这样说出来,难道真是为了帮自己,决定娶个不爱的女子么?

罗成看他不说话,又道:“表哥,记得你当时问我,如果你娶亲,我会怎样。”

“是。你说,即使我娶亲,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我们总会在一起。”秦琼目光闪烁,他不想表弟这样牺牲,可虹霓关的六条命,都捏在这女子手里。

罗成上前把他圈在怀里,道:“算我欠你一次?”

秦琼心知明明就是自己又欠了他一次。以罗成的性子,正常情况下,岂会做此等委曲求全之事?但他还是自私道:“好,算你欠我一次。”

罗成转身回帐,却听得新月娥道:“你给我滚出去!”

罗成心道还好,这女子不是那没脸没皮的。弯腰解开她身上的绳子,笑道:“还没嫁就这么凶?”

新月娥被那笑容晃了一下,道:“你解开我,就不怕我跑?”

“跑?女人还真是善变。不想嫁了?”罗成说得无辜,好像他之前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新月娥气得脸通红,恨恨道:“嫁个鬼!关我可以献,但他日遇到杀我哥哥的人,我要报仇,你不许拦着!”她自负武艺过人,但也知罗成若要拦,那便是没有丝毫悬念。

“成交!”罗成回答得干脆利落,心里暗松一口气,这女人,果然算得洒脱。至于她日后要杀裴元庆,也需得有那个本事。

次日,新月娥在虹霓关城头亲自换上西魏大旗,迎魏军进城。

秦琼一道夺关喜报送回,顺便以“罗将军首功”为由,奏请李密将他留下。

李密恼恨秦琼自作主张让罗成上阵,桌子一掀,茶壶茶杯落地粉碎。魏征王伯当好言相劝,说明那虹霓关战事吃紧,秦元帅也是为大局着想,难免有失小节。

李密也知道,说白了,这秦琼才是瓦岗的脊梁骨,成事之前,动谁也不能动他。便也只好作罢。

再说秦母这边。

虽说金城牛盖提前请程母和秦安打好了铺垫,但秦母真见着罗士信灵枢的时候,还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把罗士信安葬之后,秦母给儿子去了一封信,说呆在瓦岗难免触景生情,决定带着秦安回山东去住。

程母不放心正在难过的老嫂子,加上也总听儿子抱怨李密无道,想着如今离开也好,日后咬金他们若受不了这所谓的朝廷,也好没牵挂地脱身。便也写了封信给程咬金,跟着秦母一块儿回了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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