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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退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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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贼来了。”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气氛顿时凝固。我仰起头,孟元吉立在了望台上,双眉紧皱,嘴唇颤抖,脸色铁青。

我心中暗暗升起一丝怜悯,自从离开成都,接二连三的变故,孟元吉处于深宫之中,喝酒玩闹,养尊处优,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场,不象我,虽然没有亲历战事,但影视书本中接触甚多,那些大场面,大制作,哪个不是恢宏惨烈,荡气回肠,所以面对此情此景,我依然能够努力保护镇定。

细细想来,先是刺客在葭萌伪装轿夫混上战船,又化身刺客行刺于我,众人惊魂未定之下,大批水贼粉墨登场,一环扣一环,这不象是偶然,倒象精心设计好的一个圈套。针对的自然不是我,而是太子孟元吉。

我很自然地联想到宫廷争斗,太子若身死,即得利益者就是蜀后和她的长子郑王。好狠的手段,杀了太子,嫁祸罗川水军,再把罪责推到武家和水贼身上,一石三鸟,即得了太子之位,又取得水军军权,做得天衣无缝。

这场政治斗争中,我只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

太子孟元吉的生死与我无关,场面越乱,我越有机会逃脱,只是现在大敌当前,只有同舟共济,共渡难关。

“太子妃殿下,太子请您过去共商退敌之计。”士兵飞跑过来传令。

太子果然乱了阵脚呢。唇角扬起一个带着些讽意的微笑,我起身过去。

“水贼有大小船只数十艘,人员数百,我们只有战船一艘,敌众我寡,只有靠岸。”王彦道。

“靠岸?”我扭头四顾,两旁悬崖峭壁,水流湍急,无遮无挡。

太子断然否决:“不能靠岸。”

我想了想道:“王将军,你统领水军多年,如今他们船小,我们船大,他们人多,我们人少,有什么办法可以利用我们的优势,以少胜多?”

王彦良久无语。

太子怒道:“你身为老将,大敌当前,竟然毫无良策。”

我抬手道:“殿下,不要责怪他,战船是用来对付正规军的,对付水贼,就象用大刀砍蚂蚁,使不上劲。”

王彦忙道:“太子妃言之有理。”

太子怒气未消:“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我蓦然想起中国商船击退索马里海盗的新闻,计上心来:“用绳索和火箭。”

王彦疑道:“末将不明白。”

“绝不能让他们靠近,他们一旦登船,我们腹背受敌,首尾不瑕,只有在远处就击退他们,不让他们有登船的机会。”

王彦拱手道:“太子妃所言极是,船上现有足够的火油和箭矢,只是这绳索不知作何用?”

“你跟我来。”我站起身。

王彦乖乖地跟我出去,我命士兵掌灯,将我的安排在桌上细细地描述了一番,王彦看得连连点头,急忙叫人去安排,如今水贼顺流而下,离我们已经很近了,必须抓紧时间。

“你到底是谁?”半是欣赏,半是疑惑的声音传来。

我回过头,冲着那个站在门口,神情复杂的男子笑道:“我是诸葛家的后人,周弄玉。”

“不对。”他摇了摇头。

“难道太子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吗?”我心中暗惊。

“只凭心中的感觉,这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他怅然地停住,直愣愣地看着我,眼神迷茫。

“太子,太子妃。将军请你们到底舱暂避。”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报信。

太子脸一扳,呵斥道:“慌慌张张干什么,你告诉王将军,我哪都不去,就呆在甲板上。”

好啊,总算来了点豪气。我含笑摇头。

“可是……。”士兵面对他严厉的脸,剩下的话咕嘟咽了下去,小心地退下。

“你……一起来?”他回过头,用探寻的目光看我。

我嫣然一笑:“当然。”

士兵按我的吩咐,将几根粗缆绳拧成一股,趁着夜色的掩护,将船驶到最狭窄的峡口,在江面上每隔一个船身,用箭弩拴一股缆绳射到岸上的大树上,横七竖八拉了数股,缆绳横贯两岸,上面浇满火油,另有数十个箭法精准的士兵手执蘸了火油,除去锋利箭头的羽箭,整齐地埋伏在身后,只等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今晚刮的是南风。”我抬起头,江风吹动我的长袖。

太子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半信半疑道:“就凭几根绳索,就能挡住几十艘船?”

“姑且一试吧,总比坐以待毙的好。”我叹了口气,书本上的知识和实战经验完全是两码事,若不能结合实际,和赵括的纸上谈兵有何区别。

“他们来了。”王彦激动的声音有些颤抖。

夜色中,黑压压的小船一字形展开,霸占了整个江面。

悬崖之上,一个身材高大的英俊男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鸟瞰整个战场。

侍卫道:“主子,蜀人为何拉缆绳?”

男子感叹道:“他这是要火烧赤壁啊。”

侍卫惊道:“火烧赤壁?”

男子扭过头,夜色下,露出一张极柔和的脸,一对锐利的鹰目熠熠生光,正是耶律沙。

在前面江岸,他和李从嘉弃舟登岸,李从嘉惧怕水贼,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一步,带着手下拜辞而去,他和侍卫留下来,准备一睹蜀军的实力。

这时,长江之上。

水贼的船鼓着雪白的帆,借着江水之力,眨眼便到了近前。

王彦手中小旗一摆,吼道:“放箭。”

扑的一声,火光闪现,一排整齐的火花飞向江面,击中缆绳,缆绳上的火苗立刻如火蛇般蔓延开来。敌船迫近,顺风顺水,眼见有火在前,因为惯性,已经无法避让返航,白帆被火燃着,绳子又挡住去路,很快,一艘接一艘的小船撞成一堆,火光越烧越大,水贼见势不妙,指挥剩下的小船突破第一道火网,王彦又是一声:“放。”第二道火舌比第一道更明亮,更炽烈。敌人惊慌失措,想转回身,回去的路已经被火堵死,只能拼死继续往前冲。

紧接着,第三根,第四根火舌燃起,无情地吞噬着船舶和生命,听着那一片凄厉的惨呼声,我心有不忍,当年诸葛亮火烧藤兵,曾经说过杀生无数,上天定然折我寿命,今日……死伤了多少水贼?我不忍再看,悄悄离开众人,退回舱中。

孟元吉依然立在甲板之上,目瞪口呆地望着那片火海。

这一仗,不费吹灰之力,大败水贼,太子妃的声名,从此传遍蜀国水军。

江岸之上,一前一后走来两个人影。

还未完全熄灭的火光一明一暗,照着他们的脸。

“主子,这里有人。”侍卫大声唤道。

耶律沙闻声而去。

只见沙滩上躺着一个年轻人,衣服被火熏黑,脸上也全是黑烟,右手紧紧地握着一把长刀,痛苦地□□着。

“还好,还有救。”耶律沙伸手在他脉上一探,舒出一口气。

“我们为何要救他?”侍卫满脑子迷惑,蜀军大胜水贼之后,往上游驶去,主子偏在这时说要到战场看看。都是些残骸破船,有什么看头。

耶律沙微笑道:“他是水贼,救了他,对我们自然有用。”

侍卫还是不明白,主子向来城府极深,饶他跟随多年,依然猜不透主子心中所想。

背起年轻人,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离开沙滩,遁往远处。

我一觉醒来,发现孟元吉背对着我,正在桌上摆弄着什么。

听到身后响动,他回头冲我笑道:“你醒了?”

“你进来干什么?”我迅速拢着被子坐起身,身上只穿着单薄小衣,稍不留神就要春光大现。

他笑得有几分自嘲:“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若要轻薄于你,何必待到今日。而且……”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道:“我们是夫妻,也该圆房了。”

我冷哼道:“谁和你是夫妻?”

“有主婚人,媒人,三牲六礼,明媒正娶,你周弄玉,今生今世都是我孟元吉的女人。”他咪了眼凑近我身前,唇角露出自得的笑容:“想不到我孟元吉的女人不光姿容秀丽,还会行军打仗。”

“你应该说诸葛家的后人。”我提醒他道。

“有什么不一样?我孟元吉的女人就是诸葛家的后人,等这次顺利取得兵书,我会在父皇面前为诸葛家美言,赫免他们的死罪。如何?”他起身坐到榻上,伸手握住我的双肩,语气认真道。

我不以为意:“我诸葛家身家清白,不需要什么赫免。请你把手拿开。”

太子面露愠色:“你不要忘了,就算你有经天纬地之能,也不过是我的女人。你们诸葛家清不清白,由我说了算。”

“太子这是在威胁我吗?”我抬眼直视着他。

他和我对视良久,轻轻别过脸道:“好了,这次你立下大功,我不想和你吵,到了前面码头,我们就弃舟登岸,沿山路攀上栈道,你再休息一会。”

门砰的一声关上,他到底还是生气了。一缕暗香在空中飘散,我回头一看,桌上的净瓶中插着一枝耀眼的红桔,果实累累,颜□□人。

这就是他对我大败水军的奖赏罢,他也知道我不会喜欢其它赏赐吗?

林中草屋。

“主子,他醒了。”侍卫起身出门,晨光下,耶律沙负手而立,若有所思。

“弄玉,弄玉……。”年轻人低声轻语。

“他叫了一晚上弄玉。”萧虎搔搔头。

“弄玉?”耶律沙皱起眉头。

年轻人动了动,突然睁开双眼。

“你醒了,还好只是些皮肉伤。”耶律沙笑道。

年轻人恍然醒悟,单膝跪倒:“多谢恩人相救。”

“我们正好路过,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耶律沙轻轻摆了摆手。

“弄玉是你什么人,你叫了一晚上?”侍卫在一旁憨憨地发问。

年轻人一怔,露出一丝苦笑,低低道:“她是我……从前的未婚妻。”

耶律沙会意,拱手道:“在下耶律沙。”

年轻人忙道:“在下陈子鹏,是……。”他欲言又止。

耶律沙微笑道:“你是何人并不重要。你不必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陈子鹏面露愧色,轻声道:“恩公大人大量,令人佩服。”

耶律沙摆了摆手,语气关切道:“小事一桩,江湖之人,行侠仗义。陈公子不必挂在心上。”他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玉佩,递给陈子鹏:“这是陈兄身上之物,完璧归赵。”

陈子鹏看到玉佩,目中露出痛苦之色,转瞬即逝,忙接过去,珍重地纳入袖中,又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双手奉给耶律沙,低声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在下的信物,恩公若有事,可到成都君来茶馆找一个叫陈三的人,他自会鼎力相助。”

耶律沙也不推辞,接过令牌,纳入怀中,道:“陈公子可有什么打算?”

陈子鹏长叹一声,悠悠道:“前途茫茫,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在下不能久留,这就告辞。”

耶律沙起身道:“你身体未愈,让我的手下护送你一程吧。”

陈子鹏感激道:“多谢恩公,子鹏家住江岸,离此不过半日路程,不敢劳烦恩公,就此别过,山高水远,总有相会之时。”说着一抱拳便要走。

耶律沙也不挽留,两人就立在坡上,目送他远去,侍卫不解道:“主子,你不是说他有大用吗?为何又放他走?”

耶律沙自怀中掏出令牌,看了看笑道:“陈子鹏是水贼头领陈震的独生子,这块令牌就是他的信物,有了它,何愁得不到水贼的支持。”

萧虎恍然道:“主子英明。”

耶律沙眼望远处,语气低沉:“我现在只想知道,指挥蜀人大败水军的,到底是谁?”

萧虎道:“属下已经打探过了,这支蜀军的头领名叫王彦。”

“绝不是王彦,而是另有其人。”耶律沙摇头道。

“不是他,是谁?”萧虎不明白。

耶律沙笑了笑,将令牌纳入怀中,健步下山,边走边道:“得去寻匹马来,蜀国好是好,不适合纵马奔驰。”

侍卫朗声笑道:“主子说得是,这么久没骑马,我身上痒着呢,哈哈哈。”

笑声中,两人纵身离去。

巫峡一带山高林密,水流湍急,现代修建三峡水坝,眼前这难得的自然景致,早已荡然无存,两旁古迹,也已淹没在急流之下。

王彦将我们一直送到山间的古道旁,特别对我深深一揖,“多谢太子妃指教。”

我笑了:“将军谬赞,不过侥幸罢了。水贼伤亡如何,可有活口?”

王彦面露惭愧之色:“属下无能,为首的水贼逃匿无踪,其他水贼尽皆战死,并无一个活口,属下马上命人沿岸搜索,务必将匪首擒拿归案。”

孟元吉不悦道:“太子妃另有要事在身,你这些事只管禀报沿岸州府,何需劳烦太子妃。还不下去。”

王彦只得施礼退下。

我环顾四周,只有十个一直跟随我们的大内侍卫,心下不禁暗暗担忧。

孟元吉看出我心神不宁,开口问道:“你担心什么?”

我伸手拉他到一旁,避开众人,问道:“太子不觉得这一路上水贼的行踪太过诡秘吗?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掌握之中。”

孟元吉倒抽一口冷气,疑虑的目光从那些大内侍卫脸上闪过。

“不如我们再走水路?”他此刻已经没了主张,下意识地听从我的安排。

“若要动手,水路、陆路都一样。躲是躲不过的,不如赌一把。”我叹了口气,头顶的蓝天异样的纯净,只有古代的天空才会有这样可爱的颜色吧。只是古代的宫廷之中,有太多血腥可怕的东西。我平生最爱简单行事,在这里,简单行不通,虽然不愿想,却不得不想,否则小命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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