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无期,余音绕竹梁(八)(1 / 1)
浣儿抱着萧,终于哭出声来,样子实在令人伤心。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启程吧。”我朝屋外大声道,遣走流苏。上前安慰浣儿,也只能握了握她的手。不便多说。
今日虽然她肯同我说了如此之多,但必定还有所隐瞒。只要不是害我,我知道与不知道都是一样的。
“女帝为何不将我问个清楚。”浣儿带着哭腔,说话有几分模糊。
看她哭了好一会儿,生怕她误了这幅好嗓子,便倒了一杯茶予她。我轻笑,不在意道:“只要是不加害于我的,我知道与不知道,都没有害处,我可不想无顾多些不必要的烦心事儿搁在心里。”
“倒是你。”我将茶杯塞进她手里,腾出萧来摆在桌上,双手握住她的手,淳淳道:“既心里有了决定,又放不下他,走之前,再去看一眼吧,他是好男儿,你亦是好女子,何必伤了彼此,今日之事我定不会说出去,子期也绝不知晓。流苏那儿我自有办法。”
浣儿看着我,大惑不解,“女帝为何如此待我?”
“我同你有过一样的心境,自然明白你的心情。”我抬了抬她的手,示意她将茶喝下去。
“再为他唱一曲,明日我们便离开周竹。”
“多谢女帝!”她弃了茶,竟直直的跪了下去。
我连忙扶起她,口气沉了沉,“怎动不动跪,也不怕跪坏了腿。快去吧,流苏那儿我便说今晚你陪着我呢。”
浣儿的齿咬住了唇边,似是犹豫不决,她多看了我几眼,终于含泪应下。便从窗子一跃而出,我才知她会武功。
浣儿非泛泛之辈,来历也绝非浅薄。可我们这些人,又有谁来历分明。胥王爷也算是爽朗男儿,我虽只见了他两次,却也看得出,是个值得倾心的男儿。
女人想要的,不过如此,都是一样的。
我暗自叹了几口气,点着红烛,亮了**。
清早我睡在桌角边,被窗口的凉风吹醒,昨夜浣儿离去,我便不曾合上窗子,如今有些着凉了。我自个摸了摸额头,微微烫着。
门外敲了两声,推门而入,是流苏打了水来伺候我梳洗。她便问我:“公子,怎么浣儿不见了?”
“哦,一早起来我嘴馋的紧,叫她买些周竹的小点心,路上也好尝一些。”
流苏放好铜盆,瞧了一眼床铺,又瞧见开着的穿,微微蹙眉。
“浣儿怎开着窗,公子,你脸好红,莫不是发烧了。”
流苏上前试了我额头的温度,大惊失色,“公子怎这般烫,浣儿也太不小心了,我去喊慕容神医过来。”
我忙拉住她,不在意到:“不过是着凉了,哪里用得到神医,别这般当回事,再说了,这窗是我开的,浣儿折了床褥便出去了,哪有时间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