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时方兴未艾(七)(1 / 1)
处理与东蜀之事,向来必要谨慎,为何司务殿会压了这折子直到现在?我瞧了伯安一眼,即便是问他,他也不一定知晓什么。
看来,女帝也不是如此好当的。
伯安见我举着折子一直不落笔,上前问:“女帝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差错?”
我摇了摇头,合上了这张折子,压在最下,翻开另一张。
忙活了一晌午,大半的折子都已批了,我起身活动筋骨,走到窗前看窗外的景色。春意盎然。
这些折子上的事务都不难处理,并无大事,以往在薄江边上,时常听闻官员调动,或天灾粮缺,或大盗汪洋,不过尔尔,还未碰到使我苦恼之事。
除了芮水起义之事,实在令人费解。
坐着久了,身子有些乏了,也不愿多站着,又坐回桌案前,阖眼睡了过去。近来嗜睡。
直到伯安摇醒了我,已是近黄昏。
伯安皱着眉,他走开好一会儿,宫里有些事儿等着他处置,回来便瞧见我睡在这儿,一旁的侍婢都不敢叫醒我,也没有贴心的给我添衣盖着,伯安便恼火起来。
“你们都是瞎子么!竟由着女帝睡在这儿,若是女帝身子落下什么病,有你们好受的!”
一屋子的侍婢慌张都跪下,直喊求饶。
我只当玩笑,摆摆手叫她们下去。
“你也太过当回事儿,近日嗜睡,不知觉就睡着了。”我又看了一眼青玉案上的折子,无奈道:“还有些,是不是今日都要批完?”
伯安垂着头,低低道:“自然是女帝说了算,女帝若是累了,便休息罢,择日再批。”
不错,我是女帝,自有自己的主张,却绝不能让人招了话柄。心下一横,还是接着看吧!
伯安又站在我身侧,添茶倒水,不好听些便是监视,他是楚家的人,却不是我的人。
有侍婢匆匆进内,急急走到了伯安身旁,凑着耳小声了几句,随后退下。我装作没看见,继续瞅着手里的折子。
过了好一会儿,伯安见我放下折子,才凑近了说:“女帝,薛凡来了。”
我一挑眉,这都好一会儿,薛凡怕是等了许久了。可伯安为何迟迟不说,硬是耗着,不解。
我点了点头,懒懒道:“传吧。”
我捡起折子,随便看了几眼,正巧薛凡走了进来,直直向我行了大礼,我急忙道:“薛将军快快请起!”
伯安替薛凡搬了凳子,我便许他坐着。
“将军来,是有何事?“
薛凡同当日无差,只是如此近距离的瞧他,两道剑眉英气逼人,如此盛年,正是大好前景,他如今手握兵权,当真是无所畏惧之时。
薛凡垂首,低低道:“女帝登基一事暂缓,末将请旨,暂留帝都,以护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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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常抱歉,每个月的十四号,是我的断更日,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