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行,情系白茶岭(七)(1 / 1)
我站在白茶岭上足足半个时辰,直到腿麻了才离开,我一直在想西烽的那句话,大概,大概,他仍然不说,是谁臣服谁。
来这里的每一个人,哪一个不是胸怀大志,野心勃勃,想必即便他白衣飘飘如凡尘贤士,也逃脱不了这命运。
正如王宫里的每一个人,包括我。
回到我自己的屋子,天已黑,屋里是若素和彩衣,准备了饭菜等我,见我回来,又忙着去温已凉的菜。
我拦住彩衣,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不想吃。”
“那怎么行!”彩衣嗔了一声,瞪了我一眼,匆匆端了饭菜去热。
我一时愣住,后觉好笑。
若素过来为我解衣,又递了茶过来给我润喉,茶是温的,过喉却冷若冰水,我还是咽了下去。若素将我的外衣挂好,取了帕子为我擦脸,一边问着:“尊上,西景国的使者,是不是同你说了什么?”
“西景国的?”我迷惑。
“就是在屋里帮咱们圆场的西烽公子,他可是景地贤者,是有大才能者。”
我了然,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西景人,那个曾扬言要长盛不衰的西景国的人,是娘亲故国的人。
西景国,究竟是怎样的故国。
故国,娘亲的故国算不算得上是我的故国,在不同的疆域,看到的天是否一样,是否就连月亮都瞧着一模一样,相传西景常年大雾,看不真切月亮。我忽然兴致大起,想要去院子里品小吃食,略饮薄酒,赏月。
若素只好听从我的,拿了屋里藏着的酒,和我到院子里去。
我和若素在院子里还没坐热,便远远听到彩衣的声音,由远及近,她好像在同什么人说话。
“她人还是极好的,同我也亲近,常说笑,我心里还是喜欢她的。”
“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这个女人,彩衣,你自己要当心,我不能时常在你身旁守着。”
呵,是他,他真是怕我伤了他心爱的女子!
赫连墨,你果真是半点也不愿容我,果真将我看的肮脏不堪,果真要…我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屋里去,恰好被他们瞧见。
大好的兴致全然被破坏,连月亮都还未来得及看一眼。
为了不失礼,我进屋坐着后,赫连墨和薛彩衣还是一齐进了屋,行了礼,对我恭敬之极,我冷眼看着赫连墨,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屈膝于我的滋味必定不会好受!
彩衣手里还端着热好的饭菜,她放在桌上喊我去吃,赫连墨便急着要走。
我喊住他,轻笑:“墨公子不如陪我一起吃些吧,我一个人也寡的很。”
“彩衣,去添双碗筷。”若素遣走彩衣,自个带门出了屋子,屋里便只剩下我和赫连墨。
彩衣走时,看了赫连墨一眼,得了眼神,自然安心做事。
留下他,只是一时兴起,真的坐下,却无话可说。
“你..”
只是意外,我们竟同时开口,不觉诧异的望着对方,甚是尴尬。
“尊上请先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