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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节:乔其被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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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都缩在了郁诺南的怀里,一仰头便能看到他熟睡的脸,额头饱满、睫毛很长,卷翘浓密、鼻梁挺直、唇瓣薄厚适中。

放在那侧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在这样沉寂的夜里听着格外的渗人。郁诺南的睫毛微动,眉头轻轻蹙了一下,许天一急忙闭上眼睛装睡!

旁边的人坐起,声音里有刚睡醒的沙哑性感,“喂,我是郁诺南。”

纵然是被人深夜吵醒,他的声音也是温润的,听不出半点不耐。

许天一敏锐的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不自觉的握紧了手,将呼吸下意识的放的平缓。半晌,他起身去了阳台,声音被玻璃推拉门隔绝在外,纵然是竖起耳朵也听不见分毫。

她的心随着他的躲避一直往下坠,直到再泛不起任何的涟漪,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经凌晨三点了。

这个时候的来电,避开她去接电话,这一系列动作都像三流杂志上说的,老公在外面有人了!

他这个电话似乎接了许久,许天一透过玻璃看着他的侧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偶尔会说上两句。

不温情、不暧昧,脸上甚至没有过多的笑意!郁诺南挂上电话,许天一急忙闭上眼睛。

进来后,他径直换了衣服,临走时,还替许天一掖了掖被角。

门轻轻的合上,躺在床上的许天一突然睁开了双眼,再次抬手看了看表。这个电话也只是打了五分钟而已,她却觉得好像有五十分钟那么漫长!

楼下,有引擎发动的声音,然后是车子驶远的声音。

许天一拥着被子坐起来,第一次觉得这空荡荡的别墅这么空荡,风从没有关上的推拉门处吹入,明明还是盛夏,她却觉得冷得发抖。

在床上从凌晨坐到天明,看着黑暗被幽蓝渐渐驱散,看着太阳从天际升起,将幽蓝的天空染成金色,然后泛白。

却突然觉得,她的世界在这片光华万丈的璀璨中变成了一片黑暗!楼下有车子熄火的声音,那一刻,她的心里突然涌现出莫名的喜悦出来。而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是她所排斥的,狠狠的压下心里刹那间的悸动,平静的走到窗边。

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乔其倚着车门抽烟,就在她走到窗边的那一刻,他也抬起头来。看到只穿着睡裙的许天一,眉目间多了几分阴郁。

麻木的换衣服、洗漱,再次看了眼腕上的表,八点二十五!

“郁诺南呢?”

看到许天一一个人出去,乔其疑惑的视线落在她身后,他疲惫了不少,眼睑下还有一层浅浅的黛青。

“几点的飞机?”

“十点。”

乔其将手上的机票递给她,也不催促,随手点了支烟,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了回忆的色彩,“天一,我父亲得的是艾滋病,当时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他一辈子什么都不缺,什么都能轻易地到,却偏偏爱上了你母亲。”

“所以,你就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就为了满足你们一家人的BT?”许天一说话毫不留情,看着他蹙紧的眉,冷冷的讥笑。

因为他的父亲一己私欲,便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毁了她们原本看似和美的家庭?

她不能理解,更不能同情。

乔其听到她讥诮得难听的话,也并不反驳,只是深深的吸着烟,“天一,他没有错,他唯一错的就是上了次医院输了次血,就患上了那种该死的病。”

他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是激动,夹着烟蒂的手狠狠的捏着她的手臂。

许天一平静的望着他,那双眸子里有着皑皑的冰雪,就那么安静的、凉悠悠的望着他。

乔其颓然的放下手,又恢复了人前那副冷漠的表情,只是,他眼里的痛意却是那么明显,“你能理解,当我知道父亲爱着的人不是我母亲时那种悲戚吗?我也是为人子女,天一,我看着我父亲在垂死边缘挣扎,看着他全身肿胀,有些地方甚至开始溃烂,却日日夜夜喊着你母亲的名字。”

这一刻,许天一突然不那么恨他了,她想,乔其知道知道自己父亲爱的人不是自己母亲的心情就像是她第一次看到父亲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对待母亲时候的心情是一样的绝望。

只是,纵然不恨,她也不能做到心平气和的对待他,这个毁了她们一辈子的男人!这么一站便已经到了九点多,许天一知道,乔其一直不催是在陪着她一起等郁诺南。

可是,那个昨天答应了要陪自己去看望母亲的男人在昨晚接了个电话后便悄声无息的走了,到现在也没见人影,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打。

“走吧。”许天一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上了车。

果然,不能有依赖,那么就不会有现在的纠结和失望!

匆匆赶到机场,离飞机起飞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乔其将一切都处理的很稳妥,许天一只需要跟在他后面就好。

飞机的目的地是平城,那个她只听说过的城市!

“许天一,嫁给郁诺南,你是否后悔过?”乔其喝着飞机上廉价的速溶咖啡,那种浓郁的奶香和甜味让他的眉头苦恼的蹙起,将他冷硬的脸也显出了几分孩子气的柔和。

对乔其她始终是排斥的,闻言,翻看杂志的手只是微微一顿,随后便若无其事的看了起来。

对上她冷漠的态度,乔其的心微微一疼,却是霸道强硬的掰过她的脸:“许天一,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许天一安静的看着他,乔其捏得极重,她却连眉头都没蹙过。

“该死。”懊恼的丢开她的下颚,将杯子里的咖啡一口气饮尽,做这些,明明也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回报。可是看到她如今这副半死不活完全将他当透明的表情,又忍不住怒气高涨,想要得更多。

想看她欢喜、感动,甚至是喜极而泣。

可是没有,除了冷漠,统统没有。

其实,不是许天一不回答,而是连她都不知道,后悔吗?

无论哪方面,郁诺南都是一个合格的丈夫,除了爱情,但是好像没有谁规定,夫妻之间必须要有爱情。

飞机停在平城机场的时候,机舱刚打开便能感觉到那股子蜂拥而至的燥热。平城的气温比其他城市高出好几度,机舱里的冷气都还没散尽,便能感觉到灼热的风像刀子一样刮过皮肤!

平城真是个不适合安家的地方!

她的眉头微蹙,看向一旁面色如常的乔其,“我母亲住这里?”

“不是。”

出了机场大厅,外面已经有车等着了。候在一旁的司机见到他们,立刻喜笑颜开的拉开了车门。

车子行驶了五个多小时,才颠簸着进了一个偏远的小道,两旁山林毓秀、水秀山青,树高而粗大。吹来的风里带着植被的清香,有着幽幽的凉意!。

路还是土路,走了一里地也没见户人家。

“乔其,乔家家大业大,连个妇人都养不起?”许天一脸色绷得很紧,手指在望着外面形同于原始深林一般的景色时更是用力的抽紧,“还是说,利用价值完了,就这样弃之敝屣,怕她泄了乔家的底,就丢到这深山老林里来?”

乔其父亲过世的消息报纸上是登过的,只是,那时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间接抢了自己母亲的人。

乔其的唇角微抿,没有开口反驳。

倒是前面开车的司机说话了,对许天一这么针对乔其的语气有些微的不满,所以,说话也有些冲,“这位小姐,我们总裁每段时间都会来这里看夫人,而且,也劝了夫人好多次搬回乔家,是夫人自己要住这里的......”

“小徐,闭嘴。”乔其面色微冷。

车里,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令许天一震惊的是乔其的下属居然称她的母亲为——夫人。

车子又往里开了一个多小时,才稀稀疏疏的看到些平房。车子停在一栋外观精美的房子前,司机下车替他们打开了车门,顺便从后备箱里拧了许多生活用品。

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从里屋迎了出来,看向乔其时那亲切的态度不亚于对亲身儿子一般,“小其,这次来怎么也没先派个人来通知呢?我也好......”

她的话随着许天一从车里出来后猛然间卡在喉咙里,瘦骨嶙峋的手颤抖得厉害,身子也颤抖得厉害。

专注的看着许天一,良久,终于小心翼翼的问:“小......小其,这是你......你的女朋友吗?”

“呵——”许天一扯着唇忍不住悲凉的笑出了声,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只不过分别了十五年而已,她的母亲却已经不认识她了,难道,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让人觉得好笑的事吗?

“天一”妇人看到她溢出唇边的冷笑,迟疑的走上前来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眉目,半晌,终于神色激动的握紧了她的双臂,“天一,你是天一是不是?”

“......”许天一唇角微动,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妇人的触碰,那张脸上是明显的抵触。十五年,她已经十五年不知道有母亲是怎样的感觉了,就在来时她还曾想过,自己可能会喜极而泣,或者扑到母亲怀里诉说这些年的委屈。

可是没有,此刻,她想转身离开,越快越好好。

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以飞快的速度转身,往着来时崎岖的山路狂奔而去,细高的跟在土路上戳出一个个的洞!

“天一......”游子悲痛欲绝的声音就身后响起。

“许天一......”乔其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一时竟然愣住了,等到他反应过来想追过去的时候,许天一早就平静了心下四处乱串的激动情绪,只是茫然的望着眼前茂盛的大树。

“天一......”游子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千言万语只化成一阵压抑的哭泣,她的手就伸在半空中,久久不敢落在女儿身上。

她太了解许天一了,她不怨她当年走,她在怨她这么多年不回去,甚至连乔清指死了,也没回去过。

“天一,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乔其和小徐已经自觉的将空间让了出来。

讥讽的笑意几乎是下意识的露了出来,她没回头,不敢去看游子脸上悲痛的表情,只是声音涩然,“这些年,为什么不回家?是乔其不让吗?”

这是她唯一关心的问题,既然乔清指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回来,哪怕是看她们一眼也好。

“不是,不是小其不让我回来......”听着许天一怨恨的话,游子焦急的替乔其解释。

许天一脸上的笑更加悲凉了,她回过头嘲弄的看着游子慌忙解释的模样,“小其?你难道忘了,当年如果不是他的卑鄙无耻行为,我们一家人会过的好好的。”

我和念初,也不会这么多年生活在这样的水生火热中!

对妈妈的埋怨让她早就忘记了当年知道妈妈走了之后,那一刹那的放松,那时,她也是希望妈妈离开的吧,别再受那样的折磨。

“天一,小其这些年对妈妈一直很好,就算是当年用错了方法......”她的话在许天一越来越冷诮的表情了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天一,小其,是个好孩子,他唯一错的是,太孝顺。”

最终,许天一还是留了下来,和妈妈之间的关系也就这么不好不淡的了。

她看到,乔其,真的是个好孩子。

比如——

他的眉头正蹙得很紧,一脸嫌恶却甘之如饴的清洗着米,将里面的杂质细心的挑出来。如果商场上说他冷血、做事冷厉的人看到这一幕,怕是要惊得连牙齿都掉了吧。

看着他认真洗米的样子,她似乎又看到那天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娴熟的炒着菜的郁诺南,就是手里拿着的白菜黄瓜也让人感觉像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一般。

“天一,乔其这孩子真的很不错。”游子坐到许天一身旁,笑着看向正对着乔其发呆的她,“长得俊俏、家世又好,最难得的是对人也好。”

“嗯,是挺好。”许天一随口应下,一转头便看见妈妈瞬间亮起来的五官,游子是美丽的,温婉内敛。

原本打算第二天就走的,但是从那天下午就下起了雨,一直没停,不得已在母亲这里呆了一个星期。

或许,她只是在逃避,逃避郁诺南!

“妈妈。”许天一坐在妈妈的床上,那味道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跟我回去吧,没有乔家,我一样能让你生活的很好。”

游子突然就笑了,怀恋的笑,她的视线凝在某处,温柔绻缱,“天一,他在这里,妈妈不走。其实,你误会小其了,不是他不给我好的生活,而是,我舍不得离开他。”

许天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妈妈口中的那个他是乔清指,那个逼迫她,最后丢下她一个人孤独到老的乔清指!

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乔其说的,知道自己的父亲爱着的人不是自己母亲时的心情了。

那是种无力的,却深沉的痛意。

又陪着妈妈聊了几句,因为明天就要回去了,抵触怨怼的心里也渐渐生出了些不舍,直到很晚才回房间睡下。

游子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叹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在手心里细细的摩挲,“老乔啊,小其是个好孩子,这些天我一直想为他和天一牵线,可是我这孩子偏偏不开窍,每次都避重就轻的绕开了话题,不知道是小其没福气,还是我们天一没眼光。”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灯光洒在她身上有种迟暮的苍凉!

许天一回到房里,翻开手机看了一眼,没信号。这里,已经接近原始地带了,一切现代的东西在这里都毫无用武之地。

她走了三天,不知道郁诺南有没有给她打电话,会不会着急!

这么想着竟然入了神。

“在想他?”门口突然冷漠的声音夹杂着凛冽的寒意传入许天一的耳里,她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机放在包里,甚至连看都没看倚门而站的乔其。

许天一想,也许是连老天都看不过她顽固不化的性子,所以才有了接下来的事发生。

“许......”才刚喊出一个字,周围便陡然间地动山摇了起来,许天一和乔其对视了一眼,瞬间都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了。着熟脸这。

这次的晃动来得极其猛烈,许天一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跌到,还好乔其早已经跑到她身边一把将她左右摇晃的身子揽在怀里。

“妈妈——”许天一顾不得挣扎,急忙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妈妈还在里面。”

“小徐会处理。”

此时的乔其又恢复了在商场上的冷静沉着,一路寻着最安全最快捷的地方往外跑。这房子是以前的民房翻修的,只是外表看着奢华漂亮,其实地基并不牢固。再加妈妈后来又自作主张的往上加了一层,这房子在这样的灾难前就更是如齑粉一样瞬间便被摧毁了,头顶有砖块和灰沫不停的落下,地在摇晃,家具东倒西歪阻挡了他们逃生的路。

“乔其,放手。”许天一低斥,很难想象,这样危机时候她还能这么理智的想,如果乔其一个人,是很有希望冲出去的。

在这地动山摇中,乔其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只是握着许天一的手更紧的,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紧紧的握着!

“小心。”乔其回头的那一瞬间,冷漠的脸上突然多了几分惊恐的颜色,许天一甚至还来不及回头看,就被乔其突然推开了。

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恐慌早已让她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身后有什么‘砰’的一声倒了下来,伴随着乔其的闷哼声。

“总裁。”

“小其。”

两道拨高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许天一被游子扶起,慌忙间回头。

乔其的下半身被倒下的衣柜砸中,身下,已经有鲜血慢慢的溢出,这次她看见了,不是灰色,是红色,鲜艳的红色。

她的喉咙滚动,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徐,带他们走。”

乔其连声音都有些黯哑,却一如既往的冷硬沉着,头顶,无数的砖块正在落下,白灰洒了人一头一脸。

“总裁——”

“带他们走,你想让所有人都埋在这里吗?”他厉声呵斥道,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滴落。

许天一拉着妈妈就往外跑,乔其说的没错,如果所有人都埋在了这里,那就真的没救了!

游子在挣扎,拼命的想摆脱“我要救小其,天一,你放手,我要救小其。”

小徐也恼怒的瞪着往外跑的许天一,“你要贪生怕死就自己走,我要救总裁。”

话音落下之后,才发现头顶的白灰不掉了,小徐惊讶的抬头,发现他已经站在外面了。

许天一讥诮的勾起唇角,死死的盯着乔其被掩埋的地方。

等到四周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后,那栋就在刚刚还精致华美的二层小楼此时已经成了一堆废墟,早就看不到乔其的影子了!

“小其。”游子撕心裂肺的扑上去,用双手不停的刨着堆积的砖块,凌厉的边角割的手指上的肉翻卷开来。

“总裁是为了救你才被衣柜压住的,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冷血。”小徐的质问几乎在耳侧响起,那张敦厚年轻的脸上满是高涨的怒气,许天一浅淡的目光扫了一眼他垂在两侧紧紧攥成拳的手,如果不是看出乔其对她的另眼相待,她想,小徐这一拳绝对已经招呼在她脸上了。

“乔其。”许天一走过去,却不像妈妈那般盲目的乱刨,刚刚的位置她大概记得,喊他只是想确认他是否安好。

“乔其,听的到我在叫你吗?”将石块一块块挪开,听不到回答,她的手隐隐的在颤抖,“乔其,我还没有原谅你呢,别以为你赔条命给我,我就会感激涕零。不会的,我只会更恨你,恨你的自私,恨你这么轻松的便逃脱了应该得到的惩罚。”她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的,手指上血迹斑斑。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总裁为了救你都快死了,你居然还说恨他。”小徐也在一旁搬钻块,所以,她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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