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如果真是情之所至（1 / 1）
“彭莱，快到中午了，现在去欢乐谷也玩不了几个项目，我们改天再去吧？”景曜旸看着彭莱的眼睛，一脸诚恳地征求意见。
彭莱知道去欢乐谷玩大部分时间要用来排队，更别提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天。而且景曜旸昨天加了一天的班，今天也不好太累。于是同意地点点头：“好。以后再去吧。”
景曜旸所有休闲娱乐设施都放在客厅，他没有带彭莱去其他的房间。一是他觉得书房卧室没什么好看的，更重要的是他今天早上急着出门，没来得及叠被子。韦星他们来了他也是只在客厅里招待的。
彭莱自然不会自己到处乱走乱看，可她想，如果韦星他们来了，一定是自如地在他家里随意走动吧。
景曜旸拿来点心饮料招待彭莱，又问她想看什么电影。
室内冷气大开，温度凉爽宜人，彭莱晒着夏日上午的明媚阳光，靠在舒适的沙发上惬意得眯起眼睛。
景曜旸想到原来打算去欢乐谷是为了活动活动，不去游乐场也可以活动筋骨，就把自己的WII游戏套装拿出来。果然，漂亮的白色手柄，精美的游戏界面瞬间就吸引了彭莱的全部注意力。这款游戏能够指向定位和动作感应，她还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景曜旸手把手简单介绍了一下操作方法，彭莱很快就学得有模有样。两个大龄儿童把拖鞋脱下来放到一边，光着脚在阳光明媚，冷气开足的客厅里手舞足蹈，嘻嘻哈哈，玩得不亦乐乎。
景曜旸早就玩得轻车熟路没了新鲜感，很快就笑着坐到地板上靠着沙发脚旁观。
彭莱最喜欢太鼓达人、魔法飞球之类界面漂亮玩法简单的游戏，正玩到兴头上，一张小脸神采飞扬，眉目闪亮。她抽空回头看了眼景曜旸：“你不玩啦？”
景曜旸好整以暇端着杯子，黑眼睛笑眯眯盯着眼前姑娘活力四射的细腰翘臀：“你负责玩，我负责欣赏。”
彭莱只是礼节性地问一句，马上又紧盯着屏幕上的节奏标识挥动手柄，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
把大部分游戏都玩了一遍，她终于累了，气喘吁吁也坐到地上，被景曜旸轻轻拉到双腿间，背靠在他怀里，腰被他用手臂环住。房间里只闻彭莱细细的喘气声，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彭莱，你对结婚……怎么想？”景曜旸下巴放在彭莱肩膀上，声音低低的。
“结婚啊？好遥远……”彭莱一边平复呼吸，一遍仔细阅读游戏机说明书，心不在焉地答。
“……那，婚前……行为呢？”景曜旸手臂收得很紧，声音更低。
啊？彭莱茫然地抬起头。婚前……行为？是我理解的那个什么行为么？
她心里有个什么东西轻轻拨了一下，一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似乎隐隐水落石出。彭莱低下头，红晕慢慢爬上耳朵。腰上的手臂好紧，她觉得有点热。
婚前行为啊，稍微有点性急的嫌疑，但是如果是情之所至……也不是不可理解吧……
她没想好答案，她不知道怎么说。
景曜旸没有等来彭莱的答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稍微失落了一下。
感觉到彭莱不自在地在自己怀里动了一下，好像要起身离开，他下意识地服从自己心意，把她的两只胳膊都收到臂弯内，长腿伸展，把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
他侧过头轻吻她被细汗微湿的脖颈，视线延伸之处，白色短袖的大领口被挤开，湖蓝色蕾丝花边内衣托着女孩娇嫩的胸脯，饱满的白嫩半圆上淡淡血管清晰可见……
景曜旸脑子里轰的一下，所有理智一瞬间飞到九霄天外，身体的反应势如破竹顿时直立。手掌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毫不迟疑地隔着衣服抚上去，那手感如此柔软，那玲珑形状如此契合他的手心。
他不敢去看彭莱的反应，因为此刻无论如何他都不想，也无法将手移开。
景曜旸闭着眼睛亲吻彭莱，他知道这样的举动彭莱肯定是没有准备的，却绝不想亲眼看见她眼中出现任何拒绝的神色。
他左手撑着地板，右手紧抱着她慢慢放倒，灼人的呼吸让他自己都觉得燥热。这种急切和冲动让他有点尴尬甚至窘迫，但却无法停止。
他并不确定自己要做什么，彭莱显然没有准备好，残存的理智告诫他一定要停止，可是完全被情感驱使的双手和嘴唇却无法控制地抚~摸她，亲吻她。
彭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瞬间已经被压在地板上。她才知道景曜旸的力气原来这么大，原来以前那些已经让她面红耳赤的亲近都是闹着玩的。
她无从挣扎，不知道是他没有给她挣扎的空间，还是她自己没有找到力气。他似乎无处不在的吻让她喘不过气，身上沉重的压迫感让她感到有点恐惧。
她看不到景曜旸的眼睛，发不出声音。一种奇异的沉沦感让她像是攀着浮板漂浮在浪尖上，危险又让人沉迷。
直到他滚烫的手掌从她腰间滑进上衣，紧贴在她的光~裸的背上，那热度终于烫醒了她。
那一刻彭莱大脑里浮现出来的竟然是伊萌担心的眼神——“尽量不要两人独处啊”，还有妈妈电话里叮嘱的话，还有奶奶……
她本能地努力举起手臂挡在两人胸前，蜷起身体埋下头低低喊了一声：“等一下！”
景曜旸一顿，嘴唇从她柔嫩的脖颈上离开，拿手去抬她的下巴想看她的眼睛。
彭莱终于有了空间，赶紧手脚并用爬出他的怀抱，狼狈地靠在稍远的沙发脚蜷起身子。
“等一下……”她喃喃着。衣领大开，满脸通红，几缕头发被细汗黏在脸上，眼神里隐隐的慌乱和惧怕像针一样狠狠刺进景曜旸心里。
彭莱想我可能需要准备一下，我可能需要得到一些允许，我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我不是不喜欢你，我不是……不愿意。
她一双大眼里雾蒙蒙，想着我该怎么向你说明。
景曜旸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小脸，理智终于回归原位，自己这下真的过分了。他一边自责，一边安抚地去摸她的手。
彭莱以为他又要拉她过去，赶紧把手缩回来。
景曜旸眼神一黯，苦笑了一下，重重倒在地板上，翻过身去。
过了好一会儿彭莱脸上的红晕才慢慢退了，她看景曜旸背对着她趴在地板上，脸埋在臂弯里。
他生气了？
彭莱蹭过来一点，轻声问：“你怎么啦……”
景曜旸转过头看她一眼，眉间有点红，眼神还是带笑的：“没事……肚子疼……”声音有点沙哑，说完把脸埋了回去。
彭莱哪知道人家是在冷静自己躁动的兄弟，还以为是吃冰淇淋吃的，赶紧站起身：“我给你倒点热水吧？”
景曜旸声音闷闷的：“不用。不用管我。你坐着。”一会儿就好了。
彭莱听话地坐下。不说话了。看来他真的生气了。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景曜旸刚好也堪堪恢复原状，站起来走到门前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挑挑眉看看彭莱，轻声道：“是我妈。”然后打开门。
彭莱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心虚地拽拽皱巴巴的上衣，转向门口。心想他不是说一个人住么，怎么这么巧又见到他妈妈。怕什么来什么，事已至此，紧张害怕也没用，她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大方起来。
蔡美筠一边和儿子说笑：“先按门铃再用钥匙，你老妈上道吧？”一边走进来，看到沙发边上还真站着个娇憨靓丽的小姑娘。
蔡美筠随口一句打趣，说得两个人各怀心思，景曜旸想还好没干什么，不然都被他老妈给搅合了。彭莱想这是有前车之鉴才提炼出来的经验吧……
蔡美筠脸上的惊讶马上自然地换成微笑：“这是上次在丰美看到的那个小姑娘吧？彭莱，是吧？”儿子的“朋友”，自然印象深刻。
“阿姨您好。”彭莱礼貌微笑点点头。
是错觉吗，她觉得蔡美筠看到她那一瞬，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失望。
“好好。呵呵。来，正好，我自己做的酸梅汤，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你们俩喝。”蔡美筠提了提手上的保温壶。
彭莱上前接过来，奶奶从小就教她要有眼力见儿。接过来之后发现自己都不知道杯子在哪里。望一望景曜旸，他却只对着她笑，也不来帮忙。没办法，她只好自己拎着保温壶去厨房里试着找找。
景曜旸觉得彭莱接过自己妈妈手里保温壶那一瞬，真是很居家，小仙女终于有了人间烟火气息，他心里美得很。
蔡美筠看一眼他那一脸开心的笑，心里不是不欣慰的。她假意嗔怪地瞪了景曜旸一眼，他笑得更得意。
蔡美筠在沙发上坐下来，想起自己的来意，迟疑了一下，望了望厨房，压低声音：“曜旸你最近还经常和小星一起玩儿吗？”
彭莱找到了杯子，把酸梅汤倒进去，把杯子放进托盘里。正准备端出厨房，就听见这一句问话。
景曜旸奇怪他妈怎么突然问这个，莫名其妙地望着她摇摇头。
彭莱看不到客厅，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
蔡美筠“哦”了一声，好像有点失望，又好像如释重负。她声音更低：“你们都大了，要是对人家没意思，可千万保持距离，别像小时候没羞没臊的。”最后两句她语气有点重。
彭莱隐约只听到“保持距离”，“没羞没臊”。这是说谁呢。
非礼勿听，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碰了碰杯子弄出点声响，放重了脚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