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偶遇(1 / 1)
弱弱的求收藏,推荐神马的。========================、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上京城数百年来就没见过这么冷的冬天。
田柔佳搓着冻红的双手,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那个在苏氏描述中牛气冲天的瑞竹园。可结果却是白费力气。
指了指人潮拥挤的大街,“确定这条街是南阳街?”
春桃跟在田柔佳身后,冷的浑身直抖。踮起脚尖四下看了看,街边酒肆茶铺林立,肉食铺子和面点摊子也不在少数,街道尽头又是王府街,是南阳街没错。
“是。”春桃用力点头,用通红的双手捂住了冻的泛白的双耳,一双小脚不停的来回交替踢踏,用以取暖。
“那瑞竹园在哪儿?”田柔佳拧了眉,从街头到街尾,大牌匾,挑巾子,各种各样的招牌,各种各样的字体,独独就没看见那三个字。
春桃摇头,“奴婢……奴才不知。”迷茫的神色,让她的双眸看起来更加清澈懵懂。
田柔佳揉了揉眉心,试图让紧皱的双眉舒展,可不过也是白费力气而已。轻叹一声,双手叉腰,准备抓住一个过往的行人问路。
随便拦了一位提着酒壶的青衫老者,田柔佳十分客气的行了礼,“叨扰,请问……”
未等田柔佳回话,那老头忙摆了摆手匆匆离去。
再拦住一位举着糖人,竖着角头的小孩儿,还未等开口,孩子已奶声奶气的回绝了田柔佳,速速跑开。
敢情,这上京城的人都不认路?田柔佳郁闷的环胸而立,纠结的四处张望。
春桃站在田柔佳身旁,也四下张望着,忽而见一竹竿挑着的布条随风飘荡,那布条上书四个红色大字十分扎眼。
“少爷,您看!”春桃扯了一下田柔佳的衣袖,摇摇向那竹竿的方向一指。
田柔佳顺着春桃手指的方向望去,紧蹙的眉间写满了疑惑。“有问必答?那是什么东西?”
春桃歪着头,“向来或许是专门为人指路的罢,不如咱们去瞧瞧。”
田柔佳点头,信步走了过去。
方方正正的小桌子上,放着落了积雪的笔墨纸砚,桌子后面一布衣书生百无聊赖的环胸而坐,一脸倦容,微闭了双眼,完全没有做生意的状态。
田柔佳敲了敲桌面,将袍摆一掀,坐在了桌前的矮凳上。“问路。”
那书生闻言,推了推帽子。将一双透着精明光芒的眼睛从帽檐下漏了出来。上下打量田柔佳一番后,一面打着哈气,一面漫不经心的伸出食指。“一两银子。”
田柔佳的双眼随着那慵懒的声音,霎时瞪圆。“一两?你怎么不去打劫?”
书生傲慢的翻了她一眼,伸出瘦弱的胳膊。“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拿的动刀枪棍棒?公子若是有银子就拿出来,在下必定为您详细领路。您若是没有银子,就趁早离开,一面耽误我做生意。”
田柔佳非常无语的起身,回头便招呼春桃离开。
“公子若是不出这一两银子,怕是找到明日午时也未必能找到想到的地方。这条街,没人能为你指路。”书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慵懒和几分自信。
田柔佳回头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泛着得意的光芒,一时呕的心火一拱一拱的。见过无耻打劫的,却没见过用这么奇怪的方式打劫的。
抱拳一揖,“多谢关心。”她还真就不信,自己找不到地方。
春桃十分担心的看着田柔佳在人群中不停穿梭,看着她不停的拉着路边的行人问路,又看着神态各异的人们摆着手匆匆离去。心下十分焦急,姑娘还在孜孜不倦的询问,可显然除了那个书生,没人敢指出一条明路。
这整条街,一定是被什么人垄断控制了。
正在主仆二人手足无措时,忽而有一锦衣小厮上前,抱拳一揖。“公子可是在寻路?”
眉清目秀,恭敬有礼,衣着光鲜,绝对是富贵人家的小厮。
田柔佳回礼,笑道,“没错,小哥儿可知道瑞竹园怎么走。”
“公子要去瑞竹园?”小厮漂亮的眼睛圆瞪,不可思议的看向田柔佳。
“恩。”田柔佳连连点头,“小哥儿知道?”
“自然知道。”那小厮一脸笑意,忙转身指向身后不远的一辆华盖马车。“我家公子正要去瑞竹园,若公子不介意可以同我们同行。”
田柔佳看了看那住环翠绕的马车,皱了眉,那么女里女气的轿子,里面一定坐了一个女里女气的公子。回头再看看这小厮期待中略带诡异的笑容,搞不好他们家的公子好男风。
忙摆了摆手,“那实在是太麻烦了,请小哥儿为我指路,我们自己走去就好了。”
那小厮本想在继续坚持,可忽而见轻启的车帘处一只折扇在轻轻摇摆,显见的自家公子并不想和眼前的两位同行。
忙收了口,指了指前面的路口。“公子进了这巷子一直走,见到安王府的大门后向右转,再走几分钟便能看见一座精美的院子。那就是瑞竹园了。”
“多谢小哥儿。”田柔佳抱拳一揖,又转头对着华盖马车的方向行了一礼后便带着春桃迅速离开。
那小厮一溜烟的跑回自己家的马车旁,躬身趴在车窗边,“爷为何不让奴才带了那姑娘前来?早些与她相识不是更好?”
“很多时候,距离会让不完美的东西变得完美。”温柔而低沉的声音从车内传来,马车内的少年微闭了双眼向后靠在了车厢上。“况且,我对她只是好奇,而非心动。”
“那为什么,爷要不停的画那位姑娘的画像?”那小厮挠头,委实想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
“那画是要送给卫表妹的寿礼,画中的女子是卫表妹,而非是她。”少年的眉头几不可查的微微一跳,执扇的手猛然用力。
“可那脸明明就是那位姑娘。”那小厮执意辩驳,只引来车内一声闷响。想也知道,一定是主子发怒,砸碎了桌上的物件。那小厮赶忙伏地叩头,“奴才多嘴,二爷息怒。”
“起来。”低沉的声音平稳而不带任何语调,温柔中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命令口吻。
小厮慌张的起身,嘴上一叠声的认错。车内的人却轻轻叹了口气,“好了,我们回去吧,不要再提这位姑娘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