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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chapter 3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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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有肉汤)

书落和待雪出了孙府,天色已不早,两人也没有兴致逛市集,便早早回了侯府。

待雪趁书落与管家谈话,急急拉了画善回了藏雪苑,仔细地关严实了卧房的门。

画善见待雪羞赧的模样,疑惑道:“公主怎么了?要与奴婢说什么大事么?”

待雪温和地握住她的手,“现在也不在宫中,没那么多规矩,就不要总自称‘奴婢’了。”

画善笑弯了眼角,“画善领命。”她疑惑地看向待雪,“公主偷偷摸摸的就是为这事?”

待雪脸颊晕了一朵红云,连耳尖都泛起红色,“今日骑马磨伤了……”

她磨磨蹭蹭地挪到床上,褪下衣裤,画善懊恼道:“也怪我,没想起这茬,这就去拿伤药,公主耐心等下。”说罢,推门而出。

待雪以被轻掩伤处,乖巧地趴伏在床头,耐心等待。

不过片刻,有人推门而入,待雪以为是画善,掀起被角,催促道:“快帮我伤药,肿了么?”

书落匆匆交待完管家事宜,便回苑唤待雪去用晚膳,推开卧房的门,走近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没成想遇上这样的情形。

待雪回首见是书落,瞪大了美瞳,羞红了脸,一时恼羞成怒,揪过床头的冰裂纹锦锻荞麦大迎枕,“色狼,你出去。”

书落也被惊了一跳,顾不及安慰爱妻,匆匆退出卧房。

画善拿了药来,发现书落站在门前,“驸马爷是被公主赶出来的么?”

书落以拳掩口轻咳一声,偏过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公主定是羞极了,奴婢去劝劝。”

书落连连颔首,“我在外头等着。”

画善入内,待雪正一脸羞愤地埋首在被褥间,听见声响,悄悄抬眼看来人。

画善难掩笑意,“驸马爷在外头等着,公主先上了伤药,也好去用晚膳。”

待雪挪挪身子,方便画善为她上药。

“真是丢死人了。”

画善温言劝道:“驸马爷是您夫君,你们都洞房过了,怎么还害羞成这样?”

待雪支支吾吾没回答。

画善机敏聪慧,手下一顿,惊疑道:“不会那条白布帛上的血迹……?”

待雪垂了首不作声。

画善停下上药的动作,“公主实在太胡闹了!您这不单是欺君,还欺骗了林老侯爷和老夫人。若日后事发,可如何是好?”她话音一顿,“公主为何不愿意?”

画善一贯温和守礼,待雪从未被画善责备过,委屈地解释:“我昨日夜里太困了……”

画善缓了口气,“不是不愿就好,有奴婢替您瞒着,今夜补上就好。”

待雪腹诽:怎么补上?难道舔着脸去求欢?不行的啊!

画善手下上药的动作加快,待雪穿戴好衣物便被画善催出门,“老侯爷和老夫人还在等着,公主可得快些。”

待雪鼓足勇气,厚着脸皮出了卧房,那人却好整以暇地伏在案前,手执书册,悠闲读书。待雪瞬间觉得没有那么尴尬了。

书落故作镇定地上前握住待雪的手,“夫人,去用晚膳罢。”

书落和待雪刚坐下,林望风和老夫人也坐下了。

待雪明白自己还是来迟了些,不过两位翁姑并未有意为难,反而很和煦地问两人今日游玩了什么地方,见着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待雪回答道:“午后随书落去了近郊的‘酒香千里’,后来去孙将军府上拜访了。”

“酒香千里?待雪对酒馆有兴趣么?”林望风注视着待雪问道。

待雪心中一惊,不会是想让我来管理这间酒铺罢?自己能把侯府内院的账目管好就不错了。

“贪多嚼不烂,我想先管好内院的账目。”

林望风满意地点头,待雪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赞许。

老夫人拍拍待雪的手,“等你学好管账,我就把城内的产业都交给你打理,有管家帮衬,也不多累人。”

待雪难据这番好意,只能颔首答应。

“待雪还未见过管家罢?”老夫人命下人唤了管家来。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男子身着青色布衣入内,男子年不过三十。男子长相虽平凡,眉目间却不失坚定之色,行为举止流露儒雅气息。

林墨依次给老侯爷、老夫人、书落行了揖礼,最后一撩衣袍,给待雪行稽首大礼,“草民拜见公主殿下。”

待雪连忙唤他平身,“管家不必行此大礼,作揖即可。”

林墨颔首称是。

老夫人抬首看向林墨,“日后公主管家,你得多加辅佐,尽心尽力。”

林墨再次作揖,“自当竭尽全力。”

待雪宛然一笑,“我初掌账册,尚有许多不解之处,劳管家多帮衬。”

“公主客气了。”

让林墨帮忙管账,既是帮衬待雪,也是监督待雪。毕竟待雪出身宫廷,若是林侯府的底细全被待雪知晓,保不齐正帝也会知晓。眼下林老侯爷和老夫人是不会对待雪全然放下心防,但待雪相信终有一天他们会不再防备自己。

一席话落,林墨便行礼退下了。

书落在席下悄然握住待雪的手,“林墨为人谨慎仔细,待雪可放心将事务交给他。”

待雪反握住书落的手,“他已管侯府大小事务数年,一直井井有条,我也什么不放心的。”

老侯爷命下人传膳,侯府的膳食虽比不得宫廷,也算是十分精细了。

书落和待雪用完膳,在院里散步。

书落折下一支五宝垂枝冬梅递与待雪,“冬梅问雪寻香来。”

待雪笑意盈盈地接了,戏谑道:“夫君真是好风雅。”

书落握住待雪冰凉的手指,呵了口气,轻轻揉搓,“明面上林墨是爹娘的管家,其实早已是我的心腹,不必防备他。”

待雪惊讶地看向书落,赞许道:“夫君真是聪明绝顶、料事如神,连我的小小心思也瞒不过你去。”

书落打趣道:“那夫人要不要给为夫涨月例?”

“这个月已经给你涨过了!下个月罢。”

书落面露遗憾之色,勉强答应了,“只要夫人不称呼我色狼,莫将我赶出卧房,我就心满意足了。”

待雪斜瞪了一眼,某人立即噤声。

两人走了会便回了藏雪苑,待雪沐浴完进卧房时,书落正立着提笔作画。

待雪走近一看,冬梅迎风傲放,点点素艳,梅下立了一名身着绣淡色迎春花梨花白长裙的女子,一副冬梅映佳人的好画。

待雪执笔轻蘸墨汁,在女子身旁绘出一袭玄色流纹云锦袍男子的身影,两人的身影相映,说不出的写意风流。

待雪细细审视这幅画,半晌方满意颔首,“明日将画给裱起来,”她在卧房踱了几步,寻了一处壁上,“挂在这里正合适。”

书落自然是不会反驳。

待雪又指了指卧房中央,“这里放面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又指了指靠墙的乌木小几,“这里换上嫁妆里的青花白地瓷梅瓶。”

待雪足足指了十多处才收了手道:“如此便行了。”

“那明日让人办罢。”书落都依了她,修长的手臂从背后缓缓环住待雪,“夫人,夜色深沉,咱们入睡了罢。”

待雪听他一说,想起了白日里画善嘱咐自己的事,面颊渐渐染上红色。书落抱起她往床上走去,待雪犹豫了下伸出皓腕环上她的颈项。书落察觉了她的动作,凝视她微微颤动的眼睫,露出一个温柔而宠溺的笑。

待雪被小心地放在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榻上,书落一边轻吻她,一边随手扯落被挽起的床帘。

层层石榴红联珠对孔雀纹锦制的床帘徐徐倾落下,掩住床榻上的一双人影。

书落的唇贴上待雪的,吻愈加激烈,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萦绕在待雪身畔。书落的吻移到待雪的额首、颈项、耳畔,热烈地放佛想吞了她下去。待雪学着书落的样子回吻他,她的举动使得原本沉醉的男子愈发的失了理智。

书落环了待雪细软的腰际,大掌在待雪身躯徐徐游动,待雪瘫软了身子,全身放佛软弱无骨,只能任面前男子为所欲为。

不知何时,书落已褪了中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平日里书落衣冠楚楚总是显得瘦削修长的,现下褪了衣物,才发现他并非那么文弱,反而有一副精壮的体魄,肌肉紧致而不纠结。

待雪的柔夷搭在他的肩头,喉间轻轻吟出一声娇喘。

书落垂下的发丝扫到待雪的脸庞,待雪不禁笑出声来,“痒……痒”

书落正剥她衣裳的手顿住了,亲昵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真会折磨人。”

待雪不明所以地望向他,他只得幽幽叹了口气,替待雪整整衣衫,躺倒在床外侧,徐徐平缓气息。

待雪满脸诧异地望向他,他半晌才缓过气来朝她轻轻一笑,“困了罢,睡吧。”他伸长手臂将待雪揽进怀中,扯过大红色丹凤朝阳的锦被覆在二人身上,掖好被角,轻拍待雪后背,哄她入睡。

此时待雪心情复杂极了,全无睡意。

书落刚才为什么突然停了?她很好奇啊,可是怎么问出口?会不会显得自己不矜持?肯定会的呀!

许是她的表情变化太过明显,而书落又会格外在乎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细微神情变化很快便被身旁的男子察觉了。

“等你做好准备再来,别担心,我不会勉强你的,睡觉罢。”书落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

待雪铁青了脸色,神智更加清醒了。谁害怕了?谁担心了?谁要你停了?明日画善又该说我了,怎么办?【小斯乱入:公主殿下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勿拍】

书落见她仍不肯入睡,伸手捂住她的双眸,大掌在她瘦弱的后背轻拍着。不过一炷香,书落拍背的手渐渐止了动作,气息均匀地躺在待雪身侧,手臂紧紧环住待雪不松。

待雪撇撇嘴,困意全无,被书落束缚着也不敢乱动,难受极了。

眼前似乎出现画善蹙眉哀怨道:“公主,您怎么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呢?若是被林老侯爷和老夫人知晓了……”

待雪幽幽长叹一口气,深觉自己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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