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 / 1)
“我没骗你。”其实我不完全算是骗他,至少想原谅他这点是真的。
“那算我错了。既然是这样,这个我可以拿走吗?”
卡路西斯捏起我脖子上的水晶吊坠,食指轻轻地拨弄,又从下面看了看,一边观察一边说:“确实是好东西。”
“你拿去吧。”
“真的?”卡路西斯一边把玩着,一边偏过头看我。
“嗯。”我伸手取下项链放在他手心里,面无表情。
他笑一下,握着那块蓝水晶。手一紧,再松开,闪亮的粉末仿佛沙漏里的沙尘一样从他的指尖漏下,无数晶莹的微粒一粒一粒掉落在黑水晶石地板上,弹起又落下,像极了那日帝都碎落的天空。
整个过程中卡路西斯一直盯着我的脸看,眼眸半睁半闭,脸上写满了冷酷。而我,感觉心也随着他的动作被捏碎。
曾经还生活在人界的时候听过一个段子,讲公交车上,一对情侣上车后坐在窗边,随后有一个男人也上车坐在他们身后。过一会,那对情侣睡着了,男朋友的头靠在女孩的肩上,女孩只好把头靠着车窗睡着了。路途颠簸,车窗一震一震的,不停地撞着女孩的头。这时后面的那个男人伸过手去,把手垫在女孩的头上,这样她不至于那么痛。
当时正在向往爱情的我甚为感动,边哭边羡慕女孩被别人暗恋着真幸福。
可我现在知道,幸福与否,也得看是什么样的人。
卡路西斯突然把手中的粉末往地上一甩:“你还是想着他。”
是啊,想,怎能不想。
他突然打横把我抱起来扔在床上,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惊恐地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自从来了这里,这样的情况发生过不少,他只是带着戏谑的心态,所以我都逃过去了。但现在他的眼神告诉我,这次不一样了。
他抽出手,只消三两下,我身上的衣物已全部被褪去。
他分开我的腿,猛然刺入,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我直想掉眼泪,眼睛却干涩得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没有亲吻,没有前戏,他只是俯视着一脸痛苦的我,就激烈地挺动起来。
“你……”我气得说不话来。
因为太干,下面像被刀捅了一样,痛得我不由得抓紧他的胳膊,指甲狠狠刺进皮肉里面。他盯着我,我也瞪着他,死命咬住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我越是不出声,卡路西斯就越用力。两个人就像是较劲一样,大眼瞪小眼。
“我说过可以原谅你,但我不会爱你!你这次就算强要了我,又有什么用!”
“如果你不爱我,那就让你的身体离不开我。”卡路西斯用胳膊压着我的鼻子,俯身吻过来,疯狂地掠夺着嘴里的空气。本来就炙热的环境这下几乎令我窒息。他动作又快了些,严重缺氧的我就简直要晕过去。
似乎故意的,他的嘴唇松开了一点,难得的空气进入口中,刚要大口吸气,他的唇又封上来,我的动作刚好变成了贪恋的吮吸。过一会他又松开,下面同时狠狠地撞了几下。
“叫出来。”
急需用嘴吸气的时候想忍住不叫是不可能的,开始我还坚持了几下,最终还是没忍住吸了口气,同时叫了一声。
但立刻,肠子都悔青了,因为看到了卡路西斯明显愉悦的表情。
“我赢了。”卡路西斯低沉的嗓音此时多了几分性感。
我偏过头,不再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半个小时,但我却感到世纪般冗长难熬。
过后,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尸体。卡路西斯把我抱到浴室,帮我清洗,我就任他摆布,脑袋里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只是那一片惨白中,映着索尔的微笑,如今这份温柔已然成了抹不去的痛症。
有时推卸责任地想,卡路西斯要做这种事我也无力阻挡,与其一遍一遍在心里咀嚼受伤,倒不如什么都不想。
我让侍女送来了酒,欲借酒消愁。从未喝醉过的我第一次觉得喝醉其实也不错,喝醉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又可以什么都做,什么都说。醉酒给了我一个绝好的理由去放纵自己,冥界无边的长夜更提供了忧伤的好环境。只是酒醒之后一切又回到原点。不由得又多生几丝惆怅。
就像丑女化妆,妆卸了,该丑还是丑。而酒醒了,该愁还是愁。
冥界的冬季更为凄冷,窗台上卡路西斯送我的莎兰花似乎有些受不住冬日的寒气,弱弱地垂着花瓣。
想到这里顿时恨得牙痒痒,怎么又是卡路西斯。被关得久了,周围所有事物都跟卡路西斯有关,卡路西斯这几个字已经向上帝般无处不在。
于是只好拿出几本书来,坐在窗口静静地读。日子太单调,我也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只好沉浸在小说的世界中逃避现实。心情不好,饭菜吃不下,自己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也是知道的。只是身体的状态差到超出我想像,就连魔力都觉得不剩多少了。
这日,正在读书时,卡路西斯回来了,看起来心情很好。
习惯性地想去问一问,但一想到前一阵子他对我做的事情,又忍了下去,当没看见。
卡路西斯心情正好倒也没有在意,笑着对我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终于不用把你关在宫殿里了。”
难道不是他把我关在这里的么?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询问的眼神看向他。他嘴角一斜:“克利福德已经倒台,下任冥王就是我。”
一瞬间感到惊愕,不是因为克利福德的倒台,而是因为卡路西斯的变化。
“以后你即便不用呆在宫殿也可以,已经不会再有危险了。”卡路西斯抚摸着我的脸颊,然后印上一吻,“以后我可以给你最好的保护,最好的爱。”
我知道他,心机不深却有些脾气。但我却不得不意识到他的变化,他变得内敛,有城府,心狠手辣,证明就是他已经凭自己的力量在残酷的政治斗争赢得胜利,然后轻描淡写地告诉我他的成果,暗示着一切都在他掌握中。
不知这一场斗争又牺牲了多少生命。我默默地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看书。卡路西斯一把把书合上,无奈我又看向他,不知他又有什么事。
“你就不肯和我多说几句话?”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却穿透他飘向远方。
“那你就是逼着我要多和你做几次了。”
这是什么逻辑?!我猛地收回目光,瞪着他,用眼神质问。
“只有在那时你才叫几声,其余时间你根本不说话。你说,这不是逼我是什么?”卡路西斯勾起食指放在唇边,一脸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