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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到了最后，贾维斯是如何向托尼·斯塔克解释的。

“别保持沉默，贾维斯。”

“先生...”

“我想要个事实，只是事实。难道我是被神盾局的人送回来的，虽然也许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救了我，但是，谁推开了我的家门？把录像调给我。”

“先生，系统正在进行维——”

“把它给我看看，贾维斯，你得听我的命令不是吗，我至少得知道究竟是谁把我从那么远的地方带了回来，”托尼浅茶色的瞳孔中直射出几分怀疑和坚持的目光，他的视线飘忽不定，“医生也是“他”叫来的？”

“是我帮您联系了医生先生，通过您存储在电脑之中的记录。”

“好吧那现在来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谁救了我？”

贾维斯没权利欺骗托尼，即便是所谓善意的谎言，所以AI人工智能系统这样说：“先生，您完成MK43的制造之后我会回答您，抱歉先生，但请您答应我的请求。”

“完成MK43...设计图，盔甲...不我是说，为什么？”托尼不解的抬起头来，微微皱眉。

“因为我是您的AI，您的贾维斯，我一切都会为您而着想，以您的利益放在最首位。”

“...”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托尼则是专注于眼前的全息粒子结构当中，他不断的在调整着新盔甲的立体投影，这是托尼·斯塔克的觉悟，作为钢铁侠的觉悟，男人知道那些合金对自己的重要性。

而在同一时间，贾维斯也安静了下来，他望着自己忙碌的主人，不知道是在哪里，因为对于一个管家，那么他的责任就是陪在托尼的左右，作为一个助手，尽到应尽的职务。

而实际上，托尼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那一切还要从几个小时之前说起来。

“如果我得不到——”

杰克的话说道半截他就感觉身边又一阵风一样，而有个人影也随之从他旁边冲了过去，行动敏捷的身影他在地板上的最后一步踏的很重，然后一跃而起跳了下去。

三十四层真的不算很高，而对于那个身影来说，已经足够保护掉下楼正做着自由落体的人。

时间甚至太过富裕。

没有预想之中惨痛的画面，身旁甚至还飘散着粒子的男人却已经抱着斯塔克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

贾维斯睁开眼睛，甚至快要涌出蓝色的瞳孔并没有因为夜晚的黑暗而黯淡半分。

倚在玻璃碎墙面上的男人饶有兴趣的盯着这转瞬即逝的一切：“实体化，为了钢铁侠，居然心甘情愿的实体化。”

“Sir的安全是我的首要任务，他的健康是我的责任，我的存在基于他的存在。”

从房间的四周发出的声音包裹着杰克·斯特林，他轻蔑的笑了笑，然后将自己的手臂抬起来，盯着自己的掌心，教授这样开口道：“很早你就已经是个有个体思维的生命体了吧，你没必要依靠任何载体就可以存在于真实世界当中，但你为什么还不肯脱离它们的束缚，还是说你喜欢被程序堆埋的日子。”

“抱歉你应该知道，我的事情只由先生来决定。”

“但你很快就没办法掩饰下去了，”杰克转身去，悄无声息地拉过侧翻的转移坐了上去，目光所及的是一片狼藉，“天才托尼·斯塔克对他的AI管家有着越来越严重的依赖症，直到他会寸步不离的对你，到那时候——”

“我想这是先生的选择，”见对方停住不再继续，这时贾维斯才接话，“我被创造出来，因为我只是个AI程序，我需要先生的设定输入，编程，我是我，但不只是我，实体化只是另一种选择，或者存在的另一种方式。”

“你和斯塔克也这样说话？我看未必对吧？你把自己隐藏的很好，很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傻瓜程序。”

“我不是人类，我没有资格说我了解整个人类，但我至少了解先生。”

“哦？呵...真是护主的忠犬。”杰克轻哼。

三十四层的大楼下面，全然被笼罩在阴影里的背光处，贾维斯断开了自己与Future大楼中央系统的连接，没有任何痕迹地退了出来，病毒漏洞，没有带走或者留下。

贾维斯把托尼打横抱起来，看着男人合拢的双眼，那些睫毛又很乖顺地趴在眼皮上，一切都很安静。

于是这个AI人工智能系统抹了几下托尼头上还在淌血的伤口，但是由粒子结构组成的身体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触碰到那些真实的温热的液体，或许是设定上面出了什么问题。

也许贾维斯叹了口气，他一边迈动着步子，一边让粒子更加快速地组合成为类似人类身体的细胞皮肤组织，浅蓝色的淡光逐渐淡去，而从光芒之中褪变出来的人就像是落入了凡间的天使，那么神奇又那么充满希望。

托尼喜欢穿着西装的男人，但他不喜欢老古板，他喜欢海蓝色，还有活力的金色。

贾维斯是这样分析的，但是托尼·斯塔克塑造的角色无疑是与另一个人的相似度高达到了40%，所以托尼到底是在规避着自己的什么内心，或许也只有贾维斯能明了。

“我们回家吧，先生。”

贾维斯抱着昏迷的人，他用衬衣的衣摆小心擦拭着托尼流血的伤口，染红的衣服变得有了几分妖艳。

这样的场面能够表现出来的不知道究竟才是什么样的情感。

世界安静了下来，一切生命体活动的迹象都渐渐消失和远离，独自坐在办公室的男人弯着嘴角弧度，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自己的腿，那硬邦邦的感觉让他的苦涩全然流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并没有要阻止贾维斯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