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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斯，我真不想说这句话，但是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制造出来的AI了。”
托尼抬起头来看他，不难看出男人现在的情绪真的很糟糕，最近这段时间总有许多的事情来干扰他日常的生活轨迹，这也多多少少影响了托尼的心情，而尤其是今天，当他看到自己的窗玻璃粉粉碎的时候，那种烦躁无疑就是加深。
“我要去工作了我只说最后一次，我没有可以足够用来浪费的时间OK？”
“若您坚持那样做的话。”
托尼的白眼球上可能多了不少血丝，他瞪着眼睛快要生气的样子可能还真的是挺吓人的，但是比起之前被人偷袭而导致全身麻痹掉脸上毫无血色来说，斯塔克现在的这个样子还是完全可以被接受的。
“没错我坚持，就像坚持不会在媒体和政府面前显得唯唯诺诺，坚持不会把那个叫做神盾局的可爱男孩儿团体放在心中那个重要的位置之上，”托尼再次站起来，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声线很平，“我懂你的好心贾维斯，但你也许体会不到我的感受。我真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一刻都不打算给自己放了假去休息，也许他们真的是觉得太寂寞了所以才会成天搞着花样给美国添麻烦。”
“您说「F」，系统之前对它进行过搜索，那是一所完全被政府认可的科研机构。”
“那他们入室抢劫也算是完全被认可了的？Well...我没时间起诉他们，但我必须要花时间来让自己不被政府起诉，”托尼望着站在一旁的贾维斯，那个机体显得毫无生命力，可他却像是在认真听着天才那如同发泄一般的控诉，“我不需要神盾局的帮忙，他们无疑会带来更多麻烦，噢「Future」那个老家伙肯定是活的太平淡了。”
贾维斯歪了下头，然后说：“您可以在明天早上去他们的科研单位去讨个说法，但今晚您在那里只能得到在低温的天气里在门口坐上几个小时的结果先生。”
“优柔寡断可不是斯塔克的性格，我应该把它炸掉，我是指系统中自带的自毁装置。”
“听候您的命令，先生。”
“虽然我不能肯定依靠他们的智力水平能否定以破译打开我的电脑，但保险为妙还是销毁，我改主意了贾维斯，销毁它。”
托尼后退了一步，他半撑着床板又坐了回去，没来由的，斯塔克觉得自己很累，那是来自精神上的劳累，说不清理由。
“贾维斯。”
“先生，已经完成销毁。”
“贾维斯，今天的吉姆也变得很奇怪，准确地说是大家在这期间都变得很奇怪，我觉得这应该和太阳黑子跟耀斑活动的剧烈程度没有关系，但是——”
托尼止住了话，他的声音便在那一刻就欲言又止了，或许男人在现在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形容下面的事情了，所以他盯着地板看了很久。
“您总在潜意识当中感觉会有什么坏事要即将发生，在您的周围或者不是，”贾维斯走了上前来，他出乎对方意料之外的在托尼面前单膝跪了下来，“那只是因为您的身体过度疲劳，您应该有个甜美的夜晚时光。”
就在刚刚，真的有一秒钟贾维斯想要把有关自己的一切真相对托尼全盘托出，但是他也就在那几十万分之一秒钟的犹豫之后便决然地选择了暂时性隐瞒——
托尼今天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好，所以身为管家的他没理由再为自己的主人增添思想与精神上面的麻烦。
而实际上，现在的斯塔克有一点点儿伤感，就那么一点点儿。
“这种时候，这样的事情我从来都不喜欢它被小辣椒他们知道，每个人存在于世界上本来就有他每天必然要遵循，关心，担心的事情，我没有必要为此再为他们添麻烦，” 托尼的眼神有点儿不明朗，床头微弱的灯光照亮他脸上全部的皮肤，情景有些幽寂，“但每次你都会陪我解决这些麻烦，但可是这并非是你本分之中的事情，贾维斯。”
“这就是我的本分，先生。我的资料库很完备，它告诉我美国人们有上帝，上帝为造物主，人们崇敬他仰慕他信奉他，上帝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创造了人类。但在我的系统中我搜索不到有关它的其他太多信息，因为您在我程序中的比重要远远大于其他的太多，也许人类有许多情感，丰富的，他们有很多可以用来爱或者保护的人，”贾维斯将手放在身前，他庄重的样子被灯光映在墙上，漆黑的影子只有轮廓，“但我不是人类，您是我的上帝，我的造物主，我的神，您是我唯一需要保护的人，您的健康和生命的保证就是我存在的价值和理由。”
托尼望着那个半跪在他身前的男人，和自己相同的瞳色，那咖啡色的透彻似乎就像是被清风撩拨之后的圈圈涟漪，情感不太平静。
斯塔克把手放在贾维斯金黄色的头发上，然后揉的既温柔又小心翼翼：“这些话你是从哪儿学到的，专门用来哄女孩儿开心的宝典嘛？噢...我以为你只会和我说不准吃太多的甜甜圈和喝太多的酒呢。”
“还有晚安，先生。”
贾维斯控制着他自己的身体，那挺直的身体就缓缓向前凑了过去，AI人工智能系统的实体化载体用双手撑住床垫探身在托尼的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
那团皱巴巴的纸巾被天才斯塔克丢在了桌子上，它现在就还静静的躺在那儿，角边上的红色双环标致显得异常刺眼。
被打碎的玻璃窗不时会有冷风灌进来，这些都是证据，可以用来指控杰克·斯特林的证据。
纽约警察管不了这件事，托尼清楚地知道报警毫无意义。
这是个没有星星的夜晚，纽约的城市中只有灯光在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