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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大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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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煜看着她已经睡了过去,安静的将手从她的手里抽出,轻言细语的对着陈钰颖说:“我去警厅把傅炎弄出来,你好好的看着她。♀”

陈钰颖明白的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南宫煜不带声响的开门而出。

今天,是个炎热的一天,几乎整间医院都被暑气笼罩着。

空调不停歇的制造处冷气,四周,也是安静的氛围。

“姐。”林觉站在病房外,一听到南宫煜的电话,他立刻急匆匆的赶来。

项安琪在梦中被人惊醒,醒来第一眼便是林觉两眼含泪的凑到她的脸前,离她几乎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她淡笑,“你小子失踪了一个月,我还以为你回加拿大了。”

林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其实我没有失踪,我只是怕你再骂我,就没有出现而已。”

“既然你怕你姐骂你,那你还领着这个丫头来。”陈钰颖从病房外回来,就看见独自忏悔的林觉,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这大概就是安琪口中把林觉给拐跑的罪魁祸首。

林觉紧紧的抓住齐媚的手,一本正经的说:“姐,我已经跟媚儿相处了一个月了,她真的是个好女孩,我用我的生命起誓,她一定是个好女孩。”

“我有说她不好吗?”项安琪苦笑,搞得她硬生生的拆散了这一对儿。

“项姐,我真的不是有意来打扰你休息的,只是林觉一听说你住院了,立刻就跑来了,你要怪就怪我,千万不要怪林觉,他一直很尊敬你的。”齐媚声音很温柔,就跟一阵风似的。

项安琪认认真真的看着有些愧疚的林觉,长叹一口气,“都这样了,我还敢说什么,我又不是他妈,有什么资格去谈论你们合不合适?”

“姐,你说这话就摆明了没有原谅我。”

“呵呵,傻小子,你做错了什么需要我来原谅了?”项安琪#性爱轻轻的摸摸他的头,这小子就是怕她生气才躲起来的?

“好了,你姐没有生你的气,说起真的生气的话,只是怨你一个月都不回去看一看,连她的婚礼你都参加。”陈钰颖倒满一杯牛奶递到安琪面前,嘱咐她喝完了。

林觉有自知理亏,低下头,“不是不来参加,是我进不去啊,姐。”

“噗。”项安琪险些把牛奶全部喷出来,笑道:“我忘记了给你发请帖,只是你人我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给你请帖?算了,也不能怪你,是煜安排的,不怪你。”

陈钰颖也是偷笑,原来搞了半天是被拒之门外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住?”项安琪看着他,他不会打算真的不回来了吧。

林觉略显诧异,却是喜极而泣,“姐,你同意我回来了?”

“什么叫做我同意你回来了?我又赶你走吗?我只是让你出去避两天,家里危险,现在危险解决了,你倒好,生气不回来了。”

“不是,姐,我以为你不想我回去了。”林觉失声而笑。

“既然如此,回去收拾好行李,搬回来吧。”项安琪看了一眼的齐媚,“她也一起来吧。”

齐媚惊诧,却是大吃一惊,“项姐——”

“林觉说的没错,应该好好的相处一下才知道你跟我弟合不合适。”

林觉激动的抱住项安琪,“谢谢你,我爱死你了。”

项安琪扯开他扑倒而上的身子,擦掉脸上的口水,鄙夷道:“还像个小孩子乱亲,等一下你姐夫看到了,会揍你的。”

“那我不介意让他再亲回来。”林觉拍拍自己的脸。

“还皮,钰颖,你送他们回去收拾行李吧。”项安琪看了一眼喜不自胜的两人,这下,终于团圆了。

陈钰颖看了看点滴,“我可是听从我哥的吩咐要寸步不离的照顾你,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会回去。”

“今天有点热了,让他们出去打车也麻烦,你送送吧。”项安琪坐起身,“我是个健康的人,不需要人照顾。”

“还是不行,我也没车,车被警察拉走了。”陈钰颖说的若无其事,这是事实。

林觉急忙解释:“姐,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等一下再来看你。”

“也行,那我送你们出去。”项安琪翻身准备下床。

“别动。”陈钰颖惊慌失措的阻止她的下地动作,“你想害死我啊。”

项安琪不明所以,“什么叫做想要害死你?”

“你忘了医生说的话了,回去躺好。”陈钰颖将她的鞋子直接丢进垃圾桶,这下看你这么下地。

项安琪又无可奈何的坐回床上,“我就出去一下,也不行?”

“想我被我哥的口水喷死,你就出去吧。”陈钰颖不以为然的坐在椅子上,伸腿挡在过道上,显然是不放行的姿态。

林觉再三苦笑,“姐,我也不想成罪人,你还是好好的躺着吧。”

项安琪脸皮薄,本来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经过他们两人的行为,病房内的所有人都好奇的盯着她,刹那间,她只感觉自己脸颊阵阵发烫,乖乖的躺回床上,这算什么?

林觉兴奋的领着齐媚出了病房,两人惬意的手拉手。

齐媚淡笑道:“你姐人真好。”

“只是你不熟悉她而已,等你真正了解她后,你会发现她比现在还好。”

“是吗?我好期待跟你们一起生活。”

“当然了,我们这个家,很有爱的。”

林觉搂住齐媚的腰,两人大步朝前,不到一分钟就走出了医院。

外面如同火炉子,只是站着不动,身上也是汗如雨下。

傅炎从警厅出来,一脸黑沉,“他们摆明就是讹诈我们。”

南宫煜并不在意的一笑,“随便,反正今天爷高兴,就当做普天同庆罢了。”

“呵呵,真想的开啊,赔偿的钱够买两辆新车了。”傅炎嗤之以鼻,瞧他那富二代的模样,不敲诈他,还去敲诈谁啊。

“炎炎,别忘了,现在是我们求着人家撤诉,毕竟是我们撞车逃逸,虽然交警也说了,有隐情不留案底,但撞坏了人家的车,赔偿是应当的。”南宫煜笑不拢嘴,心里满满的得意。

“反正今天就是让你斟茶认错你也甘愿。”傅炎扣上安全带,只是可惜了他的驾照。

两人迫不及待的赶到医院,只是,病床上,空无一人。

南宫煜心底一慌,急忙问向隔壁床的家属,“请问这张床的病人去哪里了?”

“好像是出去了吧,我也没怎么留意。”

“那照顾她的人呢?”

“一起走了吧。”

南宫煜大喘一口气,一起走的,还好。

傅炎环顾四周,“她们会去哪里?”

“不知道,一定是她又不听话了。”南宫煜着急的跑出病房,果然不能让她肆无忌惮的在医院里,明天就调一个团过来守在医院里。

大院子里,一颗荔枝树下,颗颗饱满的荔枝让人心情舒坦。

项安琪踮起脚尖,够着离她最近的一颗果实。指尖流转在荔枝四周,就是扯不下。

“我的大小姐,你别乱动啊。”陈钰颖大惊失色的拉下她的手,这丫头是不是打算惹得她心脏病发才满意。

项安琪一把扯下树枝上的荔枝,淡笑,“听他们说这棵树是无公害的树,所以果实也一定是无公害的绿色食品。”

“大姐,这是一颗绿化树,你懂绿化树的意思吗?意思就是它只是让它看的,这上面的东西你知道受了多少污染吗?医院里的空气是无公害的吗?”陈钰颖着急的夺下她剥开皮的荔枝,她还真是不吓死她不满意了。

“谁说绿化树的果实不能吃了,更何况这树也不是绿化树,那一排才是,这是一棵果树。”

“废话,种在医院里的树都不是好树,不许吃。”陈钰颖将荔枝扔进垃圾桶里,直接切断她想要夺回去的冲动。

突然,在她愣杵的瞬间,一阵风扑面而来。

“项安琪。”她的身后,一阵咆哮。

南宫煜健步如飞的上前抱起她,眉头紧皱,“你不知道医生怎么说的吗?”

项安琪似笑非笑,“放我下来再说。”

“不放,医生说过,你不能下地,钰颖,不是让你别依着她性子来吗?”南宫煜勃然大怒,就知道她特定犟不过她。

项安琪脸颊通红的靠在他怀里,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她摇摇头,又要开始骂了。

南宫煜深吸一口气,变得异常温柔的说:“听话啊,以后不许私自出来了,等明天我接你去私家医院,那里安静一点。”

“你先放我下来。”项安琪指了指地。

南宫煜诧异的把她放下来,“怎么了?”

项安琪靠在他的肩膀上,笑道:“老公,我想吃荔枝。”

“炎炎,立刻去买。”南宫煜吩咐道。

“不行,我想吃你亲手摘得。”项安琪随手指了指她身前的那棵树,这不就是现成的。

南宫煜抬头望去,苦笑,“亲爱的,这课树上的果子吃了不利于——”

“你果然只是看在我怀孕的面上才这么对我的。”项安琪转过身,不看他一眼。

“不是,我一直都是——”

“那你替我摘。”项安琪指着那棵树。

南宫煜犹豫三分,长喘一口气,脱下外套,解下领带,放下腕表,伸手踢腿,准备充分。

傅炎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去,整整一个粗的树干上,他蜿蜒上行,一下蹬着一下,接着跃上了树干。

“在做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是猴园,要爬树去动物园。”护士急忙阻止整整摘荔枝的某人,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不顾树上的牌子明目张胆的摘荔枝。

项安琪随着目光望去,才看见上面有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私人物品,拒绝采摘。

陈钰颖抑制不住,放声大笑,“哥,你不禁成猴子了,还被当成贼了。”

项安琪也是一脸难为情,这下玩笑真的闹大了。

南宫煜从树上跳下,并不理会一旁黑沉着脸自称是树主人的某人,径直走到安琪身前,将采摘下的荔枝拨下皮,“吃吧。可是一天不能超过十个,荔枝容易上火,明白吗。”

“这——”树主人恼羞成怒,吼道:“你没看清楚上面的牌子啊,你是文盲吗?”

南宫煜回过头,淡淡一笑,“按照市价,我付钱。”

“付钱?我需要你的那几个臭钱吗?”树主人恼怒。

“就几个荔枝而已,没必要计较。”护士将树主人拉开几步。

树主人脸色铁青,“这医院里怎会有如此野蛮人,我希望院长能处理好,我不想再看到野蛮人一眼。”

傅炎冷笑,“一棵树,几个荔枝,你就有权利赶病人出去?”

“这上面写的很清楚,如若偷摘,赶出医院,难道你也不识字?”树主人理直气壮,被他赶出去的病人何止他们一个。

“这倒是奇了,这公家医院竟然能如此肆意妄为的赶走病人的。”陈钰颖嗤鼻,看这情景,这男人应该跟院长有些交情啊,不然,这树怎会种在这院子里了。

护士有些为难,毕竟这赶走病人的后果也不是她一个小护士可以承担的,正当再要解释什么之时,她似乎看到了救星。

她急忙迎上前,“主任,林先生的荔枝树又被人私自爬了,这不,林先生今天复诊,碰巧看见,又在赶病人了。”

迎上前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站在树主人面前急忙解释着:“其实林先生的这棵树在医院里本来就是一棵绿化树,有些病人好奇摘两颗荔枝,没什么影响,你当初种树的时候不就是只图让大家乘凉解暑的用意吗。”

树主人冷冷一哼,“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院长亲自批示按照上面行事,他们爬了我的树,偷了我的荔枝,后果就应该自己承担。”

“笑话,这棵树还不及一条人命重要了?”南宫煜忍无可忍,走到树前,看来起码也有十年光景。

树主人丝毫不妥协,“不管如何,我的树除了我的夫人以外,谁都没资格碰。”

“既然如此,那我替你想个万全之策。”南宫煜一手轻轻的拍打着树干,不让人碰?这主人还真是霸道啊。

“你想做什么?”树主人迎上前,扯开他的手。

“我替你移走它而已,既然你舍不得让别人碰,那我替你选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藏着掖着自己慢慢欣赏。”

“你敢。”树主人霸道的推开南宫煜,挡在树前,“给我把院长叫出来。”

那位主任显然是有些为难,却又不得不让人去请院长。

在这家医院工作的员工,有哪个不知道这男人是谁,他的东西,除了他以外,谁敢碰,谁要是碰了,统统赶出院。

院长听到响动,急忙从办公室出来,却只能看见这两难的局面,又来了,又是一个摘了他果子的病人。

“不是让护士今天一定要看好这棵树吗?怎么又出这种事了?”院长焦虑,这下又的赶人了。

主任也是为难,“护士就走开了一会儿,哪知道这空挡就被林先生给抓到了。”

“林先生,其实当初我也说过了,这棵树在医院里,大家难免就想看一看,又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你没必要这样——”

“你懂什么?你爸以前都不敢这么对我说话。”林先生愤然打断院长的话。

院长吃瘪,却也只能赔笑,“可是,因为这棵树,医院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

“你的意思倒成我无理取闹了?”林先生冷漠一笑,微微点头,“好,我立刻撤出赞助医院的所有东西,包括你们正在动手术的那些刀刀叉叉什么的。还有,让你爸来见我。”

“林先生,我不是——”

“这医院不是公家的吗?什么时候由一介商人搀和了?”傅炎突然想起了什么,大笑道:“难怪觉得你眼熟,原来是你,林粤海。”

林粤海点点头,“既然知道我是谁了,那就不用我赶人了,自己走吧。”

项安琪靠在南宫煜的身上,喘上一口气,“老公,不闹了,我有点累了,回去吧。”

南宫煜轻柔的抱紧她,微微点头,“我抱你走。”

“不要,这么多人看着,我自己能走。”她依偎在他怀里,再这样僵持下去,她真怕他会对那棵树连根拔起,听林粤海的语气,看来是他为她老婆种的,都是痴情的人。

“院长,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林粤海站在他们身后,冷漠出声。

南宫煜脚下一停,却被安琪制止,她摇摇头,“一棵树而已,没必要较真。”

“傅炎,我不想看到这棵树。”南宫煜不顾怀里的人是否挣扎,直接将她打横抱紧在怀里。

傅炎也并没有回复什么,只是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臭小子,一生气就叫人家全名。”

院长左右为难,瞧这气势,两边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主。

傅炎走到林粤海身前,看了一眼这棵挂满了荔枝的树,有些惋惜,“这么好的树,可惜遇到一个冥顽不灵的主人。”

“你的手挪开。”林粤海大怒的掀开傅炎,任何人都甭想靠近这里一步。()

傅炎擦擦手,“其实没必要砍掉的,可惜了。”

“想砍我的树?就凭你?”林粤海大笑。

“其实我很喜欢低调的,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行,你的沉粤公司,我也一并收购了。”

“你——”

“你想知道他是谁吗?他如果想收购你的公司,易如反掌。”傅炎抬头望了一眼荔枝树,冷笑,“sk副总,新任陆军总司令——南宫煜。”

“院长,如果您还想赶走他的夫人,我保证今天晚上你的整间医院连一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了。”

林粤海惊慌失措的靠在树干上,刚刚他说了什么?他是谁?是那个刚刚被选上陆军大帅的南宫煜?是那个史上最年轻的总司令南宫煜?怎会是他?如果真是他,他又怎会屈居在这医院里?

“不可能。”林粤海怒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真是南宫煜,他的夫人住院怎会在这里?”

“你难道不知道他昨天在这附近结婚吗?生病了当然要选最近的医院了。”陈钰颖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摇摇头,“其实,嫂子很好说话的。”

林粤海呆愣在原地,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让他去求她?

回到病房不足五分钟,医生护士一个个喜上眉梢似的涌进病房,三下五除二便把项安琪给塞进了豪华单间病房里。

话说这个院长除了办事效率非常之快的同时,还墙头草能力不低。

如沐春风般喜气洋洋的走进病房,更是立时组建一支妇产科专家团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为安琪检查了一遍,敢情以前那些检查都是带着敷衍的行事做的。

南宫煜不为动情的与院长握手一下,淡笑道:“其实没这么麻烦,我已经通知了玛丽医院,明天就来接她过去。”

院长面上笑容有些僵,却仍然强颜欢笑,“私家医院医疗设施的确高于我们医院很多,玛丽医院也算本市数一数二的医院了,尊夫人一定能很快康复的。只是——”

“只是什么?”南宫煜有些紧张,为何还有一句只是?

院长浅笑一声,“没什么,只是目前尊夫人身体弱,玛丽医院离这里恐怕也有一百来公里,这样长时间颠簸很容易——”

“很容易什么?”南宫煜更显紧张,他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院长侧过身,有些勉强,“很容易……流产。”

南宫煜心底一惊,脸上的表情难以看出他此时此刻的矛盾心理,虽然很明显是这个院长夸大其词,可是一想到她今早的大出血,他还是有所顾忌,还是再多停留两天吧,等她稳定了再说。

“不过这只是建议而已,我们医院的医疗设备的确是不如玛丽医院,虽然尊夫人明天就转院了,至少今天我一定会好好让医生照顾好夫人,您就放心吧。”院长还是那浅浅的一笑,这么说,他会留下来吧,其实他并没有夸大其词,面对项安琪的病例,的确不宜长时间坐车,虽然是救护车。

南宫煜犹豫了一下,也只是轻微点点头,“那拜托院长费心了。”

院长激动的握住南宫煜的手,“感谢您肯相信这家医院,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尊夫人的。”

医院利益面前,这张活招牌可比那什么破赞助有益多了,至少,院长心知肚明,等他们一出院,立刻挂横幅:陆军大元帅携夫人入院治疗,本日已痊愈出院,同喜祝贺。

赤果果的商业想法,院长忍不住的窃笑一番。

看来,今天的天气不只是闷热,还是清爽啊。

病房外,一道身影独自徘徊在门外,这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终于,他推门而进。

病床上,项安琪正偷笑着看着电视里的综艺,却见陌生的一个身影。

“是你?”她惊讶的是这不是刚刚飞扬跋扈要把她赶出去的那位大老板吗?他来这里做什么?

林粤海欲言又止,最终走到了床前,他看着她,三缄其口。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项安琪按下遥控器,屋子里,再次恢复安静。

林粤海低垂下眸,深吸一口气,“你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项安琪点点头,“请坐。”

林粤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长叹一口气,“十五年前,有一位不算美丽,但却非常感性的女人,她二十五岁,年轻,有活力,那一年,她认识了一个正在创业,辛苦的奋斗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有家室,有妻儿,她说她不介意做他的红颜知己,不求名分,只求能好好的照顾男人。”

“男人终于在五年后事业有成,想着离婚娶她入门,她很高兴,却又很伤心,她高兴是因为她爱着的男人终于成功了,伤心却是因为他为了她而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她不愿意看到因为自己伤害别的女人,选择了离开。”

“那一年的冬天,她留下了一封信,彻底消失了。”

“也许是天意弄人,男人的原配在一个月后死了,也是这家医院,她自杀的,男人守在她的病床前,亲自为她盖上白布,而后,当她出殡的时候,她终于出现了。”

“她深深的忏悔,是她将她逼死了,她恨自己的当初,郁结于心,她也生病了,还是这家医院,她亲手为他种了一棵树,一棵只是根小苗的荔枝树,她说等荔枝树结果后,她一定要爬上树为他摘下最大最饱满的果实,只是,不到一年,她也死了,自杀在这棵树下,带着那仅有的尊严,她一直被当做小三,最后,还是被逼死了。”

“你很爱她?”项安琪也是深有感悟,原来那棵树藏着他深爱女人的最后生命,也许正因为如此,他舍不得任何人沾染一分一毫,只是,医院里,本是人多,他怎可一意孤行的以为这是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呢?

林粤海两眼含泪,痛不堪言,“是我害死了她,我不应该这么自私的以为跟她在一起是幸福的,却忘记了她身为一个女人最不堪的便是被人唤作第三者。而我却不能让她清白。”

“所以你打算在她死后留下那棵树,然后呵护保护,最后,因为它失去理性赶走同样是病人的普通人?”项安琪冷冷说道,爱到痴是可怜,可是可怜不是你作恶的理由。

林粤海苦笑,“我一直都在压抑自己,别动怒,可是一旦这夏天,那满树的荔枝成熟时,我心里就阵阵刺痛,那是她心盼的果实,可惜她却永久埋在地下了,我唯有做的就是守护着满树是她的心的荔枝。”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你还会这样做?”项安琪靠在枕头上,长叹一声,“林先生,其实我不知道你妻子为什么要自杀,既然已经在一起了,以前都那样不顾一切了,为什么在一起后却选择了死?你应该清楚,她不是不爱你,是因为太爱你了,让你承认两个人的爱,是沉重的,一个人的心只有一颗,如果一颗心里有了两个人,天平也会失去方向。”

林粤海诧异,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对你亡妻的愧疚和对她的爱成了两条平行线,你爱她,可是你心里却愧对你的亡妻,两个女人,两条线,你说你很爱她,可是你却迟迟不给她名分,一年,你也说了是一年,一年里,她郁结在心,你有想过娶她进门吗?”

林粤海惊诧的站起身,后退一步,其实,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从未想过女人应该求的终究是个名正言顺,而他却忘了给她这个名正言顺,一直以来,她都是以第三者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直到死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病房的,只是听她最后一句:

她说:“煜不会砍掉那棵树的,你请放心吧,只是,以后别再这样了,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你思念人的场所,如果你想睹物思人,你应该她最想你去哪里找她,她留给你怀念的地方,最不可能的就是医院。”

林粤海抬头望望天,淡淡一笑,是啊,怎么会是医院,而且还是这一家医院,他亲手送走她和亡妻的医院……

南宫煜推开病房的门,脸色瞬间暗沉。

“你在做什么?”

一声怒吼,项安琪慌乱的放下手,本来只是电视信号突然中断,她只是看看能不能学着电视剧里的那些人一样拍打拍打,或许拍着拍着信号就出来了。

南宫煜疾步上前拉住她的手,眉头微皱,“你真是不让人一刻省心。”

项安琪回复笑意,“你不是回办公室处理公务去了吗?怎么又跑来了?”

“我根本就没走。”南宫煜抱着她走向床边,轻轻的放下她后,笑道:“我现在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那我会被背上红颜祸水的名声的,我可不想咱们历史上最年轻的的大帅被我给毁了,快些回去吧,刚刚才就任,你还想下个月就被批斗然后下台?”项安琪连下逐客令,他分明就是借口不想去工作。

南宫煜依依不舍的抱紧她,嗅着她身上的那股消毒水味,傻傻一笑,“要不,我把你接去办公室里住吧。”

“出去吧。”项安琪推开他。

南宫煜看着陈钰颖走进,立刻厉声说道:“钰颖,如果我再发现你把这个不听话的女人给带出去一步,我就让傅炎把你给关起来,你也甭想出去了。”

陈钰颖不以为然的从他身边绕过,“我还求之不得你把她收回去,免得我日夜担心她是不是又偷跑了。”

项安琪苦笑,“大哥大姐,你们谈这些话的时候,可不可以背着我啊,这样当面,很伤我的自尊啊。”

陈钰颖轻咳一声,“傅炎已经在外催了,快去吧,我会二十四小时替你监管好她的,绝对放心,她一步都不会踏出去。”

“记住你的保证。”南宫煜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走到病床前,瞪了一眼满脸笑意的她,“别下床,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别再任性了。”

项安琪脸颊一红,轻微的点点头,“你现在变得好啰嗦。”

南宫煜疾步出门,大概是真的有急事吧。

陈钰颖切开苹果,一颗一颗的递给安琪,“亲爱的,你不知道你老公刚刚差点把我吃了。”

“真的?打算红烧还是清蒸?不过看你这皮,估计这有炖了。”

“项安琪。”陈钰颖怒吼一声,却又难掩笑意,“不过看他那着急的模样,你这女人报复心也太强了。”

“谁让他昨晚上把我一个人丢房间的?新婚第一天就闹脾气,如果不是因为这娃,他还指不定会跟我怄气多久啊。”项安琪按着肚子,这段时间,想想怎么好好的欺负欺负他。

“姐。”门外,林觉满头大汗的看着两人,终于找到她们了。

项安琪惊愕的盯着如同刚刚被解放出来的他,笑道:“我刚刚忘了通知你们了,对不起啊,找了很久吧。”

“没有,安琪姐,问一问就知道你在这里了。”齐媚也随后而现,那抹笑容很似天真无邪的少女。

陈钰颖上前拎着二人的行李,说:“你们应该先回公寓的。”

“没关系,媚儿说想陪姐说说话。”林觉拿起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真是很渴。

齐媚也站在一旁,喝了一口,“今天真的很热。”

“真是辛苦你们了。”项安琪抽出纸巾替她擦掉额上的热汗,一张脸被暑气照的通红。

齐媚笑容很甜,有些不好意思的随着安琪的摆弄,“谢谢安琪姐。”

“好吧,你们既然来了,那她先交给你们了,我要回酒店一点,要退房了,东西还在酒店里,你们好好的照顾你姐啊。不许她跑出去了。”陈钰颖拿起傅炎送来的车钥匙,这一刻酒店应该在敲门了吧。

项安琪对着门外的她,喊道:“钰颖,替我也收拾一下啊,记得,那些东西。”她似有暗示。

陈钰颖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昨晚的洞房花烛怎会少了那些情趣的玩意,这下必须得赶紧回去了。

齐媚脸色通红,坐在椅子上,继续接着陈钰颖未削完皮的苹果,“安琪姐,医生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

“大概要一周吧。对了,这些日子你们都在做什么?”项安琪看了一眼林觉,他有找到工作吗?

“我们都在一家外企上班,林觉英语很少,现在已经是翻译组的组长了,而我成绩稍差,是个垫底的。”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让你翻译的文言文,一句都不通。”林觉谈笑,又说:“她的英语真的很烂。”

齐媚脸颊一红,更是难为情了,“我在学校里选修的又不是英语,人家好好的法语被你弄去英语组,当然有些吃力了。”

“法语组那么多帅哥,万一你哪天红杏出墙了,我可怎么办?”林觉不经意的搂住害羞的她。

项安琪忍俊不禁,“你小子就是占有欲太强,人家小姑娘可不喜欢这么粘人的男朋友。”

“不,姐,你不知道她粘人粘起来更是一绝。”林觉脱口而出。却被齐媚死死的捂住嘴。

齐媚很是不好意思,急忙的站起身朝着洗手间跑去。

林觉大笑一声,“看吧,知道这些话肯定会——”

项安琪瞥了他一眼,难不成他不知道女孩子脸皮薄吗?

“好吧,姐,我不说了。”林觉被她的眼神瞪回,只好安静的坐在床边。

项安琪按了按肚子,有些倦意,“我饿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吧。”

林觉一个翻身而下,立正说道:“遵命。”

“少贫嘴,快去。”

齐媚从洗手间里出来,与林觉照了个面,淡淡笑道:“我也饿了。”

“知道了,小媚儿。”林觉得意的在她鼻上一刮,知道这丫头饿了一定会出来。

病房里,再次恢复安静,只是,彼此看着彼此想看的东西。

安琪好奇目不转睛的盯着齐媚,而齐媚则是脸颊通红的看着那串苹果皮。

“你们打算结婚吗?”

话语一出,齐媚一愣,“安琪姐——”“我看得出林觉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喜欢林觉吗?”

“安琪姐,我知道或许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你们都会相信我们之间不是爱情,可是——”

“我相信爱情不是时间来决定的。”项安琪温柔的握住齐媚的手,当初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现在她这个弟弟很幸福,也许,幸福不是目的,而是那颗心。

齐媚点点头,“我想嫁给他,可是他说再过两年,我愿意等。”

“他是想自己事业有成后再娶你吧,更何况太早结婚对女人吃亏。”

齐媚抬起头,有些欲言又止,却还是开口问道:“安琪姐,你同意我嫁给你弟弟吗?”

“呵呵,”安琪忍不住一笑,“我同意顶什么用?他的父母还在,我最多替他物色物色,真正掌权的是他母亲,我姑姑,不过我姑姑人很好,她会喜欢你的。”

“可是我担心自己做不好——”

“没有人天生就是做好媳妇的料。”安琪再次失声而笑,她刚刚嫁进南宫家,还不是照样跟她的婆婆翻脸过。

齐媚微露笑颜,点点头,“林觉人很好,他父母一定也是好人。”

“这的确是事实。”安琪坐起身,伸个懒腰,好像又躺的腰酸背痛了。♀

齐媚有些惊愕的跟着她身后,急忙挡在门前,伸出手阻止她想出去的冲动,“安琪姐,他们都说过你不许出这道门。”

“呵呵,我不是出去,我只是运动伸伸腰而已。”项安琪苦笑着往后走,没想到连她都阻止自己出去,这日子还真是如同坐牢啊。

齐媚大喘一口气,幸好自己反应及时,不然她准是出门了。

安琪挥动着双手,又坐回床边,“媚儿啊,过来坐坐。”

齐媚脚步有些迟缓,为什么觉得她笑的有些狡黠,看似有所目的似的。

她战战兢兢的坐在床边,“安琪姐,就算你想出去也得林觉回来好吗?如果你在我手里跑出去了,林觉会生我气的。”

“我没说要出去。”安琪再三强调,“我现在知道自己的责任,你放心好了,我说不出去就不会出去的。”

“安琪姐,你能这样想最好了。”齐媚如释重负。

项安琪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仍然做着伸展运动,或许真的是躺久了,腰间酸酸麻麻。

齐媚担心她会闪着腰,温柔贴心的索性替她按摩腰板得了,免得被她这突然的一伸手一踢脚给吓得胆战心惊。

“媚儿啊,你手艺不错。看来我弟弟很会享受啊。”项安琪享受的感觉到她的力度适宜,的确让人心情大好。

“只是以前学过一点而已,我爷爷以前是按摩师,小时候偷学了这么一点。”齐媚笑着说出,仔细的留意着项安琪的表情,是不是自己力度大了?

项安琪回头看她,却是淡淡笑道:“教教我吧。”

齐媚手下一松,有些哭笑,她要学这个做什么?“安琪姐,你没必要——”

“当然有必要了,人都有累的时候,更何况他现在身份不同了,总有用上的时候。”安琪示意齐媚躺下,自己站在床边,学着她的动作在她身上慢慢的游转。

齐媚被她轻飘飘的动作弄的浑身酥痒,连连笑场,“安琪姐,你需要大点力,这样不但没起到作用,还弄的被按的人一身痒痒。”

安琪适量的加大力度,笑道:“这样呢?”

齐媚微微点头,“安琪姐,要五个手指头一起用力,你这样兰花指力度不均匀啊。”

安琪有平坦双手,继续有模有样的学着。

突然,她的手微微颤抖,身体不受控制的软榻在地,一手按住隐隐作痛的小腹,一手抓住床边,不让自己受力的倒下,瞬间,痛意漂白了她的脸。

“安琪姐——”齐媚翻身从床上跳下,惊慌失措的扶起跌倒在地的安琪,着急的吼道:“医生。”

项安琪忍痛伸手按下床头的红色按钮,刹那间,眼前一黑,彻底失去知觉。

……

天黑了吗?感觉好暗啊。

她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什么东西游走在自己的肚子上,好痒,好想笑,可是眼皮好重,睁不开啊。

“安琪,安琪。”

他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而她,眉睫微动,却依然紧闭双眼。

“媚儿,究竟怎么回事?我出去前不都是好好的吗?”林觉脸色黑沉的站在病房外,身前,是自始至终都在哭泣的齐媚。

他不敢去看病房内的身影,从他健步如飞的赶到医院时,他就知道黑暗来了,毕竟姐是在他的监管下昏迷了,他百口难辩啊。

齐媚抓住林觉的衣角,泪水已经让她融化了她的整个妆容。

“好了,不哭了,等下姐夫出来,你什么都别说。”林觉将她拉扯在身后。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南宫煜面无血色的站在门外,没有说话。

林觉担忧,“姐夫,你骂我吧,我是没有看管好姐。”

南宫煜挥挥手,“她这个人我比谁都清楚,当初胎位不正时,她不是也照常若无其事的跑去上班吗?没事,这不怪你们。”

林觉微微放松,却依然眉头紧皱,“姐现在的情况只能静养,可她闲不住,姐夫,要不要让医生也住进这病房里?”

“等下我跟她谈谈,你们都累了,回去吧。”南宫煜再次起身,却又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明天你们就不用过来了。”

说完,关门,不带挽留。

齐媚脚下一沉,两眼含泪的看着林觉,他姐夫嘴里的不用来了,他们都清楚。

林觉强忍一笑,“没关系,我们都要上班啊。”

两人各自安慰各自的出了医院,果然天色已晚了。

“该醒了吧。”南宫煜坐在床边,似乎知道了什么秘密似的盯着项安琪。

说着,项安琪也乖乖的睁开了眼,像是演出一样,你呼我,我就出现。

她苦笑,“其实真不是林觉他们的错。”

南宫煜坐在她的床边,轻柔的拂过她的面容,冷冷一哼,“如果你再不听话,我会考虑不要孩子。”

项安琪心里咯噔一响,恼羞成怒的推开南宫煜,两样恶狠狠的瞪着他,现在倒成了他用孩子威胁她了。

“对于我而言,你比孩子重要。”他强行的抱紧她,如果非要做个选择,他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让这个未见面的孩子离开。

项安琪激动的依偎在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西装,泪水肆意的染着他的外套,当然,不优雅的鼻涕混着泪水一同擦拭着。

“好了,不哭了,等一下又不舒服了。”南宫煜轻声安慰着她,真是年龄越大,心智反而越小了。

“等他出来,如果让他知道你不要他了,他一定会报复你的。”

“他不会的,我南宫煜的种,最少也会是个孝子,跟我一样,百行孝为先。”

“如果真跟你一样,我还真是担心他的未来。”

“什么意思?”

“你忤逆爷爷、爸爸、妈妈的时候,我又不是不在。”

“那是以前,那是我故意装的。”

“我还不是傻子,假装和真是之间,我还是能分辨的出,你没遇到我项安琪之前,就是一个碌碌无为,整天只知花天酒地的三无公子。”

“敢情我还得多谢谢你啊,谢谢你大发慈悲救赎了我这颗被尘埃蒙蔽的心。”

病房内,笑声不断。

病房外,两人长叹。

傅炎挽着陈钰颖的手,感叹两人来的不是时候。

“炎,突然间,我也想要一个孩子了。”陈钰颖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话。

傅炎却如同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一般,激动的跳了起来,“你说真的?”

陈钰颖不由自主的一声啼笑,“假的,就凭你这小兄弟,他有本事跟我哥比吗?”

傅炎咬住她的耳垂,嘴角蔓延而开一阵得意,“小妮子,敢亵渎你老公的本领,今晚,我磨死你。”

“你敢。”陈钰颖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索性,直接翻身爬上他的后背,反正天黑没人看见。

傅炎就这样背着某个女人走在医院已经恢复安静的院子里,不时抬头望望天,不时低头看看人影。

(天,这是要结局了吗)

当每个人都以为终于恢复安静之时,不料,天边一阵电光火石,一瞬间,只是在雷声结束后的下一秒而已,大雨倾盆而下。

这两日,已经恢复大好的项安琪不再被监禁,医生准许出病房散散步了。

钰颖因为忙着婚礼的事情,这几天也是少来了医院,相反取而代之的便是被南宫煜给下令不用来医院的齐媚,毕竟,她的工作毕竟轻松,没事可以来医院坐坐。

“安琪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齐媚心情大好的拉着项安琪的手,两人躲开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坐进了计程车里。

项安琪眼见齐媚如此神秘,也不妨有些好奇,“你想带我去哪里?”

齐媚打开车窗,随着风轻拂而过,“嫂子,你应该知道过两天就是林觉的生日了,我们认识时间太短,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原来这样,见你神秘兮兮的,还以为我们俩要去做什么惊天大事。”项安琪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一身病服,这样出门,是不是太惹眼了。

齐媚脸上浮出淡淡笑意,也顺势看了一眼她的病服,“没关系,等一下我去百货公司换一身。只是,被姐夫知道了,他会不会骂我?”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我们快去快回。”

“嗯。”

或许是被囚禁太久了,安琪一时之间感觉医院外的空气就算是臭了,现在在她鼻中也是回味无穷。

一路通畅无阻,两人到了百货大楼前。

安琪先是随便挑了一套休闲装穿上,然后细心的收好这套病房,毕竟是公家财产,出院时得归还的。

买好衣服,齐媚兴致勃勃的将安琪领到玉器专柜前,仔细的挑着什么东西。

安琪有些疑虑,“你打算送玉?”

“玉寓意好,保平安的。”齐媚一脸幸福模样。

项安琪也是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也买一块吧。”

“安琪姐,你说林觉会喜欢哪一种?”齐媚掂量了一番手里的几块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玉佩,有祥云的,有龙凤的,也有佛陀的。

“要不,买这个情侣玉指环吧,玉通透,颜色也好,最主要是一对。”项安琪指着玻璃柜里的一对祖母绿,绿中带着点点红线,像是花纹,却又感觉很是天然,这大概就是自然的条纹,只是自己勾画出了一副画卷。

“嗯,好。”齐媚拿起两只玉指环,心满意足的结账买单。

“好了,回去吧。”项安琪也是收获颇丰的握紧手里的玉佩,听说这种玉中带血的玉佩更能逢凶化吉,她低头细看了一番,原本是冰冷的玉佩已经被她握的有些温暖了。

“好巧不巧。”

一声熟悉的声音让安琪从梦境中醒来,她诧异的抬起头,马路边,一辆商务车。

齐媚大惊失色,挡在项安琪身前,两眼含泪。

徐玉婕打开车门,一手掐住齐媚的脖子,冷笑,“我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把她带出来,我还真不好去医院抢人了。”

项安琪惊慌未定,却又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诧异的瞪着一旁失惊的齐媚,她们是一伙儿的?

两个男子下车将两人给塞进车里,不管不顾周围的异样,驾车离去。

车内,气氛诡异。

“你接近林觉就是为了今天?”项安琪不禁一声苦笑,亏她弟弟如此深爱她,原来她竟然是一个处心积虑被别人派来的卧底。

齐媚自知愧疚的低下头,满脸委屈,刚刚还在挑选礼物,她没有想过,真的没有想过会这样被撕破谎言,她说过,多给她两天,只要帮他过完生日,她一定会找机会把项安琪给带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就短短两天也不愿意多给?

“你爱林觉吗?”项安琪的话如同细针刺进她的血,不见出血,却心如刀割。

齐媚惊愕的抬起头,与她对视那一刻,心底只是抽痛,她想要回复什么,想要辩解什么,只是,只觉得喉咙被人生生掐着,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车内,徐玉婕忍不住的仰头长叹,“项安琪,我知道你们谨慎,你们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接近到你们,只是,没想到你这个傻弟弟挺好骗的,一骗就上钩了。”

“呵呵,我也没有想到,或许我不该伤心,因为你不配我伤心,我伤心只是心疼林觉,他爱你,他为了你跟我闹矛盾,只不过认识一天而已,一天就抵消了我们二十几年的亲情,他就是个笨蛋、白痴、傻子。活该被骗。”项安琪冷冷的咬牙看着一言不发的齐媚,她心里很舒服吧,现在终于可以撕破脸皮了。齐媚自始至终都是一声不吭,直到,车子经过一段崎岖后,静止不动。

这一处,不是是什么地方,四周,越发的黑沉,让人从内而来产生一系列的恐惧,难道今天她项安琪就要葬身在这里吗?

怎么办?南宫煜知道她失踪了没有?能来就回她吗?她其实是真的害怕了,这样无止境的死亡恐惧蔓延在她心头,她着实的心里阵阵慌乱不安。

她现在还不能死啊,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啊,她不能死,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害怕了?”徐玉婕并没有绑住她的手脚,只是得意忘形的盯着花容失色的她,落到她的手里,不好好的折磨一番,她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项安琪咬紧牙关,两眼如同火烧一般直视着她,“你无非就是想替王玮楠报仇,只是你相信他是真心爱你的吗?”

徐玉婕脸色一沉,一手抓住项安琪的手臂,冷冷哼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至少我是爱他的,任何伤害他的人,我都会把他玩死。”

“可悲的女人。”项安琪冷冷发笑,“他夜夜在外寻花问柳,日日徘徊在风月场所,美名曰:公事,实质却是男人的那点花花肠子而已。”

“看来你就很认为南宫煜没有那点花花肠子?”

“不,相反我认为他跟王玮楠是不相上下,我们认识的时候,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可是却没有会相信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唯一的牵挂便是孩子,至于后来流产离婚的事,想必你清除的。”

“那你没资格说我。”徐玉婕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一腿。

项安琪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本能的双手掩肚,“是啊,我是没资格说你,可是我终于知道他跟我离婚的目的,以至于到现在他对我真心实意,总好过某些人的虚情假意。”

徐玉婕没有回复,神情冷淡的看着她。

项安琪继续冷笑,“说起王玮楠,我也很好奇,你说你爱他,的确,他现在已经疯了,你还对他如此情深意重,难免我也要佩服你一下至情至圣的人。”

“只是,可惜,你看似太冷静了,冷静到根本就不想是在为一个疯子报仇。”

徐玉婕指尖泛白,想是用力过度,“没错,我是爱他,可是我还没必要为了他而绑架杀人。”

项安琪长叹一声,“你绑架我,无非不是为了威胁南宫煜。说吧,你想他帮你做什么?”

徐玉婕站起身,走到项安琪的身前,得意的拍拍她的小脸,嗤笑,“很聪明啊,当然了,我这个人也是将仁义,我爷爷害他爷爷下台,他害我爷爷下台,这是因果报应,可是我却没有伤害过他,他不能因为我爷爷就连我也一并铲除了。是吧,南宫夫人。”

“你也想学着他威胁你爷爷那招也来讨个官做?”

徐玉婕轻微的点点头,“既然你清除了,那你应该知道怎么说了。”

“当然,打电话吧。”项安琪并不在意的绕过她身,安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也翘起一条腿。

徐玉婕眉头微抽,却是不以为然。

手下一人拨打了号码,却又脸色暗沉的回来,“手机关机中。”

“看来他还不知道你失踪了,要不要我们提醒他一下?”项安琪摊开手,这是你们的问题了,我的任务只是帮你们威胁一下他而已,别的用不着我去帮你们想吧。

徐玉婕咬咬牙,“打傅炎的电话。”

男子又试着拨打了一通,终是摇头。

“哦,我听他一早说过,今天有个重要会议,大概会从早上进行到晚上,连吃饭都是会议室里解决,期间,电话一直关机,所以,他才会让齐媚来陪我解闷,现在电脑也打不通,可不是我不配合啊。”

徐玉婕一手抓住说的毫不在意的项安琪,两眼充血的瞪着她,“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你们几个看好她,我亲自去找南宫煜谈。”

看着徐玉婕离开,项安琪不时望角落里不言不语的齐媚看去,她就这样安静的站在一旁,好像在想着什么。

项安琪起身朝着她走去,身旁的男子却如临大敌,急忙拦住她。

她淡淡一笑,“你们老板只是让你们看好我,并没有让我不能动。”

男子依然不放她前行一步,“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带你走?”

“既然如此,那算了。”项安琪侧过头,看了一眼齐媚,碰巧齐媚也探过头,两人的目光在那一刻交集。

齐媚缓缓的走上前,“安琪姐。”

项安琪叹一口气,“我们聊聊吧。”

齐媚微微点头,走到她的身旁,两人安静的坐下。

四周,仍然是那十几个奉命监视她们的男子,不时徘徊在她们身侧,以防她们偷跑。

安琪长叹一声,“他们那么多人,怎么跑啊?”

“安琪姐——”齐媚有些惊愕,却是回复一笑,“安琪姐,我知道这一次我跟林觉再也没机会在一起了,这枚指环你能替我送给他吗?”

“要送自己送,我可不当邮递员。”项安琪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看也不看齐媚递过来的玉指环。

齐媚的手在半空顿了顿,却又无可奈何的收回去,“安琪姐,你很恨我吧。”

项安琪微露一丝淡笑,“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齐媚深吸一口气,看向这简陋废宅里的数十人,笑道:“我自小就是一个孤儿,是一个杀手——”

“杀手?”项安琪难免有些心惊,虽然料到齐媚绝不是什么好人,却不曾想到她会是一个杀手,一个以杀人为存活方式的女人?

齐媚点点头,“我没有父母,自小就是被一个杀手组织收养,从小到大,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更别谈什么爱情,我们这些人就跟没有血肉一样,纯粹就是行尸走肉。”

“那你是真心喜欢林觉的吗?”

她又是一惊,却恢复平常的笑颜,“自从遇到他,我感觉我积攒了二十二年的感情一下子迸发了,我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单调,很喜欢那种平凡的相爱方式,只是,我没那个福气陪着他一起——”

“怎么会没有福气?如果你离开那个组织,你就是一个平凡人。”项安琪认真的看着她,好像在看待一个小孩一样,她低头不语,在思考什么?

齐媚再次发愣,最后却是摇摇头,“不可以,一旦我背叛了杀手阁,不仅我会死,连林觉也活不了,我不能,安琪姐,我不喜欢他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好了,那我们先不谈这个,先说说徐玉婕为什么会找上你?她是你的雇主?”

“不,她是我们的老板。”

一语惊人,项安琪不敢置信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她、她只不过是个女人——”

“你知道为什么别人都叫徐溢阁老吗?就是因为他是建立杀手阁的老板,所以基本上认识他的人都称他为徐阁老,却没有一人知道这阁老是这个杀手阁大老板的意思。”齐媚冷笑,他当初初建杀手阁,就是为了暗杀那些政建不合的人,而现在却是夺权的武器了。

“真有意思,看不出堂堂正正的徐溢,竟然会有这么肮脏的手段。”项安琪坐回椅子上,再次长叹,“杀手阁用多少人,你知道吗?”

齐媚愣杵,“安琪姐,你不会打算剿灭了他们吧。”

项安琪苦笑,“我只想知道我们的敌人有多少。”

“一级杀手五十人,二级杀手五百人,三级杀手上千人。”

“呵呵,”项安琪微露一丝尴尬,靠,这么多人。

“我只是属于三级杀手。”齐媚再次补充,她似乎是杀手阁里最不起眼的那一类。

“三级?最低级?”项安琪有些哑然,那以她的身手就算两人拼死杀出去,也只是以卵击石了?

“不,杀手一共九级,我算是中上。”

项安琪徒添一丝安慰,“那你们最强的杀手——”

“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武器,任何东西在他们手里都可以作为武器,最不屑的武器就是手枪,有人说杀伤力太低,有人说速度太慢,也有人说子弹控制了数量,反正他们的能力能摧毁一支军队。”

“哈哈哈。”项安琪忍不住的失声而笑,那她还是乖乖的坐回原位,等南宫煜来救吧。

“不过,一等杀手不是杀手阁的直系属下,他们根本就不会听徐玉婕的话。”

“也对,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人,那徐玉婕干嘛不直接杀了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再来个绑架勒索。”项安琪的心砰砰直跳,看来偷跑还是有可能的。

齐媚看着如释重负的安琪,笑道:“他们的组织有个很美的名字:碧落阁,听说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建立的,他是个很恐怖的男人,有多强,无人知道,杀手阁里只流传着一个传说,他曾经徒手,不用武器十分钟之内了解上千人,一个让所有人、所有杀手都闻风丧胆的男人。”

“他、他,这么说我倒想起了那七姐妹,一样的不是人。”项安琪苦笑,为什么这个世界里,竟然有这么多——传说?

“可是最近他消失了,带着整个碧落阁从杀手界里退出了,大概是休养生息去了吧,所以徐玉婕很着急似的,她接手了杀手阁,却没曾想到最大的合作伙伴宣布退出,无奈之下,她只能提前行动,命令我们这些小二小三的出来行动。”

“这也是幸事啊,如果真是那么厉害的人物,我们不就死定了。”项安琪突然握住齐媚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眼睛。

齐媚有些惊愕,手,却从她的手里抽不出,“安琪姐。”

项安琪一本正经的说:“就问你一句,如果这件事我们就当做没发生,你还愿意回到林觉身边吗?”

齐媚手上一紧,惊慌的抽出手,“安琪姐,我跟你说过,我一旦背叛组织,不止我会死,连林觉也活不了。”

“那你的意思你是为了保护林觉才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齐媚发愣,胸口的痛意已经回复了她的话,她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过两个平凡人的生活,只是,太多的身不由己,她不能自私到为了短暂的幸福就彻底毁了他的一生。

“杀手阁会彻底消失的。”项安琪看着她,手依然抓住她的手,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答案了,从她的眼神里,早就一目了然了。都说人可以说谎,可是眼睛却骗不了人,果然不假。

齐媚没听明白项安琪的这句话,可是从她的眼神里,她却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们走吧。”项安琪温柔的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齐媚大惊,她这样出去——

“我们不打女人,可是你再这样——”

话音未落,阻拦她的男子却轰然倒地,一刹那间,所有看守的男子全数倒地不起。

齐媚大惊失色的紧跟在安琪身后,她似乎还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大门外,一众身穿防弹衣的男人站立在四周,不动声色的将二人迎接上车。

“安琪,没事吧。”南宫煜深情的抱紧她。

“徐玉婕抓到了吗?”项安琪双手捧住他的脸,两人腻歪了一会儿,说进正题。

南宫煜指了指另外一辆车,“她想约我,我懒得浪费时间,亲自来找她了。”

“安琪姐,这——”齐媚不知所措,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了她的不对劲?

项安琪淡笑道:“我们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想知道一下谁是你的大老板,齐媚,你会记恨这件事吗?”

齐媚苦笑,“其实你刚刚有机会杀了我的。我骗了你们,我是一个卧底,一个想要杀掉你们的坏女人。”

“可是你刚刚并没有动手,对不对?”项安琪握紧她的手,看着她的眼,“听我说,我相信给你机会的话,你会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你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吗?”

“安琪姐,你相信我?”齐媚不可置信,从未有一个人这么相信她,杀手的世界永远是冷血的,没有一个人会轻易的去选择相信另外一个人,有的,只是你争我夺,勇者胜。

“我相信我弟弟的眼光。”她看向南宫煜,也相信他说的话,没有一个人是改变不了的,只要给她机会。

齐媚只觉得眼角湿润,回过头,却早已是泪流满面,“谢谢你,安琪姐。”

“跟安琪说的一样,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我们会给你一个新身份,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只是你要帮我一个忙。”南宫煜知道这话有些为难,可是却不得不说。

齐媚在犹豫,却还是点点头,“杀手阁没有一个准确的位置,我们每次联系都是靠暗号,有些时候,他们只是普通上班族,一旦有了任务,才开始联系,或许我们身边就有这种人,他们不动声色的每天上班下班。”

“现在看来得看管好徐玉婕了,不然她跑掉了,一旦联系了杀手,我们就麻烦了。”项安琪瞟了一眼他手里的资料,原来他已经查出了一部分人了。

只是,13亿人里面找几千人,这无疑就是大海捞针。

临近黄昏,三人终于回到了公寓。

一进门,迎面而来一阵清风。

项安琪哭笑不得的回过头,只见,林觉紧紧的抱住身后的齐媚,甚至还激动到泣不成声。

“好了,我们都没事了。”南宫煜最后进门,却见这两人紧紧相拥,似乎,他们几个成名副其实的电灯泡了。

“丫头,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林觉急忙检查齐媚身上脚下,仔细的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竟半分也没有顾忌到这里还有四双眼。

齐媚略显尴尬,脸颊一红,“我没事,你没动,等一下就走光了。”

林觉双手一停,有些傻笑,回过头,身后果然是四双眼紧盯不放。

“检查完了吗?”项安琪一手敲在林觉的脑袋上,就不知道回房后再慢慢的检查吗?

林觉紧紧的握住齐媚的手,再次傻笑,“你们没事就好,我一听到你们失踪了,担心死了。”

“打住,什么你们啊,你的眼里分明就只有你的媚儿而已。”项安琪双手环绕在胸前,她这个姐姐可没人会这么认真的检查。

南宫煜一手搂住她的腰,轻言细语的在她耳边说道:“回房间,我也替你好好的检查检查。”

项安琪脸颊微微泛红,掀开他的手,“你忘了协议上写的了?”

“我没有做什么,协议上没说不能检查身体。”

“你……”项安琪脸上一阵滚烫,转身走回房间,突然,身后响起一阵阵哄堂大笑的声音。

这脸,丢尽了。

南宫煜尾随她回到房间,轻轻的带上门,按下反锁。

项安琪站在床前,他诡异的笑容让她后背微微发凉,他怎会笑的如此邪魅?

“安琪,让我好好抱抱你。”南宫煜温柔的伸出双手,紧紧的搂住她。

项安琪心底一惊,突然,脸颊上,有一滴暖暖的液体,液体顺着她的脸,缓缓的流落,她瞠目。

南宫煜的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语气谦和的说:“以后不可这么不顾危险了,知道吗?看你被带上车,我真怕徐玉婕会忍不住伤害你。”

安琪再次双手捧住他的脸,静静的为他擦掉脸上的泪水,浅笑,“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倒好,动不动就哭,太娘了。”

南宫煜没料到她会如此说,竟忍不住脱口而笑,“这还不是因为你,讨厌。”

“以后不许再哭了。”项安琪忍俊不禁,失口大笑,“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反过来了?”

南宫煜也是一笑,“应该是我对你说,亲爱的,以后不许耍小性子了,不许再哭了,不然就不美了。”

“讨厌。”项安琪依偎进他的怀里,静静的听着那有条不紊的心跳声,却是夕阳的阳光映射在窗前,缓缓的,染红了一片天。

“接下来你每天就待在家里,我会让人保护你们的,记得,我没有吩咐,你不许偷跑出去。”南宫煜将她抱在床上,一手轻抚过她平坦的小腹,真希望早点见到他。

项安琪顺着他的手,有些担忧:“这次对手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我真的很担心。”

“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的,更何况只是一个三流的杀手,齐媚不是说了吗,碧落阁迁出了,目前以我的能力想要灭掉这支杀手阁,恐怕是有点难度,不过那些二三流杀手,还是容易对付的。”

“你也知道碧落阁?”项安琪翻身靠在他的胸膛处,不经意的伸手在他胸口处勾勒。

“碧落阁是高级机密,我也是刚刚上任时不经意在档案里看到过一次,那一次,是一个神秘男人,记载上记着他一个人毁掉了一个团,而且还是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你要知道军队可是杀伤力最先进也是最强的武器,他徒手,就轻易而举的杀掉了上千人,看到这儿,我相信所有人都会不寒而栗。”

“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她继续游离在他的胸口处,嗅着那独有的芬芳,手势往下移动。

“反正自此以后,碧落阁是我们的大敌,几乎没有人敢再轻易的派兵剿灭,只是按兵不动不过也奇怪,他们突然之间就选择退出了杀手界似的,或许这也是徐玉婕心中的大痛,她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杀掉我们,结果,人家不买账,一夜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他们还会回来吗?”她的手临近他的腰身,再次缓缓下滑。

“别闹了。”南宫煜倒吸一口气,打掉她不安分的手。

项安琪嘟起嘴,还是往下探去。

南宫煜翻身压倒她,嘴角勾起一阵得意,“我告诉你别闹了啊,不然我不知道会不会扒了你。”

“这动作是我不闹,还是你应该不闹?”项安琪指了指某人不安分游离在胸口处的手,轻咳一声。

南宫煜躺在一旁,伸手抓住她的手,“安琪,要不要减少一个月,我轻一点啊。”

项安琪一手搭在小腹上,笑道:“不行,等他出世了再说。”

她起身,准备逃离。

他抓住,扣倒在她身上,“可是你要知道男人都有那个需要,你忍心让我独守空房?”

“再说,你就真的会独守空房了。”项安琪撑开他不安分的唇,一手挡在两人的唇之间。

南宫煜扯开她的手,肆掠的俯身亲吻上她的唇,不能做那种事,又没说不能亲嘴。

“好了,真的不闹了。”项安琪站起身,还是准备逃跑。

南宫煜从身后搂住她,双手靠在她的腰身上,“就再待一会儿。”

“不要,再独处下去,我真怕你荷尔蒙上窜。”项安琪打开房门,门外,却是四个趴在门上险些跌倒的身影。

陈钰颖轻咳一声,反身指着身后的三人,“告诉你们偷听是不对的,怎么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偷听人家的私事?真是不懂,一群大人竟干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太幼稚了。”

三人哑然,却不料跑的最前的她竟然会反将一军。

项安琪冷冷一笑,盯着大义凛然开口大骂的某人,笑道:“好像是你站在最前面。”

陈钰颖恍然一笑,“其实,其实我们只是来问问你们需要吃晚饭不?”

安琪满怀笑意的靠近做贼心虚的她,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一吐气:“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们肚子里的那点小心思,别告诉我,你们就不怕隔墙有耳的说法。”

陈钰颖脸颊一红,想起曾无数次两人兴致勃勃的趴在墙上偷听他们干哪啥事,却不料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偶尔也是这样,情难自禁之时,娇嗔连连。

“你、你们——”陈钰颖有些慌乱的退后两步,此时此景,再谈这个话题,无疑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安琪回身挽着南宫煜的手臂,嘴角浮现一丝胜利的笑容。

南宫煜苦笑一声,“你究竟跟钰颖说了什么?她怎么表情那么难看?”

“女人之间的秘密。”项安琪朝着呆愣住的钰颖看去,她还真信了啊。

傅炎有些担忧,急忙扶住钰颖有些颤抖的身子,“你怎么了?”

陈钰颖倒吸一口气,陪笑,“没事,天凉了,我回房去换件衣服。”

项安琪跟随她一起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守着她脱衣,然后再穿衣。

“别人都说怀孕的女人胸部都会大一个罩杯左右,你看看我大了多少?”安琪挪挪自己的内衣。

陈钰颖放下自己的外套,露出从小到大都让人羡慕不已的那两座双峰,得意的一挑眉,“无论你再怎么涨,发育都过了,等你这娃生下来,一定缩回去。天然的就是天然的,怎么弄都不缩水。”

“不说实话会死啊。”项安琪弄好自己的衣服,想想的确如此,自己再怎么涨也涨不到她的d罩杯去。

陈钰颖自信满满的穿上衣服,却突然间觉得胸口处一阵暖意,低头望去,某人不安分的手正在蹂躏着她傲人的柔软处。

“你干嘛?”钰颖大惊,她自己的捏着不舒服吗?

项安琪满脸通红的盯着她起伏不定的胸口,笑道:“这东西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跟我的就差别那么大呢?”

“……”陈钰颖无话可说,此时此刻,太尴尬了。

项安琪抬头盯着一言不发的她,微微皱眉,“你倒说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吃了什么丰胸的东西?”

“啊?”陈钰颖惊慌失措的推开正在垂涎三尺的安琪,苦笑,“你究竟想说什么?”

安琪抬起头,笑意满满的凑到她的面前,“其实我想说我没有你那么夸张喜欢偷听。”

陈钰颖从脸红到耳根后,她嘴角微微抽动,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了,一阵尴尬。

“你们两个弄好了没有,快饿死了。”傅炎在门外轻轻的叩门,她们在聊些什么?

陈钰颖很是尴尬的侧过身,冷冷道:“出来了。”

“亲爱的,你怎么了?”傅炎看着脸色不对劲的安琪,担忧的握住她的手。

“走吧。”陈钰颖一看身后的安琪,就突然脸色一变,滚烫滚烫的。

项安琪迎上前,温柔的抱住南宫煜的臂膀,“听说你跟项氏事务所解除了合约?”

南宫煜微微点头,“慕正天这个人心太狠了,我这座小庙可容不了他那座大神。”

“可是你就不担心他会耍什么花样?”

“不用担心,他离开了sk,现在已经自身难保,哪顾得了我们了。”

“什么叫做自身难保?”项安琪有些吃惊,以项氏的能力来讲,应该不至于离开了sk就运营困难了?

“他做的那些假账被他的秘书泄露了,现在检察厅正在调查他,恐怕这一次项氏是要倒闭了。”他的语气有些低沉,就算慕正天再坏,可是项氏毕竟是她爸爸辛苦建立的。

项安琪不以为然的淡淡笑道:“爸爸现在也老了,是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也对,我会像个大孝子一样好好的照顾他的。”

“嗯,走吧,饿死了。”

六道身影,先后缓慢的走出了公寓,一道阳光,倾斜而下,世界,好像再也没有了风波。

半年后:

忙碌不已的总办公室,因为一则新闻,瞬间轰动全城。

杂志上,一道形似南宫煜的背影被众大媒体争相报道,标题则是:某陆军领导,因老婆怀孕,出外寻欢作乐。

这么明显的标题,一看便知指的的谁。

检察厅:项安琪脸色暗沉的丢下这本杂志,瞬间,整个办公室都静如无人。

偌大的办公室,十几个人,不敢吭声的站在办公桌前,有些惊慌,有些忐忑。

“咳咳。”项安琪轻咳一声,“三天之内,把偷拍的人给我揪出来。”

“那个是独家新闻,一去报社就可以查出了。”身后,战战兢兢的新晋检察官瑟瑟发抖。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相信某人比我更快,我要的不是假口供。”项安琪大腹便便的坐在椅子上,脸上表情严肃。

“咚咚咚。”陈钰颖拎着背包站在办公室门外,“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同样的情况,陈钰颖也是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笑如春风。

项安琪长叹一声,打开身前的杂志,“等一下,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说完话,她盯着刚刚说话的新晋检察官,“你去开车,我亲自去一趟杂志社。”

陈钰颖不明所以,走到她的身前,“靠,我哥又出轨了?”

“什么叫做又出轨了?”项安琪盯着急忙捂嘴的钰颖,散退所有人,看来这里面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猫腻了。

陈钰颖后背发凉的退后一步,急忙笑道:“我只是想着他以前的那些花边新闻,亲爱的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最近的确挺多应酬的。”

“应酬需要应酬到酒店呢?”项安琪冷冷发笑,看来他们瞒着她不止一次了吧。

“嫂子,你想做什么?”陈钰颖心生忐忑,以安琪现在的表情告诉她,她想去干架。

项安琪抓住陈钰颖的手臂,两人拽着走出了办公室,“干什么?干架去。”

三个字,如雷轰顶,陈钰颖心里默默念叨:哥,你快跑吧。

静谧的陆军办公室,实则是鸦雀无声。

南宫煜伸个懒腰,一觉起来,竟然发现已经日上三竿。

“公子,您总算醒了。”秘书急忙送上早点。

南宫煜从洗手间里出来,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今天的会议暂且延迟,我需要回家一趟。”

“是,只是有一件事需要告诉您一声。”秘书有些惊慌的送上杂志。

南宫煜突然大变脸色,嘴里的咖啡险些喷出,“谁报道的?”

“已经派人去杂志社了,让他们今天之类必须澄清此事。”

“叫傅炎过来。”

“傅总现在还没有来办公室,好像昨晚上喝多了。”秘书退后,她心里猜忌,明明一大早就见煜公子在办公室里睡觉,想必昨晚上根本就没出这个办公室,可是杂志上的背影的确很像是他,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宫煜站起身,拿起电话,拨下号码,可是一分钟后,电话里只是出现电话已关机。

“去,赶快去酒店把傅炎给我揪出来。”

秘书慌乱,准备安排人去酒店。

身后,南宫煜却急忙走出,“算了,还是我亲自去。”

圣华酒店:大厅里,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在前面的女人脸色暗沉,气势逼人。走在后面的女人神情紧张,想要临阵脱逃。

项安琪站在前台处,一声不吭,只是重重的丢下手里的杂志。

前台接待一看上面的照片,就明白了此人是谁,前段日子她陪同南宫煜一同参加庆典之时,名声早已轰动了全城,几乎现在没有人不认识这对小夫妻。

“是南宫夫人啊,请问您是要住宿吗?我替您安排一间安静和适于养胎的房间。”经理查看这电脑。

项安琪却是再次放下手里的杂志,“我想要知道他在哪间房。”

经理有些尴尬,“煜公子没有入住本酒店。”

“是不是需要我派人来搜房?”项安琪神情冷淡,“你应该知道我随意找个借口,你的酒店今天就别想住任何客人了,快点告诉我,这上面的人住哪间房?”

“安琪,别闹了,等一下闹大了此事,对你们名声不好。”陈钰颖苦笑,这是在赔谁的脸啊。

经理仍旧陪笑,“南宫夫人,煜公子真的不再本酒店,您若不信,您大可以搜搜。”

“别挑战我的耐心。”项安琪一字一句的吐出。

“南宫夫人,您别着急,我替您查查。”客房经理急忙翻找着上面的记录,着急的朝一旁愣住的经理使个眼色,他难道不知道宁肯得罪南宫煜,也别得罪项安琪吗?

“昨晚上并没有南宫煜的名字登记入住,不过有一个人您们认识的人登记了。”客房经理娓娓道来。

项安琪眉峰一动,“他用假名字登记又不是第一次,我只需要知道他在哪间房。”

客房经理笑道:“3606号总统套房。是傅炎傅公子登记的。”

一句话,身后的陈钰颖脸色暗沉,“你说是谁?”

客房经理有些哭笑,“是傅炎傅公子。”

“原来还有他。”陈钰颖大吼一声,难怪昨晚上问他在哪里竟然敢跟我吞吞吐吐,原来他也有份。

“等等。”

正当两人准备上去捉某两人时,身后大厅里,风燎火燎的冲进一道身影。

南宫煜气喘吁吁的站在两人身前,幸好赶得及。

“哥——”陈钰颖诧异的望着从大厅出现的身影,他不是该在上面吗?

项安琪走上前,“我想听解释。”

“亲爱的,你应该知道的,我现在除了你以外,别说女人,我连看我妈都要考虑三分。”南宫煜温柔的抱着她,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腹。

项安琪冷冷一哼,“那这你怎么解释?”

南宫煜拿下杂志,“这世上长得像的人那么多,更何况只是一道背影,而且昨晚上我可是有在场证人的,那个办公室我的助手,我们一起工作到了早上六点,我今天放了他一天假,你若不信,我现在打电话让他过来对峙。”

项安琪拿下他手里的手机,淡淡笑道:“我相信你。”

“那行,我们回去吧。”南宫煜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漫不经心的带她离开。

“等一下。”陈钰颖依旧按下电梯,“既然这上面的人不是你,这事就更好玩了。”

项安琪心底一惊,刚刚那前台说上面登记的人是傅炎,南宫煜在这里,不在酒店里,那说来这上面的人就是……

南宫煜眉头微皱,“现在捉到现行了。”

项安琪惊愕,“你老实告诉我,这上面的人是不是傅炎?”

南宫煜微微点头,“除了他还会有谁穿我的衣服?”

“走吧,哥、嫂子。”陈钰颖走进电梯,手里的杂志攥的生痛。

安静的走廊里,三道身影走到厚厚的地毯上。

陈钰颖握着手里的房卡,轻轻划下,门,微微露出一条细缝。

她深吸一口气,步履维艰的走进客房。

“钰颖,咱们还是说算了吧。”项安琪着急的握住她早已生汗的手心,这种心情,她刚刚还浮在心头。

陈钰颖回头露出一丝苦笑,“如果是安琪你,你会不会就这么算了?”

项安琪略显发愣,却是冷冷摇头。

南宫煜站在两人身前,“要不我先进去,就算捉奸也不要太过尴尬了。”

他先推开里间客房的门,扑鼻而来的便是那浓郁的酒气,久久挥散不去。

“啪。”大床上,像是什么东西在蠕动。

南宫煜身体一僵,他们不会大早上的还来这一出?

他挡在门前,不想让两人看到这一幕,这一幕一旦出现,必定见血。

陈钰颖不管不顾的推开挡在身前的南宫煜,愤然走进。

“傅炎。”她冷冷的掀开床上的被子。

瞬间,一切静止,气氛静止,尴尬静止,连呼吸也随着静止。

床上,是两个身影,只是,都是雄性动物。

项安琪轻咳一声,两人虽然都是男人,可是抱在一起的动作难免让人有些想入非非,原来他傅炎还有这个嗜好。

陈钰颖大喘一口气,抡起一手,重重的打在傅炎脸上,“给我起来。”

傅炎脸上微微吃痛,缓缓的睁开双眼,“啊。”他惊愕的大喊一声,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情景,怎么回事?

“你需要怎么解释?”陈钰颖坐在他的身边,虽然衣衫凌乱,至少还算是衣服在身。看来应该没做什么不正经的事。

傅炎终于回复,苦笑着看向身侧的男人,轻轻的推推他的臂膀,“你怎么也在这里?”

男人微微的睁开双眼,揉揉沉重的眼皮,“昨晚上您喝醉了,我送你来酒店。”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傅炎指了指两人身处之地,同一张床,同一张被子,此情此景,他忽然觉得两人不发生点什么好像还对不起这漫长的一夜。

“我大概也是累了,所以——”

“所以你也睡在了这里?”傅炎似明白的点点头,然后很是无辜的看向一旁不吭一声的钰颖。

陈钰颖仔细的观察了整间房,“杂志上还有一个女人,她人呢?”

“什么女人?”傅炎大惊,急忙看向一旁的助手。

男人惊慌失措,“夫人您误会了,昨晚上没有什么女人,那个人是酒店里的服务员,她好像下班了,但是看着我扶着傅总一个人有些困难,就顺手搭了一把手,这里面压根就没有什么女人的出现,不信,您大可以搜搜。”

陈钰颖倒是直接找了起来,任何地方,任何角落,连衣橱都翻了三遍,最后确信没有女人的气息后,才肯坐下。

傅炎不敢吭声的站在她的身前,很是委屈,“我错了,以后住酒店一定先通知你,得到你的许可后,再行登记入住,入住时,必须让第三人观察房间里的情况,如若有任何女人的气息,必定退避三舍。”

“还算虔诚,这次就放过你吧。”陈钰颖瞟了他一眼,忍不住的捂嘴偷笑。

看完热闹后,项安琪忍不住的抓住南宫煜的手臂,眉头微皱,“你以后也这样。”

“是,夫人……”

“今晚上,睡沙发。”两女异口同声。

两男瞠目结舌,却是敢怒不敢言:凭什么?

……

(全文完)

注:有人想看番外吗?生子记与情敌一号。

如果没有人想继续看,那妞就这样完结了。

这段日子,谢谢亲们的陪同了。

最后,呐喊一声,新文人气低,跪求支持啊。

------题外话------

办公室:

保镖:凌爷,夫人来电说国情局最近经费紧张

凌爷:金库钥匙给她,要多少提多少

保镖:爷,夫人还说最近需要大单,五爷的那批军火……

凌爷:找个机会再加十车送去国情局

保镖还想说,凌爷愤怒起身

凌爷:不知道某妞的首长完结了?她这次准备拿我们小两口开刀了,这妞狠得,差点硬生生的虐死了南宫那两口子

保镖:其实爷和夫人如此强大……

凌爷:不知道我们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吗?

凌爷:这妞太狠了,枪火、暗杀、中毒、强攻,她什么想不出来?

保镖:要不我带一群人办了她?

凌爷:不,身为新文男主角,必须要经得起折磨,受得了虐身,担得起生死,扛得住她变态的狗血。

新文《美色撩人,老婆太惹火》期待亲们的支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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