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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求婚:你娶不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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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哑然,这脚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在山脚下?

刘建走到崖边,俯视而下,“上校,您确定他们在这里?深不见底的崖底,这下面恐怕是凶多吉少。”

王玮楠得意一笑,摇摇头,“不是崖底,跟我来。”

一行人,缓慢的走在峭壁上,心里惶惶不安,这悬崖峭壁,如若一不小心跌下便是尸骨无存。

傅炎隐秘在洞口,隐隐的感觉不远处有几道身影,果不其然,仔细一看,是那一行人。

“他们找来了。”陈钰颖趴在他头上小声嘀咕。

“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拿出来吧。”南宫煜纵身而攀岩上洞穴横沿上,静静的守株待兔。

其余三人早已隐避好,只等瓮中捉鳖。

王玮楠轻轻挥手,暗示先进两人查探里面实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洞穴,只见一团火焰还在冉冉灼烧。

一人出洞:“上校,里面没有人,只是火堆还在,恐怕他们还没有走多久。”

“不可能,他们根本就没有走。”刘建环顾四周,这里只有这一条路,他们怎么离开的?真的飞檐走壁?

王玮楠默不作声,举起手枪,慢慢的走进洞里。

有些暗沉潮湿的洞穴中,一滴一滴冰凉的山水滴落在湿润的地面上,锲而不舍的竟也滴落而成一滩清水,一双脚踩踏而过,瞬间,成一地泥泞。

“上校,小心一点。”刘建再三嘱咐,毕竟敌在暗,他们在明。

“啪。”一声轻吟,却不见枪支的轰响。

“咚。”身后一人缓缓坠地,身上竟毫无伤口。

王玮楠脸色一沉,俯身查看倒下之人,脖子上一根细针,这是什么东西?

“是麻醉剂,上校,他们果然在这里。”刘建警觉的环顾毫无响动的四周,这里太过阴暗,如果不借助外界光亮,根本就看不清他们的位置。

“给我出来,明人不做暗事,你们这样偷袭算什么男子汉,出来。”王玮楠大吼一声,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算男子汉,他们这种行为又何以算是大男人?

“我本来就不是男子汉。”陈钰颖扣动弩箭,一支支细小的飞针铺天盖地而来。

瞬间,二十几个悉数倒下,只剩下两人被困在其中。

刘建惊觉的朝四面扫射枪支,一阵阵轰鸣的枪响在他们四人身边疾驰而过。

“出来。”王玮楠再次怒吼。

南宫煜从洞顶处跳下,嘴角微微一扬,“别来无恙啊,王上校。”

王玮楠神色冷淡,举起手枪冷漠以对,“躲在暗处射杀,根本就是小人行为。”

“王上校用真枪对我们的假弹,这就算是君子所为?”南宫煜淡笑,很是诡异的一抹淡笑。

王玮楠冷冷回复:“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不是君子,那你还敢这样出现,你就不怕——”

“这得多亏了刘营长的引路了,真不愧是我爸的老部下,做事就是干脆。”南宫煜不理会王玮楠的咆哮,转而心满意足的看向一旁只字未言的刘建。

刘建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的离间计,我可没有帮你引什么路。”

“不是刘营长引路的吗?难为我还特地给你留了一张地图,那可是我精心绘制的,我以为你还念着旧情才放过我一马来着,看来,是我多想了。”南宫煜难掩失落的摇摇头,“本来还想念那放我走的恩情不杀你的,结果,唉。”

“什么叫做放他走?”王玮楠起疑,怒视着一旁低头不语的刘建。

刘建咬牙,“我的确是顾念公爹的旧情放过你一马,却不料正中你下怀,可是现在我绝不会再放过你。”他举起手枪,枪口正对着南宫煜的脑袋。

“杀了他,开枪。”王玮楠勒令开枪。

刘建手腕处微微轻抖,恍惚间,竟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有块青紫处,乍眼一看,举起手枪的手早已麻痹。

“你不念旧情要杀我,我可是很尊敬你是长辈,饶你一命。”南宫煜摇晃着手里的飞针,下一刻已经刺进了刘建的另一只手臂上。

王玮楠慌乱的也再次举枪靠近南宫煜的头顶,轻蔑一笑,“你似乎忘记了还有我的存在。”

“那王上校是不是忘记了还有我们的存在?”项安琪从另一侧跳下,摇晃着手里的弩箭。

王玮楠手臂发麻,整个人险些跌倒在地,“你们——”

“现在是四对一,不知道王上校还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吗?”傅炎也拎起弩箭而下,果真不愧是七儿的秘密武器,一根小小的细针就能让一头牛倒地不起三天三夜,更何况是人身。

“成王败寇,要杀就杀。”王玮楠不怒反笑,“我如果死在这里,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看来你也很怕死啊。”陈钰颖举起一手轻轻的拍打在王玮楠的脸颊上,看不出平时冷漠高傲的王玮楠也有怕死的时候,讽刺,绝对是讽刺。

王玮楠冷冷发笑,“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死在你们手里不甘而已。”

南宫煜俯身在他身侧,盯着脸色苍白的他,笑道:“你放心,我也不打算杀了你。”

王玮楠怒恨,“你现在不杀我,你以后会后悔的。”

“是啊,为了不让我后悔,我又不得不打算杀了你。”南宫煜讽笑。

“你耍我。”王玮楠怒吼。

“不是耍你,我是在想怎么做才能既不杀你,又不用担心你报复。”他起身翻找这包里的东西。

王玮楠咬牙切齿,“你究竟想做什么?”

项安琪走到南宫煜身前,同着他一起翻找,“你想找什么?”

南宫煜嘴角微微上翘,拿出一个木盒子,阴暗的洞穴里,这木盒子隐隐的散发着一丝幽怨之气,让人有些瞠目。

“你想做什么?”王玮楠心生恐惧,比起死亡,他那笑里藏刀的邪魅就让我退避三舍。

南宫煜俯身蹲在他的面前,不急不慢的打开木盒子,嘴里淡笑道:“爸说过他不会恨你,因为是他先对不起你,所以他吩咐过我,无论如何都要放你一条性命,我答应了他,不会杀了你,只会让你一辈子活在自责中。”

他扬起手里的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微微泛红,就如同血流被雨水侵袭后那淡淡散发的颜色却仍然有股浓郁的血腥味。

“不,你还是杀了我吧。”王玮楠心生畏惧,他似乎已经猜到这里面是什么药物了。

“我答应过爸,不会杀了你,可是我也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做事不喜欢给自己留一条绝路。”

“哥,我求求你,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作对了,我隐退,我立刻出国,再也不回国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王玮楠步步后退,手臂没有力气,他逃不了吗?

南宫煜冷冷一笑,“现在你才想起我是你亲哥了吗?当你拿着这些真枪实弹走进这里的时候,当你在喊开枪头也不回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们之间还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他在笑,笑的比罂粟还毒。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要报仇,就杀了我吧。”王玮楠求饶哭喊着,这针一下去,他会生不如死的。

“报仇就需真正的杀了你吗?你可知道爸在精神病院里的日子吗?他可很是想念你啊,生为他的儿子,二十五岁之前你未曾尽孝,我给你机会,让你从今以后都好好的服侍咱们爸爸。”他拎起注射器,不偏不倚的将针刺进了王玮楠的手臂处,那淡淡的红色,随着针头的推进,缓慢的,静静的流淌进他的血液里。

下一刻,他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到一分钟,他便陷入无尽的昏迷中。

项安琪迎上前,抱紧南宫煜颤抖的身子,安抚着,“没事了,已经结束了。”

注射器在他手中滑落,他是在笑,还是在哭,或许在是后悔吧。

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就会真真正正的少了王玮楠,他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永永远远都会去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没有杀戮,没有争夺,平静干净的世界,纯白的一片,落雪轻盈,他自此不再有任何私心了吧。

“哥,接下来怎么做?”陈钰颖踩过这一地昏迷不醒的人身侧,这药一下,估计三天他们都不会再醒来了。

南宫煜淡淡一笑,“把他们背包里的烟雾弹拿出来吧,得立刻通知总部才行。”

“为什么?”傅炎大惊。

“他们手里的武器全是真枪真弹,按照演习规定,如果使用真武器,革除军人头衔,一辈子不再录用。”陈钰颖冷冷说道,这也是他们自找的。

一团白雾腾空而起,接踵而来,一辆辆军车驶进战区。

徐溢从车里走出,已经结束了演习,没想到两方的领导都不见了。

徐玉婕惊慌失措的跑进洞穴里,却是一脸瞠目,“玮楠,玮楠,你怎么了?”

地上,王玮楠仍旧是陷入沉沉的昏迷中,不见回应。

徐溢站在洞口,看着四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煜指了指地上的东西,“阁老,这话应该我问您才对,您是有心偏袒,还是故意安排的?”

徐溢冷笑,“什么意思?”

傅炎捡起地上的一把手枪,“这倒是我们想问的,这是什么意思?”

徐溢脸色暗沉,“真枪?”

“这枪要是打在我们身上,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命来讨这个说法。”陈钰颖冷哼。

徐溢巡视而过这一地的武器,冷笑,“你们空手就制服了这些真枪实弹?”

“我们没有武器,可是我们也不笨站在这里等死。”南宫煜丢下手里的枪,“阁老,请给一个说法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武器方面是你再三嘱咐公平竞争,这算是公平竞争吗?”

徐溢冷冷的盯着地上所有昏迷的人,再回身看看身后已经齐聚的各团大将,如此情况之下,他想偏袒谁看来都不行。

“按照军法处置。”

“爷爷。”徐玉婕大喊一声,“明明受伤的是玮楠他们,您为什么要这样判决,我不服。”

“大小姐,你可看清楚了,受伤的是他们,可是这枪可不是我们的,更何况我们也只是打晕了他们,并没有打算杀了他们,而他们却是打着要杀我们的念头一路追踪我四人,请问,判决为何不公?”项安琪站在徐玉婕身前,冷冷说道。

“爷爷——”

徐溢也不想多听什么,愤然离去。

南宫煜大张旗鼓的把他们引来,就是为了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公平判决,他还有什么私心徇偏袒?

徐玉婕不再多言的安排人将昏迷不醒的众人抬出去,临到洞口时,冷冷回眸,“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我们又没做亏心事,不怕你所谓的善罢甘休。”项安琪笑道。

随后,演习就此结束,而自此整个军区也会少了那一众人,也算是临时的安静。

三天三夜,未曾好好的休息过,他们早已是疲惫不堪。

回到公寓,四人整整睡了一整天。

临近天黑时,才一个个被饿醒了。

项安琪撑个懒腰,懒散的走到餐桌上,只见那一碗清粥再配上一碟咸菜。

她苦笑,“煜,你不饿吗?”

南宫煜翻看着书册,微微点头,“饿啊,不过要等一下才能吃饭了。”

项安琪皱眉,“为什么?可是我现在就很饿了啊。”

“真的很饿吗?那要不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吧。”南宫煜将粥碗推向她身前。

项安琪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眼,为什么觉得每次当他认真做什么事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感觉他魅力非凡呢?特别是看书的时候,浑身上下流淌着一股书生气,好迷人。

“嫂子,再这样看下去,眼珠子都要落出来了。”陈钰颖站在椅子旁,她看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没想到她竟然丝毫没有发觉她在此。

项安琪惊愕的收回眼神,低头喝着清粥,不言不语,脸颊微微泛红。

“其实,哥,我倒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再给我嫂子一个名分啊,人家都这样心巴巴的想跟你在一起了,你还那么优柔寡断不给个干脆,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家安琪非你不嫁啊。”陈钰颖故作生气的坐在一旁,两眼怒视着不解风情自顾自看书的某人。

南宫煜放下书册,抬头看向就差没把脑袋埋进碗里的某人,笑道:“这婚姻大事得从长计议,想当初我们的闪婚酿造的下场,你们又不是没看见。”

项安琪猛然抬起头,有些哭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煜摇摇头,蹙眉以对,“没什么意思。”

“说清楚。”项安琪一掌拍向桌子,都经历生死了,他还觉得他们之间不够深爱?

南宫煜淡笑,“安琪啊,你怎么了?我又没说不娶你,只是,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还不适合结婚吗?”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时候才算适合?”项安琪大吼,自己都这样表明心迹了,他还在犹豫什么?

南宫煜再行皱眉,“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说清楚了。”项安琪再次大吼。

南宫煜摇头,“我就是没想好。”

“没想好?”

“是啊,你都这样表白了,我还好说什么不行之类的话吗?”南宫煜眉头拧紧,却是忍俊不禁淡淡一笑。

项安琪突然呆住,环看四周,傅炎与陈钰颖早已是笑的前俯后仰,而他,南宫煜,竟然还好意思笑的如此春风得意,他们联合起来耍她?

“我、我可没表白。”她心虚的再次把脑袋放进碗里,“我只是想问清楚你为什么不娶我?”

南宫煜捏住她的双肩,将她从碗里扯出来,弄去那发丝上的粥液,“我没说不娶你,只是,我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把你娶回来,安琪,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这、这算是求婚吗?”安琪苦笑,为什么觉得是被她逼婚了?

南宫煜点点头,“你愿意嫁给我吗?”

项安琪看了看一旁笑的花枝乱颤的两人,脸颊一红,“我不愿意,你们逗我玩啊。”

“好了,你们两个消失。”南宫煜半跪在地,温柔的牵起安琪的手,“以前我们年轻气盛,总是做错很多事,可是自从离婚后,自从家里破败后,自从你要嫁给楚靳凡后,自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之后,我才发觉,以前的爱不是深爱,现在的爱才是挚爱。”

“我爱你,不是轻易的三个字,而是一辈子一生一世的许诺,我或许给不了你平静的生活,但我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安琪,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吻,吻在她的后背上,暖暖的。

项安琪心底微微抽动,有什么不明的心慌在她的心坎处蔓延,她眼里微微湿润,等了这么就,守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雨过天晴了,她竟然才发现自己早已泪尽于此,哭不出来了。

只是,双臂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他,他的头依偎在自己怀里,她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清除的记得,自己答应了,迫不及待的答应了,毫不迟疑的答应了,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一来就看见了这儿童不宜的一幕,不好意思。”林觉惊愕的转过身,为嘛看见他们接吻,自己会脸红?

项安琪不知所措的放开南宫煜,想着刚刚那一幕被人看见太过尴尬。

却不料,南宫煜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一扯,她再次回到自己怀里,双唇的再次相贴,她感觉到自己被吻到已经不能呼吸,那深深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紧紧贴合,没有缝隙的吮吸着各自的味道,直到吻到天昏地暗,直到吻到万物枯萎。

她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上,双手搂住他的双肩,唇色的相接,她感觉不到呼吸声,只觉得窒息感袭上脑袋,心里一阵彷徨,爱到不能退,只能迎面上前。

激吻过后,他温柔的看着她躲闪的眼,暧昧的气息从两人中缓缓流淌。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这是真实的吗?身前这个人真的是他吗?为什么这一刻还是那么虚幻?好像是一场梦,一场只要她太过激动就会醒来的梦。

南宫煜一手轻抚过她的脸,不时往下移动,靠近她的唇之际,他再次俯身亲吻在她的唇上。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氛围,这不是梦,这是现实。唇舌在口中蔓延而开,她抛开所有束缚,迎面而上。

或许吻得太久,两人都是面红耳赤,如果再这样腻歪下去,他们不敢保证会不会就此解决一些男女方面的需要。

“我说大哥大姐,你们饿不?”傅炎本不想打扰他们两个的二人世界,只是肚子不争气,已经连连在反抗了。

项安琪脸颊通红的放开南宫煜的怀抱,继续坐回椅子上,“其实我也饿了。”

南宫煜轻咳一声,“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媳妇儿,可以去吃饭了。”傅炎大笑一声。

陈钰颖脸色暗沉的盯着大声叫喊的某人,吼道:“我不是你媳妇,走开。”

“都睡在一起了,如果你不做我媳妇,谁还敢娶你?”傅炎迎上她身,温柔的挽着她的手。

“要不我们一起结婚得了。”项安琪也顺势挽上钰颖的手臂,一左一右,相互进攻。

傅炎大喜,“不错,要不我们一起摆酒,说不定酒店还有折扣。”

“不,我看是红包双倍,只请一次客,我们赚了。”项安琪揉揉陈钰颖的肩膀,好好的考虑考虑。

“你缺那点钱吗?”陈钰颖盯着谈到钱就两眼发光的她,说的自己好像从未见过钱似的。

项安琪摇摇头,“不是缺钱,这是合理运用资金,而且这也不是不好啊,我当你伴娘,你当我伴娘,你当新娘,我也当新娘,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嫁。”

“你确定我哥要娶你?”陈钰颖指了指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某人,他的表情告诉她,他好像没打算现在结婚。

项安琪回过头,凑到南宫煜身旁,笑道:“我们何时结婚呢?”

“这个、这个——”他有些犹豫。

项安琪脸色微微暗沉,“你不会是没有想好吧。”

“结婚是大事,我说过了要从长计议。”南宫煜傻笑。

“那你刚刚求什么婚?”项安琪撇开他的手,搞了半天他只负责求婚,结婚再从长计议?

“所谓国未定,家未归,何以谈儿女情长。”南宫煜长叹一声。

项安琪扯开他的手,走出电梯,头也不回。

陈钰颖偷笑,“这下把人给逼急了。”

南宫煜急忙迎上前,温柔的靠在她的身侧,笑道:“婚期由你定,我没意见。”

“我现在还不想嫁了,对于你,我需要考虑考虑。”项安琪理直气壮的走出公寓,随意的拦下一辆计程车。

南宫煜抢先一步关上计程车车门,对着司机挥挥手,然后苦笑一声,“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我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亲爱的,你不会介意的啊。”

“我介意,既然你都说从长计议了,那我也只好从长计议一下,到底除了你之外,我还有没有人要。”项安琪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冷冷一哼。

“别这样啊,我错了还不行吗?”南宫煜撒娇似的的抱住她,不管不顾怀中挣扎的身影,紧紧的抱在怀里。

项安琪推开他,冷哼,“日期。”

“随你定。”

“你来定。”

“下个月初六,宜婚娶。”林觉凑上前解围。

“就那天。”南宫煜赔笑。

项安琪仰头先走一步,“聘礼。”

“你来写。”南宫煜掏出支票。

“摆几桌?”

“你来说。”

“蜜月地点?”

“你来决定。”

项安琪停下脚步,淡笑,“别勉强啊,千万不要勉强,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一番的。”

南宫煜苦笑,“不勉强,从来不勉强,您是夫人,您说了算。”

“行,那我可要当真了。”项安琪一手扯住南宫煜的领带,拖至车前,“开车门吧。”

南宫煜唯命是从的恭敬打开车门,“夫人请进。”

身后,傅炎突然放开陈钰颖的手,退后三步。

陈钰颖恼怒,“你退什么?”

傅炎苦笑,“这屈辱,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这么没底线。”

“小煜子。”项安琪一手指着傅炎,“把他拖上车。”

南宫煜单膝一跪,“喳,老佛爷。”

傅炎退后两步,似笑非笑,“煜煜,你怎可如此——”

“小炎子。”陈钰颖面无表情的瞪着步步后退的某人,眼神冷冽如剑。

傅炎咽下一口口水,迎上前,“是,娘娘。”

“摆驾。”她抬起手。

傅炎伸出手,恭敬的一路跟随,“亲爱的,给我留点面子啊。”

“留面子可以,婚期延后。”陈钰颖仰头看天。

傅炎诧异,婚期延后?这是什么意思?

陈钰颖脸色突然一沉,扯开他的手,“既然你不想娶我,就早说。滚下车去。”

傅炎大惊失色,坐进车里,笑道:“以后您就是我的老祖宗,我就是您的小跟班。”

“还要面子吗?”

“面子值几个钱,面子能娶老婆吗?小炎子除了钰颖主子,什么皆可抛弃。”

“够了,车里够酸了。”林觉坐在车里,为什么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

车子远离而去,没有多余的痕迹。

不远处,一道亮光从宝马车内隐隐探出,一人面带讽笑。

他们还真是笑的高兴啊,的确挺高兴的,收了他的货,伤了他的人,现在连王玮楠也被送进精神病院,他们的确战功赫赫啊。

“少爷,什么时候动手?”副驾驶上,男子含蓄的问道。

楚靳凡冷冷一哼,“什么时候动手?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看到他们支离破碎。”

“是,少爷。”男子示意,司机立刻开车迎上。

最短时间,那么高兴,那么满意,不过,他却很不高兴,既然他无法高兴,那谁也别想高兴。

夜,无声无息的席卷了整个天空,不再有任何光亮的夜空里,一道晃眼的流星划破苍穹。

有人在默默许愿,许下一个或许永远都实现不了的愿望。

露天晚会,这是一处小型的歌舞盛宴。

参加这晚会的都是一些刚刚踏入社会的毕业生,他们太过青涩,对于这未知的工作环境,一个个饱含期待。

莺歌燕舞,这里,没有太多奢靡的味道,只有,那普通的歌舞表演。

南宫煜紧紧的握住项安琪的手,两人穿梭在人群中。

吃过晚饭后,就见这酒店外的一块草坪里,有一所学校正在举行歌舞晚会,一时兴起,几人都想来娱乐娱乐。

几乎,他们的四周都是年轻的面孔,充满朝气的年纪,一道道玩的太嗨的身影,应接不暇的让人随着歌曲舞动。

“各位,重头戏来了啊,大家准备好了吗?”司仪关掉所有音乐,拿起话筒大声宣布着什么。

突然,躁动的人群一个个安静下来,似乎,有什么精彩的表演。

司仪大笑一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介意玩玩成年人的游戏吧。”

一声语闭,四面哗然,显然勾起了这群年轻人心底的莫名窜动。

身边的舞伴也在蠢蠢欲动中。

项安琪靠在南宫煜身侧,踮起脚尖,注意着舞台上的白裙女人。

“一分钟后灯光会熄灭,然后一分钟后,灯光再次亮起,各位,不管是谁抱着谁,只要是两两成对,皆可亲吻对方,记住,不管是男女还是男男和女女,只要是两个人,都要亲,要真的亲,用力的亲,听清楚了吗?”

一些人已经开始搜索目标,这样劲爆的游戏,只要抱住,就可以亲吻,谁不心动?

南宫煜大惊,急忙拉着项安琪往人群外走去,这样玩下去,万一他们抱错了,不是都要义无反顾的亲下去吗?

他可不想让她的娇妻被别的男人抱着,更别谈什么亲吻之类的事了。

林觉站在人群外巡视四周,会不会找到某个美女来谈谈情?

“熄灯!”

一声令下,四周,人群窜动。

没有灯光的世界,没有光亮的周围,只剩下一波接着一波的人海流动。

突然,南宫煜伸手去抓,身旁的那双熟悉的手已经脱离了他的手,没有温度的寂寞,他睁大双眼,只是,回应他的,只剩下那惊呼不断的喧嚣声。

“安琪。”他大喊一声,没人回答。

项安琪被挤到人群中,陌生的人在身边流动,陌生的手在指尖滑过,他在哪里?周围好黑。

“煜。”

你在哪里?

四周依旧是一片漆黑,在这短暂的一分钟对于他们而言却是一辈子的长度,等待已久,呼喊不到,四周杂乱,她究竟在哪里?

“啪!”周围恢复了如常的亮光。

一只手温暖的紧握在他手心里,暖暖的。

他低头俯视,她的笑颜在他的心口处缓缓蔓延而来,她笑起来真的很美,让人挥之不去的那美丽记忆。

“安琪。”担心她会走散,原来她还在自己身边。

项安琪激动的依偎在他怀里,原本他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只是当灯光微微闪烁之时,她回头,便看见了四处张望的他。

“好了,各位同学,亲吻你身边的女士吧。”

一声令下,四周除了一部分笑不拢嘴外,另外一部分则是怨天尤人。

因为这本来就是男女比例不对称的情况下进行游戏,现在更有一部分女人抱着女人,剩下的,则是大多数男人抱着男人,还蛮激动的。

“May—I—kiss—you?”南宫煜抱紧怀里的小娇妻,眼里饱含柔情的看着她的眼,瞬间,脸颊处微微发烫。

“嗯。”项安琪害羞的点点头,闭上眼,等待着她的温暖一吻。

“别亲了。”傅炎气喘吁吁的站在二人面前。

南宫煜如梦初醒,盯着破坏二人世界的他,冷冷问道:“为什么不能亲,走开。”

“钰颖不见了。”傅炎大声吼道,刚刚熄灯熄灭的太快,他还来不及定位她的方位就四下漆黑,等灯大亮时,他已经找不到她的踪迹了。

“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项安琪偷笑,“如果被别人给抱住了,说不定这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献出去了啊。”

“不是,我找了很久,别说被别人抱去了,连她人我都没看见。”傅炎着急,明明院子不大,明明人数不多,可是突然间要找一个人为何却是如同大海捞针?

“没事的,她肯定是看见了某个帅哥,跟人家单独聊聊去了,等一下聊完后就会回来了。”项安琪撇开第三者,拉着南宫煜的手,健步如飞的逃离这人声鼎沸的草坪里。

四周,终于恢复安静,没有第三人的打扰,没有过多的杂音,绿草如茵的院子里,只有他和她。

项安琪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踮起脚尖,主动迎上,“我们需要完成刚刚未完成的任务。”

南宫煜瞠目,却任凭她热吻而上,舌与舌的相互纠缠,她嘴里的芬芳带着柔情蜜语流淌而进他的心间,沐浴着曾经为之干枯的心脏,下一刻,久睡不醒的荷尔蒙被一击而发,他想过,就此抱着她,然后不管不顾身处何地,接着明月当空,接着绿树成林,他抱着她,然后褪去她的衣衫,两人真正的相拥在一起。

只是,事与愿违,一旁的林间正在簌簌作响,难不成是因为这里是偷情的好地方,所以大多数人都会跑来这里打野战?

两人傻傻一笑,制止了刚刚的那抹冲动,不约而同的朝着发出响动的草丛而去。

“咚。”一个身影窜出。

两人大惊,月光朦胧下,一袭白衬衫外加齐膝短裤的某人正意兴阑珊的瞪着他们。

项安琪惊愕,大吼一声,“林觉?你在这里做什么?”

南宫煜拉住她的手,轻咳一声,“这不就是刚刚我们想做的那种事吗。”

项安琪脸颊微微泛红,指着一旁草丛里的另一道身影,“让她出来。”

林觉苦笑,“姐,我们只是刚刚认识而已,没必要见家长吧。”

南宫煜再次轻咳,“人家的确是刚刚认识而已,咱们没必要理会这刚刚萌芽的恋情的,好话说的好,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更何况,人家只是初恋阶段,我们还是不打扰他们了。”

项安琪不顾他的劝阻,走到林觉身前,冷冷的说,“刚刚认识就在这里偷腥了,让她出来。”

林觉无可奈何,撩起地上的女人,笑道:“我们只是一见钟情,有些欲罢不能罢了。”

“小姐,多大了?”项安琪走到女人身前,仔细的留意着这陌生女人,看似不过二十二三岁,面容清秀,有些害羞。

“二十二。”女人低声细语的回复。

“姐,媚儿刚刚毕业,我正在给她介绍目前什么职业更容易升官发财,呵呵,纯属技术上的交流,你别多想。”林觉再次迎上前,自顾自解释道。

项安琪没有理会他的解释,淡淡笑道:“你叫媚儿?”

女人点点头,“我叫齐媚。”

项安琪上上下下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叫做齐媚的女人,除去清秀,长得还真是有些妖媚。

南宫煜上前,拉住准备一探究竟的项安琪,“亲爱的,别搀和了,林觉都是大孩子了,你没必要装的像他妈似的去问个一清二楚,人家只是相识阶段,发展还没那么快,等实在是谈婚论嫁之时,你再插上一足吧,走吧。”

项安琪再三怀疑,虽被南宫煜拖着离开,仍然大声问道:“你交过几个男朋友啊,家里还有什么人,毕业后什么时候打算结婚,有没有真的考虑跟林觉发展下去,还有,第一次见面就陪人家打野战,你确定你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南宫煜强行扛起项安琪,将她连拉带拽的丢进车里,忍不住的靠在车门上大声发笑。

项安琪脸色暗沉的盯着笑的前俯后仰的他,吼道:“都是你,我都还没有问清楚,你真的确信林觉不会被她给骗了?”

“我只知道男人永远都是不会吃亏的那一方。”南宫煜坐进车里,看着傻傻的她,真是忍不住的再次笑道。

项安琪长叹一声,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人呢?难道是因为她太开放了,第一次见面就大方到随便和男人脱衣脱裤?

“其实你也别担心了,林觉都是大人了,难道跟女人偶尔玩玩也要经过你这个姐的同意吗?更何况他自小在国外长大,国外如此开放的地方,不说你也明白这是青春期基本反应。”南宫煜狡黠的靠近她,轻轻的勾住她的下颔。

项安琪一声傻笑,躲开他不怀好意的手,微露皓齿:“有色狼啊。”

“我们是合法夫妻,我告诉你这是夫妻间的权利,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可以起诉你不尽老婆义务。”南宫煜抓住安琪躲开的脚,凑到她的身前,轻轻的轻抚过她的散发,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安琪脸颊发烫,呼吸急促,盯着浑身微微颤抖的某人,忍不住的侧头一笑,“你这样子让我忍不住的想要笑场。”

“没关系,接下来我不会再给你笑场的机会了。”南宫煜贴近她的脸,带着诱惑般的冲动亲密的接触到她的肌肤。

她还是噗嗤一声笑,“你弄的我好痒。”

“别再笑了,不然我可要用蛮力了。”他很不爽,自己如此认真,她却笑得如此开怀。

月光,不和谐的从车窗外映射,车内,两人玩的不亦乐乎,车外,某人找的大汗淋漓。

傅炎焦急的徘徊在院子里,每个角落都找了不下两遍,结果,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难不成真的如他们所言跟某个男人跑了?

这四面八方都是暧昧的气息,连林觉都勾搭上了某个火辣女人,为什么在这发情的时节里,她却不见了?

这个女人,跟谁跑了?

疾驰而过的奔驰车里,一双含泪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正在远离她的身影,双手无助的拍打着车窗,嘴里却是被贴上了胶布,想叫,却只有自己内心才听得见。

“傅炎,我在这里。”

一个男人将她强行押扣在车座上,怒斥:“劝你还是乖乖的坐好。”

陈钰颖盯着身前的凶神恶煞的两个男人,刚刚那一幕,本来自己还在找寻傅炎的身影,却不料身体一失去重心随即而来天旋地转,她还未回过神,自己已经被人带上了车,双手双脚被绑死,嘴上也被贴上胶布,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助,恐慌,瞬间袭上脑袋,他们是谁?

一处幽静的庄园内,一片片茶花香气扑面而来,带着浓烈沁脾的香气笼罩着整个院子。

喷泉前,一个身影漫不经心的往着池子里塞着鱼食,嘴角上扬的盯着池里蜂拥而至的锦鲤,一条条争先恐后的踊跃在他的身下,啃食着散落的鱼食,他在笑,笑的格外的邪魅。

“好久不见了,陈小姐。”楚靳凡一把洒尽手里的鱼食,轻轻拍拍手。

陈钰颖震惊,却未曾想过绑架她来的是竟会是楚靳凡,又为什么他会绑她?

“见到老朋友了,怎么就露出这么一副作死的模样?”楚靳凡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哈,她在害怕吗?为什么要害怕老朋友呢?

陈钰颖咬紧牙关,冷冷一笑,“楚少爷近来可好啊,竟然你都说是老朋友了,为何要用这种方法跟老友叙旧呢?”

楚靳凡挥手让手下解开她的绳索,随后坐在椅子上,翘起一腿,“好友见面,别这么见外了,坐吧。”

陈钰颖倒是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笑道:“你让我来图什么?难道你想绑架我,然后威胁安琪他们?”

“这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威胁什么人,只想跟你叙叙旧而已。”

“我们之间有什么感情可续的?”陈钰颖冷笑,他的意图还用她去猜想吗?如此的昭然若揭。

“唉,都说女人不能太聪明了,有时候也要懂得装傻充愣才行。”楚靳凡不以为然的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前,俯身掐住她的脖子,笑道,“我很想陪你们玩玩,仅此而已。”

陈钰颖扯开他的手,两眼怒视,“你的玩法只是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那你们就是正人君子了?想想王玮楠的最后遭遇,这或许比死,还更让他难受吧。”楚靳凡仰头大笑。

陈钰颖咬唇对视,“这是他自找的,我们都是人,不是神,不需要对仇人怜悯,既然他打着想要杀掉我们的冲动,难不成到最后我们都还需放他一马?”

她再笑,“或许养虎为患,放虎归山说的就是说的某人吧。”

“错,只有一次,已经犯下后,别无他法,想要弥补恐怕比第一次还困难。”

楚靳凡冷冷一哼,“你的意思是让我记住上一次你们放过我的事吗?哈哈哈。”他不禁失笑,“这也是你们自找的,当初就应该杀了我,免除后患。”

“那你现在想怎么报复我们?一个个杀掉?”陈钰颖冷笑。

楚靳凡微微点点头,“这个,我还真没有想好,不过,我可以先玩玩你,然后再想想怎么做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想做什么?”陈钰颖惊慌失措的退后两步,他的眼神告诉她,他有什么图谋不轨。

楚靳凡靠在她的身前,轻抚而过她的秀发,冷哼,“你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还能做什么?”

他一挥手,众人皆散。

陈钰颖不知所措的看着离开的所有人,心里无底,阵阵发慌,“你伤了我,安琪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一听安琪两个字,楚靳凡心里一阵发颤,他紧紧的捏住她的手腕,讽笑,“你应该问我这辈子会不会再原谅她。”

陈钰颖侧过脸,不再对视着他猩红的眼,咬紧牙关,两眼紧闭。

“我告诉你,背叛过我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他们好过。”楚靳凡甩开她的身子,怒不可遏的怒斥。

两人将陈钰颖带进庄园里,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守候在她门前,这里,哪怕是一只苍蝇进出都要通行证。

……

南宫煜温柔的搂着项安琪,两人如胶似漆的回到了公寓,本以为其余的三人已经回来,却不料,公寓里,还是黑漆漆一片。

项安琪推开陈钰颖的房间,依旧是一片漆黑,她讶然:“他们都没有回来。”

南宫煜拨下号码,对方显示已关机,他皱眉,“这几人看来都玩疯了。”

“等一下。”项安琪制止住南宫煜再次靠过来的脑袋,诧异道:“刚刚傅炎说钰颖不见了,不知道他找到她没有。”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没事的。”南宫煜再次搂住她的小蛮腰,傻笑。

项安琪掀开他的手,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拨打电话。

这一次不再是关机,只是,响了几声后,没人接听。

她再拨,既然通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喂。”

电话被人接起,只是,声音好熟悉。

项安琪脸色一沉,惊恐的看向一旁的南宫煜。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问道:“你是谁?”

电话里,传来淡淡的笑意,“都说是老朋友了,既然连老朋友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项安琪瞠目结舌,抓住手机的手忍不住的颤抖,是他,真的是他,钰颖的手机在他手里,这么说钰颖——

“你想说什么?”南宫煜已经猜到是谁了,拿过电话,冷冷的问道。

电话里,又再次传来讽笑声,“电话是你们打来的,应该我问你们想说什么。”

“你抓走钰颖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还真是没有想好。”楚靳凡不带声响的挂断了电话。

看着被挂断的号码,南宫煜皱眉,“他挂了。”

项安琪惊慌失措,抓住南宫煜的手臂,慌乱的说:“怎么办?他抓走了钰颖一定会杀了她的,我们该怎么办?”

“先别急,他既然让我们知道了人是被他掳走的,就一定会在未威胁到我们之前不会杀了她,他肯定是为了把我们一网打尽,你先别急,我去把傅炎带回去,他现在一定找钰颖找疯了。”

项安琪双腿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的呼吸声,好不真实的感觉,这感觉好陌生,日子才平静两天,难道又要开始混乱了吗?

楚靳凡,你想做什么?

在她恍惚间,大门被人轻轻推开。

“你放心,我姐他们肯定没那么快回来,进来吧。”林觉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而明显的是他身边一定还有另一个人。

项安琪面无表情的站在客厅里,盯着一前一后走进的身影。

齐媚突然呆愣住,着急的退后两步。

林觉笑道:“怎么了?”

“好弟弟,外面没有玩够,还打算领回家里来玩玩?”项安琪恼羞成怒的抓过林觉的手,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放心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这么没有警觉心,他难道不住地他们现在身处的境地吗?

林觉有些慌乱,急忙抓住齐媚的手,苦笑一声,“姐,媚儿只是说想来家里看看,我们不会在这里做什么的。”

“林觉,我看我还是先走了吧,明天见。”齐媚有些失落的转过身,准备离开。

“姐,你平时都挺大方的,为什么对媚儿却是如此小肚鸡肠了?”林觉挽留住齐媚,不想让她就这么失望的回去。

项安琪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一说,“因为我看她就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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