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首长夫人,今晚求战 > 第六十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第六十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汉朝其实很疯狂 女配风华:丞相的金牌宠妻 逆袭娱乐圈 穿越之好事近 邪凰:九夜逃妃 兽宝宝:兽人老公好凶猛/恶魔宝宝一岁半 孽缘:总裁,离婚吧! 做只米虫懒修仙 创世魔妃太嚣张

 ()

项安琪有些面红耳赤,急忙避开他的温柔,盯着前方,笑笑:“你也是来观光旅游的吗?”

楚靳凡收回眼神,同样盯着前方,“是啊,跟你的目的一样散散心而已。()”

“散心?你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项安琪不禁好奇。

楚靳凡微微点头,“当然了,我一直在追求一个女人,可是她总是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唉,无奈之下,我只有避开她出外旅游了,现在我才知道这世界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爱她,她却不知道。”

项安琪慌乱的低下头,心里明白楚靳凡口中的那个女人,在检察厅谁不知道他追求的谁,每天早餐他换着花样给她,每天午餐后办公桌上永远的水果饮料,还有下班的悉心接送,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了,只是,没公开而已。

对于她的冷漠,他一如既往的关心着,从认识到现在,从无间断。

“你还是忘不了他吗?”楚靳凡故作勇气向她开口,等了那么久,不能再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痴心错付。

项安琪痴痴的看着身前晃动的影子,不知如何回复。

“没关系,多久我都可以等。”他的手情不自禁的靠在了她的肩膀处,“别拒绝我,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项安琪并没有拒绝,只是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他偌大的手掌,随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

“小弟啊,可以开始了吧,你好像准备的时间很充分了。”主持人见小男孩迟迟不行动,怒气正盛的盯着冷汗直冒的他。

“如果你再不开始,回去没你饭吃。”她靠在他的身前,眉头紧皱。

小男孩心底一慌,身体不由自主的靠向前,只是,脚下太过慌乱,叠起的长凳正在他脚底处摇摇晃晃,眼看着马上就要落下了。

“快点,他要掉下来了。”终于有人按耐不住的大声喊出。

而主持人却满不在乎的淡笑道:“没事,这是为了给大家营造紧张的气氛,他不会——”

“啊。塌了。”人群里大声喊出。

女主持慌乱的回过头,被高高叠起的长凳已经倾斜,正在崩塌中。

“啪!”惊天动地的一声响动,围堵的人群中炸开一层烟雾。

所有人都在为掉下的小男孩着急,这么高摔下来,还有长凳的阻拌,就算小男孩侥幸没重伤,恐怕也会被摔伤手足之类的外伤。

烟尘正在慢慢的消散,渐渐的,小男孩从一人身上翻身爬起,他坐在一侧小声哭泣着。

“好了,没事了。”南宫煜温柔的安抚着受惊过度的孩子,将他的头颅靠在自己的胸口处,安慰着。

“你这个破孩子怎么弄的?不仅不好好表演,还给我演砸了,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女主持人发飙式的迎上前破口大骂。

南宫煜眉峰一转,两眼怒不可遏的盯着这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女人,回话吼道:“你还有点良心没有?这么小的孩子让他表演那么危险的节目就算了,失败了你还不安慰最后竟然破口大骂,你是他什么人?你凭什么可以这样对一个小孩子?”

傅炎惊慌失措的迎上前,半蹲下身子,焦灼的看着面如白纸的南宫煜,轻声问道:“先别管那么多了,我送你们去医院。”

南宫煜站起身,盯着咄咄逼人的女人,一字一句的喊出:“我现在很是怀疑你是不是非法拐带未成年人参与危险活动,你要知道未成年人保护法——”

“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你马上跟我回去。”女人想要拉住小男孩,却被他躲开。

“请你放手,咳咳咳——。”南宫煜胸腔一阵绞痛,欲言又止的看着傅炎。

傅炎惊慌的问道:“你刚刚受伤了?”

南宫煜摇摇头,“先把小孩带去警察局,还有这个女人别放她走了。”

“什么人敢在本大爷的场地里闹事?”流动杂技车后,一群男子蜂拥而至,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两人。

女人急忙躲在领头男子身后,指手画脚的说:“他们是来砸场子的。”

“敢带走我的人,你们也不看看本大爷是谁,给我回来,小兔崽子。”领头男子怒声吼道。

小男孩有些慌了,不安的移动脚步,慢慢的朝着众人走去。

“别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我就不信你们敢无视国法。”南宫煜拉扯住小男孩,将他藏在自己身后。

“你还是先别管闲事了,我送你去医院。”傅炎不想搀和进去,他担心他一定是受伤了,不然那脸色为什么会越来越差,简直比白雪还骇人的脸色。

陈钰颖瞠目结舌的盯着不远处的两人,那熟悉的背影,那熟悉的声音,那熟悉的面孔,她慌乱的转过身,不能让安琪看到他们,一定不能。

对于那段好不容易忘记的痛苦,如果遇见了他,她一定会再次想起他的绝情。

只是有些时候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当你想要逃避之时,他偏偏不让她躲开,而是更加正面的面对他。

项安琪神情冷淡的盯着前方的两人,眼角处,盈盈泛光,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你怎么了?”楚靳凡惊慌的抱住她被人群撞开的身影,只是,她的眼神里好像注视着某人,那样的深情。

“你这个小子是不是找死。”领头男子抡起拳头,恨不得一拳将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子揍倒在地,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围观,他收回了自己的怒气。

南宫煜护着小男孩,冷哼一声,“我相信这些人总有我为我作证,你是在恐吓我,并且恐吓这个未成年人。”

领头男子仰头大笑,“谁敢作证?”

一声怒吼,众人哑舌。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过来。”男子神情笃定,再次强硬的语气命令着小男孩。

“我作证。”人群后,一人高高的举起一手。

所有人挪开身子,只见,这个女人缓缓的走进人群里。

她不过二十六岁,她不过只是一个看似弱质纤纤的女流之辈,她不过只会耍些花拳绣腿的女人而已,她敢跟霸王头子作对?

项安琪一步一步,寸步难行的走上前,她的眼里,只看见他的身影,阔别半年,他依然一尘不变,或许是变了,变得更加的深沉,那眼神里如同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神,看不见底,看不见尽头,眼茫茫一片。

南宫煜身子微微向后一靠,他不曾想过会在这样的环境下再次相遇,更从未想过还能看到她,那个被她伤害到遍体鳞伤的女人。

“你这个女人——”男子怒火直冒,没想到还有女人敢出头。

陈钰颖靠上前,挽着项安琪的手臂,微微摇头,“安琪,都过去了,别搀和了,我们回去吧。”

项安琪淡淡一笑,“你以为我是因为忘不了他才搀和进去的?你别忘了那个小孩子,我身为检察官理应为人民着想,理应为弱势群体讨回公道。”

四目再次对视,她正步步靠近他。

两颗心,砰砰乱跳,不知是谁乱了谁,只是,很乱很乱。

傅炎扶住南宫煜险些跌倒的身子,眼里阵阵恐慌,“别强撑了,跟我去医院。”

南宫煜没有理会一旁的傅炎,同样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时隔半年,她依然没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项安琪浅浅一笑,没想到自己还能对他笑,这样发自内心的笑。

南宫煜眼神一挑,看向了她身后的那紧跟其上的男子,笑道:“看来你过的挺好的。”

项安琪知道他所中之意,回复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马上就是了。”陈钰颖急忙圆上,虽然他是她的哥哥,但是对于半年前他做出的事,她永远都不会再原谅这个人面兽心的坏男人。

南宫煜随口笑道:“挺好的,祝你们幸福。”

楚靳凡听着两人的对话,似乎也明白了,原来他就是她的前夫,那个花花公子南宫煜,只是为什么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不舍,那样的想要挽留,为什么会是这样?

项安琪迎面而上,两人再次对视,“你去了加拿大?是为了不再见我吗?既然如此,你又回来做什么?”

“我说你们几个人当我是死的吗?”男子终于忍无可忍,他们竟然敢如此无视他。

南宫煜似并没有在乎这个男子的咆哮,再次笑道:“去加拿大学习而已,这些年太过荒唐了,想要重新来一次罢了。只是你,还是在检察厅上班吗?”

“嗯。”项安琪点点头,“不然还能怎么样?”

“我听我外公说你爸爸因病退居幕后,已经把项氏事务所交给慕正天打理了?”南宫煜依旧浅浅问道。

“是啊,好像是因为我们离婚吧,不过也过了那么久,我也没有回去看他,怕他因为我这个不孝女病情再次加重,呵呵,看来我真的很不孝。”

“你们不要无视我。”某男终于按耐不住,发怒大吼。

“你男朋友看着跟你很配啊,他很喜欢你吧。”南宫煜依旧无视身后的咆哮男。

项安琪瞟了一眼身后有些傻愣住的身影,淡淡一笑,“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

楚靳凡眉峰一挑,毫不避讳的伸出手牵住她的手,“可是我不会放弃的。”

南宫煜微微发笑,“你很喜欢她?”

“当然。”楚靳凡肯定的点点头,他如果不喜欢她,又如何会偷跑来这里等她?

“那行,希望你别伤害她了,她是一个好女人。”南宫煜有些踌躇的再三看了一眼低垂下眼眸的她,欲言又止的转过身,不是都断了吗?自己又在胡说什么。

“你们几个竟然丝毫没把我放在眼里,你们给我上,不给他们苦头瞧瞧,这些人还不知天高地厚。”领头男子终于愤怒了,一众小混混扑面而来。

项安琪依旧是一动不动,只是眼看着这么多人围堵,手脚情不自禁的靠向他,半年了,她还是忘不了他吗?他们之间只认识几个月而已,为何半年了,自己还是熟悉他的眉眼,熟悉他的语气,熟悉他的背影,更是熟悉他看似冷淡的神情,她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被伤的太深,所以铭刻在心了!

“我现在不仅要起诉你虐待未成年人,还要多起诉你一项,聚众斗殴。”项安琪面无表情的盯着身前的一众男子,毫不在意的掏出身上的检察官证件。

领头男子有些惊慌的瞪大双眸,大吼一声,“跑啊。”

“穷寇莫追,我们只有三个人。”楚靳凡急忙拉住准备追上前的项安琪,她不会真的打算就这样追上去拼个你死我活啊。

项安琪冷冷一笑,“我有这么鲁莽吗?我只是去报警而已,这些人聚众闹事一定要好好的惩罚,还有这个孩子,你有家人吗?”

小男孩终于在慌乱中收回了神,傻傻的点点头,“我是孤儿。”

“孤儿?那行,先送他去警察局吧,这样的小孩子应该在学校里好好的学习,不应该这样被强行卖艺在街头。”项安琪牵着男孩的手,眼神处微微的看向一旁恢复缄默的两人,他们还没走?

从警察厅出来已经临近天黑,就这样度过了旅行的第一天。

陈钰颖站在计程车前,哭笑不得的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两人,拔腿走向两人,蔑笑,“煜公子这是又想做什么?”傅炎双手抱胸,现在的陈钰颖已经辞去了陆军教官的职务,他何须再怕她,同样的趾高气昂回答:“我们钱包丢了,来报案而已。”陈钰颖忍俊不禁一声冷笑,“你堂堂傅公子丢几个钱也需落魄到来报案的下场?”

“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现在的确是身无分文。”傅炎不肯示弱,本来还打算跟他们借点钱的,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咳咳。别闹了,炎炎,我们回去吧。”南宫煜脸色苍白无力的靠在傅炎身上,好像很累。

傅炎一手从他腰际处环腰而过,惊诧的看着她,大喊一声,“他好歹是你的哥哥,送他去医院啊。”

陈钰颖慌乱的迎上前,扶住他的右面,“他怎么了?”

“刚刚接住那个男孩的时候肯定受伤了。”两人搀扶着他坐上了计程车。

项安琪从警局出来,却不见陈钰颖的去处,掏出手机拨下号码,“哦,钰颖啊,你去哪里了?”

电话一头有些停顿,随后平静的传来声响,“有点私事,你等下先回酒店吧,我马上就回来了。《》”

挂断电话,项安琪看向一旁的楚靳凡,笑道:“她丢下我们跟男人跑了。”

楚靳凡点点头,“像我这么帅的人都带不走她,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人比我长得帅,真是失败啊。”

项安琪掩嘴一笑,“别介意,她的审美观一向有问题。”

两人谈笑风生的坐上计程车,认识半年,还从未有过这么长的单独相处时间,楚靳凡认为自己已经快攻破这女人的心防了,只是,这紧要关头,她前夫又出现了,该怎么击破他呢?

……

医院里,陈钰颖脸色暗沉的盯着傅炎,咬紧牙关,脸色泛白。

“为什么不告诉安琪?”陈钰颖冷冷的吼出。

傅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小煜想等治好了再告诉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他总是不听医嘱,在加拿大的时候差点死了两次,还好最后还是手术控制了,却没想到南宫家这时候出现了事情,他丢下治疗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现在又受伤了,不知道会不会又有事。”

陈钰颖忍不住的苦笑,“不是什么大病?差点死了两次?这前后好像有点矛盾?”

傅炎长叹一声,“医生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好好养着,不出一年,就会痊愈,可是你看他这样是好好养着吗?我跟在屁股后面陪着他跑来跑去,连我这个身子骨健全的人都累的气喘吁吁,你说他会好到哪里去?”

“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安琪,你知道这半年她是怎么度过的吗?自己的丈夫因为流产而跟自己离婚,这样有多伤人,你们有想过吗?”陈钰颖脸色暗沉,就算生病了,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吗?

傅炎正视着她的眼,苦笑,“你知道在加拿大煜煜又是怎么度过的吗?”

……

陈钰颖摇摇头,犹如幻听的感觉,一句一句话抨击她的内心,最后,她跌倒在地。

傅炎抓住她的手臂,长叹一声,“他离开只是不想她担惊受怕的陪在她身边,他离婚,只是不想让她留在他身边,他冷酷无情,也只是不想让她依旧留在她身边,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放她去幸福,别为了他这个什么时候会突然离开的人徘徊而已。”

陈钰颖眼角含泪,“为什么会这样?南宫煜可是一直很——”“因为救她。”傅炎坐在凳子上,叹出一口气,“他们结婚前,他不是消失了一个月吗,那时他正躺在病床上,整整一个月不能动,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我一直陪着他,他咬牙挺着回去结婚,本想婚后趁着度蜜月的时间好好的休息休息,结果却被派去参加什么军事演练……”“对不起,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些,我一直以为他是装的——”

“算了,跟你们说也没用了,你现在不是跟安琪一样很恨他吗?甚至你根本就不想认他这个哥哥不是吗?”傅炎看着她的眼,那样真实的双眼是欺骗不了她的内心,她求之不得他立刻死掉。

陈钰颖双手紧紧的相扣在一起,“我只是气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安琪,如果真是生病了,告诉安琪,安琪是个大人了。”

“他们只认识短短半年时间不到,你相信爱情只需要半年就可以萌芽的吗?”傅炎反问,只是这些日子见南宫煜,他似乎明白了爱情的萌芽期限,只要相信,一眼就够了。

“咚。”医生关上病房门,走出病室。

傅炎懒得多说,急忙迎上前,“医生,没事了吧。”

医生微微点头,“没什么事了,躺个一个月就行了。”

“哈哈哈。”傅炎苦笑,“躺一个月?他如果肯躺一个月就不会又进医院了。”

“如果再不听话,那我不敢保证下次他会不会又直接进手术室,病已经痊愈了,就是因为不好好的养着,才会又内出血了。”医生长叹一声。

傅炎眉头微皱,“那只能躺着了?”

“废话,你自己想想他这一个月进了几次医院了?”医生脸色黑沉,这已经是他见他第七次了。

傅炎自知理亏,嘟起小嘴,“要不你给他药水里注射一点镇定剂,这样我也拦不住他啊。”

“要不我直接一针让他睡个几年?”医生吼道:“看好他了,再偷跑出去,就别来这家医院了。”

傅炎再次长叹,他如果肯听他的话,就不会好好的从加拿大飞回来了,现在能怎么着,打不得,骂不得,连说句重话都不得,他能怎么着?

“他应该最听安琪的话,要不要——”

“大小姐,你可别添乱,如果让小煜知道我把他生病的事告诉了你,他会跟我决裂的。记住,谁都不要说,特别是项安琪,你不想看见他早死,就闭嘴。”傅炎瞥了一眼她,站在病房外瞧了一眼房中静躺的身影,这小子还要倔到什么时候?

“好吧,现在安琪挺幸福的,我也不想让她突然间变得一点都不幸福了。”陈钰颖摇摇头,好不容易从离婚阴影走出来,难不成还想再次把她推进去?

“你是他妹妹吗?”傅炎冷哼,从未见过这么不帮自己哥哥的好妹妹。

她脸色一沉,“我只是跟他有点血缘关系而已,况且我更心疼我的安琪。”

“是啊,我也最心疼我的煜煜,以后,别再让项安琪出现在他面前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次看着安琪跳进这个煜公子的火海里,再见,哦不,是永别了。”陈钰颖理性的挥挥手,跑出医院。

计程车里,她强忍住的泪水决堤而出,深吸一口气,说什么永别了,她好纠结,明明心里很心疼他,为什么就是要逞强这么决然的说出那些话?

听到他离开的原因,听到他在加拿大的情况,她甚至想要冲进去抱住他,只是,自己倔强的脾气让她动弹不得。

陈琦说过,他是哥哥,他会好好保护你的,只是,现在需要她这个妹妹保护的时候,自己却逃之夭夭了。

哥哥,对不起……

医院里,南宫煜闭紧双眼,冷冷的说:“你告诉她了?”

傅炎自知犯错,小心翼翼的回复:“她猜到的。”

南宫煜睁开双眼,目光无神的看向天花板,“明天一早回去。”

“你终于想通了,我马上通知加拿大——”

“回家里去。”南宫煜扯下手背上的针液。

“你这是干什么?躺好了。”傅炎着急的按住他坐起的身子,这小子还真是想死想疯了。

南宫煜推开他,两眼猩红,“我说过不许告诉她身边的任何人,你为什么……咳咳咳。”他摊开手掌,满目沁红。

傅炎半跪在地上,含泪的擦掉他手上的血迹,“对不起,我知道我口误了,可是我就是看不惯她们这么误会你。”

“这是误会吗?”南宫煜闭上眼,眼角处,泪滴而下,“我曾不止一次想要她流产,心里只是想着,只要她流产了,我和她之间再无牵挂,而且当得知她真的流产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哭,还很高兴,终于流产了,终于可以提出分手了,终于可以把自己从她的世界里抽身而出了。我有多坏,只有这里知道。”他颤抖是手,直至的指着自己的心脏。

“够了。”傅炎抱住他的身子,轻抚着他的后脑勺,“别说了,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再也不见面就是了。”

人生,若只是初见该多好……

酒店大厅,楚靳凡徘徊在沙发上,不时看了几眼手表,都快零点了,她还没有回来。

陈钰颖喝的酩酊大醉的走进酒店,跌跌撞撞的靠在大厅旁,却不料身子被身后某个东西一扯,往后一靠,她跌倒在身后之人的怀里。

楚靳凡扶住她的身子,两人坐在沙发上。

陈钰颖微微睁开双眼,傻笑一声,“你、你还没有回去?”

楚靳凡冷冷的点头,“他是不是安琪的前夫?”

“他?南宫煜?”陈钰颖再次傻笑,“别跟我提他。”

楚靳凡长呼一口气,果然是他,他再次问道:“安琪是不是还忘不了他?”“呵呵,不是忘不了,他们之间有过爱情吗?”陈钰颖摇晃着站起身,大笑一声,“人生有三个阶段,第一是初识,第二是相识,第三才算认识。他们连初识阶段都还未经过,这是爱情吗?哈哈哈。”

“你怎么了?”楚靳凡扶住她独自旋转的身体,这个女人大半夜的喝这么多酒究竟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陈钰颖掀开他的双臂,“我告诉你楚靳凡,安琪是不会喜欢你的,哈哈哈,因为她只有一根筋,她认定了这个男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楚靳凡眉头拧紧,一手紧紧的抓住陈钰颖的手臂,吼道:“你不是说过会帮我的吗?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陈钰颖不以为然的撒开他的手,狂笑,“因为我突然发现南宫煜挺可爱的。”

“你耍我?”楚靳凡怒不可遏。

“你们在做什么?”项安琪披着毯子站在大厅前,只是想下来看看钰颖回来没有,却不曾想到他们两人会在楼下吵起来。

楚靳凡急忙放开陈钰颖的手,急忙解释,“安琪,我只是见她胡说八道,有点点生气了而已,我们没有吵架。”

项安琪扶住陈钰颖醉意熏熏的身体,面色冷淡的说:“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

“安琪,你听我解释啊。”楚靳凡迎上前,却只能看着二人走上小楼。

他拳头握紧,追了她半年,结果一个南宫煜回来,他就彻底被排挤在外,说到头,他的半年还抵不上他的三个月长久。

项安琪将陈钰颖放在床上,拿着热毛巾替她擦掉脸上的汗水,随口问:“你刚刚跑去哪里了?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

陈钰颖突然一个翻身,直接坐在床边,傻笑的看着项安琪,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有点狡黠的笑容,“我突然觉得南宫煜挺不错的,要不,咱们追回他?”

“你果然喝醉了。”项安琪一掌掀开搭在她身上的手臂,这丫头在外面受到什么刺激了?

陈钰颖激动的抱紧项安琪,头深深的埋进她的怀里,小声啜泣着:“安琪啊,如果有一天南宫煜说他爱你,你会重新跟他在一起吗?”

项安琪淡淡一笑,双手捧住怀里的脑袋,认认真真的看着#性爱她的眼睛,笑道:“都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痴迷于回忆,何必呢?”

陈钰颖不禁破涕而笑,擦掉眼角的泪水,“说的好像我是怨妇一样,你这丫头,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陈钰颖拿起床边遗落的浴巾,跑进浴室里,慌乱的关上门,身子靠在墙上,神情飘忽不定的盯着镜子上脸色通红的人影,失声而笑,自己刚刚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捅破了这些回忆,或许安琪说的对,回忆而已,留着只会徒增烦恼。

第二天,天还未亮,几乎是一夜未眠的楚靳凡早早就留守在两人的房前,左右徘徊,不管怎样,今天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如果,如果只要安琪说她还爱着前夫,他绝不死缠。

“你来了。”项安琪背着背包打开房门。

楚靳凡温柔的拿过她的背包,“今天想去哪里?”项安琪挪开身子,拖住行李箱,“不去哪里了,准备回家了。”

原本还是喜气洋洋的楚靳凡突然间脸色一沉,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是想要逃避南宫煜?

“我只有四天假期,今天是第四天了,应该回去了。”项安琪拖着行李箱,回过头瞟了一眼正在收拾的陈钰颖。

她昨晚喝多了,今早安琪又突然叫回去,气得她胃疼。

“既然这样,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回去收拾。”楚靳凡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竟然安琪选择立马回去,那肯定是心里已经没有了南宫煜,不然她为什么要如此千方百计的离开有他的那座城市,一定是这样。

一早的飞机,中午抵达家园。

……

阳光柔柔的从林间稀疏的映下,一抹身影缓缓的推着一架轮椅缓慢行来,最后,停靠在小湖畔中。

湖中湖水映上点点阳光,远远望去,波光粼粼。

“回来了就应该好好的休息,陪我这老人家做什么?”奶奶的手温暖的靠在他冰冷的手心中,半年没有见这个宝贝孙子了,没想到他还是瘦了,这么清瘦,让她这个临死之人,心里好痛。()

南宫煜眼角含着泪光的坐在奶奶的身旁,头靠在她的膝盖处,笑道:“奶奶,我想多陪陪您。”

“傻孩子,奶奶只不过是老了而已。”她的手温柔的拂过他的脸颊,轻轻的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别哭了,乖。”

“我竟然不知道,爸爸骗了我,奶奶,我错了,我不应该任性的跑出去,还一跑就是半年。”南宫煜泣不成声的抱住身前骨瘦如柴的老人,真的不应该那么自私,不应该这么自私才对。

“不要这样了,奶奶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傻孩子,你心里苦,奶奶明白,这一次回来,好好的对她,别再让她伤心了,好吗?”奶奶捧住他的脸,泪光闪烁。

南宫煜嘴角微微颤抖,终究还是点头,“我会的,一定会的。”

“好了,奶奶累了,回去吧。”奶奶靠在软垫上,慢慢的陷入沉睡中。

半年来,南宫家发生了惊天的变化,首先是南宫傲被撤职,其次是南宫甫因军火失策陷入被停职调查,而市长陈琦因为诚信危机已陷入提前离职,且永不参选的境地。

而最大的变化却是南宫家老太太南宫徐忆被诊断脑癌,已经时日不多。

半年,半年原本呼风唤雨的南宫家翻天覆地成为众矢之的。

所有人,所有媒体都等着看南宫家的顷刻倒台,纷纷嘲笑火上浇油。

南宫煜站在书房前,听着屋内之人长长的叹息,眉头微皱。

“小煜吗?进来吧。”南宫傲放下手里的权杖,忍不住的又再次长叹。

“爷爷。”南宫煜推开门,却没有走进。

书房里,窗帘被紧紧合上,没有一丝阳光探射而进,满屋子,好暗沉。

“你奶奶回房间了吧。”南宫傲坐在椅子上,微闭上眼,终究是人去楼空了。

南宫煜走上前,坐在他的对面,“奶奶说累了。”

“累了,都累了。”一世雄霸整个陆军的枭雄却在自己的晚年彻底败了,他心力交瘁,也很累了。

南宫煜欲言又止,他知道爷爷这段日子的斗争下,也是很累很累了,可惜斗到最后连是谁出卖了他都查不到,原来算到头,他被自己打败了。

这一天,从午间开始下雨,特别特别的大,几乎想要淹没掉这座城市一般,四周都是雨帘,豆大的雨珠遍布而来,滴到人的身上,特别特别的痛。

凌晨两点,医院正式宣布南宫徐忆死亡。

凌晨两点半,医院宣布南宫傲中风偏瘫。

凌晨三点,南宫甫被捕入狱。

南宫家,一家之间,塌了……

冰冷的雨水刺骨的涌进衣衫中,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漫无目的的走在了无人烟的街道上,哪里?哪里才是尽头?

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夜风随着雨水,冷彻心间。

他一个人蹲在海岸上,任凭雨水的袭击,好冷好痛好难过。

奶奶死了,爷爷瘫痪了,爸爸入狱了,妈妈也在调查中,为什么?短短半年,为什么会这样?

而现在,他只剩下一个回忆了,一个所有都挥之不去的回忆了。

……

“你说什么?”陈钰颖半夜被电话惊醒。

“怎么了?”项安琪也被她吵醒,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势,这雨好像并不打算停了。

陈钰颖双手颤抖,不知所措的看向安琪,慌乱不安的说:“奶奶……去世了。”

项安琪心底抽紧,急忙抓住陈钰颖的手,苦笑一声,“这玩笑可不好笑。”

“真的走了,就在一个小时之前,爷爷也中风了。”

“南宫煜呢?他还在丽江吗?”项安琪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他回国难道是为了回来见他奶奶最后一面,可是为什么却出现在丽江?

“他回来了,可是傅炎说听到她奶奶死后,他失踪了。”陈钰颖一个惊醒,急忙跳下床,拿起外套。

项安琪也跟着起床,两人一前一后匆匆忙跑出公寓。

傅炎的电话,焦急万分,“钰颖不好了,奶奶刚刚去世了,爷爷也中风了,小煜就在刚刚突然不见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他,阿姨怕他受不了打击做出什么傻事,你问问安琪,小煜会去哪里?”

项安琪停下双脚,雨水肆掠在耳旁,她回忆着,回忆着,没有的目标的回忆着。

“奶奶说过她喜欢海,如果去世了,希望能把骨灰撒在海里,随着海水漂流到离太阳最近的地方。”项安琪脱口而出,一定是海边,一定是。

雨水仍然没有停歇,似要洗刷这个世界一样,好像这个世界太肮脏了,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清洗干净,最后,焕然一新的出现。

“钰颖,你先别过去。”项安琪气喘吁吁的打着雨伞,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犹如迷路一帮茫然的身影,慢慢的靠近他。

最后,她站在他的身后,竟一步之遥。

南宫煜没有回过头,依然双手抱膝坐在地上,不知道何时开始,雨停了。

项安琪放下手里的雨伞,半蹲下身子,用身体上的余温点点的暖和他颤抖的身子。

他咬紧指甲,闭着眼,不看不听不去怀念,这些都是幻觉,她不会出现的,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回家吧。”项安琪靠在他的后背上。

“真的是你?”南宫煜这一次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她的声音,还是那般不曾改变,原来这些都不是幻觉,都是真实的,她的确出现了。

项安琪扭转过他的身子,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的眼,心里五味杂陈,却依然平静的说,“奶奶不希望你这样颓废,你应该清楚现在南宫家面临的困难,如果最后连你都抛弃了他们,他们该怎么办?”

“奶奶去世了,爷爷还在,爸爸妈妈还在,他们不伤心不难过吗?”

“你是成年人了,怎可以这样半夜三更玩离家出走?你觉得你还是个孩子吗?”

“半年前,我流产了,我也想过一走了之,可是我坚持了,我相信孩子会祝福我。”

“连我都熬过去了,你一个大男人熬不过去吗?”

“你这样要死不活的待在这里,是想演给谁看?我突然发现离开你,真的是个正确的决定,你只会逃避,永远都只会逃避。”

她的语气不像是安慰,相反好像是谩骂,她在骂他,她在对他生气,原来,她对他还有那么点点恨。

“对,你说的对。”南宫煜仰天苦笑,“我何德何能需要你来安慰?”

他掀开她的手,等了那么久,她终于可以把半年前强加在她身上的苦,一次性归还了,还这样的理所当然。

“你对他说了些什么?”陈钰颖眼见不对,着急的跑上前,却只能看着南宫煜跌跌撞撞的离开。

项安琪捡起地上的雨伞,随口一笑,“我把当时我流产时他冷漠的语气一次性还给他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陈钰颖焦急的跑上前,她这样做,会害死他的。

项安琪再次重重的砸下手里的雨伞,狂笑出声,“项安琪,你满意了吧。”

为什么心里好痛,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幕幕袭上,她倒最后还是逞了一时口舌,却开心不起来了。

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脑袋发热,她竟然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对不起,南宫煜,对不起。”

她站在海岸上,一个身影慢慢的再次出现,那张因为冰冷的雨水而变得毫无血色的脸颊,那双沁满了泪水,却始终滴不下的眼,那不再摇摆,坚定不移靠近他的身影,他朝她走来了。

没有语言的沉默,只感觉被一双手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的心贴着自己,好清晰的心跳,好震耳的乐曲,他抱她了,阔别半年的怀抱,好温暖。

“奶奶说,当年你离开的太突然,她还欠你一个怀抱,我现在替你换了。”南宫煜冷漠的语气环绕在她耳膜间。

她还未回神,心底处却由心蔓延起一阵苦笑,奶奶欠的怀抱?

傅炎的车停靠在路边,抱完后,他头也不回的直直坐上了车,最后,关门,车子消失不见。

陈钰颖放下电话,怒吼:“我们大半夜的出来找你,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坐着车子跑了?大爷的,顺带一下也不行吗?”

“好了,太晚了,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项安琪瞟了一眼随海风翩翩起舞的雨伞,并无打算拾起,就让它跟他一样,消失吧。

“这个傅炎,太没良心了,再见到你,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陈钰颖咬紧下唇,却满腹委屈的靠在安琪手臂上,蹭一蹭温暖。

……

转眼间,天色渐渐亮出白光,又是一天了。

军区办公室,一个身影悄然而进。

一抹红装衬得她肤如凝脂,她的手惬意的滑过他的脸颊,略带挑逗的靠在他的胸膛处,却又得意的踩上红色高跟鞋站立在一旁,手指微微一勾,嘴角高扬的引诱着某人。

王玮楠解下领带,一手搂住她准备逃窜的身影,得意的大笑,“大小姐,你要知道,我穿上衣服是君子,可是一旦脱下这衣服——”

“我就喜欢你这德行。”这个被王玮楠叫着大小姐的女子,她叫陈玉婕,现任军区总司令的宝贝孙女,也是他的未婚妻。

王玮楠伏手一推,陈玉婕被推靠在办公桌上,裙下春光若隐若现。

“你这是在跟在勾引狼犯错。”他靠在她的颈脖间,毫不避讳白昼黑夜,双手也不闲着,真慢慢的靠近她的大腿处。

“好了,别闹了,爷爷快来了。”陈玉婕推开趴在她身上的他,妩媚的一指滑过他的鼻翼,“今晚继续。”

王玮楠坐回椅子上,不以为然的重新戴上领带,若无其事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头条新闻,作茧自缚。

“你上演了一出好戏,现在终于得愿以偿了。”陈玉婕打开红酒瓶塞,终于绊倒了南宫家,现在只剩下一个南宫煜了,他根本就不是威胁。

王玮楠接过红酒杯,得意一笑,“你知道南宫傲是怎么失败的吗?太安于现状,再锋利的刀刃也会生锈的。”

陈玉婕长长睫毛一挑,嘴角微翘,“你说这话是你还想继续下去?够了,你要知道爷爷已经拿回了陆军,他可不想再继续斗下去,免得到最后落得跟南宫傲一个下场——晚年不保。”

“放心好了,这一次我不会再争权,而是夺利。”王玮楠瞧见她一脸雾水,笑道:“你别忘了南宫煜还有一个首富外公。倾家荡产,是一点翻身的余地都不会给他的。”

“你真毒。”陈玉婕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指滑过他的脸颊,男人狠起来如同猛兽雄狮,果真不假。

南宫家:

办完了奶奶的丧事已经将近一周,无论公馆哪个角落都围堵了众多媒体,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始终不曾离开。

直到南宫徐忆出殡当天,媒体才生一丝怜悯,不跟行,就这样待在原地看着灵车驶出公馆,然后,消失不见。

项安琪坐在计程车里,远远的眺望灵车的方向,她已经跟南宫家毫无关系,她似乎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上一柱香,连最后的拜别都只能这样隔着一道道障碍。

“你怎么不跟上去呢?”陈钰颖坐在她的一侧,也是目光远眺,虽然她已经认回了妈妈,可是自始至终她从未踏入过南宫家了,大概是觉得以陈琦女儿身份出现显得极其尴尬。

项安琪靠在车座,“算了,已经走远了,回去吧。”

车子调转方向,她跟南宫家的恩恩怨怨早在半年前就彻底结束……

隔了一个月,终于平息了先前南宫家族的变故,没有人再提起曾经那个辉煌的家族,也没有人再畏惧这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家族,就这样,事情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恢复了一丝安静。

“今早sk集团主席陈伟栋突然召开发布会,以集团主席身份特别任命南宫煜为集团副总裁……”

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容颜,项安琪平静的盯着电视上站着演讲的那个身影,原来所有人都以为南宫家破落了,却不曾想到,他还有一个最有钱的外公,没了权,他依然还有钱。

“说起来本小姐也算陈家孙女,怎么我没有那种待遇呢?”陈钰颖咬着面包,这家人也是重男轻女。

项安琪放下牛奶杯,一指敲着陈钰颖的脑袋,“就你肚里那点墨水,且不说集团不敢录用你,就算录用了你,也不敢带你出去应酬什么的,万一哪天你喝多了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你就这样看待我?我好歹也是a大博士生,我的能力和才干也不比南宫煜低才对,不行,我也得找妈妈商量一下,好歹做个经理级别的应该没问题吧。”

“噗。”项安琪掩嘴大笑,“如果让你去管理集团员工,我怕到时候真会落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后,血洗整个sk。”

“臭丫头,敢这样诋毁我,东西不许吃了,去上你的班,别出现在我面前。”陈钰颖丢下面包片,大清早的,就觉得心口处郁闷难解,越想越不舒坦。

陈钰颖拿着钥匙,带上大门,朝着sk集团方向而去。

检察厅:

项安琪依旧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简单的整理好了一番文件后,开始查看邮件,工作起来。

“一杯冰咖啡。”楚靳凡放下咖啡,站在她的身旁,俯身也随着她的目光盯着上面紧急发送的两封邮件。

他们正在着手查一件毒品案件,本来这类案件不是什么稀奇,只是因为这一次牵扯的是某军领导,整个检察厅都很重视,一旦缴获证据,不管是牵扯什么领导级别,立即逮捕。

“你看新闻了吗?”楚靳凡酝酿再三,按耐不住心底的嘭咚,开口问了出声。

项安琪移动着手里的鼠标,冷冷的回复:“早间新闻是我们的必要课,怎么会不看?还有你没工作吗?”

楚靳凡扬扬手,“你难道忘了厅长把这次任务交给我们两个了,理应来算,我现在应该可以讨论案情了。”

项安琪背靠着椅子,拿起咖啡小抿一口,清凉中带着丝丝苦涩,她放下杯子,“咖啡不错。”

“南宫煜的爷爷倒了,他外公替他又撑起了一片天,我想打击南宫家族的那些人,又要失望了吧。”楚靳凡靠在办公桌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神色不变的她,她平静如水的面容告诉他,她心底再也抽不出南宫煜的位置了。

项安琪再喝一口咖啡,还是那种味道,但是她面色却带着丝丝红润,笑道:“什么时候我们楚检也喜欢看这些财经新闻了?关于南宫煜的事情,我不评说,只是现在开始我们要经常出入sk了。”

“为什么?”楚靳凡有些诧异。

项安琪随手指了指上面的第二封邮件,“情报了解,这封邮件是拦截的sk集团中某个领导的邮箱,上面显示,他们正在谈论关于‘沉狼’的行踪。”

检察厅将这次任务命名为沉狼行动,一定要在毒品流通市场前将这批毒品全权收缴,只是,目前情况告诉他们,不知道是谁在暗箱操作,也不知道双方身份是什么,只是不时有一两封邮件被检察厅拦截,好像有什么人故意泄露一样。

“呵呵,现在不想公私混用都不行了。”楚靳凡长叹一声,这样日积月累的相处下去,这个安琪仍旧对他不温不火,惹得他有时候都想要强干一场。

项安琪喝完咖啡,抡起一脚,毫不在意的靠在他的大腿上,嘴角微扬,“出发吧。”

楚靳凡浑身一个颤栗,苦笑,“去哪里?”

面对项安琪这挑逗性的动作,他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每一次的肢体触碰,他总是忍不住身体上的某些反应,这太磨人了。他还正值壮年,难不成就要被这小妮子给磨死?

项安琪凑到他的耳旁,吐气幽兰:“当然是去sk了,难不成我们还去菜市场啊。”

楚靳凡紧跟其上,他们现在去sk做什么?难不成她是想要去恭贺南宫煜就任副总裁?

他们还是有余情未了吗?

出了检察厅,两人准备搭乘计程车而去。

只是,检察厅停车区里,一个身影挥手叫住他们。

“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王玮楠驾车停在两人身前,指了指自己的车,“去哪里?我送你们。”

项安琪先是有些惊愕,却又被他弄的盛情难却,随口淡笑,“谢谢你了。”

楚靳凡也跟着上了车,轻轻的拉扯一下她的衣角,“他是谁?以前好像没见过他。”

王玮楠卡了一下后视镜,“我叫王玮楠,跟项检也算是有过几次照面吧,你们去哪里呢?”

“sk。”项安琪看着车窗外,那一颗颗疾驰而过的绿化树闪现而过,还未定型便消失不见。

王玮楠再次注视着后座上的身影,虽然几个月没有跟她见过面,可是她那多愁善感的容颜一直刻在他的心上,有时候竟然在夜深宁静之时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么一张张陌生又觉得熟悉的脸,她就那样坐着,那样与世无争,却又总能勾起他心底莫名的窜动,她究竟是有着什么魔力?

“专心开车。”楚靳凡打乱他的思绪,就这样这个男人有什么目的。

王玮楠嘴角上扬,“放心,我的驾车技术很不错,随时可以一心二用。”

项安琪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背影,又再次收回眼神,“你怎么会出现在检察厅外?”

“我来找你啊。”王玮楠不打算遮掩,直接了当的回答。

“找我做什么?”安琪也并不觉得惊讶,这里经常有人找她。

王玮楠轻按喇叭,看来是堵车了。

“我想跟你交往。”他依旧说的直接干脆,目的一目了然。

项安琪忍不住的一声苦笑,“跟我交往?这话怎么跟你说的差不多?”

一旁的楚靳凡眉头紧皱,一瞬间又跑出来一个程咬金,果然算命的说道不错,情路坎坷。

“我不介意公平竞争。”王玮楠一手靠在方向盘上,一手靠着座椅,回头盯着两人。

项安琪认认真真的看着他,这个男人不过只见过几面,而且都是匆忙中看过几眼,他想要跟她交往?这恐怕难以让她相信。

“可是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竞争而言。”楚靳凡毫不避讳的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王玮楠收回眼神,继续盯着前方,“可是我也不介意横刀夺爱。”

一句话,再次冷然全场。

项安琪苦笑,“别开玩笑了,专心开车吧。”

楚靳凡恨得牙痒痒,这个男人不会真是来找茬的吧,只是,为何觉得他那眼神太过诡异,有些来者不善。

车子驶进了sk大楼地下停车场,王玮楠并没有下车,“我在车里等你们。”

项安琪也并不打算逗留,走到电梯旁,按下电梯。

sk大楼里,人潮涌动,就如那百货大楼一样十分热闹,这座大楼一共三十五层,顶层是主席办公楼,其下一一划分,她们现在去的是第二十五层企划部,查看一些日常行程。

刚一出电梯,一群打扮的靓丽多姿的女人匆匆从他们身前掠闪而过,那一阵阵扑鼻而来的香水味太过呛鼻,忍不住让人鼻痒想打喷嚏。

项安琪捂住口鼻,这哪里是办公楼啊,纯粹就是夜店,那身着暴露的都市白领摇曳着身姿,脚踩着七八厘米的高跟鞋,屁股一摇一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然后,空气里,是一阵挥散不去的香水味,浓烈到以为香水瓶在自己身前打翻一样。

“这些人家里开香水店的吗?”楚靳凡捂住口鼻,也是难以忍受这浓烈的味道。

项安琪指了指不远处的办公室,“先去找部门经理再说。”

“跟你们说过上班时不许喷香水,你们不知道副总裁有肺炎啊,全都给我回去洗个澡。”办公室门一打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立刻大声吼道。

他的身后,一道身影若隐若现,只是声音还是那样的一尘不变。

“没什么事的,我回办公室了。”南宫煜不以为然的走出办公室,全程捂住口鼻。

所有人站起身目送着这新上任的副总裁,一群女人更是疯狂的整理妆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注视,他俊逸的五官就如同三月阳光,让人依赖,想要触摸。

还未来得及躲开,这道身影已经停留在她的身前,“你怎么会来这里?”他开口问道。

“我们当然是有公事才来了。”开口的不是项安琪,而是脸色早已暗沉的楚靳凡,难怪这些女人发了疯的摇晃自己,原来不是腰折,而是想要诱惑某人。

南宫煜先是迟疑,本来想要再问什么,只是这浓烈的香水味让他喉咙发痒,忍不住的咳嗽连连。

他的身影就在这样桃花朵朵的气氛中躲进了电梯里,那挥散不去的味道迟迟的留在他的衣衫里,他脱下外套,甚至已经脱去了一切可脱的东西,依旧还残留着那些香水味。

项安琪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莫不在意的走上前,“你好,我是检察官项安琪,这位是我的同事楚靳凡,我们来了解一下贵公司最近的营业销售状况,还有合作经营伙伴以及最近的投标项目。”

经理有些讶然,伸手指向自己的办公室,“请坐请坐。”对方是检察官,难不成出了什么违法犯纪的事?

项安琪坐在椅子上,淡淡一笑,“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公事,查探一下而已。”

经理先是拨通了电话,交谈了两句后,笑道:“请你们耐心等一下,我已经上报了总裁,他马上会来跟你们交谈。”

项安琪看着秘书端着水杯走进,放在自己面前的杯子微微晃动后恢复平静,他们都安静的等待着。

只是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一直没有人给他们回应。

“这些人是不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楚靳凡怒不可遏的踢向椅子,这个经理一出去就去了半个小时,而口中的总裁也是人影都不见。

“先别急,你别忘了人家是上班时间。”项安琪平心静气的等待着。

突然,秘书打开了办公室门,“两位检察官我们总裁请你们去会议室。”

楚靳凡脸色更是难看,“等了半个小时最后让去会议室?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公务人员——”

“好了,别闹了,走吧。”项安琪拿起公务包,跟随着秘书走进了电梯。

这里还是飘荡着一股又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闻了几下,头晕脑胀。

会议室里,一道身影早已等候在此。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玻璃窗外缓缓走过的身影,嘴角淡淡一笑。

项安琪推开会议室门,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等候他们的身影。

是他,南宫煜!

楚靳凡一瞧见这个身影,早已是眉头紧皱,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副总,你要的资料我已经拿来了。”秘书推门而进,脸色阴沉的放下文件,回过头,目瞪口呆。

四目对视,空气被这尴尬的气氛凝固。

项安琪诧异的瞪着身前一身秘书装扮的身影,吼道:“陈钰颖,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陈钰颖自知理亏,咬住下唇,打算沉默,因为他们已经看到她现在的身份了。

南宫煜莫不以为然的一手敲着办公桌,随口笑道:“她现在是我的助理,很不巧啊,以前还是我的教官来着。”

陈钰颖气氛的转过身,“你别得意太久了,我只是实习而已。”

“是啊,实习而已,哪天万一我不想要你了,你随时可以直接摔门而出。”南宫煜翘着一腿,看似有些得瑟。

陈钰颖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那件事,她真恨不得上去跟他打一架,只是,忍,忍,忍住。

她面露笑意,“我一定会好好工作,一定不会让副总您有机会辞掉我。”

南宫煜淡淡一笑,“没错,下去吧,把门带上。”

项安琪哭笑不得的站在一侧,一手拎开一旁的椅子,坐下,“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所以我才会同意她来这里上班啊。虽然她文凭不错,可是你要知道她以前可是在部队里上班,那性子狠起来,连我都会畏惧三分,如果不好好磨磨她,万一哪天她发起火来,还不直接烧了整栋楼。”

南宫煜的语气很低,几乎只有近距离才能听见。

楚靳凡也坐在一旁,从一开始进门他的目光便直直的注视着这个神情冷淡的男人,他一门心思的只想弄懂他是不是真的不再喜欢她了?

“这位楚先生好像对我很有敌意啊。”南宫煜冷笑,“你放心,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不会跟你抢的。更何况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过爱情,对不对?”

一句对不对,让项安琪心底阵阵抽痛,不过他说的没错,他们之间何时说过爱这个字?

她只是冷漠的点点头,“今天我们不是来交谈私事的,我是有公务在身。”

“我知道你们想要查探什么,这不,资料我全都给你们整理好了,慢慢看吧。”南宫煜站起身,一米八五的身材被笔挺的西装衬托的更是袖长,只见,他纤长的十指轻柔的靠在椅背上,随后,轻轻带走转椅,走出了会议室。

他经过的地方,被一阵清风拂面而过,那隐隐的感觉,让人心底突然腾升一股悸动,他在挑逗她嘛?这是她最爱的香水,淡淡的茉莉清香,淡淡的,只能是淡淡的。

楚靳凡瞧见愣住的她,抬起手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处,“工作吧。”

项安琪收回眼神,笑道:“今天恐怕是看不完了,等我一下,我去问问可以带回去吗。”

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只见原本已经紧闭的会议室大门骤然打开,她已经消失了。

静谧的长廊处,没有身影,这层楼是会议室,平常没有重大会议时是不会有人上来的。

这安静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楼道上,四周,毫无声响的死寂,让人一步一步的倾听着自己的脚步声。

“咳咳,咳咳。”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从楼道上飘起,随后,恢复安静。

“你怎么了?”项安琪走到拐角处,乍眼一看,他弓着腰,好像有些痛苦。

南宫煜后背一惊,手心里紧紧的攥着手绢,苍白无色的脸颊浮起一丝轻蔑的笑意,“怎么?想单独跟我聊聊?”

项安琪并没有被他这句话给弄走,而是毅然决然的上前两步,他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本能的意识让南宫煜身子往后一靠,手不经意的藏在身后,而他脸上却依然面不改色的那袭冷漠的讽笑:“看来你还是忘不了我了?呵呵,我其实不介意跟你复婚,要不,咱们考虑考虑。”

项安琪眼角一低,他的左手已经靠在了自己的腰际处,正不急不慢的朝着她的臀部而去,一下一下的往下探着,最后,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另一只手。

语言,变得枯燥,“拿出来。”

南宫煜故作镇定,冷笑,“拿出什么来?你莫不成是因为想念我的身体,想念我的好兄弟了?”

他依然是那轻浮的语气,甚至左右的力道更甚,竟带着挑逗的感觉在她臀部上微微画圈,一圈一圈,弄的她有些奇痒。

她咬住下唇,抓住她右手的手依然不肯松去,“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他脸色微微一沉,却凑近她的耳旁,轻轻吐气:“你想我瞒着你什么?难不成你真的想回到我身边?”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跟我说实话。”

“我没有什么理由要对你说假话。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南宫煜斩钉截铁,这一次不再抱住她,而是直接干脆的推开她。

项安琪却是淡淡一笑,“总有一天我会查出来的,还有,我是来问你资料我们想带回去看。”

“随便。”他冷漠的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眼神冷淡,语气冷淡,甚至连手脚都变得冷淡。

项安琪有些踌躇,却不再纠缠的转身离开。

她的身影已经在走廊上彻底消失,而空气里,还残留着属于她仅有的那种的味道,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一个侧身,他嘴角处隐隐的显出一丝刺眼的红,他紧紧的攥紧手里的手绢,已经被染得通红。

带走些许愤怒,项安琪一脚踢开会议室的门,义愤填膺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楚靳凡见状,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项安琪瞥了他一眼,“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她不再说话,抱起桌子上的文件,头也不回的走出会议室。

空荡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傻傻发呆,什么人惹怒她了?

回到停车场,王玮楠始终没有离开。

项安琪一言不发的打开车门,径直坐进去。

王玮楠被突如其来的一震惊醒,看了一眼身后怒火冲天的脸颊,笑道:“怎么了?不顺利吗?”

项安琪扭过头,仍然是一声不吭。

楚靳凡随她身后坐进车子里,“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他欺负你了?”

项安琪不予理会他们,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文件,儿女情长,果然要弃,不然总有一天会内伤俱亡。

王玮楠不再多问,开动引擎,挂档开车而去。

从sk出来,项安琪就如吃了颗定时炸弹,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万一一个不小心启动了炸弹,恐防会全体阵亡。

“是不是南宫煜对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楚靳凡依旧不肯罢休,见她沉默不语,自己还是首先打破僵局。

“啪。”项安琪重重的摔下手里的文件,吼道:“工作时间,避谈私事。”

楚靳凡自知吃瘪,咬牙的坐在一侧,不再多言。

整整一个晚上,他们两个单独坐在一起呆了整整一天一夜,这对于楚靳凡来说是个不小的突破,只是,这一晚上一个闷屁都没有发出,全程如同死寂一般沉闷。

“喂,什么事?”项安琪拿着手机,一晚上都没有接电话,而这个电话也响了一晚上。

“救、救命啊。”电话里,陈钰颖的声音焦灼。

项安琪眉头皱紧,有些诧异,“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一头又停歇了一会儿,“我、我快被他们搞死了,快点、快点来沉欲酒吧接我。”

项安琪拿开手机,有些苦笑,这陈钰颖号称千杯不醉,竟然会有喝酒喝到求救的时候?

“我出去下。”她还是不放心,万一真是遇到什么如狼似虎的男人,她一个女人又喝醉了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去看看也无妨。

项安琪一出检察厅便打车去了沉欲酒吧,通宵达旦的音乐震耳,四周酒香四溢的气氛,灯光闪烁,却没有一个定点的飘逸,她顺着感觉,挤过人海,终于来到钰颖口里的包厢。

推开门,透过一丝缝隙,包厢里果真只有她一个女人,而旁边竟然坐着几个大男人,不停的在灌她的酒,她远远的看去,赤红的酒液顺着她的颈脖已经沁湿了她的上衣,被淡淡的染上了一层红霜。

“钰颖。”项安琪推开包厢的巨大玻璃门,却在下一刻彻底后悔涉足。

左右两侧,几个没有进入的男男女女相对而坐,而正在进入她视线内的身影,不就是上午的时候惹怒她的南宫煜嘛,他也在这里?

她不禁露出一丝讽刺,他可是她的哥哥,竟然就这样随便他们这些大男人灌自己妹妹的酒?

“你来这里做什么?”南宫煜脸色一沉,“你难不成追我追到了这里?”

一句话,包厢里彻底爆棚,所有俊男靓女在一旁煽风点火。

项安琪也懒得解释,上前丢下陈钰颖手里的酒杯,双手搀扶起她的身体,冷冷的回答:“我是来接她的。”

“她不可以走。”南宫煜拿起一旁的水杯,“今天是她的入职仪式,作为主人公,她怎么可以缺席呢?”

项安琪不肯放下她,如果放下她自己出去了,她一定会酒精中毒的。

众人见包厢里诡异的气氛,有些扫兴的举起酒杯,“好了,竟然我们陈助理不能喝了,不如有这位小姐代劳吧。”

酒杯递到了项安琪的身前,她看了一眼杯中摇晃的液体,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我没有说你不可以走啊。只是她不可以而已。”南宫煜毫不在意的摇晃着手里的水杯,淡淡一笑。

项安琪恼羞成怒,放下钰颖,走到他的身前,重重的放下手里的酒杯,“很好啊,没想到你冷酷到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这么不屑一顾。任凭她醉死是吧?行,既然今天是为了欢迎她就职,身为老板的你怎么可以只喝白开水呢?”

坐在一侧的经理有些慌乱了,急忙推开安琪的手,“副总不能喝酒,别闹了,扶着你朋友回去吧。”

项安琪依旧不肯罢手,双目丝毫不退缩的紧盯着他,不禁泛起一丝冷笑,“以前的南宫煜不是很会喝嘛?半年而已,你就被训的滴酒不沾了?让人着实有些跌破眼镜了。”

南宫煜面无表情的夺过她手里的酒杯,仰头一口喝掉杯中的液体,灼热的酒液滑过喉咙,如同刀尖一样刺着咽喉处,他一口咽下,放下酒杯。

项安琪也顺势拿过一杯烈酒,只字未言的仰头喝尽,“就此作罢,我现在可以带走她了吗?”

见他不回复,她不做多留,扛着酒醉不醒的陈钰颖直接摔门而出,就这样,彻底的被人潮淹没。

包厢里,从此再无一言。

南宫煜站起身,穿上西装,“你们继续喝,我先走了。”

显然,他离开后,包厢里恢复了以往的活跃。

项安琪搀扶着陈钰颖坐上了计程车,却在恍惚间看见那辆熟悉的奔驰,果不其然,从车里出来的是他——傅炎。

只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干杯,继续喝。”酒醉的陈钰颖突然大吼一声,最后,又栽倒在项安琪的怀里。

“好了,不喝了,回家吧。”项安琪安抚着陈钰颖凌乱的头发,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

天色渐渐的发亮,红艳的烈日也顺着窗户缝隙慢慢的露出一丝丝光芒。

项安琪走到窗前,一把掀开窗帘,已经十点了。

“呕——呕——”

呕吐声从洗手间里传来,陈钰颖一动不动的趴在马桶上,几乎把昨天晚上喝掉的酒全都吐出来了。

最后,吐了整整半个小时,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床上,继续懒床。

“我先去上班了,等下起床别忘了吃早饭。”项安琪拿起皮包,显然知道自己已经迟到,就算慌里慌张的跑去也赶不及了。

陈钰颖意识恢复些许的清醒傻笑一声,“谢谢你了。”

“别谢我,能把你灌成这样的男人还真是为数不多,以后少喝点,我可不敢保证每一次都能激怒他。”

“激怒他?你激怒谁了?”陈钰颖翻转个身,浑身酸痛。

项安琪带上钥匙,也是傻笑,“除了他南宫煜,还有谁能阻止我带走你?他倒好,喝白开水,让别人喝酒,昨天晚上就应该让他喝成你这样才对。一杯酒,真便宜他了。”

“当然了,他前段日子感冒得了肺炎,成天都在咳嗽,医生说要戒酒一个月,不然以他以往的形象,他怎会屈居只喝白开水,呵呵。”陈钰颖得意的笑道,也难为他能忍住不喝。

项安琪双腿呆滞,竟然移不开双脚,回想起昨天的那一幕,他的确是有在咳嗽。

“喝了酒会怎么样?”她有些后怕的问。

陈钰颖脑袋靠在枕垫上,“我怎么知道?只是听她秘书说过,上一次喝了点含酒精的饮料就吐了——”

“吐了?吐是正常的啊。”项安琪如释重负,幸好。

“吐了血。”

三个字,沉重到让她呼吸不出,想要说出的话被生生卡在了喉咙处,她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还在跳。

d*^_^*

()

推荐:《》《》《》《》《》《》《》《》《》《》《》《》《》《》《》《》《》《》《》《》《》《》《》《》[][][][][][][][][][][](九头鸟书院)

目 录
新书推荐: 年代:从校办工厂造盲盒开始 那些年对我穷追不舍的女人 和初恋官宣后,装瘸前夫气得站起来了 对我而言,情不知所起 重生逆转:从破产到商业巨鳄 四合院:傻柱快求求你哥,别打了 线上表白被拒,线下反被倒追 说好的小保姆,大佬怎么宠成宝? 重生78,从接手军工厂开始 系统通万界,我妈的小卖部被抢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