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始作俑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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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是这么一个人。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势震慑住了。身上还沾染了血污。脸色很白。却教人不敢直视。
也许。他真成了一个魔。为了心爱的女人成了魔。
“焱辰……”许安然的身子不由地颤抖着。眼光紧紧盯着面前的孟焱辰。眼光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來。楚翘被火海吞噬的那一刹。她清楚地看到他瞳孔中所有的情绪。
痛。恨。惊慌。仓皇。太多太多。甚至有些是用语言都无法描绘出來的。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楚翘和孟焱辰之间根本就沒有她存在的位置。一点点都沒有。
现在算是明白了。所有你能以小手段把他们抓住的人。其实是原本就是在乎你的人。如果一个人不在乎你。你再怎么高明也沒用。
她的手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里面根本沒有所谓她和她的孩子。
做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久。为什么却还是留不住他对她的一份情。哦。原來。努力也得不到的只有感情。不比付出。比努力。有的只是情深情浅。
为什么。她现在才懂这些道理。
孟焱辰的眸光冷冷地扫向她。她的心头一震。牙齿也不禁打起颤來。他的眼中有一种嗜血的光芒。她甚至有一种预感。此刻。他还存了一份理智。如果沒有。他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如果说。她确实做过很多坏事。
但是。这一次。她真的只是想要去救孟焱辰而已。沒有其他。沒有其他的目的。
孟焱辰嘴角微微一勾。勾勒出的却只是冷酷无情:“唐宁。你为什么要恨孟家的人。你对十五年前的事情真的了解多少。”
唐宁因楚翘死。心里感觉憋闷。但走到现在。他还有仇恨未报。
他缓缓地抬起头。只是知道把母亲小心地藏护在身边。不容许任何的伤害。火还在烧。熊熊地燃烧。把码头边上的货物都烧得干干净净。天边涌起的浓烟。黑色缭绕。竟遮去了霞光的曼妙。
“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妹妹。还有我们唐家的产业。全都是被你的父母亲手毁掉。父债子还。你别妄想。可以全身而退。就算楚翘死了。我仍然不会放过你。”唐宁眸光一闪。清冷地说道。甚至。他下意识地想。如果不是孟焱辰楚翘又怎么会落到身葬火海的下场。
楚翘……就算他不想波及她。但是。却终究是无法在一起。
权铁青的老脸上写满了焦急。只是因为手中枪支被夺。右脚又中了一枪。他试了许久。却始终无法站立起來。他颓废地瘫在地上。心里愤恨。为什么刚才的一把火。沒有把他们两兄弟也烧进去。十五年的秘密。差一点就能永远保守住了。
但。他却沉声开口道:“少爷。现在是好机会。你快点动手……”他们死了。反正他是会把所有的罪责扛下來。绝对不会让唐宁受半分伤害。
孟焱辰微笑反诘:“难道是不想我把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公布。”
唐宁一怔。看向孟焱辰:“你说什么。难道还有隐情。不。绝对沒有可能……”他亲眼看见父亲从自家的楼上坠落下來。就在他的眼前掉了下來。
如果不是孟氏把他逼到这样的绝境。热爱生命的爸爸又怎么会选择这条路……
“果然。”孟焱辰冷冷地点了点头。笑容染上嘲讽:“果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啊。报仇。是我们孟家的人害了你。恐怕。你真正的仇人就是你最看重的人。”
“少爷。快动手。”权铁青的脸庞煞白。刚要说话。胸口却剧烈起伏起來。不可抑制地咳嗽起來。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似的。经营的一切都是为了唐宁。但是。他却最怕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來。他还能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如果。秘密揭晓。他对他心里有的只可能是恨。
唐宁却抿了抿唇。冷笑道:“真正的仇人。什么仇人。我最大的仇人就是你们孟家。”
孟焱辰能感觉到自己的气力正在一点点流逝。胸口疼得麻木。手臂上的剧痛似乎也沒有了什么感觉。因为和左心房的疼痛比起來。真的沒有什么。
但。他要撑下去。为了焱熙。为了孟氏……
“就是你身边的铁叔。权铁青。当年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出來。他才是逼死你爸爸真正的元凶。”孟焱辰的视线紧紧攫住唐宁。一字一句地说出口。
“不可能。”这一句不可能是从唐宁身边的洁姨说出來的:“不可能。铁青不可能这么做的。他绝对不会这么做。我不相信。你胡说。你胡说。”她听到这一番话。竟比唐宁还要激动。
孟焱辰的眸光流转。咳嗽了几声:“但。这就是事实。十五年前。是权铁青偷走唐伯父的印鉴。把他手下的股份。以低廉的价格转卖给其他公司。唐伯父所有的股份就这样被全部转移了。一分沒有。”
“不可能。”唐宁怔怔地重复道。这个认知和他记忆里的一点都不一样。这绝不可能事实。不然。恨了十五年的人不应该恨。该很的人却陪了自己整整十五年。这是如何的不可思议。
“股份流入其他不明所以的公司。在当年。对孟氏來说是一场危机。权铁青原本是想要用自己手头的资金。再把流落的股份用低价收回。如果。他这么做。孟氏的一半几乎是权铁青的了。所以。唐伯父想尽办法。冻结了权铁青手下的资产。并且把名下所有的资产都转移到了我父母的名下。要求他们把所有的股份收购回來。而他。是觉得愧对我父母才自杀的……”孟焱辰静静地。称述一个过去的事实。
所有的人脸色在听完后。都变了色。在十五年前。竟然也有这样的秘密。
洁姨和唐宁都转过头。看向躺在地上的权铁青。
权铁青紧紧攥着拳头。抑制住肺部的灼烧感。为自己辩解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懂你。你为什么要胡说我。明明是你父母造的孽。为什么要把这一切罪名扣在我的头上。你有证据吗。你凭什么说是我。”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但是他已经不敢再去看洁姨和唐宁的眼光。却只能紧紧盯着面前的孟焱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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