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为了你而舍弃的东西（1 / 1）
舞会接近尾声了。我和瑛走到了外面的庭院里休息。月光被薄雾笼罩着，有些暗淡。微风阵阵，树叶飒飒作响。“小遥，口渴了吗？我进去拿饮料出来吧。”瑛关切得问道。确实一晚上都没有喝水呢。我笑着点了点头。
瑛转身又走进了拥挤的礼堂。我一直望着他的身影，直到他被湮没在人群当中。突然身后传来了冰冷的声音：“果然是你啊……竟然还敢来到振翅学院。”我猛地转身，看到了上次欺负小千的一伙人。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用同样冰冷的声音问道。“刚才有人说在校门口看到你又缠着和也大人，我们就赶过来了。”其中一个女生恶狠狠地说道。“因为你，我们竟然被停学长达一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发现和也大人把粉丝团解散了！”中间一位女生眼睛通红，像是在泄恨一样咬牙切齿。
“都是因为你，和也大人才解散了粉丝团，我们再也不能和和也大人交往了！都怪你！”另一个女生激动得叫了起来，有些歇斯底里，似乎随时都要扑上来把我撕碎一般。
“没想到振翅学院还留着你们几个祸害啊，我以为你们这种人早就应该被勒令退学了呢。”我冷眼看着她们。 “切……你以为我们是你这样的平民吗？我爸爸可是这个学院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一个女生很骄傲得说着。我挑了挑眉。
“废话少说，该谈正事了，不然一会儿又会被打扰。”领头的女生不耐烦得说道。马上有两个女生要上前拉我。“喂，你们不怕我叫出声吗？这里可是礼堂外面。”我挣脱开，冷冷得说道。
“哼……你要是不乖乖跟我们来的话，那个小千可就要完蛋了。”领头的女生阴险得看着我。我有些慌了神：“你们把她抓起来了？到底想怎么样？”“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过来，我们就放了那个小千。否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哦。”领头的女生勾起一抹挑衅的微笑。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我愤怒得盯着她们。可是……小千是因为我才受到了连累……我咬了咬牙，顺从了命令。
她们带着我走到了校舍的后面，将我一把推在墙上，恶狠狠得盯着我。“小千呢？既然我都跟你们来了，你们该马上放了她。”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人影。
“哈哈哈哈……”耳边响起了刺耳的笑声。“没想到你这么单纯呢……我们一说抓了她，你就乖乖听话了。”一个女生嘲讽得看着我。可恶……上当了。怎么办？要想办法逃脱……突然，一个女生向我伸出了手，我猛得闪开，反手甩了她一个耳光。
“你竟然敢打我！”那个女生发飙了。“莫非还等你打我吗？”我冷笑道。虽然一个人可能斗不过四个，但是也不能任由她们宰割！
“都怪你……要是没有你……和也大人就不会解散粉丝团！”刚才那个歇斯底里的女生又吼了起来。我盯着她，突然想起和也温暖的笑容，想起他和我拉勾勾的约定，他说：“姐姐……明年春天我们一起去看繁盛的樱花。”
“你叫得有完没完……”我冷冷对那女生说道。虽然我不能实现约定，但是在最后的短暂的时光里我希望能作为姐姐，带给和也温暖的回忆。女生的脸变得更加狰狞，她突然拿起了什么东西，走近我的身边。
“你会后悔的哦……要不我把你的脸画得更好看吧……不，也许捅成蜂窝状更好看！哈哈哈……”我看见了她手上晃着的短刀，血液顿时凝固，恐惧涌上心头。疯子！！拼命地想要挣脱，想要赶快逃离这里，可是身体被其他女生死死地摁在墙上。和也……瑛……我在心里呐喊。
那个女生将刀举了起来，尖声笑着，在她的手落下的同时，我紧紧得闭上了眼睛。“嘶啦”肉体被刺穿的声音。可是为什么不痛？我猛得睁开眼睛，看到瑛微微晃动的背影。“瑛！”我惊恐得叫出了声。刀直直地穿过了瑛的右手手掌，鲜血如注。
“不准你们碰她，哪怕是一根头发都不行。”瑛的声音格外得冰冷。那个女生猛得抽出刀，和其他人慌忙得逃离现场。“瑛！你的手……”我焦急得望着瑛血淋淋的手，心痛不已。赶忙撕破礼服裙的下摆，我慌乱地将布条缠到瑛的手掌上。
瑛痛得皱起了眉毛，“小遥，你没事吧？在我赶来前，她们有没有伤到你……”“没有……没有……止住，快止住啊！！”我使劲地摁住瑛的伤口，布条却迅速被鲜血浸透，血一滴滴地掉落。“瑛，我们赶快去医院吧……。”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我突然觉得好害怕，我害怕瑛的手会很痛。
“小遥，已经没事了……不用害怕。”瑛前倾身子，用左手搂住了我。我的眼泪汹涌得流下来。瑛……瑛……我抱着瑛，难过得哭出了声。
到了医院后，瑛被送进了治疗室。我在治疗室的外面呆呆地坐着，感觉整个世界在剧烈得晃动。过了不久，店主也赶了过来，他望着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得和我一起等待着瑛。
医生走了出来，他看着我们，轻轻得说道：“患者留了很多血，精神有些恍惚，现在已经睡着了。另外伤口的事……”我感觉喉咙发紧，手紧紧得握在了一起。
“刀子似乎以很大的力度直接贯穿了整个手掌……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因为伤到了重要的神经……估计很难再握住东西……”世界一下子被黑暗吞噬了，我呆呆得站在那里，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会康复的，对吧……对吧……医生。”我喃喃得说道。“很可惜……手掌的中枢神经整个断裂，恐怕没办法再恢复了。”医生的声音平静而冷淡。店主难过得低下了头，而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得掉下来，砸到冰冷的地板上。也就是说……瑛再也不能用右手了。
我坐在瑛的病床前，看着他安静的睡脸，心如刀割。对不起，瑛，都是我的错……全是因为我。瑛的梦醒就是成为咖啡师呢……没有了右手会很难实现吧。瑛再也不能用右手了……我想起瑛说着自己梦想时闪闪发光的眼睛，想起他说起珊瑚礁时温柔的神情，我就好难过，无穷无尽得难过。
世界像是被突然抽空了声音。刚才瑛受伤的镜头在脑海中无数次得被重复放映，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知道，和也叫着我，而我没有任何反应得关上了房门，跌坐在地上。
小熊跑过来，抱着我，担心得叫唤着……我紧紧得抱住小熊，说：“KUMA酱，我好难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Kuma~~~”小熊悲伤地叫着。“我想要救瑛……拜托……谁帮我救救瑛……”我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在小熊的身上。突然房间里出现了白光。
我失神得抬起头，看到了白光里熟悉的身影。“你似乎又产生了强烈的愿望呢……”魔女不变的妖娆的声音。次元魔女……她可以帮我！意识在瞬间清晰，我赶紧抬起手抹掉眼泪。“是的！请实现我的愿望，我愿意付出代价。”我坚定得望着她。
“很好……那么先说说你的愿望吧。”“请将瑛的手治好。为此，我愿意支付任何代价。”魔女轻轻笑了笑：“我只收取相应的代价而已，不会乱收费的。”我不解得看着她，“那么代价是？”
“你穿越到这个世界是无条件的，因为神明帮你支付了代价。而现在如果你要再次绑定契约的话，你将自己支付代价。”房间里回响着魔女空灵的声音。我的心脏猛烈得跳动着，心里生出了恐惧。
魔女望着我，淡淡地说道：“如果实现了你的愿望，相应的代价便是：你原本的逗留时间将会缩短到12月24日，也就是圣诞前夜。而且，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你将无法向心爱之人表白心意。在任何需要表白心意的场合里，你都无法用声音传达你的爱意，无法写下你的心意，甚至连点头承认你喜欢他都不被允许。即使是这样……你也愿意吗？”魔女的眼神犀利而冷漠。
“为什么是这样的代价？”我握紧拳头，声音因痛苦而略微沙哑。魔女的脸上闪过一丝怜悯，随即变得平静如水，她的声音无比冰冷，“我所收的代价便是对当前的支付人来说最宝贵的东西。这才叫做代价……我不需要无足轻重的东西。”
最宝贵的东西……可以陪在瑛身边的时间和……还未传达出去的心意。也就是说，再过两个月我就必须离开了，而且我将无法向瑛表白……眼眶涨涨的，我觉得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可是，魔女……你错了。这不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最宝贵的东西……是瑛的幸福。他别扭的话语，他的微笑，他轻声叫着我“小遥”的样子……全部都是我最宝贵的东西。只要可以守护瑛的梦想，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深吸了口气，静静得说道：“我愿意支付代价。”
魔女点了点头，突然一道红光划过我的手臂。我抬起手臂，看到手腕上缠绕着深红色的丝线。“这是契约之印，只有与我签订了契约的人才能看到。”魔女解释道。“也就是说，契约已经生效了吗？”“是的，此时此刻。”
“谢谢您。”我低下了头，抚摸着那根红丝线。瑛……太好了……已经没事了。此刻的我并没有注意到魔女望向门口的视线，神秘而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