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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丫的,我就不能有大姨妈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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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易苏墨设计的,为袁若溪设计的。

“我们一直很相爱。他一直把我当公主般对待,当年为我留在国内,为我设计这片花海木屋。那天,他说,只要能让我开心,将是他最大的满足……”袁若溪说着,又开始沉浸在回忆里,脸上有着深深的眷恋。

“虽然我们后来没有在一起,但我们却仍然相爱。我很清楚,他只是碍于我现在的身份,所以才选择疏离我,其实他的内心比任何人都痛苦。”

“我调查过,你是因为要救你的母亲才跟苏墨签约的,所以,我相信你也该清楚本身的处境。我带你来这里,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罢了。”

颜色苦笑一声,抬眸,却已是明媚如阳光的笑颜,“难道袁小姐觉得我没有认清现实么?”

袁若溪看着她明媚的脸,眸如点漆,攸地想起在电话里听到那声不可抑制的娇吟,除了颜色还能是谁?

一想到易苏墨竟然跟她……

袁若溪当时就恨不得杀了她!

但是冷静下来后,她强逼着自己接受这现实,易苏墨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所以解决生理需要很正常。

更何况对象还是跟她长相微似的颜色,这足以证明,易苏墨心里还有她。

思及此,袁若溪冷哼了一声,“你不过是别人的影子,替身,一旦陷进去了,到时伤的可是你自己。”

“影子?替身?”颜色回道,“袁小姐是在说,我们俩长得很像对么?你是说易苏墨会选择我签约,就是因为我长得像你么?”

“你知道就好。”

颜色低笑出声,白皙如雪的肌肤透着漂亮的粉色,“我猜,你一定很少照镜子吧?要不,就是视力不好?”

袁若溪蹙了蹙眉,双眸死死地盯住颜色那明媚如玉的脸蛋上。

“若是你照过镜子,或是你视力好看清楚我的模样,不难发现,我是瓜子脸,而你……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出来你的脸型。还有,我的是双眼皮,好多人都说,双眼皮的女生最可爱了,而你呢,虽然也是双眼皮,但明显就是手术失败的效果!朋友都说我最美的是睫毛,浓密又够长,扑扇起来能电倒无数人,而你呢,很明显是人工接过的,很假。我想你也知道吧,易苏墨讨厌一切虚假的东西。”

“我不喜欢用化妆品,但我的皮肤不施粉黛,也照样白皙有光泽,我想,袁小姐用的是”施安“的牌子吧?那个牌子很好,用了后不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脸上的瑕疵呢。”

一口气说完,末了,颜色又加了一句,“对了,奶奶说,很喜欢我这双眼睛,很干净。”

袁若溪双拳微微拽紧,“看来,你是要逞口舌之强了?可惜,这也不可能改变些什么。”

“对啊,我也不觉得,你这样做能改变什么。”明明有了丈夫,却强求别的男人对他一如既往,不是自私是什么?“袁小姐,你确定,你爱着他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颜色冷哼一声,如果她没有记错,袁若溪与韩子俊是在三年前结的婚,依照她的年龄推断,她是未婚前就认识了易苏墨并且在一起!

“你错了!如果你爱他就不会嫁给别人!就不会在跟自己的老公同床共枕的时候还想要拿过去的感情折磨他!”

“你懂什么!”袁若溪瞬时激动起来,嗓音不自觉地扬起,“别以为自己很聪明,一切都是你自以为是而已!”

“如果我说错了,那你激动什么呢?”

袁若溪的脸开始泛白,双眼牢牢地缩在颜色脸上,厉声道,“我们的爱,是你根本不可能懂的!谁给你权利妄加评论了?”

“我是不懂,爱他,为什么要伤害他?为什么要丢下他?如果你这是爱,那么,我只能说,你爱得好自私!”

“你明明已经有了韩家二少爷,却还要抓住大少爷不放。你是不是太贪心了点?你又有什么权利去干涉他的感情?”

颜色一口气说完,她之前以为袁若溪是先跟韩子俊在一起的,现在才得知,竟然是她跟易苏墨相爱后才跟韩子俊结婚的。

伤害了他后,却又回头找上来,说还爱着他?

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易苏墨啊易苏墨,平时整个一变态暴君,原来,你也是个可怜的娃!

难怪,她之前总感觉到,有时候,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哀伤。

原来如此。

但是为了这个女人,丢下他转嫁给自己兄弟的女人,值得么?

啪!

袁若溪双眸泛着红,抬手就往颜色的脸上挥过去了,怒不可竭的样子。

颜色反射性地捂住被打的脸颊,次奥,这女人下手真狠!

唇角噙起一抹冷笑,忍着疼痛笑得明媚阳光,群魔乱舞,“我说对了是吗?你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对吧?只是你一直在逃避,不敢去面对自己的心!但是,就因为你这样自私,易苏墨才一步一步远离你的。”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爱就是不爱了。这就是易苏墨!

“你给我滚!”袁若溪歇斯底里的朝她吼了一声,眼眶已经盈满了晶莹液体。

颜色淡笑一声,“我当然会走,这里确实很美,但是,如果没有了灵魂,那也只是虚有其表而已。”

说完,她转身走向木屋的门口,攸地又转过身,视线定在袁若溪泛着红色血丝的眼,“这一耳光,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定会还给你!而且,是易苏墨为我还的!”

语毕,潇洒转身。

袁若溪痛苦地蹲下身,抱着脑袋,凄厉地喊出声,“啊啊啊……”

颜色刚走到门口,听到这一声凄厉,心脏处不由得颤了一下。

腹诽着,真是孽缘!

易苏墨,就是个妖孽!

……我是影苏分割线……

好在,虽然木屋地处偏僻,但走到马路边,就可以招到计程车。

颜色刚坐上车,就听到包包里的电话铃声作响,一看,是易苏墨。

她无力的接起,听到那边低沉的嗓音,“好了吗?”

颜色看了一下时间,“还没有。”

“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的,今晚不给你做晚饭!”说完,她径自挂了电话,顺便关了手机,以免他又打过来,肯定又是一阵暴戾。

偏靠在坐垫上,颜色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出神,忆起刚才在袁若溪面前,为易苏墨张牙舞爪的,她就心生烦躁。

他跟袁若溪到底有怎么样的过去,都与她无关。

只是,在看到那片花海,那间木屋,得知那是他为袁若溪设计的,胸口处竟然酸涩得很。

无来由地回忆去这段时间契约生活……脑海里又情不自禁地想起易苏墨,暴君!变态!颜色觉得自己一定是吃错药了才不断想起这个男人。

回到市区,颜色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

医院么?现在的心情真是不佳啊,她去医院也是陪颜妈妈说一些开心的话的,现在的心情,实在不宜呢。

那么,颜彦运?早上给他打过电话,听说恢复得很好,而且地下钱庄的也没有再去找他。说起来实在奇怪,依那些人的手段,又怎么会轻易罢休呢?

颜色曾经猜测过,或许是易苏墨在背后帮了她,但,说来,又怎么可能呢?他只是答应负责颜妈妈的医疗费而已。

想着,她甩甩头,直到把脑海里的男人甩了出去,才抬首看着闹区商业街的霓虹灯,很闪亮很漂亮,但却迷闪了人的双眼。

颜色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开了机,刚想要打个电话给姚紫萱。但却有电话在瞬间接入,看到来电显示,却不由得蹙了蹙眉,又是易苏墨。

不知怎的,就连看到他的名字,就会想到袁若溪那副高贵冷艳的嘴脸,再想到那片花海,心里都有股无名怒火,郁闷得很。

想了想,她的拇指直接滑过挂号键。

但,又再次响起。

无奈,想起那张暗沉的重眸,那从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颜色还是乖乖地点了接听键,但嗓音却有气无力的,“喂……”

“你死了吗?”果然是腹黑暴君吧?

颜色囧!你丫的,我要是死了还能出声么?次奥!“快了……”依然是有气无力。

饶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易苏墨剑眉急蹙着,斜靠在椅子上,双眸微眯,“我饿了!”

颜色,“……”跟她有半毛钱关系么?

“赶紧回家做饭!”又是大爷的语气,不容抗拒的霸道!

颜色怒了!当她是保姆么?只要他要吃,大把的人要给她做呢?她干嘛找虐啊?

话说,老是呆在厨房,油烟可大,熏多了容易变老,很快就会从大婶升级为黄脸婆。吃力不讨好的事啊!

“明明你做的比我还好吃,装什么大少爷啊!我今天晚上还不回去了!”找你的袁若溪做去吧!

最后一句话,颜色终究没有说出来。

但是,似是第一次敢这么吼易苏墨,一个字,爽!

说完又挂掉了他的电话,两个字,真爽!

再关掉手机,三个字,超级爽!

就像是被地主压迫许久的包身工,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但颜色在大街上胡乱逛了几小时后,心却开始不安起来,拿出手机握在手上,依然是关机状态。

万一易苏墨饿疯了,又找不到人做饭……那么,她回去了一定会遭殃的。

紧咬着下唇,还别说,真的有些后悔了。至少,不应该关机的。

她和他,只是契约关系。对,仅此而已。

不论是袁若溪,抑或是花海木屋,都与她无关。她没有权利干涉,也不能为此而气愤,更不能把这气愤发泄在易苏墨身上。

换句话说,是发泄在颜妈妈身上。易大爷一个不高兴了,极有可能就终止契约关系,然后,妈妈的病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想了想,颜色还是招了辆计程车回到了碧海小区。

好在,今天有带了钥匙出来。

拧开门把,房内黑漆漆的一片。颜色借着楼道的光,摸索到墙壁上的开关打开了灯。

关上房门,换了鞋。一回头,她差点跳了起来!

客厅里斜靠着沙发的男人,分明就是易苏墨!

他的头发微凌乱着,斜落了些许在额际上,加上西装领带松垮在胸前,显得放荡不羁。此刻,精致妖孽的脸绷紧,阴得似是要滴出水来。

颜色的心跳都漏了好几拍,看这脸色,就是暴风雨前的预兆啊!

翻身做主人的颜色,瞬间又自觉回到了包身工。挪步走到离他稍远的地方顿住了脚步,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

忽然,易苏墨转过头,深邃的双眸定在她略显疲惫苍白的脸,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

颜色鼓起勇气与他对视着,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她在他深邃的眸,看到一丝晦涩,就如被丢弃的小孩。

“今天的护工请假了,所以我要在医院照顾我妈……”上帝啊!原谅她又说谎了吧,阿门!

易苏墨如覆了一层灰尘的眸暗沉着,浑身散发出来一股戾气,猛地站了起来,箭步走到她身旁,吓得颜色不由得连连后退两步,他有些咬牙切齿道,“然后呢?”

颜色微愣,看他的样子,有种请君入瓮的意味啊!怎么有种被洞悉的错觉呢?

她下意识地用玉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干笑了两声,“然后,就在医院照顾我妈啊,所以没有赶回来做饭。”说着,她抬首故作狗腿模样道,“你吃过了么?”

“你说呢?”富有磁性的嗓音微微扬起,他的双眸又眯了起来,“女人,别在一个智商比你高上百倍的人面前说谎。”

颜色,“……”原来真的是被看出来了,果然不是撒谎的料么?

但她总不能说,在马路上逛了几个小时,心绪太乱,不想回来看到他吧?

易苏墨也没有打算告诉她,他在马路上找了几个小时,而且还去了医院一趟,根本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以为她可能已经到家了,却还是没有看到,正想着要不要叫冷漠派些人出去找,她就回来了,毫发无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看到她,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暴戾了!几个小时的压抑顷刻间释放了出来,想要掐住她的颈脖,但看到那张苍白的脸,他还是忍住了。

刚才在医院时,遇到宋少扬,他说,女人,是用来疼的。

颜色咬了咬唇,纠结了一会,嘟囔着道,“明明你自己也会做饭……”

这下,易苏墨是控制不了了,抬手掐住她的后脊,咬牙切齿道,“你还有理了?”

颜色被迫低首,吃痛地呼了一声。

好不容易,易苏墨才放开她,“待会再好好审你,快去做饭,饿死了!”

又是这大爷的口吻!这位大爷能设计出那么温馨浪漫的木屋花海,怎么就对她这么暴戾呢?想起那花海,那木屋,颜色的胸腔瞬间鼓了起来,怒了,“今天请假!”

“嗯?”

“大姨妈来了,不想动!”

易苏墨,“……”

颜色看那表情,更是怒火中烧啊!他的眸底有着诧异,就好像是第一次听到有大姨妈这回事般。

她抬脚狠狠地踢了沙发一下,抬首怒目而视,“丫的,我不是女人啊?我就不能有大姨妈啊?!”

说完,就迅速闪进了卧室里,丢下一脸错愕的易苏墨……颜色回到卧室,直接拿了睡衣进了浴室,她确实该好好地洗去一身的疲惫,该整理一下思绪了。

还别说,腰真的挺酸疼的,大姨妈探访前的预兆啊,加上在马路边瞎逛了那么久。

洗浴吹干头发后,颜色把房门落了锁,转身爬上床,捞过“美羊羊”垫在胸前,趴睡着,微眯起双眼,挺舒服的——

如果易苏墨没有房门钥匙的话。

才躺了不多久,就听到转动房门门把的声音,颜色不回头也知道,是易苏墨进来了。

真是妖孽!

易苏墨把手中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在床沿上坐了下去,干咳了两声,略不自在地喊道,“起来……”

颜色转过头抬眼看着他,半侧脸压在“美羊羊”柔软身上,半是央求道,“我可以一个人安静会么?”

易苏墨前所未有的爽快,端过桌子上的水杯,“可以,喝了它再说。”

“那是什么?”颜色一边问,一边半跪起身,探头看了眼水杯里的液体,是红糖水。

颜色囧!原来,他知道大姨妈这回事啊?不单是知道,还知道来大姨妈的时候喝红糖水。

再偷偷瞄了他一眼,却惊奇地发现,他的脸色极不自在,耳廓竟然泛起了微红色,尽管脸上冷冽的很,但怎么也掩饰不住。

易苏墨啊易苏墨,原来,你这么可爱啊?

颜色压抑住狂笑的冲动,要是现在告诉他,其实她大姨妈还没来,他一定会掐死她的。所以,还是喝吧。

乖乖地接过水杯,喝了下去。

末了,还满足地舔了舔双唇,不过,心存疑惑啊。

而颜色一向是藏不住疑惑的人,“你怎么知道喝红糖水好啊?”

一问完,颜色就后悔了。袁若溪也是女人,依他跟袁若溪的关系,知道红糖水也不奇怪。或许,他也为她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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