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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白的身体恢复的很好,虽然初期出现了一些症状,又进行了几次小的手术,可是好在都不太严重。许慕白一直催促着温如回到公司工作,声称自己现在的状况很好。温如虽然担心公司,不过比起许慕白的身体,她是很分得清轻重。
再则而言,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大多数时候,他是愿意逞强的。她怕他有事再瞒着她,拉着医生仔仔细细的问过了好几遍,才放下心来。
即便她这些年一直学着用自己的肩膀为面前的人扛起责任,扛起未来,可骨子里,她还是需要依靠他的小女人,还是那个会跟在他身后撒娇耍赖的小姑娘。
苏羽的事情并没有善了。事情的过程怎样,温如没有去问,只不过听来探病的容郁偶尔提起。
苏羽犯了容家的大忌。
容家不打算放过他,即便是他去求了情。
公公是打算狠下心来不管事的,只是慕笙跪在地上求了很久,到最后婆婆都陪着一起跪了。
毕竟是自己的妻儿,公公也硬不下心来。
托人去活动了一下,只怪苏羽平日里闯祸太多,又总是留下蛛丝马迹搞得声名狼藉的。
许慕白看着电视机前的新闻,皱着眉头。
温如将鞋子放好,将外套扔到沙发上,瞥了一眼。上头正在放的是苏羽贪污公款和□□少女的新闻。
她坐回到电视机前重新又看了一眼,那不是——她捂住嘴巴,天哪,那不是温言的女朋友王瑜吗?
许慕白见她神情不对,伸手握住她的手,“怎么了,手这么凉?”
温如有些头大了,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温言让她不要插手他的感情,也声明他不认她这个姐姐了,可是她却不能真的撒手不管:“那个女生——是——”
刚刚说着,就听到外头门铃响了。
“先生,先生,你等一下,你不能硬闯,先生——”李嫂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温如站起身来,转身望向来人。
那人突然就冲过来给了温如一巴掌,温如呆愣愣的望着面前的人,半边脸已经肿的老高。许慕白挣扎的拄着拐杖想要坐起来,力气却不够,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
温如注意到这边的声响,转身赶忙将他扶了起来。
“小心,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
那人却是一把将温如拉了过去:“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他妈的究竟想要干什么?她碍着你什么事了?你非要让人这样糟蹋她?我告诉你,小瑜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杀了你。”
温如知道温言一直恨她,一直恨她害死父亲的事情,他从小就崇拜父亲,事事以父亲为榜样,那样一个自己敬爱的人消失在自己的世界,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尤其是她生病的那两年。
父亲死后,家中的生活并不好过,温言草草读完了大学,便负担起了家中所有的开支,还要供温叶读大学,照顾母亲。父亲死后,母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想来,她这个做女儿的,也真是不孝,没有尽过半分孝心。虽然这几年偷偷的给温叶一些钱,照顾家里,却远远不够。
温言恨她,她无话可说。
“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情同我无关。我既然答应过你——”温如听到对面的人冷笑了一声。
那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表情。
“答应——”温言忽然恶狠狠的对她伸出手指:“你脑子里有承诺这回事吗?你答应,你答应爸爸和他分手的,可是现在呢。你看看,现在呢”他围着温如转了一圈,望了望这栋豪华的屋子:“住着这么好的房子,很舒服吧,”他伸手指了指温如的心脏:“温如,你摸摸你自己的心,住在这儿,会不会想起爸,会不会想起因为你而死的父亲。你已经毁了父亲,毁了母亲,毁了我们这个家,现在连我喜欢的人都要——”
他忽然望向坐在沙发上闭着嘴唇,满脸发白的许慕白:“就是为了这个瘫子,连站起来都不能——”
啪!
“住嘴。”温如伸手一巴掌啪了过去。很快,就被温言回了一巴掌:“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他走到大门,回头朝温如吐了一口口水:“呸,我等着看你们的报应!”
温如伸手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回过头,对上许慕白的眼睛,不敢对视,转头看向李嫂:“有没有什么吃的,我饿了。”
她笑了笑,笑容却显得万分的尴尬,比哭还难看。
许慕白的脸色并不好,他拉住要躲开的温如。
温如轻轻拍拍他的手:“对不起,温言他说话是有点过分。”
“他不该这样说你。”许慕白紧握着拳头,半天却只吐出这样一句话,他忽然很恨那场车祸,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站起来,抱住温如,像是一个男人一样告诉温言:“这是我的妻子,我有足够的能力能够保护自己的妻子。”可是就连这样简单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那样的困难。
晚上,许慕白的精神意志都不太好,温如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回到房间的时候,许慕白还没有休息。带着眼镜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伸手替他捏了捏肩膀,取下他的眼睛,坐到他的身边:“在想些什么呢?这么晚都不休息呢?”
温如珍惜许慕白为她的付出,所以从来不愿意让自己同温言母亲他们的关系问题困扰到他,今天这样此落落的表现在许慕白的面前,是他始料未及的。
见许慕白没有反应,温如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开始说:“那个女孩子是温言的女朋友,叫王瑜,我是叫容郁查过她,是个好孩子,因为母亲生病的原因在夜总会工作过一段时间,但是和温言交往之后就断了。前些时候,我收到一些照片,是关于她和苏羽的。我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站在我的立场,自然是不希望他们继续,只是温言似乎对那个女孩子用情很深。现在这件事情爆发出来,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他对你,一直是这样的态度?”沉默许久的许慕白这才开口。
温如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慕白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温如,我知道你一个人扛了很多的事情,我也知道即便我问了你,你也不一定愿意同我说。”
许慕白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温如最后只能缴械投降:“温言本性不坏,他只是太在乎这个家了,而这个家又是毁在我的手里。”
说不伤心,不难过是假的。
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有那么一天,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时候?伸手打自己耳光的时候?骂自己贱人的时候?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许慕白轻轻的摸了摸温如的脸:“疼吗?”
温如眨巴眨巴眼睛,将眼泪眨了回去,摇摇头:“上过药了,没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