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三十 章（1 / 1）
离开了“犯案现场”，吴琳决定还是先犒劳犒劳自己的肚子。
饱餐一顿后，吴琳拿着手上的资料，再去商店里顺手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她继续检查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信息，还真让她找到一个，大约昨天的这个时候，格鲁斯卡汇出了九千九百美元，这样正好掐着一万的钱让她有些怀疑。
吴琳给约翰打了个电话：“嘿。进展如何？”
“还行吧。准备好合作了吗？”
“哼，你也该做好准备，我就提醒一下，小律师可能会有暗杀者哟，不过根据我的判断，大概顶多就是有前科的人而已，不是什么专业暗杀者。”
“看来你还挺忙的。”
“当然，像那小鸟一样。”
“不幸的是，你的‘提醒’来的有些晚了。”
“不过你还没找到是谁准备暗杀小律师吧，所以，我赢了一局。”
说完，吴琳挂掉电话，想了想，她无奈地叹口气，还是把自己查到的名字给他们用短信发过去了。就算她知道有约翰在，谁都别想让安卓娅有危险，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万一她想出来的时间太晚了就不好了。
几乎是没过一个小时，吴琳就找到了格鲁斯卡踢回去的大多数人的共同点。这要归功于她的私人经历，一下就注意到单亲家庭。她也是单亲家庭。
有了这个线索，吴琳很快就了解格鲁斯卡是用什么来赚钱的了。在美|国，抚养一个孩子，每个月都会有800元的补助，而……积少成多，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有各种机构后门的软件，现在派上了用场。吴琳这次连出门都不用，她相信这些软件，毕竟，这些后门可都是政|府分配的，几个月前她才用其中一个后门去CIA的资料库逛了一圈。
处理那大多数人的在抚养机构的线人，格洛丽亚科普兰。每一份文件都有她的签名。
正当吴琳准备继续查查有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时，她再次接到了来自约翰的电话。
“需要你过来当保姆。”
“哦？那个名字？”
“正在追查，所以需要你来当保姆。”
“啧，我为什么要过去当保姆？我可是查到另外一个名字了。又赢了一局哟。约翰，要是你们不能跟上我的速度，我可是很为难的。”
吴琳脸上得意的笑容已经完全无法被遮掩，她脑中满是让约翰吃瘪的场景。拥有政|府分配的后门软件，和各种黑客软件，果然是极其便利的。当然，便利归便利，她也是知道，如果要真的做一对一攻防战，她可就完全不行了。软件毕竟是死的。
“听起来像是一个挑战？好了，赶快过来。”
约翰的声音仍然是又滑又沉，最后带着些许不耐，吴琳还是没能忍住，笑容异常灿烂。
“好好好，给我个地址。哦，对了，我新查到的名字是格洛丽亚科普兰，抚养机构的内鬼，不过光是猜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芬奇，听到了吗？可以当成是你的挑战。”
“大概是吧。不过琳女士，去逛商场也不需要弄出那么大动静吧。”
吴琳一翻白眼：“至少我查到了。”
“我知道，但请试着记住，不是每次我都能及时发现再把你的数据清理干净的。”
“少说话，多做事，快给我地址。”
“你也一样，琳女士。”
****G街31号****
吴琳看着眼前的女人，和外面漆黑的夜景，翻了个白眼，把约翰扯到一边：“所以，我要在这里陪过夜？”
约翰勾起笑容：“听起来，不是挺好的？”
“好……好什么好，就一个晚上而已，不能让我专心查格洛丽亚吗？”
“我们只是担心古特雷斯女士而已，别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吴琳深吸一口，点头。她走向安卓娅，伸出手：“你好，我是琳，接下来，希望我们能够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安卓娅握上吴琳的手。人说，第一印象除了人的面部和衣着，就在于第一次握手。握手可以知道很多性格上的资料。安卓娅握的有些紧却无力，手心还有些许冷汗，表示她有些紧张。抖了大概一下便想放手，表示安卓娅其实并不喜欢与人特别亲近的接触，有一个较大的“安全区”。吴琳的微笑让安卓娅稍显安心，再加上她亲昵地拍了拍安卓娅的手才放开，让安卓娅更有一种吴琳是朋友的错觉。
约翰临走前，对安卓娅保证：“放心，琳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好士兵，相信她，不要离开她的视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吴琳也跟着展现出更大的微笑：“是的。我会保护你的。”
安卓娅点点头，不再像最开始吴琳刚进来时那么排斥吴琳。
吴琳看着约翰关上的大门，坐上床，背靠着床头，开始用手机上网。
“希望你不要介意灯光，古特雷斯女士，如果你需要昏暗的环境，我就不上网了。”
“哦，不，不，当然不。嗯……琳，是吧？”
“是的。”
吴琳一边上网一边偷瞄着安卓娅，安卓娅显然并不想睡觉。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让吴琳不仅叹口气。最好，吴琳还是放下了手机：“安卓娅，我能这样叫你吗？”
“当然。”
安卓娅几乎下一刻便回答了吴琳的问题，这让吴琳更清楚地知道，安卓娅也觉得有些尴尬。
“你……你想聊聊吗？”
“我……我只是……”
“只是被吓到了？安卓娅，你已经安全了。我们会保护你的，不惜一切。你，是安全的。”
安卓娅看起来有些纠结，但她的情绪已经没有那么烦躁了。
“不……我知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我想问……我的意思是……你们，已经习惯了吗？”
尽管安卓娅的用词十分模糊，吴琳还是从中听明白了她的问题：他们究竟是不是已经习惯了遇见暴力或者谋杀。
“永不。”
“那……”
吴琳展现出一个安慰地微笑，试图让她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一些。
“无论经历多少，我仍然无法习惯。或许更准确的词汇是，无法接受。尤其是对于谋杀。在我眼里，生命是最珍贵的，没有人是上帝，没有人拥有替别人选择生或死的权利。所以……所以我选择帮忙，选择保护。”
安卓娅沉默着，吴琳耐心地仍然挂着笑容，这个技能是在很久以前就培养出来的。在训练成为放疗师的时候，她就必须对着病人有无限耐心，当然，大多数情况下，她的确不会对着病人烦躁。
不久之后，安卓娅终于抬头，跟吴琳的眼神对视：“谢谢。”
“你不需要说出来的。说起来，你看过蝙蝠侠吗？”
安卓娅被这个问题彻底镇住，吴琳整个人似乎突然绽放出光芒似的。
只是下一刻，吴琳便再次恢复了正常的微笑：“我开玩笑的，好了好了，安卓娅，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洗个澡，睡觉吧。”
安卓娅点点头，吴琳决定趁着这个时候去买点儿换洗内裤，十分钟之内便回到了安全屋。好在这里是安全屋，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危险，吴琳离开的这十分钟内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放在厕所门口，便拿出手机，继续浏览网页。
随后，安卓娅出来后吴琳也冲了个澡，不管何时何地，她都尽量保持一天一澡，主要因为几个月前几个星期都不能够洗澡的痛苦生活让她有阴影了。
等到安卓娅和吴琳都躺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安卓娅突然说了一句：“为什么是蝙蝠侠？”
黑暗中，吴琳勾起一个坏坏地笑容：“因为他是蝙蝠侠。”
“什么？”
安卓娅有些迷惑，不知道吴琳到底在笑什么。吴琳当然也知道安卓娅的疑问，她看了看安卓娅的方向，看到了安卓娅认真的表情，这才收敛了笑容。仰望着天花板，吴琳闭上了眼睛，脑中出现了他的身影：“因为，蝙蝠侠给人带来希望，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看到而已。我知道在大多数人眼中，蝙蝠侠就是一个给小孩看的东西，可他对于我来说不一样。我在一个特殊的时间遇见了他，所以……我找到了自己的希望。仅此而已。对于你来说，或许他仍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异装癖人而已。”
“特殊的……时间？”
“嗯。很特殊。好了，睡吧。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我们呢。”
吴琳不再接话，她倒不是不信任安卓娅，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而且……毕竟她也是第一次或者第二次见到安卓娅，讨论这种问题的确不是很舒服。尤其是……她也不是很想在芬奇和约翰也在听的情况下说她的隐私。
只是这个话题还是影响到了吴琳，她脑中不断地回放那段日子，和她那段时间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