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叶家大伯(1 / 1)
看着杀气腾腾的妖化的颜如玉和她身后蠢蠢欲动的各种怪物,她的勇气一下子被抽空。
天哪,早知道颜如玉还有这么多帮手,她应该先打个电话给白耳。单枪匹马,这不是找死吗?天知道她刚才怎么有勇气撞开门的。
而颜如玉和叶钦都是一脸讶异,这座西琉馆被颜如玉封住,普通人应该进不到里面来,为什么王凉能一脚踹开门,还能将棍子结结实实打到叶钦的背上,并解开了他受狐媚香所制的幻觉?
颜如玉瞳孔收缩,此时的她已经愤怒到极点,根本不考虑留活口,径直就冲王凉扑过去,张开嘴一口就要咬下。
她已经忍了很久不碰这个甜心了,今晚就要把她的心脏挖出来,吃个痛快。
她身后的妖怪个个也是流着口水,却不敢跟主人抢食物。他们只能等主人吃剩下的部分了。
颜如玉的手已经抓到王凉的肩膀,王凉闭起眼睛,心想这下完蛋了。
远处的叶钦费力地爬起来,却根本来不及扔出满手的葫芦籽。
但一阵耀眼的白光晃花了众人的眼睛,颜如玉抓着王凉的手竟然开始冒烟。她吃痛地缩回手,惊恐地看着手掌部分隐隐有烧焦的痕迹。
王凉脖颈间的狼牙正微微闪着白光,不怀好意地立在那里。
“降魔牙!”颜如玉惊叫一声,缩回去几步。难怪叶钦轻而易举就被困住,原来他将降魔牙送给了王凉。
她突然有些嫉妒,背后一阵火辣,争取到时间的叶钦已经完全站了起来,虽然浑身流血不止,却强有力地将满手的葫芦籽狠狠掷入颜如玉的后背。
颜如玉竟没稳住身形,一下子跪在地上。那夜肌肤被灼伤的恐惧回忆一下子席卷了她,她竟害怕得忘记回头,就这么爬着逃出了西琉馆。
眼见老大都跑路了,剩下的妖怪虽然长相凶悍,但面对发狠了的捉妖师更是心惊胆战,一个个化作黑影,消失在空气中。
直到最后一道黑影消失,终于无法支撑的叶钦直挺挺地迎面朝地上摔去,整个人都被震得抖了两三下。鲜血从他身下涌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死亡的味道。
“喂!”意识到己方胜利的王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浑身是血的学长重重摔在地上,慌不迭跑过去,扶起叶钦:“你不能这个时候倒下啊,快醒醒,睡着了会死啊。”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手足无措。
王凉总算干了一件有脑子的事。她没有叫救护车,也没有打车去医院,而是翻出了叶钦的手机,拨通了上面署名是“大伯”的人的电话。
叶钦家的人,总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吧,见到这情景应该不会吓晕过去。
叶大伯的速度简直比林家司机还快。因为扛不动叶钦,加上怕一动他出血更多,王凉只能脱下校服,撕成一条一条,一圈一圈裹住叶钦胸前的数个血洞,希望这样能够多少止住血。
叶大伯抓了一个无辜的小子,一路被带到西琉馆门口,便将这小子扔了出去,凶狠地喊道:“快滚。”
吓坏了的无辜学生抓起书包,拔腿就跑。他怎么也搞不明白这个长着一圈小胡子的变态大叔为什么要跑到这个名流的聚居地——西琉馆。
今晚又没举办舞会。
但是看大叔一脸凶恶,他问也不敢问,哆哆嗦嗦地把他领到门口就屁滚尿流地跑了。
门被一脚踹开,六神无主的王凉又被吓了一跳,眼见一个凶恶的大叔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抓起叶钦的木剑,指着大叔:“你,你是什么妖怪!”
大叔哭笑不得,一看满身失血昏迷过去的叶钦,顾不得跟这个小姑娘啰嗦,一脚踹飞她手上的木剑,抱起叶钦就朝外跑去,末了不忘扔下一句:“快点跟过来,这里我会派人收拾。”
王凉这才意识到这个凶残的大叔就是所谓的大伯,连忙捡起木剑,连爬带滚地跑了出去。
叶大伯将叶钦扔进后车厢,命令王凉也坐了进去,扔给她一个医药箱,边发动车便指导道:“把他身上乱七八糟的校服布条拆下来,先上透明的水,再上黄色的水,然后涂那管药膏,随后缠上绷带。”
王凉汗颜地解开刚才打结打得死死的校服布条。只听叶大伯又打起了电话:“马上准备一个消毒的房间,还有B型血袋。派人来西琉馆清理一下血迹。家里加强防卫,今晚可能有袭击。”
短短几句话,倒听得王凉惊心动魄,顿时觉得自己像在演黑帮枪战片。她拧开透明水的瓶子,就要朝手上倒去。从后视镜看到情况的大伯马上叫起来:“别用手,伤口有毒!用棉棒涂!”
王凉被吼得吓一跳,忙抓起跟铅笔一样粗的棉棒,沾了沾奇怪的液体,就忘叶钦胸前抹去。她以为这个是消毒水或者消炎药之类的东西,能够消去狐狸爪子上的毒,因此拼命地往叶钦的伤口上倒。
大伯在前面看的哭笑不得:“行了行了,赶紧涂药膏上绷带,否则止不了血。”
手忙脚乱中,她终于处理好叶钦的伤口,松了口气,瘫在车的后座上。
大伯瞥了她一眼,突然笑了:“叶钦这臭小子,交了女朋友竟然也不告诉我们。”
刚松懈下来的王凉马上红了脸,连连摇头:“大伯你误会了……”
她还没说完,大伯就不客气地打断她:“傻丫头,传家宝都送给你了,他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王凉垂头丧气,却把反驳的话憋进了肚子里。她不过是这个腹黑学长用来当诱饵的物品。不过在叶钦的亲人面前,还是给他留点光辉形象吧。
叶钦的家简直就是豪宅!
王凉傻愣愣地站在别墅的大门前,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五层大别墅,院子里竟然还有游泳池!
叶大伯抱着昏迷的叶钦,冲她吼道:“赶紧进来,站在外面想被妖怪吃掉吗?”
王凉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小跑跟进去,心里嘀咕:怪不得学长这么凶,原来他大伯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