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1 / 1)
“麻烦请让一下!”夏久没好气,对着严钦开口说道。
“我不找你!我找她!”严钦也不客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偏了目光瞥向夏久身后的许沐衫。
夏久被他一噎,一下尴尬地杵在那里,反倒是许沐衫反拉了她的手,走上前,抬眼对上严钦的眼,冷冷说道:“严总,您找我?”
不屑的语气,一副识相就滚开的模样,严钦面色越来越难看,夏久看到他手攒紧,额际隐隐有青筋暴起。
“严总,既然没话说,那就请让道!”
“许沐衫你到底想怎么样?想你这样欲擒故纵的也过了头了吧!”
“欲擒故纵?!严总,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我说的是分手,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回来找我!”
夏久在听到分手的时候讶异地看着许沐衫,又下意识地瞥了眼她的肚子,许沐衫注意到了,手用力捏了一下夏久,夏久会意,急忙收了目光。
“许沐衫!”严钦气急,不知觉地拔高了音量,感觉众人看过来的目光,恨恨地低声说了句,“我们出去说!”
许沐衫冷笑了一下,“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完拉着夏久,径直绕过他。
严钦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有点大,许沐衫嘶了一声,转头瞪向他,“你到底……”
“沐杉,夏久!”
蓦然一个男声打断了许沐衫的对话,三人齐齐偏头看过去,就看到了白色西装向他们走来的林恪。
严钦明显感受到手下的手臂僵了一下,心里怒火更甚,手上地力道又加了几分。
“嗯……”许沐衫闷哼了一声。严钦听到,连忙松了手,许沐衫趁机抽回了手,然后也不管他们,径直拉着夏久走出去。
“你!”严钦作势就要追上去,却被上前来的林恪拦住。
“她不想和你说话!”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管的太多了!”严钦瞥了一眼横在自己身前的手,冷眼看向他的主人,说道。
“不一定吧!”林恪收回自己的手,不屑地看着严钦,回给他一个冷笑。
陆铭和严钦是好友,陆敏和林恪也是至交,可以,不是为何,严钦和林恪却总是不对盘,看对方不顺眼。
现在两人之间又夹了一个许沐衫,更是剑拔弩张。
“哦?!那你又一个什么身份来干涉我们之间的事?前男友?!”
林恪脸色一僵。
眼前两个人又要开始掐架,夏久急急地冲了进来,“快快!沐杉沐杉!”
“沐杉怎么了?”
“许沐衫怎么了?!”
两个男人急急发声,夏久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她在卫生间!她不小心滑倒……快!”
严钦在听到卫生间之后立马冲了出去,林恪也反应过来,赶了过去,夏久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隐隐作痛,但也没来的及估计那么多,捂着肚子跟上去!
而角落有一双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幽深又热烈。
苏青晨转过头看向陆铭,只见他目光深深,凝向一处,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只捕捉到门口处匆匆消失的一抹身影。
纵使相距那么远,她还是看清楚了。
呵,纵使自己自己与他相距咫尺,他眼里却始终只看得到那个人吗?!
苏青晨端起酒杯一口闷喝下。
齐心以为有通告,过不来,沈慧也因身体不适,就没出席。齐经国倒是参加了,他看着对面坐着的一脸沉郁的陆铭,和虽然言笑晏晏但时不时瞥着陆铭喝闷酒的苏青晨,蓄满沧桑的额头微微皱起。
年轻一代的事情,他不想管,也没资格管,何况,对于陆铭,他自认理亏。
反倒是苏青晨身边的两个老人,满脸洋溢着知足满足的笑意,自己的女儿结婚,心头自是卸下一块大石。苏母看了苏青晨,再转头看向陆铭,笑着说:“阿铭啊,这回青斐的婚礼结束之后,你和青晨的事也得抓紧了!”
苏青晨听得心头一跳,半期待半紧张地看向陆铭,却只见陆铭噌的一下站起来身,面色带着焦急,转头跟长辈们说了句歉,似乎根本没听进他们的话,径直然后飞快离去。
苏青晨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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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医手术室的走廊上,夏久坐在椅子上,身体冰凉,医院空调开得有点低,夏久紧紧抱着双臂,却怎么也给不了自己一点温暖。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一直在手术室前焦躁不安走来走去的严钦,走到夏久面前,吼道!
夏久被他吼得一愣,抬眼看了看他。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上隐约有齿印,应该是被自己咬的,半晌她缓缓开口,“对不起!”
严钦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太过,被她这样说的莫名心虚。其实她没错,严钦只是自己心中一推火气无处发,所以找上她,但是她这样自觉自知地道歉,反而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夏久这一句对不起,自责的意味比歉意强,想到刚才沐杉在卫生间滑到,疼的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中的火气慢慢上来,深吸几口气,想要站起来,但是她肚子也不舒服,硬是使不上力气,只好坐着,抬着头,瞪向严钦:“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从来就不懂!但是,她不愿告诉你,因为你从来没有给她安全感!如果她告诉你怀孕的事情,你会留下这个孩子吗?你有想过给她婚姻吗?你会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严钦一时怔愣。
看着沉默了的严钦,夏久冷笑,“哼,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欺人太甚!”
夏久心中郁结,一下子冲口而出,说者本无心,但是听着却有意。
走廊另一端的陆铭听到脚步一滞,一下子再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一步。
虽然婚礼会场人多,但是他已进场就看见她了,她趴在一桌子上,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后来别人劝酒,他那么想冲上去,帮她拦下。可是,上去之后,那么倔强的她,估计只会拒绝,然后喝得更多。
看到她和严钦几人匆匆出去,他再也按捺不住跟了上去。可是来了,却听到她那样的话。
欺人太甚!
确实,只顾自己自私地占有,只想着自己的快乐,只觉得自己喜欢拥有她的感觉,却又不给予承诺,不负责未来,确实欺人太甚!
陆铭收了脚,目光深深地看了眼走廊尽头的夏久,敛了所有情绪,转身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