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起因、结果（1 / 1）
“哦，跳吧。”冥鸩摸了摸鼻子，淡淡的道。
据他这么多年的统计，眼前的某人已经“寻死觅活”不下几百回，当然，从他今天还依然站在这里就看得出来，没一次是“成功”的。
蓝衣少年“忧伤”的叹了口气，黔驴技穷了……
虽然他绝对否认自己是驴，但技穷倒是真真的做不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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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开端，是这样的——
三月的江南，乍暖还寒，丝丝细雨缠缠绵绵。
阴郁的天气，使得街上行人不多。
一抹黑色静静的伫立在大街中心，浑身气息比天气还要阴郁几分。
毫无预兆的，黑色急冲向街边刚刚冒出一点的蓝色。
楚予然瞳孔一缩。
凉，透心儿凉，凉的彻骨。
这是楚予然的第一感觉，随后，掉头就跑。
奶奶的，那是谁？老子看错了吧？
楚予然隐现在小巷中，身法很是灵活，始终与身后的黑色保持一段距离。
楚予然没觉得高兴，恰恰相反，他很郁闷——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
自己的身体素质有多烂，自己清楚着呢。
今天一试才知道，六年时间，您一点都没懈怠啊……
嗯，您很神通广大，果然不愧为……
冥鸩在这里守着，其他地方肯定还有天冥。
楚予然带起一阵风声，思绪急速的转着。
冥鸩自己很了解，说不定还能周旋几番，不能再惊动其他天冥。
那么……苍茫山！
打定主意，楚予然硬生生一折，掠向苍茫山。
冥鸩挑挑眉，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你打错主意了。
楚予然不知道的是，这次冥鸩注定不会放水——
“这次行动，天冥出动大半，若是这样都不能成功，你们便成仁吧。”
这是他们高大伟岸的主上说的，语气无比轻松，无比和蔼。
不过这内容实在是……呃……血腥？
在场的所有天冥无一例外的头皮发麻。
这也就注定了楚予然的算盘打的再噼里啪啦震天响，也取不到成效——冥鸩赌不起那么多人命，他们主上绝对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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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予然无比的郁闷。
这次闭关两个多月，昨天刚刚出关，心情无比激动，无比畅快——
在药炉前几乎是不合眼的忙活两个月，终于练成了“回魂丹”。
名字很通俗，药效也很通俗——只要剩一口气，就能把人救回来。
很通俗对吗？当然不对。
楚予然可以肯定，至少到目前为止，天下间别无二颗。
呃，又拽文艺了，换个说法，就是全天下就这一颗。
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有三：
一，药方。
据说，回魂丹的药方江湖上流传着三份，却从未有人见过——这也致使很多人怀疑这种逆天的药是否存在的原因。
当然，其中之一在楚予然手上。
你问另外两份在哪儿？不好意思，他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实在不在行。
二，药材。
回魂丹所需的药材又多又少——多是指需要的药材种类多，少是指药材的数量稀少。
有多多有多少？从楚予然整整收集了六年就可以看出。
九九八十一种稀世药材，稀到大多数人都没听过世上有这些药——
例如雪山两三米的积雪下生长的血莲——通体血红，只有花瓣尖有一点雪色。
只是这一种药材，就能看出难度——雪山两三米的积雪下，谁能发现？
况且这种血莲的生长条件特别苛刻，也不是遍地都长，也许一座雪山上都不会有一棵。
其他的八十种药材也都大概是同一难度，光想想都觉得惊悚。
三，炼药。
药材的稀有程度，决定了炼制回魂丹的第一个苛刻条件——必须一次成功。
首先要明确一点，炼药需要完美的融合各种药材的药效，并不是把药材揉一起吃下去就可以。
所以，第二个难题来了——
药材的繁杂程度，决定了炼制回魂丹的第二个苛刻条件——必须精准到完美，否则一种药材出问题，毁的是整个炼药行动。
综上所述，很通俗的回魂丹，实际上是很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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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最清楚，基本上是不堪一击。
当然，如果真的有人认为楚予然人人可欺，下场就是没下场。
人都没了，还有什么下场。
不过，常在湖边走，哪有不是鞋；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抱着以上想法，为了宝贵的生命，为了美好的未来，楚予然还是大费周章的弄了一颗。
未来，多充满幻想，充满希望的词语——当然，同样充满谜团。
楚予然现在不会知道，这颗回魂丹在未来，会被他自己认为是这辈子干的最漂亮的一件事儿——
虽然不是他现在所计划的用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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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嘛，一兴奋一激动，就容易悲剧。
“唔，你们不用跟着了，有事叫你们。”楚予然就像解放了的小鸟一样冲出幽墨宫，闷了这么久，散心去。
然后，悲剧发生——
刚刚溜达一会儿，就碰到了闻风追捕的冥鸩。
楚予然有一万种方法能做掉冥鸩，就算自己不动手，烟花一放，暗处的手下也能乱刀分了他。
杀了之后，自己的身份还不会暴露——谁知道谁杀的？天看见地看见？你让他告诉你？
问题在于，这人是冥鸩！杀不得！
不能杀，就不能暴露——不论是实力，还是势力。
正邪不两立，这么多年，楚予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武林、魔教厮杀却无能为力。
哪一方死伤，心里都不会好过——说起来，哪一边都可以算是“自己人”。
若是让那个人知道自己的另一面，后果不是一般的麻烦，自己毕竟是“十恶不赦”，而那个人是光明磊落，他不会容许“歪门邪道”的存在。
那个人的身份，自己的身份，一边是亲，另一边是仇。
不确定他知道后会不会大义灭亲，半对半的可能会灭……
所以，现在一万种方法，一种都没有了……
回去也比暴露好！
于是，就出现了即将跳崖的“惨案”……
会跳吗？
其实，这是个没什么悬念的话题……
楚予然叹了口气，这货果然软硬不吃。
理论上来讲，楚予然确实有两个选择：
一、和冥鸩回去。
二、跳下去吃回魂丹。
不过，通常来说，理论和现实的偏差还是不小的。
选项一，就像冥鸩说的，保证死不了。
选项二，跳下去之后，谁能保证还能剩口气儿——
看这高度，别痴心妄想了，要想就想想是摔圆还是摔扁，这还比较实际些。
就算狗屎运到掉狗屎上没摔死，这苍茫山底下有啥谁知道——
要是有只可爱的小灰狼看到摔下来个半死不活的人，它会怎么办？
唔……想不到，太难以想象了……
再就算，就算没有小灰狼，这辈子能不能爬上来还是个未知数……
再者，从起点出发，回魂丹能这么用吗？白痴都不这么用！
所以，理论只能是理论，选项二排除。
于是，答案出来了——
“好吧，你狠。”楚予然不情不愿的一步一步蹭到冥鸩身边。
冥鸩嘴角挂了一丝弧度，“不敢当。”
楚予然郁闷无比的向山下走，身后却没脚步声。
“你干嘛呢？走啊！”楚予然回头，愤愤的瞥了冥鸩一眼。
冥鸩低头摆弄着一支深紫色的小管，头也没抬，“等会儿，急什么急。”
楚予然更郁闷——
这货演技真不是一般的高超，刚刚还一本正经的“少主”、“属下”的，自己这才缴枪没一会儿他就原形毕露了。
冥鸩翻出火折子，点燃小管，深紫色的烟花在半空炸裂，美的绚烂。
楚予然挑了挑眉。
这烟花他认识，很熟悉——这是天冥内部的信号弹。
红色代表警戒，蓝色代表行动，橙色代表撤退，等等。
而紫色，代表——得手，收队。
唔，这就算得手了？不一定哦……
楚予然低头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