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Target 22.初吻(1 / 1)
本来想走剧情的,结果谁能告诉我,俩人腻腻歪歪的又言情了一章不说,连珞珞的初吻都没了是怎么回事!!(╯‵□′)╯︵┻━┻
卧槽!于是这俩人根本就不是在养伤,是在调情谈恋爱吧!!!【这要怪谁啊喂!!!!!
好吧……来乖乖的链BGM,歌词不太搭,但旋律超级赞!
谢谢桔子的地雷(* ̄3 ̄)╭
你都扔了几个了!连专栏也扔!快省省去买粽子!!
以及,我指着boss的喉结发誓,下章绝壁要跑剧情了!【你快等等啊!别用这么重要的东西起誓啊喂!!
最后,我强调一下boss的伤,左臂和右腿骨折,后背大面积烧伤,但是右手是完好的,甩个鞭子也没啥问题……所以大家评论里不要再质疑boss伤势的问题了,好咩?QAQ晚饭过后,我在罗奥娜的帮助下小心的移回了自己的床上。大概是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她倒是没有像早上那样打趣我们,道了声晚安后默默的离开了。
因为预报晚上有雨,病房中的窗子都被关得严实,却仍能听到一声声起落的夜潮声。忽高忽低的海浪仿佛近在耳畔,连带着空气中似乎都泛着海水的潮湿和腥咸。
我侧过头,看了看趴在隔壁床上的迪诺。在沢田纲吉他们离开后,他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再说什么,大半时间都在安静的看着床头棕色柜子的柜角。
或许是灯光的关系,他的侧脸看上去和缠在额头上的纱布是一个颜色,苍白中透着憔悴又虚弱的浅黄。原本明亮的双眼却由于低垂的眼睑变得幽黑而深邃。
我咬着嘴角,想要叫一下他的名字,可又不知道叫过之后还能说些什么。我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经历和遭遇,却想不出安慰的话。又或许,正是因为明白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才无从开口。
“珞珞。”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迪诺在叫我,忙应了一声,“嗯,我在呢。”
他的嘴角隐约的向上挑了挑,却并没有转过头来看我,而是微微抬起眼帘,将视线落在淡橙色的灯罩上,轻声问道:“珞珞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同父同母的倒是没有,但因为舅舅比较多,表亲的兄妹还是有不少。”
“珞珞这么温柔,和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好。”
“呃……还、还好啦。”
“呵~”
迪诺轻笑了一声。他的下巴陷在柔软的枕头里,让我看不到他嘴角的弧度,只觉得这个笑声极为飘忽,仿佛一瞬间就消融在空气中,不见了踪影。
“我也是独生子呢。”他提起被子里的右臂,弯曲着枕在下巴下面。“兄弟也只有纳迪一个。”
我清楚的听到他在说“纳迪”这个名字的时候有片刻的停顿,又迅速的被接下来的话掩盖了过去。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捣蛋,逃课,打架……我们一样都没少做。自然,挨骂罚跪什么的也是两个人一起,感情和亲兄弟没什么两样。”
迪诺的声音很柔和,表情也极为温柔,双眼被灯光覆上一层淡淡的暖辉。可是我看着他温润的侧脸,听着他柔声的回忆,心里却难受得厉害。好像那些敲打在窗子上的雨和拍击着海岸的浪潮都穿透墙壁,将我淋得全身湿透。
“纳迪那家伙平时话很少,和谁也不大亲近,甚至连他的父亲,费奥雷叔叔和他的关系也并不亲密。全家族上下,大概就只有我能和他开开玩笑。”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半张着嘴,半晌没有动静。我默默的看着他,那微微弯起的嘴角渐渐变得僵硬,然后一点点冷却了下来。窗外的海浪声忽然大了起来,大颗大颗的雨点应和着海潮,急促而用力的拍打着玻璃窗,似乎下一刻就能破窗而入,将整间屋子卷到浪潮里。
“我一直把他看做唯一的弟弟,也一直以为他是我如今在世上最亲密的亲人,可是……”他说着闭上双眼,紧皱的眉心叠出一道深刻的皱痕,嘴唇颤抖着,几乎不带半点血色,脸色也极其难看,苍白得几近透明。
“可是……我……我现在忽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他,不知道他和我说过的话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念头……”
“四年前,他还跑来我面前,说……说他要为我效忠,要加入暗杀部队,要让加百罗涅的暗杀部队超越彭格列的巴里安,成为西西里的最强军团……”
“可是……为什么……”
他的脸已完全埋在枕头里,颤抖着一遍遍的问着“为什么”。被布料包裹的声音变得异常低闷,却又如同破碎的冰碴,将我的耳膜割裂得疼痛不堪。
如果按照小说和电视剧里的剧情,家族十代目的位子和头衔就是他所提出问题的答案。权力,地位,名誉,每一项都足以让兄弟反目。这样的情节发展,在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中应该屡见不鲜吧。
可是,我眼前看到的并不是屏幕中演绎的故事,趴在床上的迪诺也并不是书页上的一串名字。我没有办法像原来那样,以一个清高的旁观者的姿态去品评和感叹谁的手段更狠毒,谁更适合做家族的领袖。我也没有力量和勇气将那个他已经知道的答案说出口,让他正视这个残忍的事实。
我看着那个伏在被子里的男人,原本灿烂的金发此刻像是失去了全部的水分,枯萎着在枕头上摊开。昏黄的光线让他身上的脆弱和苦痛被无限放大,和屋子里潮湿的空气融为一体,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忽然好希望叛乱的的确就是那个九鸟。至少那只是折断了他的一只手臂,而不像现在,是在他的心头狠狠的捅上一刀。
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枕头里。似乎有一声低泣响起,我却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窗外,雨势比之方才小了不少,淅淅沥沥,全然没有起初撼动窗子的气势和力量。
“唉……”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叹息声中夹杂着太多的无力和悲哀,让我心头猛地一抽痛,挂在眼角的那颗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抬手去擦掉眼泪,他已经从枕头里抬起头来。发红的眼睛在看到我的时候一愣,脸上的悲痛一点点褪去,化作充满了怜爱的无奈。他慢慢抽出右手,温柔的为我擦掉脸上的泪痕。
“珞珞,怎么又哭了?”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微凉的指尖,我的眼泪忽然变得难以控制,连话也因为抽泣而断断续续起来。
“我就是……听你说得……心里很不舒服……”
正为我擦着眼泪的手指蓦地停了下来。我趁着他这片刻的怔忡慌忙把头转过来,让自己从他的视线中逃开,缩在被子里。
“你……你不用管我……我……我可能是想家了……我、我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神经掉眼泪什么的……哦不对,我、我也不是那么爱哭的……”
我双手捂着脸,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泪水为什么流个不停。之前在公路上被撞到吐血也没有一滴眼泪,此时却泪如泉涌。
敲打在玻璃上的雨滴零零散散,细碎的声音宛如私语一般。翻腾的浪潮也随着夜风的停息而渐渐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最初那如摇篮曲般轻柔的节奏。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回自己的床上了。”
我隐约听到迪诺轻声的抱怨了一句,过了片刻,身下的床似乎被什么东西拉动着一点点向右移动起来。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身下的振动越来越明显。我疑惑着把双手移开一些,头也从被子里探出一点。下一秒,近在咫尺的俊颜让我顿时愣住。
“诶?诶??我……你……怎么……”
我发傻的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隔在两床中间的床头柜和台灯不知何时被移到了床尾,而我们所在的两张床已经并排的贴在了一起。
迪诺弯了弯嘴角,挑了挑手腕,把卷在我床头的那根长鞭收起,放到一边。手臂移动的时候,眉心似乎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又迅速展开,恢复起初的微笑。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动作,睫毛上还挂着的泪珠颤巍巍的将昏暗的灯光折射成模糊的彩色。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这样恍若霓虹的光影点缀下,眉宇间的温柔仿佛能将人融化。我一时有些恍惚,那些由泪水散射出的光点是不是原本就自他身上发出。
他抬起手,把我眼角和脸上的眼泪一点点,仔细又轻柔的拭去,动作和神情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深情,像是对待的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
“唉,真是个傻姑娘。”
他轻叹了一声,忽然俯下身来,在我额上落下了一个吻。
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在暗巷里那样马上离开,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从他的嘴唇传来的温度。在月色弥漫的夜中,恍若一道金色的晨光,穿透清早迷蒙的雾气,径直的照射到心间。
他的唇稍稍抬起,又在我的眉心落下,贴着我的鼻子一路缓缓下移,最后覆在我的唇上。两唇相碰的触感在这样昏黄光线的调和下,充满了梦幻般的不真实,以至于直到他离开,我才反应过来,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和异性接吻。
虽然,只是一个清浅的触碰。
“原来,上帝对我还是仁慈的。”
他笑了笑,将额头和我的抵在一起,隔着雪白的纱布,还是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暖意。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盈盈荡着几分水色,清晰的映出我的影子。
“别再难过了,好好睡吧。”
他轻轻蹭了蹭我的头,把被子重新盖在我身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