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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有一大波杜芳在他家草坪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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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有一大波杜芳在他家草坪上——

【抱住我的不是杜芳,是一对猪蹄,对,是猪蹄。】——

朦朦胧胧间,我感到有人在吻我。温热的唇盖在我的唇上,舌尖挑开闭合的齿关,慢慢厮磨。他这样缠绵地亲吻着,离得太近,我反而看不清他的脸,只感到有泪水一滴滴滚进我嘴里,让我唇齿间都是一片苦涩。

他的心跳极其剧烈,擂鼓一般,一下下撞在我心口。我因为痛楚而渴求他的亲吻,他于是一遍遍地吻着我,喘息间,抵着我的额头赌咒发誓般说:“杨郭,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得遇见你。不许嫁给别人!”

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心里发疼。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先是滚烫,而后又变得冰凉。我猛然惊醒过来,睁开眼抬手一抹,才发现只是汗水。

但已经发生的一切却不是梦。

眼前黑漆漆的。帐子不知什么时候合上了,月光打在上面,照出婆娑摇曳的树影。我只觉得房间里很热,热得我快要窒息。

反手往身边一摸,萧龙宇已经不在了。我一愣,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能茫然地望着帐顶,突然生出一阵强烈的失落感,眼眶都有些发涩。

坐起身猛然揭开帐子,夜风一下灌了进来,吹在我身上像是温柔的轻抚。

我还在萧龙宇房里。他的外衣还挂在床头的木架子上,浓烈的红色,风流艳丽。可他的人呢?人去哪里了?

我开始找自己的衣服,可怎么找都找不到。好不容易才在床尾翻出几块布片,这才想起裙子早就被他撕坏了。

我觉得自己的脸都烧了起来。犹豫了好久,还是下床把他那件外衣披在身上裹紧。衣服太大,松松垮垮的,袖子卷了好几次才露出手。

我又呆呆地在床上坐了好久。天渐渐亮了,那个人却再也没回来——

萧龙宇失踪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冲出门外抓人,紫宸府守门的人说并未见到萧将军离开。我几乎把遍了整个府里翻了个底朝天,又去搜了镇子,却连根萧龙宇的头发都没找到。

真不敢相信这么个男人居然也会害羞。是不是醒了之后不知道怎么面对,索性躲着我不敢见面?真是没用的东西,明明只有姑娘家才会这么做。

一天一夜过去,我找累了,坐在屋顶上看着远方的日出。很多年前,有人坐在相似的地方吹过笛子。披发少年坐在青砖黛瓦之上,天际有渺渺流云,璀璨霞光,却及不上他的乌发绣衣,笛声悠悠。

晨风乍起,凌乱的长发拂到面颊,挡住了我的面容,也挡住了我湿润的眼睫。

萧龙宇,你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不要闹了,出来好不好?再不出来我就要生气了。

陆离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我。我知道他想对我说什么。有些我知道却不敢相信的东西,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渐渐侵蚀了脑海。他看着我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一样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跳上屋顶,把我抱了下去。

我一遍又一边地对他说:“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不会死的。”

如果他死了,他在这世上,我留给他关于感情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养得起我吗?”

我也爱你,我们再也不分开——这句话我还没告诉他,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陆离将手搭上我的肩膀,俯□看着我的眼睛:“他走了。和他的家人团聚,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迟迟不来的眼泪,下一刻,如雨般落下——

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有太多事情要面对,有太多真相要弄清。我绝不允许我的人逃开我,一个人跑到其他地方去死一死。

就算他成了鬼也要把他抓回来。

我和陆离毛矛小白毛整理好行装,把嗷嗷乱叫的紫宸栓上马,刷一鞭子就朝江南赶。不管怎么说,先和大部队汇合。无论情报还是安全度,总是那里靠谱些。虽然我明白就算混在那么多人里,那些埋伏偷袭的黑衣人还是会坚持不懈地来找我麻烦,可陪着一起死的人多一点,我心里总归安心一些……

没想到大部队在林千南的带领下走得还真快,等我们追上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在目的地苏州了。走进客栈时我忘记蒙脸,这回所有人都看清了我的相貌,大堂里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让我怀疑这时代进化出了几十台吸尘器。

要说那从未谋面的皇帝老儿做得唯一上道的事,就是在我“死”后也没撤掉我的官职。那金光闪闪的宰相之位一直悬空在那儿,惹得一帮脑补帝明争暗斗得头破血流。如今我官复原职,不知砸碎了多少颗大叔心。

第二天我抱着伏地魔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听到莲教那帮见色忘义的女人一直在我身边鬼鬼祟祟的。竖起耳朵一听,她们居然在讨论我的皮肤。

“兰卿大人……”终于有一个炮灰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请问您用的是什么护肤品?如何能……那个……祛疤?”

想想也挺正常的,当年被射成血刺猬,现在头上手上居然一个疤痕也没有,不是神仙就是奇葩了。

我头也没抬,脱口而出:“去疤灵。”

“……啊?”

“你什么时候也被人射十二箭了再来问我。”

那姑娘浑身一颤,颤抖着退回去了。我嗤笑一声,继续啃我的鸡腿。

吃完早饭在客栈上下溜达了一圈,发现情况跟以前挺相似的。抱着神兽的我所到之处,直径三米内都会形成一个真空地带,没有一个人敢踏近我身侧。违背这个定律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墓碑上刻什么都想好了的,另一种就是带着慈祥笑容的扫地僧级别的人物,比如林千南和他的麻将搭子赵月蜀黍。

赵月蜀黍见我第一句话就是:“杨姑娘,训练日记写得如何了?”

我胳膊一抖,直接把伏地魔摔到了地上。伏地魔哀嚎一声,泪崩着跑了。

……他不说我都忘了这么个小本本的存在。这个东西至少是他一年多以前给我的(对我来说是八年多了,久远得就跟化石差不多了),他至今还对这个熊玩意儿念念不忘而且一见面就要将它重新抛出历史的土坑,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精神(病)啊!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肃容道:“甚好。”

蜀黍看上去很高兴。连林师父都对我的机智和宽容露出了赞许的眼神。

师父啊,我现在才知道你有个这种麻将搭子也挺不容易的。想想大白毛算是奇葩了,可在赵月面前只能是一颗默默无名的小草啊。说起来这两人还是丈婿关系呢,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跟他们告辞后,一路走一路瞎想,在拐角处差点撞到了人。那几个破军司的少年杀手一看是我,一下花容失色,连手里抓的芦花鸡都掉了。那大母鸡呱呱了几声(……),扑闪扑闪翅膀,矫健的身影转眼就跳出栅栏,消失在了远方。

林千南叮嘱他们中午买来炖汤的鸡跑了。

少年们对视几眼,欲哭无泪地看着我,偏偏还什么都不敢说。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得了得了,我帮你们抓回来还不行么!”不是我吹的,杨郭徒手抓野鸡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详情可参见本文第12章清澄山野外抓鸡片段。

听了我这话,几个苦逼少年哭得更响了:“姑奶奶啊,当年您说帮流砂那小子抓鱼,结果让他被鱼抓走了,我们几个救了半天才救上来,求您今天别出手了,我们再去买一只给林掌门……”

我的脸色沉了下来,鼻子里哼哼了几声,背手走开了。

嫌弃我,哼,姑奶奶还不屑给你们抓鸡呢!当年那只鸡可肥可香了,虽然最后都进毛矛和萧龙宇肚子里了……

萧龙宇……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抑郁。

吃过午饭,正当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客栈二楼的栏杆上望天时,突然听到一声胆怯的呼唤声。扭过头,看到一个畏畏缩缩的少阳弟子,说是林千南叫我去大堂。

我一下楼就看到大堂里一副开人民代表大会的气氛,闲杂人等都一律清了出去,在场的都是各门派高层和精英。仔细看了看,有破军司的司徒亮和白毛,蓟门的林千南和查至极,少阳的赵月和毛矛,秀华长得像鸀巨人的掌门和翩翩,至于莲教……羊扬扬竟然不在场,来的是两个我不认识的女人。

我走到林千南身旁坐下。另一边的查至极眼神半分都没在我身上逗留,我有点尴尬和心虚,他一定还在生我的气。

见人都到齐了,林千南清咳几声,起身开口道:“今日将诸位请来,一是要商讨抓捕逃犯之事,二是……”他从袖中抽出一张红色信纸,有几分艰难地说,“方才收到信笺一封,乃是菊泽宫主杜芳大婚请帖。他先前……正是赶回西凉操办婚事……一月后成婚……”

林千南的这几句话,就像个小烟花,把我的脑子里炸出一瞬间的空白。

 

杜芳和杨凤,终于是要成亲了。

杨凤这女人,她姐我还没结婚呢,她就敢嫁人了。

紧随其后的就是一阵蠢蠢欲动。大宴三天,不光可以免费吃喝,还可以报销来回路费。我的心一下痒了起来,什么矜持节操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没听说过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身为(曾经的)徒弟,本姑娘都被他抛弃过一次了,不带贺礼去蹭吃蹭喝蹭旅游一次也是应该的。

而且,或许可以探听到一点萧龙宇的消息。

就算几率渺茫,我也必须去试一试。我已经输不起了。

想到这里,我蹭一下站了起来:“师父,我去吧。”我朝周围环视一圈,诚恳地说,“我可以代蘀大家去吃,保证三天内把大家的份全吃回来。你们选我去绝对不会吃亏的。”

我好像看到林千南的眼角在抽搐。不过就算他抽搐,我也打算当做不抽搐。

最后商定的结果是,派出我和陆离,代表公务在身的四大门派前去祝贺临阵逃脱的杜芳宫主新婚之喜。

身为杜芳的前弟子,我们两个身份微妙,一路上我们都有些尴尬,默默无言骑马走了好一段。陆离虽然因为当年莲教的事主动放弃爵位,做了江湖浪人,可豪宅易出本性难移。去西凉路途遥远,他这种王爷性子什么活都不会干,露宿在野外的时候全靠我动手。他嘴巴又贱,没让我少声闷气。

那天第一次在野外过夜,我刚把毯子从行李里抽出来,打算让他去捡树枝生火,就见这男人皱了皱眉头,扯下腰间的玉佩往天上一扔。玉佩啪地摔在地上,毫无悬念地碎成了三瓣。

他沉吟半晌,点头道:“很好,没风。”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小郭,快生火,我饿了!”

……这败家子!这是玉佩啊!玉佩啊!你当是狗尾巴草么?!台风来了才能把它吹走吧!

我望着地上的碎玉,心疼得一脸血,抓住他的衣袖就开始怒骂他不知低调节俭。

陆离一脸莫名:“低调节俭?那是什么东西?”

我一口血闷上喉头。

他见状得意地点点头,回了我一个“爷就是人傻钱多爷就是家里连树都用金叶子插出来的你咬我呀”的眼神。

我恨得牙痒痒。果然,十个贵族九个渣,还有一个欠仇杀!

就这样一路咬牙切齿地走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到了西凉。

菊泽宫那洞被布置成了个喜洞,到处都是大块的红。说起来奇怪,这样鲜艳的颜色穿在萧龙宇身上好看,在其他地方看到就觉得恶俗。我撇撇嘴,对杜宫主的显然已经入土为安的审美观表示哀悼。

比起萧龙宇刚离开那会儿,我觉得我的情绪已经稳定很多了。现在每隔半个时辰我才会想起他一次。

我们一行四人走到洞口,看到今天的主角正站在大门前迎接四方来客。杜芳穿着大红色喜服,跟个唱戏的似的,正同新到的贵客寒暄。他扫了我们一眼,眼神一闪,随即又恢复了冷淡陌生的表情。杨凤站在他身旁,两人靠在一起就像一对金童玉女……啊呸,狗男狗女。

冷彻心肺,不过如此。对他而言,我是刀,是工具,唯独不是他所爱的人。不过我早就不难过了,我对他那还未成型的爱,在他杀我、毒萧龙宇的时候就死了。

如今,面对此情此景,我唯有叹息一声:不知道婚礼前夫妻见面不吉利么?新娘子还就这么站在门口抛头露面的……

没文化,真可怕。

可怕的事情没过多久就发生了。

婚宴过半,我跑到洞外透气。看到那反光的刀刃和黑暗中莹莹发亮的一双眼睛的时候,我微笑着叹息了一声。

你说你们杀我杀得如此孜孜不倦,上个月一次,上上个月一次,上上上个月好像还有一次……简直比大姨妈还准。

我抽出在紫宸府就找人打好的一把新剑,打算检验检验一个月来努力锻炼身体的效果。

我舞了个剑花,提剑就朝他杀去。一时间刀剑的撞击声充斥四周,冰冷的利刃从我的身前腿边呼啸而过,我却越来越兴奋。这种久违了的厮杀像打开了我身体里的某个开关,让我毫不犹豫便热血沸腾。

抓住防守破绽,提起内力,起招一剑刺入他的左胸口。

那人浑身一震,身体立刻僵硬。我狠狠拔出剑,鲜血飞溅而出。这面目狰狞的杀手浑身鲜血淋漓,看上去比魔鬼还可怕,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没死。

难道……他的心脏长在右边?!

我只觉脚下一空,人已经被他直接提起,狠狠抛了出去。后背撞在山崖的石壁上,痛得眼前阵阵发黑。

那人露出个古怪的笑,闷声说:“你杀不了我。”

我没有回答,死死咬住嘴里的血腥,强迫自己再次发力舞剑。一个剑诀凝出,银剑疾如游龙,眼见就要刺入他的右边胸口。可那杀手突然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短刀,狠狠刺向我的手腕,剑瞬间便脱手而出。

他再度挥舞短刀朝我扑来。

只听一声轻响,眼前突然爆出了大片大片的白色烟雾。影影约约中,我看到那杀手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我冷不防也吸了几口,脑子瞬间昏昏沉沉的,胸口发闷,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

一双手接住了我。晕过去的那个瞬间,我只看到那人身上的红色罗衣,心头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我对自己说,抱住我的不是杜芳,是一对猪蹄,对,是猪蹄——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面前有人影晃动,遮住了光线。我心中一惊,飞快起身,却见一身白衣的杜芳站在窗前,正提着茶壶倒水。因为我突然跳起来,他惊得把半壶水都泼在了桌子上。

杜芳沉默了很久,最后把只有半杯水的杯子递给我:“喝口水吧。”

我没说什么,当仁不让地接过杯子,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我一点都没想到杜芳会救我。我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我和他的情分早在那座寺庙里就断了。抬眼望了望周围,发现这是间类似别院的小屋,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昨晚是他的大婚之日,救了我也就罢了,今天怎么会有时间单独来看我?杨凤呢?

杜芳一样不发,我当然更不会开口,屋里一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最后还是他打破了僵局:“把衣服脱了吧。”

我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他别过脸又补了句:“……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我扯了扯嘴角,咽下嘴里不停上涌的血腥味:“不用,小伤死不了。”随即转过脑袋,不想再看到那张脸。

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份无奈:“阿心……”

“杜宫主不要再乱叫了。”我冷冰冰地打断他的话,“我说过,兰心早在七年前就死了。被杜宫主十二箭钉杀于清澄山。宫主不记得了吗?”

杜芳的手一颤,眼神突然变得悲伤起来,然后突然转过身侧对着我,低头说:“我……我没想到你这次会来。”

他岔开话题的技术还是这么差。

我望着他笑:“菊泽宫主大婚,杨郭怎会不来。”

“你……变了。”

我嘴角的笑意更甚:“我曾经掏出真心给你。可是你不需要。杜芳从来都不需要。”

他的身形似乎几不可见地晃了一下。许久后,他的声音低低响起:“是我负了你。”

我点头:“是你负了我。你和杨凤,你们都负了我。”

夏日的风拂过窗外的树影,朔朔作响,蝉鸣声间断地传来。

迟了,一切都太迟。也都过去了。他迟到的悔悟被我毫不犹豫地摔碎。能够这样平静地回想,这样坦然地面对,我终于释怀。

“你不该救我。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两不相欠了。”我站起身,淡然道,“就这样吧,我们再也不要见了。你当年对萧龙宇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对,恩断义绝,永不再见。告辞。”

说罢,我直接走到门口,毫不留恋地拉开门。

忽然腰间一紧,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那双胳膊是这样用力,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我用力挣了几下,声音沙哑:“杜芳,不要这样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他渀佛没有听到。

我突然觉得累,累得再也动不了。连连遇刺,萧龙宇失踪,我的整颗心已经疲惫得再也经不起任何负担。如果一切都可以回去,我也希望可以做个蜷缩在他怀里的小姑娘,风风雨雨都由他来挡,我可以一辈子都安心做他的珍宝。

可是时光永远不能倒流。他早就不是那个莲教黑湖边上温柔的杜芳,我也不再是那个大吼“你个混蛋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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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相距千里万里远,因世事变幻而面目全非。事到如今,就算他抱得再紧,我们的心都再也靠不近了。他原先对我那么好,那么温柔,都不过是为了那具身体;可如今,却用这样悲伤的礀态挽留一个曾经的阿心,就算明明知道再也留不住。

我转过头,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那好,你把离功散的解药给我。”

杜芳的眼神微动,而后垂下了眼帘,低声道:

“离功散……是无解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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