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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又见青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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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地跑,只觉得身后沉重的脚步声追着她,越来越近,她几乎能听到身后那人粗重的呼吸声。她害怕极了,不敢回头,拼了命的向前跑,生怕略一停顿就会被捉住。

她慌不择路的跑着,呼吸都从胸腔间消失掉。她踉跄着顺应本能朝着有人声的方向奔跑着,迎面撞入一个人的怀里。她吓坏了,拼命的挣扎厮打,唯恐又落入那人手中。

“放开我,放开我!”她发了疯地又锤又打,神智已经狂乱。

“雁影,怎么了?是我!”显淳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传来。她的身子一抖,狂乱迷蒙的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

“显——淳……”支撑着她的力气在看到显淳的那一刻自体内抽走,腿一软,倒在他怀中。

显淳支撑住雁影颓软的的身体,迅速环扫四周,看到了从偏门追过来又因看到他转身就走的吉乌涂,瞬时明白了。这个吉乌涂是往利氏族族长的侄子,平日好吃懒做,欺软怕恶,调戏妇女的事情都做足了,是个十足的人渣。

这时野利燕也听到响动跑过来。

“看好她。”显淳将雁影交代给野利燕,纵身追去。

他在后院的角门前追上吉乌涂,一脚踹过去,正中吉乌涂后心。吉乌涂踉跄着扑倒在地上,杀猪似的嚎了起来。显淳一个箭步上前,几个重拳下去,吉乌涂已经只剩下哼哼的劲了。

“显淳,快住手!”野利玉乞闻讯赶来,见状忙喝止,可野利显淳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拳头如落雨般砸在吉乌涂身上。野利玉乞眼见吉乌涂只有抱头躲闪没有还手的份儿,生怕惹出大乱子,忙招呼侍从拉住显淳,自己也跑过去挡在吉乌涂前面。

“吉乌涂也是朝廷的官员,又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怎能这样无礼,你给我住手,住手!”这时几个侍从也合力拉开显淳。

野利显淳被父亲和几个侍从拦着打不到吉乌涂,只能忿愤地指着吉乌涂狠狠地道:“这次我暂且饶你一命,若你胆敢在我的府里撒野,调戏我的女人,你就先把脖子洗干净了吧。滚!”

江雁影从未想过她会是在这样狼狈难堪的情况下再见故人。她从惊慌羞愤中缓过神来就看到了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他依旧是当初那样的清朗儒雅一袭青衣,只是更清瘦了些,愈发显得俊逸脱俗。此时此刻,那双如墨的眼瞳中有愕然,有激动,有怜惜、有心痛和愤然。这样的眼神就如一把利刃明晃晃的直刺而来,让她无处躲藏,更觉狼狈不堪。

在这样狼狈羞辱的境况下与昔日爱恋之人相遇,叫她情何以堪?乍见苏孝伦,难堪与羞愤让她没有勇气抬头面对他。好像每次见到苏孝伦都是她最狼狈的时候。从他愕然的神色上可以看出,他必定料不到她在西夏的境况竟是这样的不堪没有名份、没有地位、任人欺辱。

无颜再呆下去的雁影,怕看到那两道复杂的视线,那里面的种种情绪会让她无地自容。没想到大宋派来的使臣竟是他。明了了他的身份,这让她的心更加混乱又无措。

人这一生的变量谁也预料不到,就像她,谁能想到他区区一介弱女子会成为联系两国交好关系的一件物品?就像宋赐给西夏的金银珠宝、茶叶、丝绸……国家大事她不懂,且也不容她一介女流来质评,但那本该是两国的君主该操心的事不是吗?起码是男人和男人间的争夺要各凭本事的事,为什么要扯上她?若她有什么企图心也就罢了,她不过是想和普通人一样,与喜欢的人在一起,经过该有的婚嫁、生子,到老了像父母那样相敬如宾,平凡安稳地过度过一生。她并没有什么宏图大志,更没有什么野心,凭什么国家的安定要用她的一生来换取?又因何她要遭受这样的欺辱?

野利显淳这时怒气冲冲的走过来,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令她瑟缩了一下。显淳眉微皱,从野利燕怀中打横抱起她,转身对苏孝伦道:“御史大人,请到前厅稍坐,显淳去去就来。”

“将军请便,不用挂心苏某。”苏孝伦一拱手,视线却是望着他怀里的女子。

野利显淳示意宿鲁招呼苏孝伦,抱着雁影回后院。

苏孝伦的视线追着他怀中的倩影,久久凝注。

野利玉乞挥手招来家丁将吉乌涂抬进房里,又是请大夫又是擦伤药,还急着赔不是,忙得团团乱转。吉乌涂狼狈模样让野利玉乞心里暗暗叫苦。他正在联络往利、没藏和细封的族长密谈联合之事,今日吉乌涂是替往利氏的族长送密信来的。现在被显淳打成这样,往利的族长岂会善罢甘休?这样一来不仅三大部族不能联合,搞不好会泄露他的秘密,一状告到李元昊那里,他野利氏族就会彻底的从世上消失了。这一切都该怪显淳,为了一个汉女得罪了最受宠的锦妃娘娘。锦妃虽说是显淳亲姨娘,但毕竟是娘娘,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必定是她回宫对皇上说了什么,才使得皇上取消了显淳驸马的资格。李元昊悔婚取消了明秀跟显淳的婚事,使得他想借助李元昊来扩张稳固野利氏族的梦想破灭,只好退而求其次联合往利,细封和没藏族联手压制拓跋部族,不能让拓跋氏族继续强盛。

这个吉乌涂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哪里这般狼狈过,现如今在将军府这么多下人面前被修理得这么惨,很是下不来台。眼下看野利显淳并未跟过来,为了挽回早已荡然无存的面子,嘴巴又嚣张了起来。

“野、野利显淳,我和你没完!唉呦,你轻点!”大夫给他上药弄疼了他,“我要告诉叔父,你们野利家太欺负人了!”

野利玉乞慌忙安抚:“贤侄莫要生气,这位是兴庆城最有名的大夫,你忍耐些让大夫医治你的伤,,我已命人将府里最好的滋补品拿去炖了,这些日子就请在敝处养息,敝府上下一定尽心照顾贤侄。千万不要告诉往利族长,那会让我们两族之间产生间隙,这恐怕也不是往利大人乐意看到的,改日我一定登门道歉,好好补偿贤侄。”

“怎么补偿?哎呀!轻一点……哎呦——”吉乌涂抬脚踢倒替他抹伤药的大夫,又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又像杀猪般的嚎了起来。

“汉人的珠宝玉器和绸缎,俱是上等货色,等会儿我派人送到你住的驿馆去。”

“谁稀罕那些个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哎呦——我看野利显淳对那件事也没有什么诚意……”吉乌涂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我还没有说完呢,贤侄莫要着急。”野利玉乞慌忙打断他再加筹码:“后院马厩里有汉人皇帝送给显淳的二十匹日行千里的良驹,你若喜欢,也一并送与贤侄了。”在西夏,马匹远比金银珠宝更受人们的喜爱,更何况,这二十匹马俱是千里挑一的良驹。野利玉乞心下暗自痛惜,但为了封住吉乌涂的嘴,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谁稀罕你的马啊羊的,我又不是没有。”吉乌涂瞥了野利玉乞一眼。

“这——贤侄的意思是……”

“今日之事我无辜被打,都是因为那个汉女污蔑我,这回若不明不白的就这样了了,叫我以后有何颜面在人前抬头,。”

“贤侄的意思是想要那个汉女?”

“谁还要她那样的破烂货,你野利家不是还有一位美女么?”吉乌涂虽垂涎雁影美色,但今日他也看出来了,野利显淳非常在乎那个汉女,他若还敢惦记,下次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但他受了这样大的损失,又不甘心这样算了,怎么也得找补回来才行。

野利玉乞一怔,脸上显出为难。“这……贤侄可否另选他人?我附上有几个婢子也是……”

“看来野族长也没什么诚意嘛,莫非嫌我吉乌涂不配你野利世家?如此我吉乌涂也不勉强,明日我就回族里向叔父禀明大人的意思。”

野利玉乞考虑了半晌,挥挥手赶走了大夫,凑近吉乌涂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吉乌涂笑了起来,阔厚的双唇咧开一个令人厌恶的笑容:“这就是了,还是大人,不,还是岳父顾全大局。那——我就等着喽,岳父大人……”

雁影倚窗而坐,面前摊开的一本“小雅”也未曾落下一眼。心绪因为再见苏孝伦而起了波澜。那日,那双掺杂了诸多情绪的复杂眼让她不敢再看一眼。世事难料,谁能料想当初儿时苏家伯父与父母的一句戏言让她拖过了女子适婚年龄,成为两国维系和谐的一个棋子,更有谁能料到她这个为大宋皇帝亲自赐婚的悦宁郡主竟然在西夏没身份没地位,不如一个仆妇?这样不堪的处境让她无颜面对苏孝伦,若那日她知道苏孝伦到府,她宁可死在那间屋子里。

一抹鹅黄色眼前一闪,她定神一看,是细封阿吉塔正远远走来。正在诧异她因何出现在这里,阿吉塔已经在她窗外驻足,朝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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