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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幽夜如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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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王府书房,灯下,展昶在向宇文恪报着京里消息。

“殿下,这次太上皇的六十寿诞,声势巨大,请了不少王室宗亲归京。”

宇文恪本是沉容不语,可是这个时候,却突然开口:“荆王也在其列?”

“是。”展昶道:“据报,荆王已经在赴京的路上。连北王以及西王都在其列,不过……北王以前番重伤未愈不谙车马奔波为由将传旨的钦差给回了。”

水溶不去,宇文恪倒是并不意外,他只是点了点头道:“宇文祯放虎归山之日,便该料到有今日。”

这一年的工夫,水溶在北疆,只手遮天,平了鲜卑,乱了西羌,解决了废太子这个隐患,燕都内外,军政在握,如今,就算是他从吴地起兵,也不必担心北方的两股强敌在背后捅刀子,到时候他在南水溶在北,两面夹击,大事可成。

不过,那位荆州虎,倒是不容小觑,这位王叔,在宇文祯登位之时,多有助益,只是那之后,便退回荆州,这几年,销声匿迹,连金陵都很少去,更看不出他的底牌。

不过,既然水溶说只差一步,那么,现在,他所要费心的就只是眼前。

尤其是这次的寿宴。

只是,太上皇的寿诞,邀请这么多宗室回京,这个举动,倒是颇令人玩味,甚至有些一网打尽的意思?

眉心打结,目光有一瞬的冷锐,而那展昶已经将说出了心头的疑虑。

“殿下,太上皇几年居上阳宫,什么消息也不通,此时金陵突然如此兴师动众的操办寿宴,又召回了这么多宗室,恐怕是个圈套,北王既然明白了是不去,殿下不去也罢。”

而今的殿下,便是托病不去,恐怕皇帝也无可奈何。

“太上皇的寿诞,不去便是不孝,正好授人以柄,再说,母妃仍在京中。”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宇文恪牙关紧了紧,这次,说什么,也要把母妃接回来:“吩咐下去,一切见机行事--本殿倒是也很想知道,老四给我准备了什么样的鸿门宴。”

英朗的脸上,露出一丝哂意,眸中却是彻骨深寒。

宇文祯,这次,姑且换我和你斗一斗,可好。

展昶看着他这样的神情,不觉背心起了一丝寒意,他的眼中,主子一直是英睿果断磊落霸烈的,而这几年,似乎有些不同,时常让人揣测不透。

可是,主子看人之精准,也令人佩服,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为帝王者,正该如此。

他垂眸,微微一笑,笑里带着一丝笃定,主子才是真正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一轮寒月,锁尽宫苑清秋。

时候已经是深夜,皇宫有一处极偏僻的毓轮殿,地方不大,可是宫室却是极多,树木布置,颇为幽丽。

宇文祯极喜欢这个地方,所以,干脆将这里当做了另一殿寝宫,除了上朝的日子,批阅奏折,一应的起居,都挪在了这里。

此刻,毓轮殿中仍是灯火通明。

面前的奏折已经许久没有翻过,还停留在落了朱批的那一页。

与其说是批阅奏折,不如说是对灯出神。

贴身内侍进来添茶,撩开帘子的时候,一阵疾风钻进来,将灯影拨乱,连带着面前的奏折也簌簌做响。

宇文祯微微抬起头来:“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交亥时了。”

“亥时。”宇文祯从怀里掏出西洋怀表,看了一眼:“差不多了--夏忠,下去,朕不叫,不必上来,若是邹淮来,便让他直接进来见朕。”

夏忠眉梢挑了一挑,敛眸恭敬道:“是。”转身退了出去,走路不太利落,一只脚稍微有点跛。

这个小太监年纪不大,眉粗短,一脸的庸人相,却常带着三分笑脸。

却是宇文祯亲自在各宫的小太监里挑上来的。那时候,这小夏子被其他宫里的大太监欺负,生打跛的了一只脚,宇文祯亲自出面,给他解围,后来便留在身边,赐给他一个忠字,成了太监总管。

他算不得最聪明的,但因是宇文祯一手提拔上来的,胜在忠心不二,这种贴身用的人,若是选太精明的,那会让他觉得睡觉都不踏实。

夏忠出去,将佛尘交给身后的小太监,微微的舒出口气,身后的小太监讨好的道:“干爹,既然皇上不用干爹伺候,干爹到茶房里,来杯茶暖暖?”

虽然他的年纪,比夏忠也小不了多少,可是一口一个干爹叫的丝毫不觉难为情,这也是宫里的常见戏码,不足为奇。

夏忠瞪了他一眼:“什么地方许你这小崽子混叫,看欠打。”

说话的语气,十足的倚老卖老。

小太监涎着脸,继续要说什么。这时,一个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夏忠闭着眼睛也知道是谁,便几步下了台阶,堆起笑脸来道:“杂家给邹将军请安了,皇上吩咐了,若是将军来,不必通报。”

来人邹淮,三十上下的年纪,面容冰冷,目光如鹰,浑身都溢着骇人的冷气,此时,他看到夏忠,也只是略点一点头,目不斜视而入。

小太监有些不服气的道:“这个邹将军也太狂了,不过是个新科武状元,居然敢对干爹不敬。”

夏忠只宽厚的笑笑:“习武的人难免如此。臭小子,别岔开话,你的好茶叶呢。”

“干爹这边请!”

邹淮一直走到殿外,才道:“微臣邹淮奉旨见驾。”

“进来。”

“是。”

邹淮不是躬身,而是抱拳,下意识的一个举动,带了些许的江湖气。

他是许家倒台之后,由兵部武举考试拔上来的武科状元,直接由皇帝恩旨,入了兵部学习了不过一个月,便升了兵部侍郎,同时握了京畿护卫之任。

这个人的出现,曾经在京城引起不小的议论。因为按照大周的兵制,若要领兵部员外郎以上的职务,至少要在边关历练两到三年,才能入兵部,可这位新课武状元几乎是在半年之内,就有了这样的提拔,实在是快的令人咋舌,而皇帝却是对他极其信任。

一并被提拔的,还有武举榜眼陆渊,探花翟耀,虽然不及邹淮,却也是近半年来朝中的红人。看来历,都是有根有基,家乡籍贯俱可查察,可是旁人看不到的,是他们的真实身份。

宇文祯目光里多了几分得色,急不可耐的问:“怎样!”

“皇上,水鬼失利,全没。”

邹淮并未带来他想要的好消息。短短的几个字,令宇文祯目光簌簌一跳,双手压在案上,一字一顿道:“可恶。”

深沉莫测的眸中,寒光迸溅。

这一次,重金遴选了一批杀手,精心布局,没想到还是让宇文恪破掉了。这个人,如今竟然羽翼丰满到了这个地步,如今,真可谓养虎为痈。

邹淮只是低了低头,并未做声。

宇文祯深吸了一口气,将怒意缓缓压下,片刻便恢复了平静:“吴王现在……”

“赴京途中。”

“带了多少人?”

“十几人的护卫。”

“才十几人?”宇文祯眯了眯眸,嘴角扯了一下:“恐怕不止如此。不过,不怕他来,就怕他不肯来。”

说完这句话,他便端起桌上的盖碗,啜了口茶汤,徐徐的暖雾里,他的眸色变得阴晴不定:“如此,按照之前的布置,立刻派人到城外,接江太妃入宫,安排好了人手,决不允许再有差池。”

“是。陛下。”

“还有,京城四门之内的人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一只鸟都不许放出去。宫里事情一成,宫外城外一起动手。”

“是。”

“下去吧。”

邹淮一举一动都带着些不同于朝中人的利落,单膝一跪,道了声告退,便要退了出去,可是宇文祯却忽然叫住他:“若令你带兵应付裴兆,如何。”

邹淮目光垂了下来:“眼下,只有三成把握。”

宇文祯目光锐了一下:“下去。”

“是。”

宇文祯默默的盯着灯影,眸中仍是阴沉莫测。宇文恪和水溶,任何一个人倒下,无疑都是去了另一方的臂膀,是好事。

想到水溶,他不觉心中火苗乱窜。

自从到了北疆,这人是翻云覆雨,所有的手段都用到了极致,甚至,逼的自己不得不将许皇后的一族处理掉。

不过,这倒也是成功的令他将许家把握已久的兵权收了回来。虽说,令许多人心中气不平,现在看来,也已经压了下去,他一力提拔的几个人,已经掌控了京畿内外。

只要这一次,将宇文恪拿下,剩下一个水溶,也是独木难支,兴不起什么风浪。

邹淮现在的三成把握,到了那时候,应该会有五成以上。

而要拿下宇文恪,他手中最有力的一张牌,是那位江太妃。

同一个夜晚,木鱼声声不断,回荡在安静的寺院之中。

空寂的大殿之中,观世音仍手托净瓶,悲悯的俯身望着脚下阖眸虔诚诵经的妇人。

妇人一身缁衣,头发以一根素钗挽成极简单的发髻,两鬓微微打了几丝霜色。

可是岁月的留痕仍然无法泯去她周身的气度,她仍然是极其高贵的,纵然是卑微的跪着。

一篇经文诵完,她缓缓的睁开眼眸,静静的望着观音塑像。

这时,一个年纪亦相仿的妇人悄悄的推门进殿:“太妃,该歇息了。”

江妃淡笑一下,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双膝:“不觉就是这个时候了,人老了,多跪一时,便觉得浑身都酸痛。”一面扶了那妇人向殿外去。

这一夜,月色居然很好,修剪的恰好的葱茏树木在凉浸浸的月华中婆娑有声。

江妃望了望月,不禁叹道:“素青,今儿个十五了?”

“可不是。”素青,本姓宋,跟了江妃一辈子,在前朝的时候,便是皇宫里的侍女。

“再过三日,可就是太上皇的寿诞了。”江妃叹道。

“太妃,刚才听到点消息,这次吴王殿下也会回来给太上皇贺寿。”

江妃沉眉,然后摇头道:“终归是不死心,非要置恪儿于死地才罢。”

素青亦默然:“太妃不必如此,这些年,吴王殿下已非当日而语。”

江妃亦知道这一点,叹口气:“我本不想他去争,只要他安然无恙。可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命中这一劫。”

“太妃,焉知这劫,不是福呢。”素青道:“吴王殿下天资英睿,有些事……”说道这里,她顿了顿:“太妃忘了吗,吴王殿下之所以曾为太上皇所不喜,就是因为,吴王殿下生的不同,太妃不会忘的,殿下降生之日,紫微星临于寝宫上空……”

江妃脸色微变:“这件事,说了不许再提的。”

“老奴只是提醒娘娘,有些事,不是娘娘不想争,别人便会罢手。”素青道:“娘娘这些年所经历的,应该看得比奴才更清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江妃深深叹了口气,双手合掌对月:“菩萨在上,请菩萨保佑我儿。”

正在这时,一道魅影闪过身后,树梢簌簌作响。素青警觉的转身:“什么人。”

黑影掠下,是一个蒙面人:“抱歉了,江太妃,要劳驾太妃跟我走一趟。”

素青骇然,而江太妃的神色却是异常的平静:“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稍后会有人告诉江太妃。”

话音才落,一阵烟雾遥遥的飘来,江妃只觉得神思昏沉,只听得素青的一声惊慌的太妃,便再无知觉。

这一夜,普心庵遭到了一场浩劫,多处寺院走水,许多僧人被袭,宇文祯安排下的那些名为保护实为看管的侍卫,却是一个不留被杀了个罄尽,血染佛门,而更让人惊愕的是,住在这里的江太妃连同身边都是侍女被劫走不知去向。

宇文祯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急撒下人去四处寻找,可是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内外,也没有见到江妃的影子。

这个人,似乎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宇文祯心急如焚,一面又暗令人封锁消息,决不能让宇文恪知道这件事情。

而宇文恪快马加鞭到了京城郊外,可是谁想,他第一件事,不是入宫述职,而是转道直接先去了普心庵看望江妃,根本分毫不掩饰对宇文祯的蔑视。

普心庵,在经过了那夜的变故之后,宇文祯刻意的加派了人手,造成一种江妃还在的假象,一个小小的庵庙,单守卫的侍卫便多达百人。

宇文恪遥遥一眼,便将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丝冷笑:“人不少。”

展昶亦笑,那笑里十足是鄙夷:“再多一倍也不过是秋风过耳。”

这次为了掩人耳目,只带了十几个护卫,可是,这十几个护卫却都是殿下豢养的顶级杀手,以一敌百也不在话下。

宇文恪也不再多说什么,趋马近前,果然被拦住:“吴王殿下,受陛下之命,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此庵。”

“吴王殿下要看望太妃,你们让开。”展昶一步上前道,殿下才不犯和这些小喽啰答对。

“请殿下不要为难我等。如果殿下要入庵,还请先入宫请得陛下的圣旨。”为首的侍卫头领低眉,虽然恭敬,语气却不弱。

“呵呵。”宇文恪冷笑一声:“从不闻看望母亲尽尽孝道,还要先请圣旨。这京里如今规矩不少。本殿不耐烦浪费工夫,你们让开,本殿进去看望看望母妃就出来。”

他说着,已经迈步欲入。

“如果殿下执意如此,我等也只有公事公办了。”那侍卫头领见宇文恪要近前,猛然拉出一截刀,谁知道这个动作刚刚做完,就觉得膝盖一软,令他的身子向前倒去。

他手里握着剑,换个角度看,便是握着刀向宇文恪扑过去,展昶便大喊一声:“有人刺杀殿下!”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一闪,手起刀落,那个侍卫头领便被枭首倒下。

噗的血溅了一地,有几滴溅在了宇文恪的靴子之上。而宇文恪只是冷眼不动,目光环顾剩下的那些侍卫。

擒贼擒王,头领被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枭首,剩下的那些侍卫也都惊呆了,不觉都往后退了退。

这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殿下,当众斩杀天子卫率,恐怕有大不敬之嫌。”

宇文恪眯眸望着来人,看服色应为皇城卫将,京城最近出现的几个人,他已经了如指掌,于是,淡声道:“邹淮?”

邹淮心中微微一愕,看来这位吴王殿下是有备而来:“正是末将。”

“邹将军本殿可是早有耳闻。”宇文恪含义不明的笑了一下道:“不过,邹将军一上来便指责本殿大不敬,难道有人举刀相对,本殿还要听之任之?”

打量了一眼,宇文恪便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这位邹淮身上,并无新入朝者为将者的言语气度,一举一动却像是长年刀头舔血的江湖人。

武举出身,新科状元,飞速的提拔,皇帝的心腹?旁人可能看不出来什么,可是这些瞒不过宇文恪。他和水溶虽然都不在京中,但是消息网都是异常的灵敏,要细究几个人的来历,简直是易如反掌。

新科三甲,都是宇文祯手下。捏造了身份,混入举子之中,然后夺了冠守再顺理成章的被安插在兵部,成为宇文祯的心腹。

“谋害亲王,与谋逆同。”展昶在旁不冷不热的补充。

邹淮一愣,这个时候却是无可辩:“是末将不察。不过,没有接到圣旨,吴王殿下确实不能入庵。”

话音刚落,一个飞镖忽然从暗处打来,直冲宇文恪。

“殿下小心!”展昶连忙道。

谁想,宇文恪只是不紧不慢的转身,劈手一下,便准确的将那飞镖夹在了二指之间。邹淮心中也是一惊,这吴王殿下不显山不露水,武功却就是如此之高。

宇文恪面无表情的将飞镖捏在手里,从飞镖的尾部取下一张字条,展开,字条上写着的一行字:“救江妃,龙头崖。”

宇文恪将字条揉碎仍在邹淮面前,目光冷厉的望着他:“好个瞒而不报。你们阻止本殿入庵,是因为母妃她根本就不在这里,她被人掳去了,对不对,邹淮将军!”

饶是邹淮多年行走江湖,这个时候,却不得不寒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吴王殿下,有着惊人的气场,收放自如,压人于无形。

而这时,宇文恪已经翻身上马,调转马头:“走!”

他的人,便紧随其后,一阵扬尘,离开。

邹淮亦翻身上马:“点起人,跟上!分出人去,入宫禀告皇上。”

“是!”

宇文恪一马当先,三个时辰,便已经到了龙头崖。

“殿下,到底是谁传的消息?”展昶犹自有些疑惑。

宇文恪不发一言,只是将那枚飞镖扔给他。展昶接过来,放在手心里仔细的看了看,那飞镖却并没有镞,也就是说,打出这飞镖的人,根本没想伤殿下,只是为了报信而已,究竟是谁?

目光闪了闪,展昶有些明白,难道是……

“本殿只要救下母妃,其他的,都不用管。”宇文恪嘴角微勾,带出一丝冷笑,回头看了一眼山脚下跟随而来的邹淮等大队人马:“传令下去,拦下!”

“是。”

“入山。”

邹淮等就要进山的时候,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石崩给断了去路。

巨大的磐石从绝壁之上滚落,将险峻的山道堵的分毫不通,当场便将躲闪不急的生生被砸烂了脑壳,血流一地,伤亡惨重。饶是手下一干悍将勇兵见此也不得不打怵,不敢向前。

而山中,却是飞鸟惊慌的四散飞起,显然是一场恶战。好容易飞石不在下落,邹淮才得令人将道路清理干净,继续向前,可是没想到,才行了几步,宇文恪已经带着人,护送着江太妃回来了。

看来是经历过了一场厮杀,而江妃骑在马上,另有人牵着马慢性,看起来,却是毫发无损。

宇文恪从容的近前淡声道:“多谢邹将军率军来援。”

“不敢!”邹淮垂眸,敛去眸中的一点疑惑:“不知太妃……”

“多承陛下洪福,太妃有惊无险。”宇文恪转脸对江妃道:“母妃受惊了。是儿子的不是。”

江妃点了点头:“不妨,好在恪儿来的及时。”

邹淮心中更加疑惑,却看不出什么异样,这时候,来时的山道尽头,马蹄扬起阵阵尘埃。

是一队羽林卫。

为首的羽林将近前,向宇文恪道:“皇上有旨,即刻宣太妃既吴王殿下入宫觐见。”

宇文恪冷冷道:“皇上的消息够灵通。”然后,他向太妃道:“既然如此,母妃,咱们一起入宫?”

江妃点点头,雍容一笑:“正该如此,我也很久没见到沈太后了。”

母子二人,相视一眼,心中,都是会意。

------题外话------

更新来鸟~估计明天京城的阴谋告一段落,然后就该水水和妹妹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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