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卿本乖张,奈何停药 > 9 九、琼芳

9 九、琼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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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老汉依旧用那把粗粝的声音说着坊间种种。

两年前的琼芳宴,居家二姑娘居浅浅以一曲《洞庭秋思》扬名齐西,洞庭秋水,骚人入梦。抚琴长吟,西风盈袖。大街小巷都在传闻,四家之中的澹家独子澹逸云对居浅浅一见倾心,再见钟情,恨不相逢未生时。为什么?因为那时候居大将军还在,能定娃娃亲呗!

而与浅浅并称齐东双姝的另一位——久居深宫的泰安公主——因为年前赈灾一事,深得民心,据说刚刚传出要辅佐今上协理国事的消息,就得了重病,卧榻不起,宫中御医在各方询问之下仍旧只能战战兢兢的摇头,说是泰安公主连老天都垂爱,将要不久于人世。

我拎着豆腐,忍不住叹口气,自古红颜多薄命,齐东双姝,一个失踪,一个临终,还不如在齐西混个普通美人当当好。

此后数日,各忙各的,直到——

琼芳宴当天,天气晴好,鎏金碎玉般的明媚阳光铺了一地。

陆家接到请柬的是陆思恭、陆思敏和我三人,但分别坐上马车的却只有二哥陆思恭和我,因为陆思敏在临行前病倒了。主要是自她接到请柬后就出于神经高度亢奋的状态,又是选衣服,又是挑首饰,还得星夜刻苦练习琵琶——我那时才知道陆思敏弹得一手好琵琶——于是在前一天晚上,终于因身体消耗过度高烧病倒。

烧的迷迷糊糊的还是扎挣着想去:“我明天就好了,我明天就能去。”

山羊胡大夫“啪”的把把一张绿色膏贴拍在她的额头上说:“你明天好不了,你明天去不了。”一边说,一边得意的翘着山羊胡。

恶趣味!我只好握着陆思敏的手向她保证,尽量把所见所闻记下来,回来详细描述给她听,陆思敏这才止住了呜呜咽咽的抽噎。

我随身带着的是敛心,因为凝想和陆思敏一样,前期过于激动,关键时刻不支倒地了——她是在准备随身物品时跌掉的,扭伤了脚踝,红肿一大片。于是连眼圈儿也红肿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只能把向陆思敏做过的保证又向凝想保证了一回。

考虑到我现在筛子一样的记忆,我觉得将所见所闻全部记录下来复述给两个人,这双倍的负担有点沉重,于是又向四弟陆思毅借用了一只特别能学舌的鹦鹉,以备不时之需。

是以,我的马车中分别是我、敛心和一只名为八爷的鹦鹉。

我身上穿着的,是凝想特别要求的,上面是百蝶穿花的琥珀红长褙子,下面是石青色忍冬撒花留仙裙,头上钗金簪银,身上披珠挂玉。

敛心身上穿的,也是凝想特别要求的,上面是柳黄色玉鸟纹比甲,下面是烟霞色绣满紫藤的襦裙,额前用小米珍珠绕了一圈以作装饰。

比之八爷身上鲜亮明艳的毛羽和红喙,看上去就像另外两只大号的金刚鹦鹉。

一下马车,就遇上了澹逸云。澹逸云会出现,并不奇怪,既然二哥陆思恭是文采出众、素有美名的翩翩公子,物以类聚之下,作为世家子弟的笑如公子自然才情不会等而下之。

且不论二人容貌,光就气质而言,也是宗庙瑚琏和阶庭兰玉,堪称匹配。嗯?匹配?

“深深可有准备?”澹逸云噙了淡淡的笑意问。

我的思路被及时打断,遂诚实以答:“不知道该准备什么,所以没有准备。”

“没有准备,没有准备!”敛心手中的八爷在金色的鸟笼中十分配和的叫道。

敛心赶紧把鸟笼掩在身后,估计戳了八爷一下,它又跳又喊:“没准备,没准备,就是没准备。”

我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此八爷甚得我心,不知道四弟陆思毅是不是肯割爱。

从尴尬的敛心手中接过笼子,将八爷从笼中取出,八爷绷直了腿从我的手上站到我的肩膀上,扑棱两下翅膀,得意的瞪着敛心。

二哥陆思恭是熟悉八爷的,所以抬手在唇边轻嗽了一声掩饰笑意,澹逸云平和清雅的笑容不变:“无妨,深深不必担心,届时将名牌撤掉即可。”撤了名牌,叫不上号,自然不用表演。

我无所谓的将八爷腿上的银链子绕系在我前襟的盘扣上,“思敏倒是让我学二哥的字,不过我觉得二哥的隶书蚕头磔尾、波势俯仰,对女子来说过于宽博严整,不太适合。”

陆思恭有些奇怪:“你见过我的字?”

“在凉亭边的石头上,就是那眼泉水旁边看到的,用阴文刻着‘听涛漱玉’四字,藏了二哥的字‘松泉’,不是么?”我理所当然的回答,听涛松、漱玉泉,正好藏了松泉。

“三弟妹——”陆思恭顿了顿才说:“所言不差。”

澹逸云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我。

恰时郡王府引路的童子恭敬行礼,遂男女分道,偌大的花园之中,已经支起一顶顶素帐,淡雅的馨香飘逸而出。我被引到其中一间素帐,引路的小童临走前还回首多看了一眼我肩上的八爷,脸上是不尽的迷思——琼芳宴带鹦鹉是要表演什么?

帐中一应物品俱全,皆是素雅之物,我喝着薄胎青瓷杯中的白露茶,正觉有些寡淡,帐外忽又进来一人,我一抬头,就把口中的茶尽数喷了出来——

那个唇红齿白、明快俏丽的丫鬟,分明就是陆思信,女装的陆思信!

我的手指颤了颤:“思信……你”

陆思信一屁股坐下来,不等我说完就打断道:“你想问,我什么时候成了郡王府的女僮对吧?我自然是来看热闹的。”接着一口喝干了整壶白露茶。

我默了默,其实我刚才是想说:思信,你终于要走上不归路了么?

八爷很优雅的转身,用屁股上绿油油的毛对着他,一边叫着:“看热闹、看热闹。”结合动作的意思是:看个屁热闹!

陆思信跳起来想吓吓它,岂料八爷又回转身,扑棱着翅膀喊:“哎呦,官人折煞奴了!折煞奴了!”

尽管陆思信脸上变幻的表情很是好看,我还是忍不住侧身笑个不停,四弟到底带八爷学了些什么啊,要知道这么有趣,早就应该借来耍。

我一边笑一边制止一人一鸟的战备状态,“思信,你小心别引起动静,让人发现了。”若是陆家小五男扮女装化作郡王府女僮的事情传扬出去,他很快就会变成齐西,不,整个大齐的笑柄了。

陆思信又坐回去,哼哼唧唧的说:“哼,若不是因为某人太没用,我至于么?”

这下我明白他是想来帮我,心中不知道是该感动他的自我娱乐牺牲精神,还是该不满他对我个人能力的高度怀疑?

账外有人喊:“吉时到”三击方响之后,又喊:“启帐。”

于是各家的素帐都被打开,用银丝绦束在两边,各家的闺秀少妇也都美目半垂,风姿各异的坐于帐中。

右面的少年公子们,待遇稍微差一点,一顶大棚,全挤在一处饮茶,不过这丝毫不妨碍他们的兴致,有大胆的已经将眼光往左边来回溜了两三圈。

我往后挪了挪,不太喜欢被当成牲口挑选的感觉。八爷又一跳:“去他的,大爷我先喝了这杯!”

声音脆亮,兼之四下安静,所以一时传播甚远。

有人在交头接耳的打听,一听到我居深深的大名,又立刻转开了目光。

八爷,干的好!回去喂珍珠小米。

一道视线落在我身上良久,我回视,一眼认出是我那便宜夫君的心上人,蒋清玉。她就坐在正帐之中,郡主主位的右侧,左侧那个美得仿佛蔷薇花瓣一样轻飘飘的女子,大概就是另外一“玉”容玉珠了。

蒋清玉发现之后,轻悄悄避开了我的回视。

相比起仿佛叹口气就能吹走的容玉珠,明眸善睐、楚楚有致的蒋清玉更担得起“玉”字,前者看起来像是易碎的透明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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