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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等得花儿都谢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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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哭够了没有?哭够了陪哥哥去喝酒。殢殩獍晓”伸手拍拍女孩毛茸茸的小脑袋,陆迦南的心里汪.洋一片。

这只小鱼,是他生命里的第一道阳光,是第一个把他放在心上的女孩。他需要的真的不多,他从来不敢奢求太多。他甚至,不敢碰触太过温暖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就这唯一的愿望,上苍也要如此残忍地,跟他开这么荒唐的玩笑?

慕君彦,那是他心里最耿耿于怀的存在。他那么高高在上,万众瞩目,他那么理所当然地拥有着他从不曾拥有过的一切。

就连他唯一的小鱼也不肯放过。

该死的,他到底凭什么?!

“谁哭了!”一脸狼藉的小木鱼兀自嘴硬着,“喝酒就喝酒,啊?”

“好好好,壶不碰壶,去哥哥家里,我们对瓶吹。”陆迦南一脸坏笑。

@#¥%&%¥……

小木鱼满脸黑线。

可是,去你家……方便吗?

“才不去你家,你家外面一定潜伏着狗仔队,我才不要做的神秘女人,太影响我的光辉形象。”小木鱼没心没肺地说。

“……”大明星严重内伤。

“那去你家,喝酒不能开车,而且,万一我们都喝醉,你被别人抱走就搞笑了。”陆少主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陆——迦——南——”小木鱼拖长了声音。

“在。”陆少主坐直了身子。

“你,很开心哈?我被抱走你很开心哈!”苏卿荷气呼呼地照他帅气地脑袋敲了一记板栗,“臭南瓜,你就那么讨厌我?”

苏卿荷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他刚刚说过的话。

“慕君彦,你给我听好了,她是我陆迦南的女人,你不准,永远不准碰。”惊恐瞬间袭来,她举止拳头,脊背僵直地定格在那里。

所以,阿南认识那个人,一直就认识?可是,他为什么那么说?到底为什么?

难道他真的对她……

不敢再往下想,苏卿荷浑身冷汗淋漓。

阿南,在她心里一直是手足一样自然而亲密地存在,如果这种关系改变,如果阿南向某人一样忽然把她扑倒……

那,那……

小木鱼在心里默默地打了个哆嗦,那是太过诡异的画面。

“天地狼心,我陆迦南对天发誓,我对苏小鱼绝对绝对不是讨厌,而是……”陆迦南一脸严肃地举起右手,一脸严肃地对天起誓,狭长的桃花眼里,太多太多她不敢探究的情愫,苏卿荷忽然,紧张得无法呼吸。

不要!拜托,千万不要说!拜托千万不要!

陆迦南停下来,静静地望着那张因过分紧张而突然涨红的小脸,望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因过分窘迫而突然氤氲的雾气,心里漫过难言的苦涩,他终于微笑着,说出了下半句话:“而是,非常讨厌。”

@#¥%&*%¥#……

小木鱼头重脚轻。

“臭南瓜!你才讨厌!坏蛋,大坏蛋!”一颗石头终于落地,狠狠逼退突然而至的泪水,苏卿荷对着这个大喘气的男人一阵拳打脚踢。

“哈哈!”陆迦南哈哈大笑,“宝贝,你就那么失望啊,不要告诉我你刚才在期盼着什么,还是说,你对哥哥有什么企图?”

“你才失望!大坏蛋,我打死你,打死你!”小木鱼疯狂中……

头哭命只陆。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无法排解突然而至的剧痛,因为,脑海里忽然闪过类似的画面,曾几何时,在安静的海滨别墅,也曾发生过类似的画面。

“天地狼心……”他们竟然,连口头禅都一模一样。

“好了好了,疯丫头,你闹够了没有?”陆迦南收住笑容,伸手揽过她的肩膀。

于是,因为这句话,疯丫头终于疯狂地流下了眼泪。

“……”拥着怀里哭得昏天黑地的女孩,陆迦南的心里汪.洋一片。

他的没心没肺的疯丫头,为什么现在竟成了小泪人?

终于哭够了,终于雨过天晴。小泪人重新变得阳光灿烂。于是,手牵手去超市,买菜,买米,买鸡蛋,像一对过日子的小情侣,嘻嘻哈哈,亲密无间。

当然,最重要的是酒,大明星像个居家小男人,更像悲催的搬运工,左肩扛了满满一箱啤酒,右手牵着一脸灿烂的女孩,有说有笑地走出超市,走进车库。

不远处,黑色的迈巴赫里,一双阴郁的眸子静静尾随,静静地望着他们手牵手,如此亲密,如此,亲密。

她在笑,那么明亮,那么璀璨。

那笑容,像一道阳光,顷刻间照亮了阴霾的世界。可是,太刺眼,他在黑暗里待得太久的眼睛忽然不能适应,竟差点忍不住落泪。

那是他久违的,久违的,愿意用一切去交换的温暖,那是他夜夜期盼魂牵梦绕的阳光灿烂。

可是她身边的那小子,却偏偏是他生命中的克星,他慕君彦从不曾畏惧,他不惧与全世界为敌,却惟独没有勇气,与那双愤怒的眼睛坦然相对。

他的存在,时刻提醒他慕君彦不堪和悲催,他从不敢追问,更不敢调查,他宁愿就这样闭着眼睛相信,这个飞扬跋扈的被宠坏的孩子,是他遗失的兄弟,只是他的兄弟。

再近处,白色的奔驰车里,星梦副总裁杨扈摇头苦笑,看来,又要花大力气去跟媒体交涉了,如果明天这条重磅新闻见报,那他杨扈,还有整个星梦传媒,就全都死定了。

杰西卡仍然不在,苦逼的陆少主亲自下厨,得瑟的小木鱼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得瑟。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陆少主双手环胸,想象着与疯丫头烛光晚餐的浪漫,心里满满满满的骄傲和幸福,可是,当下一秒他满脸期待地回头,就看见他的烛光晚餐对象,他亲爱的宝贝小咸鱼,早已经流着哈喇子沉沉地进入了梦香。

望着她憔悴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陆迦南的心里漫过无言的疼痛,弯腰将她轻轻地抱起,轻轻地放到了床上,轻手轻脚地帮她脱掉鞋子,习惯性地伸手去解她的上衣,却在碰到她胸前那一抹柔软的刹那间,面红耳赤地停了下来。

他的小鱼再不是那个十岁的小丫头,她已经长大了,长成了如此迷人的大姑娘。

她小脸红扑扑的,皮肤吹弹可破,睫毛长长的,像收住双翼栖息的蝶,小嘴粉嘟嘟的,唇瓣像沾了花蜜,味道,一定很甜美……

一定,是这世上最最甜美的美味……

她的呼吸带着让人意乱情迷的馨香,呼出的气息热热地在他脸上……

陆迦南怔怔地望着她奥凸有致玲珑曲线,望着她胸前随呼吸微微起伏的柔软浑圆……

怔怔地,很久,终于静静地落下泪来。

他知道,不管怎么努力,他依然还是迟到了一步。不管怎么不甘,他依然还是错过了她。

他已经错过了今生的唯一的爱。他苦苦寻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他拼尽全力保护,用全部生命去爱的女孩,她的心,已经再也没有可能回来。

再也没有可能。

她就在他身边,那么近那么近的距离,她的心,却在那么远那么远的天涯,他参不懂她的心事,读不懂她的眼泪,他甚至,连伸出去的手都那么惶惑,因为,她抗拒他的靠近,她在拼命抗拒他的靠近。

一个人的烛光晚餐,一个人的心酸浪漫,陆迦南朝着酣睡的小猪猪缓缓举杯,干杯,我的宝贝。

我最最亲爱的,唯一的宝贝。

窗外,楼下,黑色的迈巴赫里,一双狭长的眸子静静地望着楼上温暖的灯光,静静地望了很久,等了很久,一直到灯光熄灭,眼前一片黑暗,世界一片黑暗。

*

一夜梦境纷乱。

苏卿荷费力地睁开眼睛,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呆,才终于满满坐起身来。低头看看身边,再缓缓地环顾四周,然后,终于再一次重重地躺回到床上,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她竟然连自己的家都那么嫌弃,她甚至,为身边没有两只枕头,天花板上没有奢华的水晶灯感到失落,真的是病人膏肓了。

可是,厨房里那是什么声音?

苏卿荷忽然屏住了呼吸,小偷?杰西卡?还是……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待看清那个颀长而清冷的背影,忽然张口结舌地定格在那里,心里顷刻间刮过狂喜的飓风,疼痛重重袭来,差点忍不住眼泪。

他,怎么会在这里?

轻轻地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将脸轻轻贴在他宽阔的后背,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谢谢你……”她轻轻地说,“谢谢你……”

泪水热热地灼痛了后背,陆迦南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叉,脊背僵直地定格在那里。

“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你那么冷漠,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我都难过死了,真的难过死了……”

颓然闭上眼睛,陆迦南多希望自己可以消失不见。

竭力摈退心中汹涌的泪水,他让自己语气轻松:“丫头,你又说什么胡话呢?还没醒酒啊?”

额?!

苏卿荷目瞪口呆地定格在那里。下一秒,立刻羞愧地涨红了脸。

可是,昨晚喝酒了吗?她为什么不记得?

感受到她的窘迫,陆迦南缓缓转过身来,她愈发窘迫地低下头去。

陆迦南伸手托起她尖尖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于是,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懊悔与歉疚交织的小表情就悉数尽收眼底。

“昨晚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陆少主一点坏笑。

额?

什么事?

“晕倒,你果然不记得了!伤自尊。”陆迦南一脸挫败地说,“还大言不惭地要千杯不倒,结果一瓶就倒了,还满嘴胡言乱语。”

嘎?

她有吗?

可是,她真的,胡言乱语了?那么,那么,她到底说了什么?

想起昨夜的梦境,想起那个整整一晚固执占据她梦境的男人,苏卿荷再一次紧张到心痛。

拜托你瞌睡虫,你可千万,千万不要乱说话啊!

“我,我都说什么了?”她问,声音细弱蚊蝇,不等回答,就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拜托,你说了那么多,我哪记得住?反正就是一大堆疯话。”陆迦南轻描淡写地说,伸手微笑着捏捏她小巧的鼻子,“贪睡的小猪猪,快去洗脸刷牙,要开饭了。”

“你,你不用去公司?”望着带着围裙滑稽可笑的大明星,苏卿荷终于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我休假了,无处可去。”陆迦南可怜兮兮地说,“所以,你愿不愿意收留我,我可以买菜烧饭洗衣服拖地,承包一切家务,然后,接送你上下班,免费的保姆兼司机,你可以扳着手指头加脚趾头算一算,看看划不划算?”15401133

小木鱼的单细胞脑袋飞速旋转,的确,貌似,应该很划算。

于是,就这样决定了,大明星就这样忽然从电视上消失了,小木鱼的身边多了一个又帅又酷又乖乖听话的小跟班。

每天一起买菜烧饭,拼酒划拳,简直醉生梦死,夜夜笙歌。

苏卿荷于是,在这样的热闹喧嚣里,在陆迦南不动声色却又细致入微的呵护里,渐渐恢复了元气,重新成了那个阳光灿烂的小咸鱼。

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个人,她似乎,再一次成功地忘记了那个人。

而他,也仿佛从她的生命里凭空消失了,就像一场奢华离奇的梦境,在梦里烟花灿烂,梦醒后,一场虚空。

到处都没有他的身影,他甚至,连毒药就不曾去过。每个寂静的夜里,一遍一遍从梦中惊醒,他留给她的,依然是渐渐消失渐渐透明的背影。

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这样闭着眼睛,任陆迦南牵着手,一路吵吵闹闹、醉生梦死地走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在楼梯口出现。忽然就那么突兀地出现。

“你先上去,我去停车。”陆迦南拍拍她的头,一脸严肃地交代,“别到处乱跑,当心劫匪。”

“拜托,这里是小区,哪有那么胆大包天的劫匪?”苏卿荷满脸黑线。

“我的小鱼长这么漂亮,简直就是在you惑人犯罪。色胆包天的劫匪多了去了。”陆迦南微笑,目光扫过倒车镜,不远处,黑色的迈巴赫,是这些天,倒车镜里唯一不变的风景线。

“切,无聊!”苏卿荷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呵,是啊,是很无聊。”陆迦南轻笑,心里漫过难言的苦涩。

是真的,有够无聊。

深呼吸,让自己继续微笑,“快进去吧,洗好了在床上等我。”

“去死!”苏卿荷恶狠狠地捶了他一拳,然后,飞快地拉开门,飞快地逃下车去。

“哈哈哈!”望着她狼狈逃窜的小小身影,陆迦南哈哈大笑,一直到笑出了眼泪。

苏卿荷吃痛地啊了一声,迅速挣脱了他的怀抱,拉开车门拔腿就跑。

身后,陆迦南爽朗的笑声在夜风中久久飘荡。

苏卿荷一直跑到楼梯口,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眼前忽然一道黑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拉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顷刻之间,凉薄的香气溢满鼻息,然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两片冰冷的唇已经重重地印上了她的唇……

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苏卿荷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一股悲怆油然而生。

居然是他!怎么可能?怎么会?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酗酒?他又去酗酒?!

他眉毛紧蹙,双眸紧闭,额头拧得紧紧的,是她熟悉的愤怒。苏卿荷的心里,漫过无言的疼痛。

亲爱的,你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不是不要我了吗?不是那么冷漠地丢下我,再也不管不顾问了吗?

这些天,她每天跟阿南亲密无间,心里其实,都有一种隐隐的期盼,她多希望他会忽然像以前那样霸道地出现,霸道地将她扛走,然后,霸道地宣布他的所有权。哪怕像以前那样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她也心甘情愿。

她苏卿荷,宁愿把自己放在最低微最卑贱的位置,只要能再一次回到他身边。

可是没有,她等了那么多天,盼了那么多天,等得花都谢了,心都痛了,他依然没有出现。

她的心,于是就对自己生出一种愤怒,也对他生出一种哀怨,更对阿南,生出一种深深的愧疚和负罪感。

天知道她是怎么了?忽然变得这么恶劣,她在利用阿南,最最可爱最最无辜的阿南。

她不敢想象,万一他被激怒,会对阿南造成怎样的伤害?可是,却无论如何控制不住自己,就这样闭着眼睛让自己一路卑鄙下去。

所以,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又何苦再来?何必再来?

想起阿南很快就会过来,苏卿荷的心里忽然惊恐一片。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让自己不去看那张在梦里百转千回的脸,闭着眼睛不顾一切地拼命挣扎。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千万不能让阿南看见。

他不放,紧紧地将她禁锢在墙上,粗重地喘息着,疯狂地纠缠着她的舌,霸道而贪婪地在她口中索取、掠夺。舌尖带着重重的杀气,在她口中狠狠地碾过,狠狠地,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他在咬她,疯狂地,狠狠地,带着浓浓的恨意,无比懊恼地啃噬她的脖颈、肩膀,唇齿带着火辣的烙印,一路来到胸前,终于刺啦一声,撕开了她的衬衣,大手轻轻一扯,她大半个雪白的香肩立刻就暴露在了寒冷的空气里……

苏卿荷的心里漫过难言的恐慌和苦涩。

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在这里强.暴我吗?

一次一次,你会不会有点别的?

我苏卿荷在你眼里,就只有这一点用处吗?只是任你宣泄yu望的工具,只是任你羞辱摧残的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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