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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翩翩伤情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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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给各位老夫人请安了。”面对三位五十至六十之间的前朝大长公主们,阿紫依旧一派从容。至于殿下这种称呼……本朝就一位长公主殿下,凤紫亿,蝎子粑粑独一份,连陛下的亲妹都是郡主呢,这等的荣耀,谁有?

“殿下客气了,快来坐。”虽然意思着要行礼,但阿紫岂是那么不开面的?除非是有意要收拾谁。

“各位快别这样,这不是折阿紫的寿吗?”

三位一听,顺势围上来,一边一个拉着她,另一位亲切和蔼地打量着,移步花厅。小桌已经摆上了,小茶也烧上了,小果也洗得瓦亮,就等这位谁也拿不准脾气的殿下享用了。

对于之前长公主府的不理会,她们不是没有怨念的,但之后的女子风暴令她们恍然大悟,原来这位皇侄女有这样的胆识,难怪没有时间呢……理解万岁了。

当然,跟她们的外孙女,孙媳妇们吹的风也有很大的关联。谁说女人就是娶回来生孩子用的,那跟母猪有什么区别?

再者,她们也都有私心,不管怎么说,私生的也好,光明正大的也好……这个怎么也是亲侄女,有血脉的,万一有朝一日……看她眼下的动作,分明有这方面的打算,不然干嘛把女人们都搅进来?

落坐后,含笑聊了些不疼不痒的话题,就见几位在老太君面前得得的孙女外孙女们摇曳着走了进来。

“拜见长公主殿下。”有二位是已经跟阿紫露过脸的,自觉倍儿有面子,拉了身边最亲近的姐妹来继续加温。

“起来吧,今天来的都不是外人,都坐。”论辈分,这都是侄女们,阿紫暗自得意自己重生了一回,年纪一大把了,可比她们还面儿嫩。

按说她们有几个也真当于是县主的身份,可现在啥也不是了,这种落差,搁谁身上都不舒服。而且,事关前朝血脉,想再嫁得好些都难了。除非以前就定下了亲事,不好悔婚,还算可以。那些因年纪还小,未来得及议亲的,齐齐地将档次落了不止一档,就这儿,还得是胆大图那些嫁妆的人家才敢娶。

原本的金枝玉叶,现在沦落到无人敢娶的地步,……说起来都是眼泪呀~!

阿紫一边含笑与她们打着招呼,一边在心底骂着喵了个咪的,都把我当挂衣钉是吧?姑奶奶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不脱几层皮,你们当我是纸糊的!

几位小姐借由展示了一下才艺,阿紫一直点头说好。姐几个暗喜在心头时,阿紫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好是好啊,可却只能去女子学院做个教习先生,真真是大材小用了啊~”

原本城西的棚户区,早就改建成了女子学院,将男部与女部彻底分开来了。而且还划分出几个专业,当然,也按家境分出高低档来。有钱的,自然收费要高些,总不能全靠财政拨款吧?反正女子学院占地相当大,里面环保也做得到位,高级部还有小桥流水,纯江南园林风格。

小姐们面面相觑,跟阿紫混熟的那个胆子大些,“殿下此言何意呀?”

“实不相瞒,本宫欲招的女属官,都是要帮着本宫处理政务的,与这些琴棋书画关联不大。不过以你们的才艺,做个教习先生还是够了的,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看着阿紫一脸的可惜,大长公主们也郁闷了。自家孩子自家知道,那都是往才女上培养的,谁没事儿教她们如何处理政务?那都是爷们的事儿。就算是管事,那也是跟着主母学习后院争斗的事,跟前面,跟外事,那是一点儿不相关的。

兰怡就是与阿紫处得还不错的那个,今天来做客的这位大长公主的嫡孙女,突然一拉身后素衣女子的手:“殿下,婉儿在家是帮着她父亲归纳整理过奏折的,家中的庶务也都是她来打理,她准行的。”

阿紫扬眉看去,见她只是素色衣裙,腰间系着碎花汗巾,头上也只是简单的二支钗,眉色微黛,有几分英气,虽不是绝色但很干净利落,很合阿紫的眼缘。

“哦?你父亲是……”

婉儿连忙下跪,“回殿下的话,婉儿的父亲是工部主薄西门临。因婉儿母亲早去,一向与父亲相依为命,不忍父亲太过操劳才……不过,婉儿从来不曾多过嘴。”

身为主人的大长公主轻叹一声,“这孩子倒是个好的,她娘是怡儿爹的庶妹,也是个懂事的,可惜福薄,生下婉儿没几年便去了。她爹是个长情的,一直未续弦,生怕这孩子受了委屈。”

阿紫含笑点点头,心说怕是惧你家的权势不敢续娶吧?不过看西门婉儿的打扮,家境也确实不算太好。当然了,比寻常人家那是好得多,只是跟这几位小姐一比,那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显然,也一向不被外婆家重视就是了。

见她进退有度,阿紫也有心提拔,只是她这门亲戚,门坎太高了。

“你若随本宫做事,那你父亲岂不是无人照顾了?”

“回殿下的话,家父已经丁忧了,家祖母于一年前去世,婉儿也是才出了孝,这才出来走动的。”婉儿微微抬眼看了阿紫一下又赶紧垂下,“婉儿自小就听家父提起过殿下,言称殿下是女子中的豪杰,并可惜婉儿不是习武的料,不然一定要送到殿下帐前听令,保家卫国,也平了他膝下无子的遗憾。”

倒是会说话,阿紫轻笑一声,“世人皆说本宫轻狂,但想把女儿送到本宫帐下打仗的,还真是头一次听闻。”然后一正神色,“只是本宫出自军营,管不住嘴的,下场可没一个好的,你且想明白。”

西门婉儿猛地一抬眼,面带惊喜,“谢殿下,婉儿定不会让殿下失望。”说完,直接叩了个头。

她之前是蛮忐忑的,深知父亲丁忧完也未必会重新启用。若不是有外祖母一家在,只怕早就被人参家去了。若自己能在长公主驾前听用,不说对父亲仕途有利与否,至少父亲也会欣慰的,心情一好,身体自然也能好起来……

“你倒是机灵,也罢,且回家与你父亲报之,若他同意,你明日就来本宫府上,先见习三个月再说。若得用,本宫自不会亏待于你。”

阿紫起身,“今日已晚,本宫就先回去了,几位老人家再多坐会儿就是,让怡儿送送就好。”

三位大长公主亦起身,“如此我们就不留殿下了,殿下有空,还请多来才是,一家人总要多走动才好。”

阿紫含笑离去,临上车之际,已是瞧出另外几位小姐面带失落。

先前随船回来的伤残将士,都暂居于西校场,这里原本是太子府军驻扎地,眼下别说太子,拓拔翰连个女儿都没见到影,所以几年来一直都是空着的。便是空着,也有太监日常打扫,维护着,住进来倒不费事。只是有一点,不能一直这么养着呀?那就失去带他们回来的意义了。

正在阿紫筹划这件事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来了。

“谁?翩翩?”阿紫愣愣地看着飞龙。

“是,是二小姐,只不过她身边还有一位公子,所以属下请他们在客厅稍等。”飞龙恭声答道。

阿紫点点头,“这书房确实不是随便进出的地儿。”然后起身,“婉儿,你整理一下,顺便帮我想想,还有哪里需要补充的,我去看看。”

婉儿已经过来半个多月了,阿紫对她还算满意,就留在书房做着整理归纳的小事。媚儿正在准备婚事,七朵要随身保护自己,所以这些琐碎的事,还真的需要个人。

当然了,阿紫也不是凭长相就能轻易信任谁的,自有暗卫盯着呢。风野跟公良复都说西门婉儿不懂武功,就阿紫自己来看,也不像个会武的,所以才放心把她留下。

阿紫一进客厅,还未看仔细就见一道人影飞扑了过来……

飞龙一揽阿紫的腰,瞬间移出:“二小姐,主子可经不得你这么扑~!”

阿紫靠着飞龙,看着立在自己刚才所站之地的那个姑娘,迟疑地叫了声:“翩翩?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姑娘细高的个子,简单地在头上扎了个髻,包着巾,一身短打扮,腰上别着剑,肩着短披,十足的江湖范儿。

眉眼间英气十足,与婉儿那柔带中刚不同。

“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也吃惊地看着阿紫,“怎么瞧着比我还小?”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抬手比了比阿紫的头顶,略粗的眉拧成一线:“你真的是姐?”

阿紫随手一敲:“不是我还能是谁?”

她哎哟一声叫,捂着额头:“是了是了,果然是姐,还是这么霸道。”

飞龙悄悄松开手,退后一步,“二小姐还好意思说主子霸道?”语气不似刚才,带了些轻松。

阿紫则是看向已经起身的那个男子,“翩翩,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是哪家的才俊?”

凤翩翩哦了一声,随意比划了一下:“就是……他是龙家堡的少堡主,龙昱。”

阿紫点点头,“江湖中人?”

龙昱年约二十三四的样子,长相倒也不差,但与风野闾丘归这档次的就差了些,抱拳在胸:“龙昱见过殿下。”

态度倒是不卑不亢的,似还带了几分不悦。

阿紫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定了亲没?”

龙昱一愣,“啊?……没,还没。”

“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会没定亲?难道已经成了亲?”阿紫往他跟前踱了几步,微仰着头,“你认识我们家翩翩多久了?怎么认识的?在哪儿认识的?”

龙昱眨眨眼,翩翩在她身边才叫一声:“姐~”

阿紫看都没看,向后一摆手:“没问你,消停的。”

就听翩翩小声对飞龙说:“你还说我霸道?明明是你主子霸道好不好?”

“主子那是担心你被骗了。”飞龙亦小声地回道,“二老太爷可是说了,若是见到你,就是绑也要绑回去。”“啊?那我遁了~!……哎哟,你还来真的?”

阿紫忍不住回头看去,见翩翩已经狼狈地摔在地毯上,而飞龙则一脸好笑地立在她身边,显然是趁她才飞起来就点了穴道的。

“放了翩翩!”

阿紫肩上一沉,竟被龙昱锁住了。

飞龙一见,大怒:“大胆~!”

阿紫却直接矮身一晃,抓住龙昱的手就将他摔了出去,可巧就落在翩翩身边,砰地一声,砸出老大的动静。未等她说,飞龙已经上前点住他,并直接一拳捶下去:“敢动主子者,死!”

翩翩连忙大叫:“别杀他……姐!”

“飞龙。”阿紫几乎与翩翩同时叫出声,翩翩听到了,长吁口气,然后气急败坏地冲飞龙喊:“你眼里就只有姐姐一个主子吗?”

飞龙已经起身,脸上冰冷,“不是主子发话,他这会儿已经死了。”

七朵刚刚不在,听到那声响后已如飞燕掠了进来:“主子?”

“没事,误会。”阿紫走过去,蹲下身子,不客气地在翩翩脸上拧了一把:“臭丫头,有了男人连姐都可以不要了?”

翩翩怪叫一声,“姐,好姐,亲姐~您轻点儿喂~”

龙昱关切地看她一眼,然后怒视着阿紫,可惜被点了哑穴,徒劳地瞪得额头颈间青筋暴露。

阿紫眯眯眼,看向七朵:“去把阿展跟无缺找来。”

七朵应了一声,一个旋身不见了。

龙昱眼角一跳,被阿紫瞧了去。

“姐,”翩翩急了,“姐,阿昱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只是……”

阿紫挑挑眉,“只是什么?”

翩翩语塞了,脸却红了起来。

“翩翩,二伯跟我说,你是逃婚来着?”阿紫瞥着龙昱,见他脸色微变,又道:“你也不小了,二伯身下就你一个闺女,肯定是要招赘的,你究竟是闹什么别扭?若是妹夫的人选不满意,可以换,但你这么一声不吭地跑了,可知二伯头发白了多少吗?”

“姐……你回过家了?”翩翩迟疑地问道。

“我年前就回去过一趟了,年后又去了一趟,你没听到消息?”阿紫不看翩翩,只盯着龙昱。

“啊?我不知道呀~”翩翩惊讶完,然后懊悔地嘀咕道:“早知你回去了,我就敢跟回去了……”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阿紫看到龙昱的眼神有些闪烁了,心里冷哼一声。

“听人说的呀?”翩翩不依地叫道:“姐,你还想让我躺多少呀?”

“听谁说的?”阿紫一句不肯放松。

“酒楼里,茶馆里,都在说姐的事儿,我能不知道吗?”翩翩大咧咧地回道。

“我去年春天就被封为长公主了,你就没听过?”

“没……我那时在龙家堡做客,也没出来呀~”翩翩不耐烦了,“姐,你盘问犯人呢?”

“你是我亲妹子,我怎么会把你当犯人呢。”阿紫柔声哄着,“你这丫头,难道没告诉少堡主,你是谁吗?居然在人家住了那么久,过年都不回家看看?”

翩翩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姐,你能不这么说话吗?我听着慎得慌。我不是不敢回去嘛,怕爹打折我的腿……姐,我错了,你帮我跟爹求求情吧,他这回肯定不会原谅我的。”

“难道少堡主也没劝你回家吗?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在个男人家里过了两个新年?”阿紫的声音柔得似滴了水,“千万别跟姐说,你连身子都给了他。想骗姐也不成,阿归在府里住着呢。”

翩翩这下子颤得更厉害了,“姐,姐……我错了成吗?我真的错了,可我俩是真心的。你帮我在爹面前求个情吧~”

阿紫这下子心里凉快了,看向龙昱的眼神似刀子一般。嘴里却温柔依旧,“你还用我求情?从小二伯就管不住你,哪次不是你把二伯气得直跳脚?现在可好,你连姑爷都招完了,也不领家去,怎么,少堡主不同意入赘?”

翩翩看不到阿紫的表情,听着堂姐不同以往的温柔口气觉得浑身发冷。

“姐,好姐,亲姐,我……我不是打算万一要生个一儿半女的,抱着回去,爹再气也……也不至于把我撵出去……是吧?”

“还是吧?你是嫌气二伯不死吧?”这个时候的阿紫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先上车后补票这码事的。“堂堂的凤家二小姐,没名没份的跟了个江湖浪子……你是嫌二伯娘从坟里爬不出来,是吧?”

翩翩哇地一声哭了,“姐,姐你好好说话成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都成,别把我娘舀出来说,成吗?”

“别哭,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得承担后果。”阿紫呵呵轻笑着起了身,“翩翩,你自小没了娘,后来我也没了,就咱姐妹互相疼着。我纵着你,只要不是生死攸关的事都护着你,才让你都二十好几了,还如孩子一般的心性,识人不清。是我的错,身为长姐没教好你。”

翩翩这才真的急了,“姐,你没惯着,打我也是真打。”

“你说得对,是得真打。”阿紫瞥着龙昱,“你若真找了个如意郎君,姐高兴还来不及呢,可你家中已定了未婚夫,却跟了别人……不过,若少堡主同意嫁你为侧夫,这个主,姐就替你做了,想来二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计较。”

翩翩顿时没有动静,直勾勾地看了会儿对面脸色难看的龙昱。“那个……姐,阿昱对我真的很好,也不笑话我懂得少。他表妹什么的拿话刺我,他总是护着我……他爹对我也好……”

“可他娘看不上你,是吧?”阿紫觉得翩翩的想法实在太好猜了,真不知道怎么长成这么大的,真是奇迹了。

“那……那是我不好,既不会女红,也不会弹琴,又不会说软话,哄她高兴……真的不关伯母的事。”翩翩又抽泣上了,很是委屈地说道。

“真出息,都会口是心非了。”阿紫冷哼一声,瞄着龙昱,“少堡主可是哪里不妥?脸色好差,莫不是憋了尿?”

翩翩啊了一声,“姐,姐你放过他吧,长这么大,头一次有男人对我这么好。姐,你是不是生气我……我……那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想那么做的,谁知道一直没怀上……”

“要是能怀上才有鬼呢。”阿紫看着龙昱脸色大变,又冷笑了两声,问:“阿展跟无缺过来没?”

七朵飘进屋,“回主子,已经在门外等了。”

“五十军棍,由阿展来执行,你在旁边盯着。”阿紫背着手,踱了两步,“翩翩,你服是不服?”

“服,服,打我一百都成,姐,你先放了阿昱吧。”翩翩连讨饶都没有,只惦记着龙昱。

“你认就成。”阿紫坐回到椅子上,“去请阿归过来,看看翩翩打不打得,先拖出去绑上吧。”

七朵应了一声,轻松地拽起翩翩的双脚真的拖出去了。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听到翩翩的闷哼声响起,板子声也传了出来,龙昱的脸憋得紫青紫青的,瞪着阿紫,似欲拿眼刀杀了她。

“解了他的哑穴。”阿紫抿了口茶,脸色平静地说道。

飞龙应了一声,用脚尖踢了一下,便听到龙昱嗓音变了调地吼道:“你有本事打我,别打她~!”

“打你做什么?”阿紫放下茶杯,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你又不是凤家的什么人。我打翩翩,是因为她做错了事,她自己都认,你凭什么反对?”

龙昱猛喘了几口气,听着外面翩翩已经忍不住的惨叫声,双眼瞪红了,“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姐姐!亏她一路念叨着你的好,急巴巴地来找你~!”

“不是你想让她来的?”阿紫心里气极了,可脸上依旧挂着淡笑,“你都瞒了她那么久,为什么又急着让她来找我,我也不想知道,只是让你明白,她受的这些苦,都是因你而起。”

龙昱顿时不言语了,半晌才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明白?”阿紫挑眼看了看他,“那本宫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明白。”然后冲飞龙丢了个眼神。

飞龙弯腰在他身上一点,正在这时,七朵拖着翩翩回来了。她将翩翩拎到门口就松开了,翩翩背上裤子上已经被血浸透了,可见真是下狠手了。

龙昱双目圆瞪,青筋再次狰狞起来,渐渐的,双眼微合,眼角隐有泪意。

阿紫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龙昱对翩翩,倒也不似半点真情皆无。

“把二小姐抱回房,好好上了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我的妹妹。”阿紫瞥着龙昱,“我能打得骂得,别人想算计她,门儿都没有~!”

龙昱本是带了几分感谢地看着她,闻言将双眼一闭,一副生死随意的样子。

“把龙少堡主请到牢里,身上的好东西也都仔细地收好了,别让人说咱们长公主府是个雁过拨毛的地儿。”阿紫轻叹口气,“我也累了,先去睡一觉再说。”

飞龙上来,照龙昱后颈就是一掌,然后将之拖走。

闾丘归不一会儿悠悠走了进来,“就知道你特意找我过来,就是惦记上那药了。”

阿紫苦笑,“难道还能真打她?都那么大了。不过听她刚才的鬼哭狼嚎,那药还真挺管用的,轻轻打一下就疼得要命。”

“怪不得你非要这种怪药,”闾丘归轻叹口气,“解药给她服下了,只是翩翩……”

阿紫点点头,“她没瞒我。这傻丫头,被人家玩在掌心上,还不自知。你说,我怎么一见她就忍不住想发火呢?”

“你以前……”闾丘归顿了顿,“疼她是真疼她,管她也是真下狠手的。这丫头也确实有些过于天真了,也是你们把她保护得太好了。”

阿紫叹口气,“虽然不忍,但还是得让这傻丫头亲耳听到真相才行,不然,她死心眼着呢。”

闾丘归摇头笑叹,“你又何尝不是?”一时触动了心里的感伤,竟痴了起来。

阿紫一抬眼便也愣住,只觉得他眸底深沉似海,外表波澜不惊,但水下已经波涛暗涌了。

“阿归……”她不自觉地站起来,偎进他怀中,“是我对你不起。”

闾丘归才下意识地搂住她,就听到这么一句,当即心口窝一疼,硬是一口气没上来,缓了一会儿才低低地说:“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自己甘愿,与你无关。”

“你们在干嘛?”

阿紫从闾丘归怀中挣出,“你倒是及时,才有些感伤,就被你瞧着了。”

风野一脸的不悦,在他俩之间扫了几眼,才似放下心,“又谁惹你了?不是说二妹来了吗?在哪儿呢?是她惹你伤心的?”

“你这一连串的问题,要我回答哪个?”阿紫抹抹眼角,“翩翩……麻烦大了,你这几天盯着府外,别打草惊蛇,最好能摸到对方的老巢。”

风野眼神一肃,“怎么回事?”

阿紫拉他坐下,低声将之前的事重复了一遍,闾丘归也听得极认真。

风野听完,眼中戾气一闪,“那个人呢?我去会会他。”

“哎,你还是帮我盯着外面吧,府里的事,我来。”阿紫安抚地拍拍他,“我看翩翩似对他动了真心,他对翩翩也并非无意。只是……唉,让我再试试,若他俩真的能放下其它,能在一起也是好的。”

风野看怪物似地看着她:“你让二妹跟仇人过日子?真长了颗菩萨心哪?”

阿紫无可奈何地看着他,“那你呢?谁都知道魔教不是正道上的,可咱俩不也过上日子了?”

“那怎么能一样?”风野当时就扬起了嗓门儿,“我可从来没害过你。他就不一样了,他骗了二妹,让二妹即失了身,又失了心,怎么能一样?我可是对你一心一意,不离不弃的。”

闾丘归听得眼神一黯,转过脸去。

“好啦,这么激动干嘛?”阿紫起身搂搂他,“知道你疼我,我心里明白。去外面盯着吧,我要去忙了。”

风野哦了一声,有些不是心思地站了起来。他扭脸看看闾丘归,“你命可真好。”

闾丘归愣了一下,笑了出来:“怕是有不少人更羡慕你呢。”

风野一听,美了起来,搂过阿紫用力啄了几下,嘿嘿地笑了几声,才转身走了。

“他这份心倒依旧纯得很。”闾丘归看着阿紫脸上的微红,“或许,这就是你选中他的原因吧。”

阿紫耸耸肩,“或许吧。只是跟他在一起时很轻松,虽然他还有很多不足,但是为了我,什么都肯学,都肯去做。”

闾丘归垂下眼帘,心里默念,还有别人也是如此,为何你就是没看到呢。

阿紫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回身拉起他的手,“走,去严刑逼供。我要灌他辣椒水,坐老虎凳,往伤口上洒盐……”

闾丘归笑了起来,“你呀,总是说得狠。”然后揉揉她的后颈。头上的发髻一碰会乱的,他自己挑了个好地儿,手下光滑细嫩的触感令他心尖上的草,又荡漾了起来。

阿紫回头冲他笑笑,“那也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若这都不算,那还有什么能算?”闾丘归低喟,动情地看着阿紫,不想她却已经扭回头去,只是手还紧紧地拉着自己。

七朵进来,视若无睹地回道:“都准备好了。”

“看住二小姐,别让她坏了事。”阿紫有些头疼地拧了拧眉,“虽然这对她挺残忍的。”

“她都迷糊这么久了,是得泼盆凉水才行了。”闾丘归随着她往外走,“不然的话,她会是你的软肋。”

“你什么时候也研究这些阴谋诡计了?”阿紫苦笑,扭头看他。

“当我是小白兔吗?”闾丘归不忍见她这副表情,“我可是冷医邪魔,最是铁石心肠了……我不会成为你的软肋的。”

阿紫明白他的意思,感动地看了看他,扭头继续走。只是轻轻道了一句,令闾丘归有些听不真切。似乎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几人下了长公主府的地牢,飞龙已经把龙昱挂上了,四肢与颈间都被铁环锁住,身上只着中衣,头低垂着。

阿紫看了七朵一眼,七朵点头,往最里的角落里走去。

“弄醒他。”

飞龙冲阿紫点点头,在龙昱身上拍了几掌。

龙昱闷哼一声,睁开眼……“没想到殿下居然滥用私刑。”

阿紫盯着他恢复了冷静的双眼:“你不知道我已开三府吗?给你个招供的机会,……对了,友情提示,你嘴里的毒牙已经拨下来了,除了咬舌自尽,似乎没别的法子了。不过你可想好了,那种死法可是很痛苦的。”

龙昱抿唇,似用舌尖在嘴里舔了一下,然后脸色微微发白,“你不怕翩翩知道了,会恨你一辈子?”

“我只怕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是你死了,都不会原谅你的。”阿紫轻松地笑了,“依我来看,你还挺有本事的,能把我妹迷得家都不回,你说啥是啥。……也是,翩翩虽然性子不是那么温顺,但心地还算纯良,除了喜欢作弄人而已。想来你是摸透她的性子,才能骗她近两年而不被察觉。”

龙昱沉默了一会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倒像条硬汉子,”阿紫坐到铺了皮垫的靠背椅上,“是做亲戚还是做敌人,只在你一念之间。”

龙昱沉默了许久,阿紫也不心急,悠哉地喝着茶。

“已经回不了头了,我只求你骗翩翩,说我后悔了,不想娶她了,让她忘了我就好。”龙昱神色黯然。

阿紫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是你自己选的。”然后冲飞龙伸出手,“鞭子给我。”

“主子,还是让属下来吧。”飞龙不认同地看着她。

“不,我亲自抽。”阿紫脸上转冷,“他骗了翩翩的身,翩翩的心,让翩翩因失去他而痛苦。我妹的痛,我要亲自还在他身上,翩翩若是要恨就让她恨我好了。”

飞龙摇头,“主子,属下不怕二小姐记恨。”

“翩翩性子执拗,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我是她姐,再恨,也不会想杀了我的,只会恨自己瞎了眼,爱上个白眼狼。”阿紫走过去,将他手上的长鞭抢过来,“你退后,药给他吃下了吗?”

“是。”飞龙知道再劝无用,退到闾丘归身边,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闾丘归微微摇头。他明白阿紫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的。

阿紫抖开鞭子,空甩了一下,“龙昱,我知道,像你这样的杀手,定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别说是用鞭子抽,就是沾了盐水也一样能能挺。但还是好心告诉你一声,你已经吃下了可以增加痛感的药。就是我不用力,你也会钻心的疼。”

龙昱呼吸微变,随即又正常了,“能劳殿下亲自动手,龙昱也算有福气了。”

“是吗?”阿紫脸上笑盈盈的,手却一抖,那长鞭如灵蛇一般抽在他身上。

吧地一声,龙昱闷哼一声,脸色一白,头上见了汗。

“这滋味如何?”阿紫看着血色渐渐浸透他白色的中衣,“方才翩翩行刑的时候,也吃了那药。”

龙昱猛地倒吸口气,“你居然对她下如何狠手?”

抽他的时候,他还能忍住,可得知翩翩也……阿紫对他的表现终于有些满意了。不管怎么说,不是翩翩一头热,这事就有回旋的余地。

“不疼,如何能让她长记性?”阿紫抚着鞭把,挑眉道:“难道你希望她日后还有机会被别的男人骗?全身心地爱上一个只是利用她,并且连她的清白都不放过的登徒浪子?夜夜搂着她红被翻浪却一心要杀她姐姐的男人?”

龙昱猛地闭上双眼,呼吸粗重。

只是想想翩翩在别的男人身下……就已经让他受不了了,更何况还是……如自己这样不堪的人?

他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去,长吁口气,“虽然你够狠,但我不得不承认,或许这样对翩翩会更好些。”

“不,”阿紫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因为你,所以我恨不得喝你的血,抽你的筋!因为你,我们姐妹有可能反目为仇!”

龙昱盯盯地看着她,须而点点头,“不错,是我罪有应得。我不该……明知不能动情而对翩翩动了情,不然,她还能清清白白地嫁人。”

“你认就好。”阿紫反手一抖,又是一鞭。

这次龙昱低吼出声,肌肉不自觉地颤了起来。

阿紫等他喘得差不多了,特温柔地说:“知道吗,我现在就是轻轻给你一巴掌,你也疼得跟剜了肉似的。你说,翩翩挨了五十下,会是什么样?”

龙昱眼神一黯,“怪不得殿下能将大虞搅得翻天覆地。龙昱若能死在殿下手上,也算死得其所了。……只是有一事不明,殿下何时对我生出疑心的?我自见了殿下后并没做出什么过格的才是。”

“呵呵,还知道问啊~”阿紫慢慢将鞭子绕在手上,“以你的身份,岂会不知我的事?而翩翩还真就一直不知道,却在这个时候就那么巧地来了……”

阿紫慢慢走到他跟前,“知道嘛,为了找翩翩,我们下了多大的力?你以为翩翩离家出走,身后会没人跟着吗?也许那些人都是你亲自下手除去的吧?”

龙昱无语,默认了。

“凤家再是落魄,也不会任由自家女儿在外面飘零的。当初我生死未明,凤家也从来没放弃过寻我。”阿紫眨眨泛湿的双眼,将脸上的神色一收,“我不过连问了几个问题就乱了你的心,看到翩翩被治住就想挟制住我,毫不犹豫地想捏碎我的肩胛骨……,若你真的心中无鬼,岂会不顾忌我是翩翩的姐,难道我会真的害翩翩?”

龙昱双眼连闪,终是叹口气,“是,我是心乱了,不然也不会看不出这是个陷阱。只是不明白,为何一见面,殿下就对我起了疑心。”

“因为你我并不是初相见。”阿紫用鞭子敲敲他的胸口,“对不对?”

龙昱这下颜色大变,“……殿下如何认出我的?”

“我一共见过你两次,至于你在暗中见过我几次,我就不晓得了。”

龙昱一脸的不相信,“这不可能~!”

阿紫轻笑,“虽然你两次都戴了人皮面具,但我记得你的眼睛。第一次,你在御山关带人追杀我,那一眼,你对我流露出不忍之色。事后我常回忆,觉得很是奇怪,一个杀手对猎物不忍,这是个什么状况?不是我认识的,就是与我有关系的,而且关系还不浅,否则不会对我手下留情,要不然,我也跑不出去,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我。”

龙昱缓缓点头,因脖子上还有个铁环,动作不能太大了。“不错,那个时候,我已经与翩翩……常听到她说起你,知道与你姐妹情深。”

阿紫点头,“后来在那些杀手尸体里没有你,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逃掉了,而且还负了伤。”她猛地撕开龙昱的中衣,果然见他腰腹处有一道长长的疤。虽然其它地方也有伤痕,却都是陈年老伤,不如这道的新,鼓起的肉皮还未完全平复下去。

“看来伤得不轻啊~”

龙昱对她的举动很是诧异,震惊过后,竟笑了出来:“翩翩说你行事大胆,常有惊人之举,果然……领教了。”

阿紫也笑,“说实在的,若你不是想杀我的人,我还真觉得你做妹夫是个不错的人选。”

龙昱敛眉,“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

“去年在街上,就是我在国公府后门被刺杀前,我看过你,只不过是在车里,你换了张面具。”

龙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我那天觉得被人盯上了,却只有一瞬便消失了。那时我的伤还未痊愈,所以之后的行动并未参与。”

“你若参与了,只怕也活不到现在了。”阿紫哼了一声。

“可见,你是凤后的人了。”她转回身,背对着龙昱,“给你个机会,江湖上,还有哪些势力被凤后收服了?”

龙昱稍想了一下,“我只能说,不只我一个。”

“你想我灭了龙家堡?”阿紫回过身,冷冷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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