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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小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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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为你提供的《》(正文)正文,敬请欣赏!

洛安城里闲散人员一下子暴增,招工启示一经贴出,报名之人踊跃得跟抢钱一样,光秃秃的街道神奇地重新立了起来。book.

一水的格式化建筑,四层长回字楼,临街都是门铺,楼上三层住人。虽只有不算宽敞的三居室外加不太大的厨房,但却是廉租房,一家五、六口子住,也可以了。按阿紫的目测,足有一百五六十平了。当然也有更小些的,适合小夫妻的二居室,约有*十平。天井中有水井,还有小花圃,石桌石凳,小孩子玩的跷跷板,秋千,石板铺就的甬道。这是公共区,属于大家共有的。

这样的建筑,一共起了六座,立即将街道扩宽了不少。

一楼门市都招租,统一规划,第一年的租金也不贵,最适合开夫妻店,面积也都不算太大,但开个小吃店还是蛮够用的。

还逗留在洛安寻找就业机会未返乡的将士们,因有不少都参与了建设,对廉租门店很感兴趣。有的直接在后面间隔出一间屋子,夫妻两人就连开店带住了。当然,也有一些原本给老东家做掌柜,管事的,看到这个商机也跟着订了不少。

至于楼上,也很快住进了人,以城西棚户区的人家居多。他们大多是外乡来这里找机会的,很多都是租房的,廉租房的租金不比原来高多少,而且居住条件更好,楼下新开了那么多店铺,需要很多人手的,大多都拖家带口地来了。就是不在楼下找工,这里原就是繁华地段,就业机会也更多,路程也近得多了。

实在有困难的,还可以先佘着,等找到工,有了钱再补上。廉租房里都有简单的家具,只要人过来了,添上被褥,置些厨房里的东西就能住了。

另外还有一间学院,三层的建筑,专收这些人家的孩子读书。招生消息一经传出,附近的普通人家竟也纷纷将孩子送来。

按年纪大小分几个年级,请的先生,也是招聘来的,男女分开,三楼是女部,连先生都是女的,走的楼梯都是专用的。从宫里嫁出来的部分新娘子们有了用武之地,识字的,女红好的,厨艺好的,只要有一技之长,都可以来应聘,经考核后就可以任教,月薪与男先生一样。

男部先生就好招了,一般来说,账房先生都是识文断字的,教起珠算都手拿把掐的。还有落榜的秀才,就连武艺好的退役校尉都可以来任武教。

每座楼都成立了居委会,由年长的不能再做工的老者负责看顾着火烛,公共的设施,以及每月收缴租金。他们的报酬是每月由内务府发一袋米或面,还有二十斤的碳。虽然这几座楼都挂在内务府名下,但具体管理人员都是长公主府应聘而来的那些人,归墨穹直接领导。

这些事情都落实的时候,已经下过几场雪了。阿紫的肚子也鼓了起来,好在月份不算太大,穿得又厚,外面还有『毛』皮大氅,倒是不明显。就是脸圆了,红扑扑的,看着很是喜庆。

拓拔翰护着她,边走边看,脸上笑容不断,“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你这脑子里怎么装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花了多少银子,由内务府补给你吧。”

“其实这些本来也是内务府的银子。”阿紫看到他『露』出诧异,开心地笑了,勾勾小手示意他低下头,然后咬着他耳根子叽叽咕咕了一番,拓拔翰笑了,一点她的额头:“你呀,真是黑。”

阿紫得意地白了他一眼,“那些人的钱,不说都是民脂民膏也差不了多少,我这是取之于官,还之于民,黑了他们,也是应该。”

“是是,这一点,哥不如你。”拓拔翰由衷地说道。

阿紫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薛净,“哥可得赏薛总管才行,若不是他全力相助,也没这么快就搞定。”

薛净一听,连忙推托:“老奴只是做些辅助的小事,主要工程都是殿下身边的墨长史做的,他才应居首功。”

拓拔翰亦回头看了他一眼,“都不错,都有赏。”

墨穹听了,不动声『色』地拱拱手,“下臣谢恩。”

这段日子,他累得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眼帘深陷,却是越发觉得沉稳了。双目淡定平视,回到洛安仅半年的时间,他就似换了个人。不,在御山关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跟去年有很大的不同了,但这段时间变化更大,似一夜之间的事。

拓拔翰满意地点点头,不骄不躁,阿紫还真是把他锤练出来了。这般年纪,确实不易,堪用了。

几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家,说说笑笑地迎面走来,好奇地打量着他们,最终都瞄着墨穹笑。一个姑娘被推了出来,脸红红的,含羞地冲墨穹福了福,“墨大人好。”

墨穹点点头,依旧表情淡然,“女红课上完了?”

“是董先生的课,讲的是如何选线配『色』。”那姑娘说完,脸又红了,却退回伙伴之中,低声对其他人说:“我们回去吧。”

阿紫回眸看了看墨穹,见他并没有特别的表情,便拉着拓拔翰继续走了。

“这回是真的要走了吧?”拓拔翰有些不舍地问道。

“嗯,再不走就来不及在年底前赶到大理了。”阿紫挎着他的胳膊,“哥,你别担心我,我吃得香,睡得着的,倒是你,可得好好的,别让我担心。沐休日还是回家去,就是我不在,也还是咱家,我会尽快回来的。”

“哥就是担心你生产的时候,……定下哪天走了没?”

“我想明天不走,后天也一定要走的了。坐船,平稳些。”

“这么快?”拓拔翰不舍溢于言表。

“我还想顺路去平洲看看,二伯来过几回信了。”阿紫把脸贴上他的衣襟蹭了蹭,“哥,我不在,你要小心那人。”

“放心吧。”拓拔翰知道她指的是谁,不过那人目前倒是安分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学乖了,还是准备伺机而动。

“无缺那孩子,今晚就让他回去吧。”拓拔翰看看她,“你别心疼就好。”

阿紫挑起眉头,“你不是把他丢暗卫堆儿里去了吧?”

“这么短的时间,丢进去也没用,到时你就知道了。”拓拔翰卖了个关子。

“希望那孩子没留下什么阴影。”阿紫无不担忧地说,“别再弄出一个六朵来。七朵看着总笑呵呵的,可我也觉得她心里有阴影。”

拓拔翰想了下,没回答。

第二天夜里,公良复才潜进阿紫卧房,风野就自床上飘出,瞬间挥出六掌,踢出四脚,被公良复一一挡下,“是我。”

风野哼了一声,“知道是你才手下留情的,要不一弩就『射』死你了。”

公良复打开火折子吹着了,“她睡了?”说着就往床边走,被风野拦下:“干嘛?”

“看看她,好久没见了。”

“不用麻烦了,她现在有我看就行了。”风野不客气地翻了翻眼珠。

公良复忽地闪在床前,撩起幔帘:“……怎么脸圆成这样了?”

“就说不用你看嘛,”风野抱起双臂,“怎么才回来?”

“吴国的事有点儿麻烦,”公良复虽答着他的话,眼却一直看着熟睡着的阿紫,“还是多点儿肉瞧着舒服,咱家又不缺吃的。”

“跟谁咱家咱家的呀?”风野不忿地横着他,却也没上前再打。

“有了大哥就不认二哥了?你不知道我们几个拜把子?”公良复竟在床边坐下了。

“什么?”这事兴许阿紫跟他提过,但也是才在山洞醒来后的事,他早忘西山后去了。

“你不认更好,我们就都做侧夫了。”公良复一甩手,火折子飞出,落到油灯上,直接点燃了。然后将幔帘挂起,“还不睁眼?你的小夫君可要气鼓肚儿了。”

阿紫扑哧一笑睁开眼,“才到家?”

“是呀,这脸都成汤圆了。”公良复不客气地在她脸上掐了一把。

这下风野急了,挥拳就要上,阿紫说了声:“有点儿渴了。”他立即回身倒水,“就来。”

公良复一笑,“驯夫有道,难怪阿归远走,阿贲不回,都被你吓跑的吧?”

阿紫有些吃力地坐起,公良复连忙往她腰后塞了个软垫。

阿紫喝完水,把秋雨孩子的事说了,“我觉得那孩子还是在咱们这里的好。”

公良复点头,“你放心,明天一早正常走就是,我找出那孩子就去追你。不过你也要小心些,据我了解,那女人不会轻易认输的。”

“明白。与其……不如引出去。”阿紫说完,公良复不赞同地看着她,“胡闹,你都这样了,还……”

“这才能让她孤注一掷,我不能再失去哥了。”阿紫眼里闪过冷寒。

公良复轻叹口气,抬手『摸』『摸』她的头顶,“睡吧,我走了。”

风野一脸不高兴地瞪着他,“说话就说话,总动什么手?”

公良复故意不看他,对阿紫说:“这么个醋坛子放身边,亏你受得了。”

在风野发作前,他神奇地消失了。显然,他这是得了高人指点,把风野气了个倒仰。

第二天,阿紫一行人来到城外的码头,才上了船,就见拓拔翰的车驾赶到了。不等阿紫下来,他就匆匆上了船,“还好赶上了,不送你,我这心里总像缺点儿啥似的。”

随后去看了阿紫的卧舱,将人都打发出去后,一拉大氅,『露』出一个瘦小的男娃。

“救出来了?”阿紫欣喜地看着那双眼紧闭的孩子,“真小,都应该四、五岁了吧?”转即心疼地说道。

拓拔翰从怀里掏出个小瓶,拧开盖,在他鼻下一晃,那孩子打了个喷嚏后睁开了眼。

当看清眼前一切时,惊恐地缩到床角,咬着下唇,看看阿紫,又看看拓拔翰,半天迟疑地小声叫道:“父皇?”

阿紫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拓拔翰,果然见他脸『色』沉了下去,那孩子又缩了缩,迟疑地问:“你不是父皇吗?跟画像上的一样。”

阿紫直觉一向敏锐,冲那孩子说:“别怕,我是姑姑,一直在找你。你怎么知道他是父皇的?”

那孩子盯盯地看着阿紫,“你不是姑姑,姑姑没有你好看。”然后又看着阿紫的肚子,“姑姑也没有你肚子大。”

阿紫沉『吟』了一下,看向拓拔翰:“哥,你得密切注意拓拔家了。你如此冷落他们,他们不争不怨的,对我如此宠溺后还是一声不吭,难保……与那人没联系。”

“明白,交给我吧。只是这孩子,你能带得了吗?”拓拔翰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你这身子……”

“没事儿,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你看他,”阿紫看向那孩子,“看着就像三岁,瘦成这样,脸『色』还这么苍白,可见那些人对他并不好。”

拓拔翰叹口气,想了想,冲那孩子说:“你若认我这张脸,那就只有一个姑姑,就是她。她会给你好吃的,你要听她的话,只有我们是你的亲人。”

“他还小,你说这些,未必能懂。哥,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们。对了,让无缺进来吧。”

拓拔翰点点头,想了想,双手放在阿紫的肩上,“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回来。”

“哥,你放心,我肯定会回来的,我还要陪着你呢。”阿紫搂住他,因了肚子的原因,不敢太用力。

“阿紫……”拓拔翰闭了闭眼,在她发间亲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风野带着无缺走了进来,一眼便瞧见那孩子,“咦,这就是那个孩子?好小,跟猫崽儿似的。”

“你别吓他……”未等阿紫说完,那孩子看着风野小声说:“我不叫猫崽儿,我叫小猫。”

风野呵呵一笑,阿紫却有些难过,不知为何,一见这孩子,母爱就油然而生。

“你也不叫小猫,听姑姑说,你叫小刀。”

大概是阿紫太过感伤,那孩子盯盯地看了她半晌,才小声地叫道:“姑……姑姑……”

“乖,”阿紫鼻子一酸,眼圈红了,“来,让姑姑抱抱~”

风野一听连忙说:“你的肚子……”

“……”

阿紫见桌上有糕点,便整盘拿了过来,放到床上,“来,姑姑给你好吃的。”

那孩子看了看那糕点,又瞧了瞧阿紫:“都是我的?”

阿紫点头,“对。”

不想那孩子突然上前抓过盘子就退了回去,并藏在身后,如临大敌地看着阿紫。

阿紫看到他这样,真是很心疼,这孩子是怎么长成这样的,不言而喻了。“你慢慢吃,都是你的,吃完了姑姑还有。”

那孩子背着手,抓了一块糕点,盯着阿紫,又快速地看了眼风野跟门边的无缺,才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见谁也没动作,连忙大口大口地咬了起来。

“快倒水来。”阿紫忍着心酸,接过风野递过来的水杯,试探着慢慢送到床中间,“小刀,慢点吃,喝点水。”

那孩子嘴里塞得满满的,正吞咽吃力,当下也不客气,爬到水杯那儿,捧起来就喝……

直到小刀吃得直打嗝,才在阿紫的柔声劝说下不再往嘴里塞东西了。

阿紫让无缺守着他,剩下的糕点也任他护在身后,被风野扶着走出舱房。

“这孩子……太可怜了。”阿紫看着岸边缓缓倒退的树,叹了口气。

风野也不吭气了。他不是没见过饿得皮包骨的小孩子,小时候出来,也沦落成小乞儿过,倒没觉得什么。但事关阿紫,她难过,他便也跟着难过,似乎这样就能分担似的。

“你怎么不哄我了?”阿紫伤感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怎么也这么安静了?

“呃……我在替你难过,忙着呢,没抽出空来。”风野难得一脸正经地说。

“你……傻样儿~”阿紫莞尔,有这样一心一意为你的人在身边相伴,便是幸福了吧?

“你不难过了?”风野眨眨眼,顿时高兴起来:“我就知道,有我替你难过了,你就能少些,果然有用。”

阿紫又是感动又是感伤地偎进他的怀中。虽然他在世人眼中还不够成熟,但一个自小便被众星捧月哄大的小祖宗,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的心里满满地全都是自己。或许那时决定成亲,并不是一时冲动。

船是战船,三张帆涨得满满的,速度比一般民用船快多了,也更平稳。驾船的都是老手,分成三班,夜里也不停,可比走陆路快多了。可惜水不是走直线的,有时会绕上个大弯,不然更快。

小刀倒是最先接受了无缺,整日粘在无缺身上,日头不盛的时候,也被抱上甲板透透气。不料却爱上,极不爱回舱中,却也不会像一般人家的孩子哭闹个不停。只是小小地噘起嘴,若有人看他就马上收了回去。

阿紫让无缺带着他,住到旁边小套间里,那里原是起居室,如今改成了他俩的卧室。

第三天,船将经过鹰嘴崖,公良复现了身,脸『色』还微有些苍白,“大概中午就能到鹰嘴崖了,那时最易有埋伏,你跟小刀今天都别出去了。”看来他一直在船上。

阿紫担忧地看着他,“你受伤了?难怪一直没见到你,还以为你不来呢。”

公良复勾勾唇角,“没事儿,阿贲阿归都不在,我不跟着,他俩知道得骂死我。”

风野瞥了他一眼,难得没炸庙。

果然,船经鹰嘴崖时,水面上突然竖起一道道竹排,船头撞开几道后速度终是缓了下来,不一会儿船底传来声响,从鹰嘴崖上又飞落下四五十黑衣人。

媚儿跟七朵都守着阿紫,公良复看出阿紫的担忧,轻松地说:“别怕,我特意让人在船底加了一层厚铁板,没那么容易砸透。这船上的水兵可都是精锐,还有我的人,魔教那几个也都在,除非都是我这样的高手,否则讨不到便宜的。”

正说着,就听到打斗声越来越近。七朵看了看阿紫,“主子,我出去看看。”

媚儿看了眼公良复,“我也去。”随后掩门而出。

阿紫挑起窗子,向下瞥着。甲板上,已倒下不少,有敌方的,当然也有已方的,看样子很激烈,来人都不是弱的。

“无缺,你护好小刀,别的不用管。”阿紫未回头,直接说道。

公良复接道:“都去里面,阿紫,你也去。”

阿紫才一回头,舱门就被撞开,媚儿狼狈地摔了进来,阿紫才来得及看到她喷口血出来,就被公良复塞进里间并将门推上。

无缺放下小刀,半扶半抱着将阿紫弄到床上,“殿下,您照看着小刀。”然后回到门外,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

小刀小声地唤着姑姑,阿紫只好放弃出去的打算,将他搂过来:“别怕,有姑姑在。”

小刀猫进她的怀中,“小刀不怕,小刀很勇敢。”小身子却轻颤着。

阿紫亲他小脸一下,边听着外面的声音边检查了一下左臂上的袖箭。

阿紫忽地想起风野说过里间有个隐门,以备不时之需。连忙起身轻轻敲着身后的墙板,终于有一处的响声与其它地方不同,脸上一喜,回头:“无缺,来推推拭拭。”

无缺几步蹿过来,推了推,又退后一步,猛地撞上去,哗啦一声,还真撞开了。阿紫连忙把小刀递给他,“小心些。”无缺点头,一手抱着小刀,一手提着短刀,才进去,那边的门就又被撞开了。不同的是,这次换成了公良复。

他倒没直接倒地不起,倒退了几步站住,扭头看了眼未来得及退出去的阿紫,紧抿了唇,手一挥就又勉力迎了上去……

阿紫眼尖地看到他提着软剑的手在颤……

阿紫心头猛地一震,似乎眼前情景不是初次……耳边传过来无缺的急唤,她却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外面竟有两个黑衣人,看上去年纪都不小了,一个被七朵舍命缠住,另一个被公良复挡住,媚儿倒地墙角紧闭双眼,身下一滩血……

公良复面前的那个一见阿紫,嘿嘿怪笑了两声:“果然在这儿呢!”

公良复手上加劲,大喝一声:“快走!”随着一口血雾喷出,他再次被打得倒退。阿紫身子一让,任他摔进来,左臂一抬,『射』出一只袖箭。那人不在乎地用剑一拨,随手一个小纸包也砸了过去,被剑尖一带破裂开,一股刺鼻的花椒味随之散开。那人一时不察打了个喷嚏的同时,身形向后急退,但阿紫第二支第三支袖箭已经接连『射』出。那人挡下第二支,招式已老,想躲闪脚尖离地,无处借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第三支袖箭『射』进自己的丹田后,闷哼一声倒地……

另一人回头见了,舍了七朵纵身扑向阿紫,明晃晃的剑尖几乎瞬间刺向阿紫的肚皮,就听当地一声,被不知何时跪爬过来的公良复挥剑挡下,他也再度被震了回去。阿紫一咬牙,将那把匕首反握竖于胸前,她若退了,公良复必死无疑。

那人再次挥剑而上,七朵已经自他背后破釜沉舟地连人带剑地撞了上去,那人忙换招式转身迎上……

阿紫才欲合身扑出,眼前突然多了道熟悉的背影:“快进去!”

是风野?阿紫缓了口气,欲退却腿一软地倒了下去。一声闷哼后,公良复喘着粗气:“果然胖了不少,都要接不住了。”

阿紫连忙翻身跪起,“伤哪儿了?”一手却自颈下扯出一个精巧的挂坠,轻轻一按,弹在手心上一粒『药』丸,回手塞进公良复的嘴中。

公良复紧闭上嘴,摇头不肯吃,阿紫怒瞪着他:“吃!”眼底却泛起水润。

公良复怔怔地看着,终是张开嘴,将『药』丸含了进去……

“这是给你保命的。”公良复咽下后,苦笑道:“阿归若知道了,非得追着砍我不可。”

“你若敢死,我就追到黄泉再杀你一回。”阿紫抹把落下的泪,却回手将他的软剑拎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回来~”

“回去~!”

两道同样气恼的声音响起,风野再次合身挡在门前,阿紫瞧准机会将软剑抛了出去:“接住!”

原来风野竟一直赤手空拳,怪不得畏手畏脚的。有了软剑在手,他顿时如虎添翼,十余招后将那人一剑毙命。

风野一转回身就瞪向阿紫,不料阿紫惊呼一声:“你受伤了?”

风野立即一捂腹部:“没事儿~”隐门后传来打斗声,以及小刀弱弱的哭声。

不等阿紫说,风野便提剑冲了进去。阿紫连忙探头看去,见风野已经挡住了无缺身前的黑衣人,地上已经躺着一个了,而无缺横在胸前的短刀上已经见了血。小刀的小脸上,衣服上溅了不少血滴。

“无缺快回来。”阿紫唤回无缺,看着小刀,无缺连忙说:“小刀没事儿,大概是吓着了。”

阿紫点头,无暇理会,“快找些伤『药』出来。”说着已经扯开了公良复的衣襟。

“我没事,就是内伤重,已经吃了『药』,你去看媚儿跟七朵吧。”公良复无力阻止她的暴行,看着她脸上蹭上的血道子,“真的,去看她们吧,阿野马上就能回来了。”

阿紫拧着眉头看着他,看出他眼底的坚持,只好点头,接过无缺递来的伤『药』,走了出去。

七朵已经爬到媚儿身边,正按着她的人中『穴』,看到阿紫,小声说:“主子,一姐好像……”然后用眼神示意阿紫看她身下的那滩血。

阿紫倒吸了口气,震惊地看向七朵。七朵点点头,“我看像。”

阿紫顿时头大,“什么时候的事,你知道吗?”

七朵摇头,“不知道。”

阿紫见七朵身上好几道伤,“先把你处理了的。”然后架起她,塞上床,放下幔帘解开衣襟……

两人又合力将媚儿抬上床,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发现真没外伤,但亵裤已经被血浸透了。撕了干净的白棉布,为媚儿收拾好,又换了干净的衣服,彼此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想来那件事是真的了。

见媚儿还未转醒,阿紫找出几粒『药』丸,递给七朵,“你吃两粒,再喂媚儿两粒,这是治内伤的,我去看看阿复。”

七朵点头,“这里交给我吧。”

阿紫下床后,不放心地又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媚儿眼角竟缓缓流下泪。不由心头一叹,她这是不想自己知道吗?所以才装作未醒。

心情沉重地走进里间,公良复已经被风野抱上床,裤子已经被退至膝间。

“不是说没有外伤吗?”阿紫连忙走了过去,无缺想拦却抱着小刀退了出去,“我去外面看看,小刀先留在这儿了。”

公良复瞪着风野:“你怎么不拦下她?”声音虚弱,唇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了。看样子,连手指都动不了了。

风野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拦就拦得住吗?她想做的事,谁能拦得下。”

阿紫盯着那道狰狞的伤口,血还在流,但已经很缓慢了。那伤,竟在大腿根底,紧贴着男人的命根,只差一点点,公良复就可以入宫兼职了。

“已经点了止血『穴』位了?”阿紫突然间冷静了下来。

“嗯,要不早就流尽了,干尸一具。”风野看着阿紫,对她的表现说不出是满意还是佩服。

阿紫点点头,“我记得阿归的针,好像留了几根,你帮我找出来。”

风野点头,弯腰抱起小刀,走了出去。

阿紫托着肚子坐到床边,“这回你可得请我吃个喜了,只差一点点,这辈子就只能当和尚了。疼吗?”

“你能别再看了吗?”

阿紫将目光移到他脸上,“害羞了?一把年纪了都~”

公良复隐忍着眼底的幽光,“那也不能白给你看,……盖一下总可以吧?”

阿紫咧咧嘴,“又没少块肉……”但还是扯了衣摆盖上那地儿。

风野拿了根细细的针走了进来:“你不是要给他缝上吧?”

“什么都没有,难道用头发缝吗?”阿紫接过那针,看向公良复,“我只能用这个把两边的肉皮连上,等结了痂再将针取出去。若是有羊肠线就好了……你怕不怕?”

公良复知道以前的她见惯了血,可却不知现在的这个,胆子更大,没武功也敢往上冲,别说缝肉皮了。“不让你动手,你也会强来的,弄吧,横竖这条命交给你了。”

“算你识相。”阿紫低头准备动手了。

话是那么说,到底她也是第一次上手,以前的曾经只在生物课上做过蛙类解剖实验,人体还是第一次。

她咬着下唇,几乎趴在上面,用那针将伤口两边的肉皮连在一起,还被扎了一下,指尖上凝出一滴血……

“要不,还是我来吧?”风野第一时间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吮着。

阿紫摇了摇头,“我来,这样,我就能跟他一样疼了。”

公良复一直咬牙忍着,哪怕头上都冒出汗来都没吭一声,只是盯盯地将她脸上的表情都默默地记在心底。听了这话,眼底却忽地一热,连忙闭上,过了一会儿才干涩地说:“你只管下手就是,我都不疼,你疼什么?”

阿紫嗯了一声,继续努力……

终于洒上伤『药』,用白布条包扎好,无缺也回来了,身后跟着胳臂上缠着白布条的风雷。

“有无缺在,你先去看看媚儿吧。”阿紫用眼神示意他去床那边。

风雷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风野,才转身过去。

无缺冷静地报出伤亡人数,以及战船被损坏的程度。七朵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再往前百里左右,就能见到咱们的船,龙哥哥带的队,已经联系上了。”

阿紫点头,对无缺说:“能动的都去帮忙,全速前进。”

“是,殿下。”无缺干脆地应道,转身出去。

阿紫看看已经昏睡过去的公良复,轻叹一声,被风野扶出船舱。遇到第一次袭击,损失就这么严重,那些死士竟全部战死,无一活口……等等,阿紫双眼一亮,看向风野:“被我『射』中的那个,箭尖上只是厉害的麻『药』。”

风野立即明白了过来:“我去,……你先回去,眼镜蛇需要你,自己也别累着了。”

阿紫点头,“小心些,那人虽被『射』中了丹田,却不知武功是否真的废了。”

“明白,放心吧,魔教的血向来不会是白流的。”风野还是抱着她送回去,才离开。而风雷也一脸阴冷地随着他离开了。

七朵进来,冲阿紫摇头,无声地说了个两个字,没说。

阿紫点点头,食指放唇上摇头,装不知。七朵点头出去照顾媚儿了。

小刀安静地缩在床角,小脸已经干净了,衣服也换过了,显然被无缺照顾得很到位。

“怕了吗?”阿紫见公良复还睡着,就轻声地对他说,并爬到床里,靠坐着伸他伸出手:“来,姑姑抱。”

公良复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或许很久,或许只是一小会儿,眩晕而已。睁开眼,便听到头顶似有轻鼾,转眼一看,心底顿时软得像棉花糖一样。

阿紫歪着头靠坐而睡,脸上还有两条子血迹,已经干涸,应是自己身上流的。她身边偎着小刀,小小的脸蛋贴着圆滚的肚子,也睡得正香。

公良复突然恍惚觉得似一家四口,本已放弃而再度冷寂的心,又热又涨,怦怦地,跳得越来越快……

想抬手去『摸』她的脸,却发现手是被她攥住的。

手一动,阿紫随之睁开眼,茫然过后立马紧张地对上他的眼,“你醒了?……不许再有下次了~”

公良复疑『惑』地挑了挑眉,“别哭,伤眼。我没事儿,还死不了。若不是内伤未愈,也不会这么不济。”

阿紫轻轻将小刀放好,才滑下身子,窝在他肩头上,“刚刚做了个梦,你以前也这样过,也是为了救……那个我,是不是?”

公良复大手一紧,“……都过去了,我命硬,不哭了,嗯~”

“阿复,你一定要死在我后面,你,阿归,阿贲,阿野,还有哥,都得好好活着,我不想再一个人孤零零的了,答应我,好不好?”

“你从来没一个人过,只要你想,我们就在,就怕你不要我们了。”公良复似追忆般地缓缓说道:“曾经的你,抛下所有人,走得义无反顾,我们怎么都找不到,直到你自己回来……”

“那不是我,”阿紫委屈地吸吸鼻子。

“是,是我糊涂了,那不是你。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公良复松开手,将她搂住,“我……”

“什么状况?”风野一进来,便见自己的媳『妇』被别人搂着,虽然那人已经躺在那儿起不来了,但双『色』眸子还是瞪了起来。

“你是猪呀,看不出她在伤心害怕?”公良复没好气地哼他,这难得的机会,都让他破坏掉了。

风野这才注意到阿紫脸上的泪痕,立即心疼起来。伸长胳臂将她挖了出来,“别怕,有我呢。这条蛇该冬眠了~”

阿紫有些不想离开,“我没事,阿复这儿……”

“你去吧,我正好睡一会儿,省得还要费神哄你,这种事儿,还是让那傻小子去做吧。”公良复虽也不舍,却故意说着反话。

风野跟他对视一眼,转身出去了。不多会儿,无缺走了进来,带着的那两个做饭的婆子去照顾媚儿跟七朵了。

公良复看着无缺问:“可是又有什么事?”

无缺点头,看了眼依旧睡着的小刀,才回道:“说有不明船只堵在前面。管事说虽然遮遮掩掩的装饰过,但瞧着像快艇,驸马说硬闯过去,跟凤家人接上头就好了。”

公良复拧眉一想,“离此最近的就是沧州水师,统带是拓拔家的二姑爷。你去告诉驸马,只管下狠手,船上有什么用什么,别客气。”

“是。”无缺快步离去。

不多时,他又回来了,冲公良复点点头。

没过多时,船身突然大晃了一下,随即听到一声闷响,之后只听到船上有喊杀声。

小刀被惊醒了,却忍着害怕,无措地看着无缺。

无缺只好从窗口处回来抱起他,又走过去向外张望着。

“那些人连声都不吭就打上了,好在这船大得多,硬拦是拦不住的。……打沉了三艘,……咱们闯过去了,后面还坠了三艘,追过来了……”他不停地向公良复报告着最新战况。

“拓拔家终于动手了。”公良复冷冷一哼,“忍无可忍了吗?蠢货,大难临头不自知。若老实地眯着,也不好拿他们开刀。”

无缺有些奇怪,“皇上不是拓拔家的?怎么他们还要反皇上?”

公良复寻思了一下,“这有些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拓拔家与皇上不是一心,而是与凤后狼狈为『奸』。他们之所以敢动手了,是因为我把小刀救了出来,而且小刀在这船上的消息,一定是泄『露』了出去。如果小刀被他们抢走,他们有可能利用小刀,『逼』皇上做些不愿做的事。”

无缺看了看怀中的小刀,“没想到你的来历这么大。”

小刀眨着眼睛,似在琢磨什么,在无缺又向外张望了半天后,才小声说:“小刀要跟无缺在一起……还有姑姑。”

无缺回过头,笑道:“好,谁来抢小刀也不给。”

公良复却眯眼打量着小猫似的小刀……

------题外话------

这样看过可过瘾?各位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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