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新旧斗法2(1 / 1)
“今天取布料的时候,有没有动过其它东西?”
“媚儿只挑了几匹布……小玉一直陪同,不如侯爷问小玉好了。”赤媚儿展眉冲润珠一笑,“可是有什么东西对不上吗?”
润珠没想到侯爷会开门见山地问,也没想到自己的跟班小玉竟一直跟着这个赤媚儿,怪不得一直不见那个丫头,还以为是躲去哪儿偷懒了。她突生不安,觉得今天实在是运气太背,先前就被晒得直晕……
“侯爷,不如奴婢再去好好清点一下,或许夹在哪个角落也说不定的。”
阿紫看看她,再怎么说,现在还不宜与凤后翻脸,给这奴婢个教训,让她知道知道如今谁才是主子就行了。于是点点头,“谁还没个打盹的时候?去吧,下次言之有物就好了。你也服侍本侯几年了,本来应该把你送回去的,……或许姐姐那儿也离不开你~”
润珠唰地白了小脸,腿一软,啪地跪了下来:“侯爷,是奴婢粗心,断不会有下次。”若是被送回去,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皇后娘娘是不会养无用之人的……
阿紫见她大热的天,方才晒得通红的小脸此时白得一点血气都没了,额头还顶着豆大的汗珠,心一软,才欲开口让她起来,赤媚儿就浅笑着走过来扶起她:“润珠这是怎么呢,侯爷也就是那么一说,看把你吓的。真要送你回去,还能提你做内管事吗?你只管用心做你的事,侯爷最是赏罚分明的,该赏的决不会少了你的就是。”
润珠紧抿双唇,不得已地站起来。怎么听这话怎么别扭,但此时自己毫无胜算,再继续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多谢媚姐姐提点,润珠日后定会用心做事。”
此话一说,胜负立分,婆子丫环们再看向赤媚儿的目光就带了些敬畏,明白这一向独揽大权的润珠,这下是彻底倒台了。
润珠垂头退出院子后,缓缓抬起脸,脸上冷漠得如挂了层冰。连小玉那贱人都被留在侯爷身边了,赤媚儿,你够狠~!
阿紫晒够了太阳,慢悠悠地回了屋里。果然,赤媚儿不赞同地白了她一眼,“那样的奴才骨子里滑着呢,侯爷以为吓一吓就得了?”
阿紫自她拦着就明白了,虽然脑子里有原主以前的部分记忆,虽斑驳不全,却也明白方才的确是自己短练了。
赤媚儿见阿紫轻轻点头,脸上却无怒意,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主子,媚儿……”
阿紫举手止住她的话,“我明白,杀伐狠绝是我以前擅长的,现在则有些优柔寡断了。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子小了十几年,心也软了起来。”
赤媚儿忽地一笑,“可现在的主子有人情味儿多了,媚儿可是听说以前的主子很肆意妄为呢。”
阿紫笑了一下转为黯然,“不知道能不能都想起来,我也觉得都不像自己了呢。”
“主子永远是主子。”媚儿安慰道。
其实她不知,这是阿紫故意这么说的。再怎么说,这具身体内装的内核可是现代灵魂,自然不可能跟以前的凤紫亿一样。有了媚儿的鼎力支持,以后就算有人怀疑,也自有她为自己出头……
阿紫觉得自己已经成功地往腹黑路上前进了。
润珠安稳了一阵日子,就在阿紫以为是不是对她多心了的时候,她果然不负媚儿所望,又弄出点儿事。
啥事?这小妮子瞄上了曲哲释,她以为有空子可钻。
月如银钩,挂在广袤的夜幕上。阿紫才泡完澡正坐在窗前擦着湿发,突然从外面翻进一道人影……
“哎哟~”欲闪的身子因脚没跟上而倒栽了下去,被那道人影揽在怀中……
“曲金孙?您老这是玩得哪出呀~”
曲哲释看清怀中人衣襟半开,露出小片玉肤后顿时红透小脸,连忙将她扶正后退开,垂着眼哼了一声:“你家奴婢都那么大胆吗?居然三番两次地闯进男客的房间。”
“你小子桃花挺旺呀?送上门就吃了呗,客气啥,带回去做个通房就是了。”
阿紫以为是媚儿,不以为意地闹着他。
“主子,是谁呀……怎么是你?干嘛……夜半偷香不成?”媚儿听到声音,自外间转了进来。一见是他,不客气起来。
阿紫挑眉:“你一直外面?”
“啊,不在外面能在哪儿?”媚儿眨了眨眼,“主子,这臭小子是不是经常在夜里来骚扰你?”
曲哲释怒,“你胡说什么呢?谁来骚扰……她了,那不是有正事吗?”
媚儿挑眉:“正事?啥正事是必须夜里翻窗的?采花大盗呀~”
曲哲释瞪圆了眼:“你才采花呢?”
媚儿点头,“我是采花呀,今天下午还替主子采了新鲜的花瓣给她泡澡用呢,怎么了?”
阿紫拍拍额头,走到斗鸡似的他俩之间:“行了行了,都少说一句吧。”然后看向曲哲释,“谁总去骚扰你?”
曲哲释被这对一个鼻孔出气的主仆彻底磨没了脾气,“还有谁?那个鼻孔长天上去的什么珠!”
“哦哦~”媚儿闻言,围着曲哲释围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失身了?”
曲哲释又瞪眼,被阿紫含笑拍拍肩头:“行了,你就别跟她斗嘴皮子了,没的气爆的脑壳。润珠找你说什么了?”
曲哲释还是瞪了媚儿一眼,才看向阿紫,却又立马尴尬地转开眼:“先把衣服拉好。”
阿紫低头瞧了瞧,哦了一声,无所谓地拉了拉。也没露什么嘛,弄得那么紧张做什么?然后她斜睨着曲哲释:“就这程度的,还吓着你了?那你怎么欺男霸女的?”
“谁欺男霸女来着?”曲哲释勃然大怒,颤着指头点着阿紫的脑门:“你你你……难怪你家丫环……”他又一指媚儿,“我不管,别再让那个什么猪出现在我面前就行了,我可没那耐心跟她套词儿!”
媚眼一挑:“她怎么你了?用什么套的?”说罢,媚儿眼神往他丹田下方一描。
曲哲释的脸已经红黑红黑的了:“你还是不是女人哪?”
“我怎么不是了?你摸摸~”媚儿往前一挺胸,将曲哲释逼退。
“行了媚儿,你别逗他了,搞不好这小子还是个雏呢。”阿紫拉下故意逗他的媚儿,“你盯着润珠些,看她还想玩什么,这里不用你了。”
媚儿也知道正事要紧,冲曲哲释得意地飞了个媚眼儿,扭着小腰走了。
曲哲释见她一走,立即恢复了冷峻之色。“你还敢用她?我看她俩是一丘之貉。”
“放心,肯定是两丘的。”阿紫见他一脸的没明白,就好心地解释了一句:“不是一窝的,怎么也是两窝的,你放心。”
曲哲释没形象地翻了翻白眼,“你怎么也一样?哪有紫衣侯的样子,哼!”
阿紫觉得这位金孙跟苦大仇深似的,无奈何地拉着他往外走:“死过一回的人,自然会跟原来有些不同,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好吗?怎么活,是我的自由。我觉得以前活得不好,现在想换个活法不行吗?”
曲哲释被她拉着袖子扯到门口,怔怔地重复了一句:“换个活法?”
“嗯,所以你也想想自己要不要也换个活法,好吗?”阿紫把他推出去,随手带上门:“晚了,不送,下回走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