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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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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倒要说说李白了。李白,够有文化了吧?李白不仅好酒肉,而且重友情,仗义疏财:“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另外他的剑术也不错,是一位有侠气的酒仙。他若活在宋朝,绝对能跟梁山好汉们谈得拢,喝到一块去。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水浒英雄,在我眼中是李白的武侠版。看来李白的精神在各行各业里都是有传人的。

李白一生结交了太多的酒肉朋友(其中不乏优秀的诗友)。不善饮,没点儿狂劲,如何跟李白做朋友呢。物以类聚嘛。《金陵酒肆留别》里写道:“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这些干杯很猛的金陵子弟,也许只算一些酒肉朋友,但李白还是很舍不得他们。至于“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分手肯定在一场酒后,岸上的汪伦恐怕是趁着酒兴踏歌相送,乘舟将欲行的李白也一定醉眼迷离。如果没有酒,离别会显得太斯文。据说泾县(今属安徽)的汪伦善酿美酒,但不见得会写诗。可他还是成了诗仙的好朋友。

酒 肉 朋 友(2)

酒肉朋友又有什么不好呢?何必非要吟诗作画、谈玄论道,附庸风雅假崇高呢?友谊本身,就够崇高了。酒肉本身,就是一种缘分。

离开不了酒肉的人常常又是离开不了朋友的。最朴素的友情常常又是最真的。

酒肉穿肠过,朋友心中留。

我宁交酒肉朋友,也不交纯粹因为利益走到一块,相互利用的朋友。后者才是暂时的,或有条件的。

烟酒不分家,而利益迟早要分割的。

从青蚕豆到茴香豆

鲁迅小时候,跟伙伴们搭船去邻村看社戏。途中,上岸偷摘了田地里的青蚕豆,在甲板上支起小锅煮了吃……这篇文章是从中学课本里读到的。我忘了鲁迅怎么描绘社戏的,却记住了青蚕豆的香味。

在鲁迅的记忆中,青蚕豆之所以好吃,恐怕有以下几个因素。首先,它是刚采摘下来的,新鲜得不能再新鲜了,又直接用河水来煮,洋溢着乡野气息。其次,在夜行船上剥食新煮

的蚕豆,眼看繁星,耳听流水,肯定别有一番滋味。加上是跟小朋友们一起摘、一起煮、一起吃,气氛也很热闹。美食(哪怕就是再简单不过的青蚕豆)需要与人分享才有味道。皇帝每顿都要面对几十道甚至上百道菜,有众多太监在旁边侍候,每种菜只尝一筷子,但胃口还是不大好,因为他是在“吃独食”。吃饭快变成一种礼仪(如同检阅陆海军三军仪仗队),就没意思了。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许多食物,都是小时候吃到的最难忘。人在小时候,饮食方面的阅历尚很有限,味蕾还保持着童贞般的敏感,能品尝出食物的原汁原味。这正如初恋,纵然青涩稚嫩,却不可复得。

人在小时候最馋。人在最馋的时候(要么则是最饿的时候),吃东西最香。

我们常常感叹某些食物不如小时候好吃了,是因为我们已不太馋了,或不太饿了,舌尖的味蕾在老化,在凋零。逐渐消退了那种对食物的原始热情。

和鲁迅一起吃青蚕豆的那些小伙伴,后来怎么样了?闰土的命运众所周知,变得木讷、迟钝。还有的孩子读点书,变成了孔乙己,改吃茴香豆了。虽然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几种写法,却忘掉青蚕豆本来的滋味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而鲁迅跟伙伴们在夜行船上举办的,该算是规模最小的筵席吧?只上了一道清水煮蚕豆。但这种童贞的筵席散了,似乎比满汉全席散了还可惜,更令人惆怅。

咸亨酒店里的茴香豆,是用那种鲜嫩欲滴的青蚕豆加工制作的吗?我吃出的尽是各种调料的味道。完全掩盖了淡淡的乡土气息。即使同样是青蚕豆,恐怕也是塑料薄膜的暖棚里栽种的。

鲁迅笔下的青蚕豆,才是真正的“绿色食品”。绝对不曾洒过化肥。(那时候,有化肥吗?)

现在的蚕豆及其它蔬菜瓜果,都是吃化肥长大的。正如现在的孩子,是吃味精长大的。无论在餐馆或在家中,哪道菜不搁味精呢?

可即使搁了味精,还是不如小时候吃到的味道好。

鲁迅那一代人,所品尝到的青蚕豆的原始滋味,该已经失传了吧?

我去浙江,可能由于季节不对,没有吃到新上市的嫩蚕豆,只好买了几袋真空包装的茴香豆,带回北方。

茴香豆有点儿老了。但至少比上海城隍庙卖的桂皮豆还好些。那些桂皮豆,硬得跟化石似的,我快嚼不动了。

可能因为我也有点儿老了。牙齿,总有一天会掉光的。到那时候,吃东西快跟上刑似的,不再是享受,而纯粹变成义务,甚至是折磨。

青蚕豆一样的童年,离你我越来越远了。

好在你我还有回忆的力气。

如果对青蚕豆的滋味连想也想不起来,那才真的老了。

刚上市的嫩蚕豆,用菜籽油清炒了也挺好吃。撒一小把细盐。但记住,千万别加味精。

苏州诗人车前子也说:“新鲜蚕豆好像只有一种吃法,即炒着吃。觉得单调,就等它老了,剥豆瓣烧汤。”他还回忆了读小学时学到的一种蚕豆制作,叫“美国兵”:用小刀割掉一半豆皮,一个头戴钢盔的“美国兵”的侧面像就出来了。那蚕豆胚芽翘翘的,仿佛高鼻子一样。

经他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也这么玩过。

心灵鸡汤

新年闹禽流感,连续两个月没敢吃鸡鸭。嘴里淡出鸟来。人也快馋晕了。

闹得最凶的那段时间,有人连鸡蛋也不敢吃了。就差见到鸡毛掸子都哆嗦了。

下餐馆,掀开菜谱,目光总在禽类一栏扫瞄。有的菜谱印得颇精致,配彩色照片的,一幅幅地打量:白斩鸡、樟茶鸭、老鹅煲乃至炸鹌鹑、烤乳鸽……没有了口福,就饱饱眼福吧

。眼睛里都能流出口水来。

就是不敢点。其实点了也白点。鸡鸭生意清淡,餐馆老板都没去进货,生怕砸手里。

往常需等座位的肯德基,里面的人少了。消息是落地玻璃窗泄露出来的。

那么,全聚德怎么样了?是否也一样受到冲击?但烤鸭的百年炉火不至于熄了吧?想到这里,我口干舌燥,真想喝一碗大铁锅煮的牛奶一样白的鸭架汤。

开春的饭桌上,鸡鸭缺席。北京胡同里,提笼遛鸟的爷们都少了。

电视却滚筒式播放疫区宰杀活鸡的画面。甚至连尸体也不放过。挖个坑,浇上汽油,一把火烧了,然后再埋上。如同奥斯维辛集中营,焚尸炉浓烟滚滚。

今年是猴年。正应验了中国古代的成语:杀鸡给猴看。

恰巧我有一位属鸡的邻居被外企老板炒了鱿鱼。他们公司里的同事也这么评价。

我不属鸡。还是对鸡鸭今年的厄运深表同情。尤其看它们在野地里被焚之一炬,真心疼。这可算得上暴天物啊。没有比这更浪费的了。

鸡头鸡脑鸡脖子,鸡胸鸡腿鸡爪子,哪一处不是好东西?全身都是宝啊。

这宝贝如今却令人退避三舍。是鸡的不幸,还是人的不幸?抑或兼而有之。

《林海雪原》的时代,若闹禽流感,威虎山的百鸡宴,恐怕就搞不成了。也难讲。座山雕那老贼,馋瘾儿发作了,冒死也要抓过只鸡腿啃一啃的。仔细算算,至少比吃河豚的风险还小一些。

在北京城里熬这个寡味的春天,我不仅仅替全聚德操心了,兼而想到更远的地方:德州的扒鸡,怎么样了?符离集的烧鸡,怎么样了?南京的盐水鸭,怎么样了?还有叫化鸡什么的……

乘火车南下的旅客,在各个车站停靠的时刻,代我向铁路沿线的鸡鸭们问声好吧。就说:我很想念它们。

仅仅这么想一想,多多少少也能解点馋。

好久没吃鸡肉了,人也有些没精打采。躺在沙发上,随手抓过本书翻开看。看着看着,好像挺长精神的。怎么回事?

一看书名,顿时明白了。这是外国人写的一部畅销书,叫《心灵鸡汤》。

吃不到鸡肉,就喝点心灵鸡汤补一补吧。

绝对不会因此而感染上禽流感。

这个春天,我没感染禽流感,却患上了相思病。鸡啊鸭啊,我比任何时候都想念你们。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总不能让我天天灌心灵鸡汤吧。快点给我端来碗真的……

云南的吃(1)

云南的吃,这题目太大了。云南有众多的少数民族,每一个民族都有各自的饮食风俗与传统。你若挨个儿去村村寨寨里做客,连吃三个月回来,记忆照样会混淆的。除非你随身带个本儿,每顿饭后都加以记录,少不了还要向主人打听:这道菜叫什么名,怎么做的,用了哪些材料?不管听懂了没有,先写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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