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晚点帮他洗掉。
我不敢照镜子,更不敢露出脖子,回过头去柜子里翻出一条西瓜送给我的围巾带上,整理好,这才放心大胆走出卧室。回头一看洁白的床单上,映入眼帘的是一抹鲜红色的……印记。我觉得,晚上又要洗床单了,把柜子里的民国床单弄出来。
还顺便欣赏了他身上的风景。受伤留下来的伤疤,很多。有的口子竟长达十cm。我都不敢想了。
缓解心情的我跑到厨房,看到颜渊东在做梅菜扣肉,对,这是我爱的菜系,因为下午太累了,被折腾好久,现在要补充体力。
他一点都不累的样子,意气风发状态更好了,我从心底里羡慕嫉妒恨,小跑过去,伸手就抱住他的腰,在他后背上蹭了蹭,他的背宽厚有力,颈项间有微微的让我喜欢的他的独有的气息。我感觉得到他走动时腰胯间有规律的起伏说:“好香啊。给我一块,我尝尝。”
颜渊东笑笑,手过来摸了*的脸,说:“馋啊你,下午怎么不多吃点呢?”
不用照镜子我都感觉到我耳根又红了,嗔骂他:“流氓本色。赶紧给我一块,饿死了。”
我没穿鞋,蹦蹦跳跳吃了一块扣肉,唇齿留香,情难自禁,给他一个奖励的吻。
“你别嘬了,我舌头都麻了。”我舔巴着舌头,手当做扇子给舌头扇扇。肇事者笑得嚣张,眉眼挑了挑,又给我一块扣肉吃,而后,得到两块肉的我乐得屁颠屁颠出了厨房,不去打扰他做饭。
吃饭也不安分,给颜渊东夹菜,颜渊东则用手拍我拿筷子的手,我瞪他,他说:“好好把筷子拿起来,不要捣乱,吃饭。”
我努嘴。
问起,“诶,老公,你是四川人,怎么会做广东菜。”我指桌子上的梅菜扣肉。
“会一点广东菜。你要我做汤的话,那我真没辄。”
“放心,我会。”紫菜汤也算。
吃完饭,是我洗碗,他去看电视,我洗完碗用干净布擦了擦手,一出厨房,便看到电视上演,男主正推搡女主说:“娘子啊~我们来一个嘛~”尾音拖得极长,估计是配音演员配的声音,不是原声带。
我默默绕过沙发坐在颜渊东身边,他拿了一包薯条在吃,我咬过他嘴巴含着的那根,而后端正了坐姿,却斜眼看身边的受害者,推了推他,说:“老公,你也来一个,电视里的,来一个~”
酒足饭饱后,心满意足地颜渊东说我们去小区走走吧,一直待在家里会长虫的。对,是米虫和懒虫。
结果,我刚下楼梯,就听到颜渊东说:“你的腿怎么在发抖?”
我下楼的姿势有些怪异,我低头一看,腿不自觉的在抖动,我扶额叹息,说:“这就是后遗症!”
颜渊东知道我指的是什么,露出好看的笑容,“好吧,我背你。”
“那我们还出不出去散散步啊。”
“我背你出去。一直窝在家里不是个办法。今儿个难得雪小了。”
“明明是大了,还小。”
“我们去吃麻辣烫。”
“大胃王,我吃很饱了。”我伏在他背上偷笑。
他跨出的每一步都很稳重,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真的很饱了?”他故意加重了那个字,我捶他一拳,对他来说,挠痒痒都算不上。
他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去夜市吃完了麻辣烫,回家路上,我问起他以前的事情,初恋。他说:“恩,就谈过一个女朋友而已。”
我顺着他的话绕进去,“就一个?你还想要几个呢!”一般来说,男人都是忌讳女人问及他过去的女朋友事情,颜渊东不大一样,他倒是诚恳说出来,我没有放心上,就只是随便问问,心底有个底。反正他现在的正宫是我一个。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女朋友加最后是真正在一起的只有你。就你一个。我可全招了,来吧,阅阅,说说你过去。”他到来了劲,我拉着他的手,温暖厚实,我把围巾绕出一半给他围上,我们两个走路都紧紧贴一块。
我想了想,说:“不对,这是在说你的事呢,不要说我啊。我没啥好说的。哈哈,不要挠我痒痒啊……颜渊东!你住手!你的手冷……”
一路上嘻嘻哈哈,欢声笑语也不过如此。颜渊东的衣服还是很少,冬装更是少之又少,给他买的那件衣服出门前我让他穿上了,只是保暖的外衣,恩,明儿个约西瓜出来去商店买。
夜空上,星星月月都好看,街灯将我们两个的影子拉得黑长,我回头看他,问他冷不冷,他反观笑我,说:“该冷的惹你是吧,看看你,什么天气了还穿短裙。”
我反驳:“我还穿裤袜了呢,加厚版。”顺便踢了踢雪地靴,给他看,我给你买一件军大衣吧。这样更暖。”他半开玩笑。
我揍他,“那样好丑啊,这不是哈尔滨那样的地方,哼。”记忆中的哈尔滨穿军大衣的人很多,东北好像也有。但广东极少。
走到楼梯间,我迫不及待就吻上他的唇,还有丝丝辣味,却很好吃。
☆、八、忽起少年事
*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苦逼的一天里,破音找我吃饭就跟着他一块去了一家日式料理店,哪知道人家是要预约的,不然不招待临时出现的客人。破音说,谁让人家生意这么好呢。我心里腹诽,这跟生意压*线关系都没有,是人家高档,高档需要预约。
破音玩笑说,“阿姐啊,我们换个地方去吧~反正我也不喜欢吃日式的。”
“那你干嘛还带我来呢?”
破音讪笑不回答我。破音是我高中朋友,喜欢写小说,文写得不错,就是喜欢坑爹,并且伴随着“间接失忆症”,当然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么严重,单纯就是脑子不好使,我曾经一度怀疑他是怎么写文的?男频的文框架那么大,他一篇文的字数又是几百万几百万的,他是怎么撑下来的?我非常好奇。
他的间接失忆症主要表现在,他*打电话、发短信、扣*催他稿子,他一面表象的答应,一面敷衍,头回还答应得很好很好,再过一段时间,*发现他没有更新,没有交稿,来找他,说:“你前几天不是答应我X时X点X秒交稿的吗?怎么这会,稿子呢?稿子呢?”
破音的间接失忆症出现了,他一般都是这样回答:“啊?我啥时候答应的?啥时候?没有啊,编编,你是不是记错了?噢,对,你一定是记错了。我现在才要开始写的拉~~~”
破音喜欢重复语句,他*也喜欢。至今我都未知他*究竟是男是女,居然能够经得起他这般的折磨。如今他就在我跟前,高中到现在,我依旧分辨不出他的性别,短头发,蓝色的羽绒,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我想看他的喉结,他用围巾裹着,硬是不让我看。
颜渊东不在的第一天,我便跟着破音大街小巷的晃荡。我们不选择去正规的饭店吃,而是吃大排档,街边摊,顺便去了一趟超市,破音一路上买了一瓶营养快线喝,时不时停下来喝一口,在前进,这种频率大概是十分钟一下。导致,我们两个走走停停,走进商场时都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煎熬着,没有颜渊东的分分秒秒都非常难过。
恍然这种状态又回到了我初中时期,上课时候不是睡觉就是睡觉,不然就是趴在桌子下玩一会手机,导致我的座位很特殊,每次玩手机都特别没有安全感所以经过艰难的思想斗争过后,我发誓再也不在教室里玩手机了。
这样的习惯又导致了我后来接电话成为了我特别费劲的一个习惯。我不喜欢接电话,更不喜欢打电话,后来颜渊东的出现帮我克服了这么一个“坏”习惯。当然是要跟他煲电话粥咯,一个月见不到几次。好心酸啊!
初中时期无疑过的是非常艰苦,也是因为初中的不努力导致了我读了本地的职高,职高过来只能考大专,大专毕业后勉强找到工作,恩,起码能够养活自己,继而披着马甲再战江湖!(写作)
你又死了吗?
阵亡了?
好吧,你的确是一个人在战斗。
破音忽然领着我进了一家宠物店,他掏出几张毛爷爷塞到我手里,神秘兮兮说:“去帮我打包一份麻辣烫过来。”支开我?“好啊,你自个去。”
还是老老实实去买了一份麻辣烫打包回来,而破音站在那家宠物店门口大老远向我挥手示意。
我走过去,把麻辣烫给他,没好气说,“你干嘛呢。”
“没有,就是遇到一个熟人,问问话而已。”问话需要把握支开。
“姑苏城外第几春,便夜来湖上从相问,长洲苑绿到何门,那家云楼皆王孙……”
见我没理他,他哼哼唧唧唱起歌来,全然不顾身旁有木有人,真佩服他的大胆。他拎着我给他买的麻辣烫,屁颠屁颠朝前走去,我若有所思回头一看,一个大雪天穿着校服的女生站在原地,很久的望着我们的背影,不对,是破音的背影看着。
我扭了扭脖颈,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
中途跟颜渊东打了一通电话,问我吃饭没,在哪里?跟什么人在一块。
我玩笑回答:“查岗啊?好啊,你有本事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告诉你。不,这样太难为你了,你只要猜出我身边一个人是男是女就算你赢了。”
我喊了一声破音,他回头就应了一声,足以让手机那头的颜渊东听见。
他果断:“那是男生。”
破音的声音低沉低沉的,有时候我听着却像是女生的。
“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陈阅啊我告诉你,不要诱拐了未成年人。”
我啐了一口,回敬他胳膊往外拐,应该是会诱拐我,怎么可能是我呢。
颜渊东哈哈笑着,我听到一些声响,严肃问道:“你是不是又在开车讲电话?赶紧挂电话,以后不许这样,你敢情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心里记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