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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五章 青山白云雾缥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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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随笔一首:

凄然孤影叹无门,迷茫几度问乾坤。贫极始知世间冷,无助方信人情薄。风沙雨雾常袭面,雪瓦霜树时萦身。冷月荒山弹幽曲,落寞人儿馨梦沉。天道自然人道伪,苦乐不均隐情真。仁善到头多凄苦,穷极变换有余恩。痴心引来无穷怨,伤怀压抑少人怜。繁华落尽情何在?万般感慨意犹存。浪荡山林期伴侣,徘徊渡口盼兰舟。真爱无缘分两地,但求来世约黄昏。无限痴情付流水,光阴虚度徒添恨。春来野地风翻草,飘蓬飞絮两无情。无从生计常忧困,苟且忍辱心似煎。前途漫漫多艰险,不知何日得翻身。久旱难寻救难水,洪涝偏逢暴雨风。默然往返无着落,断肠心碎掩泪痕。明媚春光能几许,严寒酷暑难尽言。流落癫狂人笑我,泪中带血有谁知?隐痛忧伤乱相扰,迷信他人损自身。千重幽怨埋心底,如幻似真叹红尘。田蓉蓉到了市镇之后,将餐具送还给一家饭馆,跟着就来到一家客栈里定了一间房。独自在街上转了一圈儿,看了一会儿杂耍,又到一家饰品店里买了一样首饰,她就回客栈休息去了。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结算了饭钱,独自沿着大街朝西城门走去了。不知不觉她来到城外,视野变得开阔起来。蔚蓝的天空中飘着淡淡的白云,地上是一望无边的青草。一直走到晌午时分,来到了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地。山上到处是苍翠茂密的树丛。各种树木交错生长,枝繁叶茂。她施展轻功踏着树尖在山林中飞纵了有大半个时辰,来到两山之间的交接地带。这时一些奇形怪状的白色山石挡在身前。山石上苔痕累累,石缝间青草依依。田蓉蓉绕过一道道山石往前走去,没多久就发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她蹲在溪边撩水洗了把脸,感觉凉快了不少,站起身抬头向对面的半山腰看去,茂密的树木掩映之中隐约可见楼台的一角。于是她就直奔阁楼所在赶了过去。沿着一条曲折的荒路往山上走了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道道铺着青苔的石阶。踏着石阶再往前走去,转了几道弯,一所院落就出现在视野中。两扇木门紧紧关闭着,门楼两边是带垛的青砖围栏,靠近门前的一段石阶两侧各有一排破损的木制扶手。田蓉蓉走到门楼前,见门楣上方的乌木匾上写着“迎客居”三个金色大字。她上前用门环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握住门环轻轻一拽,门就开了。这时院内一座飞檐灰瓦的四角形阁楼立即呈现在眼前。

田蓉蓉迈步来到平整的院落当中,只见地面打扫得很干净,墙角处种着一些芭蕉,窗前横着几竿翠竹,楹柱、围栏、门窗等等都是褐色的。顺着过道往前走去,穿过一道房门,她就来到了阁楼大厅。四下扫了一眼,屋内只有一张圆桌,两把木椅,桌上放着一套茶具,茶盘下面压着一张纸条。田蓉蓉拿起纸条一看,上面潦草地写道:“有客到此,茶水自便!”田蓉蓉心想:这儿的主人还真是奇怪!走到间壁二门前掀开帘栊,只见后厨内炉灶餐具等等一应俱全,旁边还有一口大水缸,里面浮溜溜一下子水。跟着她就转身退出来,顺着盘旋的楼梯又往楼上走去。楼上也分为两间,四面都有窗户。外间的矮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墙角处摞着两个小凳子。里间是一张干净的床铺。田蓉蓉缓缓走了一圈儿,又回到楼下,随手拿起茶壶方要倒茶喝,犹豫了一下,将茶壶放于原处,就从屋子里缓步走了出来。轻风阵阵吹过,只闻树叶沙沙作响。田蓉蓉望着房檐下几竿翠竹呆呆出神。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了进来。田蓉蓉心道:是这儿的主人回来了!于是她就来到门前相迎。等她来到门口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独孤雪。田蓉蓉看着他轻轻一笑:“独孤大哥!”独孤雪看着她的眼睛,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田蓉蓉道:“来了不一会儿!怎么你住在这里吗?”独孤雪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来的。这里原是一套空宅,原来的主人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田蓉蓉轻轻点着头。

独孤雪道:“走,咱们一块儿进屋喝茶去!”田蓉蓉答应一声,二人就一块儿朝阁楼大厅走了过去。田蓉蓉道:“桌上那壶茶是你泡的?”独孤雪笑道:“没错。怎么了?”田蓉蓉道:“不怎么!那张纸条也是你留的吧?”独孤雪笑道:“当然了!”田蓉蓉道:“你若是不写纸条,或许别人来了会喝茶,你一写反而别人不喝了!”独孤雪道:“为什么?”田蓉蓉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嘛!”独孤雪哈哈一笑,二人一块儿来到阁楼内,纷纷在两张椅子上坐下。独孤雪倒了两杯茶,他们俩一人一杯。独孤雪方要喝,田蓉蓉道:“且慢!”说着取下头上的银簪朝两杯茶水中试了试,没有发现银簪变色,接着道:“喝吧!”独孤雪道:“何必这么小心?”田蓉蓉道:“在这山野之地,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二人各自端起茶杯,一块儿喝了一口茶。独孤雪道:“你不去陪你师父了?”田蓉蓉道:“我会时常去看望她的。这回我是想在鹦鹉堂做些事情的,报达一下堂主对我的恩情。”独孤雪道:“这个世上最痛快的事就是报恩和复仇。可惜你对我的恩情,我却无法报答。”

田蓉蓉笑了笑,道:“我不用你报答。我觉得人做善事本身就很愉快!就像你在这里冲好了茶水,供路人饮用一样!”独孤雪道:“那不一样。我这只是举手之劳,而你却于我有救命之恩。”田蓉蓉道:“天地滋养万物,从没有向万物索取过回报。我们人和天地相比,岂不是太渺小了?”独孤雪道:“可是天地无情人有情!”田蓉蓉道:“所以人是自私的,而天地是无私的。其实无情也就无爱无恨,有情也就有了爱恨恩仇。有情的极至是无情,无情的极至是有情。有情也好无情也罢,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独孤雪轻轻一笑,道:“你饿不饿?要不咱们一块儿吃饭去。这里离最近的市镇只要走一个时辰就到了。如果施展轻功的话,只要两盏茶时间就能赶到。”田蓉蓉道:“我还不饿!”看着独孤雪道:“独孤大哥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独孤雪道:“我没事就在这一带四处走动。这山里面很少有野兽,也没有庙宇,只有这样一间荒芜的院落。我就打扫出来,供行人歇脚。因为我喜欢这儿的环境清幽,所以就暂时住在这里!”田蓉蓉轻轻点着头,笑道:“看不出你这个人居然是冷面热心!”独孤雪笑道:“随你怎么说罢!”田蓉蓉道:“我觉得你这样子一个人生活不太好。有了欢乐没有人和你分享,有了烦恼也没有人为你分担。不但心灵上的寂寞无法添补,就连有个头痛脑热的也没人来照顾你啊!”

独孤雪笑道:“我也没考虑那么长久!一切都是命,什么都不用说了。”叹了口气,又道:“楼上有一张干净的床铺,若是你不嫌弃,晚上就住在这儿吧。我在院子里用乱树枝随便打个地铺就行了。”田蓉蓉道:“那怎么好意思?”独孤雪喝了一口茶,道:“应该的。你是女孩子嘛!”田蓉蓉道:“女孩子怎么了?”独孤雪道:“女孩子天生就是让人宠的!无论怎么样,我也不能让你受委屈。”田蓉蓉红着脸道:“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不过人的是非优劣没有固定不变的!”独孤雪道:“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觉!”田蓉蓉轻轻一笑,四下看了看道:“你在楼下睡也不错嘛,何必要去外面?”独孤雪道:“外面凉快!”田蓉蓉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有些饿了!独孤大哥,你在这里呆着,我去市镇上买些饭菜给你带回来!”独孤雪道:“让我去吧!”田蓉蓉起身笑道:“谁去还不都是一样!”独孤雪道:“那你路上可要当心啊!这一带山林中或许会有强人出没。”田蓉蓉道:“有强人更好,就让他们给我带路!”说着就向屋外走去。独孤雪道:“下山往左走,到市镇去近一点!”田蓉蓉边走边答应着:“知道了!”独孤雪望着她的背影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田蓉蓉施展轻功踏着树尖急速奔跑,不多久就翻过了两座小山。再往前面则是一片旷地,一半荒草一半庄稼。田蓉蓉跑了一会儿,也有些劳累了,从树上跳下来寻着荒草小路向远处缓缓走去。轻风拂过,地上的长草和树上的枝叶不住地晃动着,发出“沙沙”的响声。忽然只听附近一阵无可奈何的唉声叹气,顺着声音看去,树丛中一个衣衫打着补丁的黄瘦青年正往一颗高树上系绳子。田蓉蓉心想:难道他要在这荒野之中自寻短见?一边想着一边悄悄走了过去。

黄瘦青年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情况,将一根手指粗的长绳子拴到树上,系了一个圈儿,跟着他就跳起身来,抓着绳套往脖子上挂去。田蓉蓉看到这里,拾起地上一个石块朝他手上打了过去。“啪”的一声,黄瘦青年松开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却拽着绳套打起了悠悠。这时田蓉蓉朝他走了过去。黄瘦青年看到田蓉蓉之后,目光就在她身上停住了。田蓉蓉到了近前,朗声道:“你下来!”黄瘦青年就跳了下来,看着田蓉蓉咽了咽口水,颤着声音道:“神仙……神仙妹妹,你真漂亮!”田蓉蓉心里不觉好笑,又一个愣小伙子把她当成了神仙。但她表情还是很严肃,温和地道:“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个普通人!”黄瘦青年道:“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田蓉蓉不接他的话,开门见山道:“你在这儿玩儿什么把戏?”黄瘦青年道:“早知道世上有你这等仙子一般的美人,我就不去寻死了。我情愿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就算你不收留我,能够在悲惨凄凉的时候想着你,也是一种幸福啊!”田蓉蓉以袖掩口微微一笑。忽然黄瘦青年冲她跪了下来。田蓉蓉敛住笑容,问道:“你这是干什么?”黄瘦青年道:“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小生无以为报……”田蓉蓉忙道:“好了,你快起来吧!”黄瘦青年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打了打衣襟上的灰尘。

田蓉蓉看到他方才的举动以及他此刻的模样,实在说不出的好笑。黄瘦青年呆呆看着她,田蓉蓉不由得侧过头去看树叶的缝隙,缓缓道:“我救了你,也只是举手之劳。你又何必如此激动?”黄瘦青年道:“救了我,我自然要感谢。遇到你这样的美人,我有点情不自禁。像你这样的美人和神仙又有什么分别?”田蓉蓉笑道:“原来你是个好色之徒!难道好色之徒也要寻短见的吗?”黄瘦青年连忙摆手道:“我不是好色之徒!我对姑娘绝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田蓉蓉道:“说说看,那你为什么要在这么清幽的地方自寻短见。这岂不是大煞风景吗?”黄瘦青年道:“对不起!是我吓到了姑娘,对不起!”说着又躬身施礼。田蓉蓉道:“看你也不像是个糊涂虫,为什么偏偏要做糊涂事呢?”黄瘦青年道:“也许正是因为我不糊涂,所以我才活不下去了。处在残酷冰冷的环境中,越是清醒就越会痛苦。”田蓉蓉道:“那你也应该坚强啊!”黄瘦青年道:“说说容易!可是当你所有的灵光都被那些恶鬼一般的人被磨平之后,就什么都不想了。”说着深深叹了一口气。田蓉蓉道:“触使你走极端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呢?”

黄瘦青年倚着大树道:“我接触到的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连我的亲戚朋友也不拿我当人。他们不拿我当人,我也只当他们是混蛋。这样的生活环境,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也许要一直持续下去。常常感觉人生一点意思也没有。你说我还活着干什么?”田蓉蓉道:“那你的反对派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他们能活,为什么你不能活?如果你真的这么软弱,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分别?”黄瘦青年道:“自古忠义两难全。在下虽然读书不多,但这个道理我还明白。我已经年近而立,却还是和父母住在一起。因为无处学手艺,又没钱读书,所以只能忍饥受困。平时花一文钱,也要冲人开口。父母从小就不喜欢我,啥活儿都让我去做,弟弟和妹妹们却白捡现成的。我很关照弟弟妹妹,可是他们也和父母一样,根本看不上我!一点长幼尊卑都没有。两旁世人也全都看笑话!整日倍受冷落,你说我有多难过!若是旁人,一天两天也难忍。而我却从小忍到大。我从小给家里白出力,到头来却落得个身无分文、任人欺凌的下场。”说着两行眼泪滚滚而下。

田蓉蓉见这个黄瘦青年方才还有些放荡不羁,现在却委屈的不得了,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道:“干嘛非要任人欺负呢?要想人格独立,先要经济独立。”黄瘦青年叹道:“经济独立还不是通过牺牲生命价值和人格尊严的代价换来的吗?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挣谁的钱就要看谁的脸色,受谁的窝囊气!”田蓉蓉道:“那也比总是在人前抬不起头要强啊!生命价值你找到了固然有,如果找不到和没有又有什么两样?至于人格尊严,如果连饭都没的吃,岂不是要活活饿死?还谈什么尊严?我看你还是和你的父母分开住吧!”黄瘦青年道:“他们早就说过,我离家出走也行,一文钱也不给我!那我出去以后怎么生存呢?”田蓉蓉喃喃道:“真有这样狠心的父母?”黄瘦青年道:“人吃人的世道,无所谓狠不狠心。我只怪自己命不好!遇到了像你这样美貌高贵的女孩子,我也死而无憾了。”田蓉蓉道:“你还想去寻死吗?”黄瘦青年道:“活着实在太痛苦太遭罪,不如早些死的好。”田蓉蓉道:“假如你能有一个新的生活环境,你还寻不寻死呢?”黄瘦青年道:“哪里还不都是一样?人们的外表都是一付和善的样子,心里面还不都是一样的冷血无情?看我现在这么潦倒,没有人会拿我当人的!”田蓉蓉朗声道:“只要你行的正,管别人干吗?那些讥笑你的只是一些无聊之辈,不能代表所有人。”黄瘦青年疑惑道:“莫非姑娘真的是神仙,能够变化人心?”田蓉蓉笑了笑,道:“不如你去江南溪柳镇,加入鹦鹉堂吧!从此你就是鹦鹉堂的兄弟了。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黄瘦青年道:“鹦鹉堂是什么地方?”田蓉蓉道:“是一个江湖帮派!”黄瘦青年道:“我不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不加入什么鹦鹉堂!”田蓉蓉道:“鹦鹉堂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的!鹦鹉堂的弟兄也绝不是你想像的那种流寇草莽。你若是再敢说一句鹦鹉堂的坏话,我绝不会饶你!”黄瘦青年上下打量着她,心想:究竟怎么不饶我?难道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叹了口气道:“就算我想去,也没有盘缠啊!”田蓉蓉转过身去,又道:“你不会想办法吗?凡事要学会自己解决!路是人走出来的。如果你不走,活路也会变成死路!”说完轻飘飘地跳到旁边一根大树枝上,几个起落就人影不见了。黄瘦青年见此情形,忙道:“神仙!果然是神仙!”朝着田蓉蓉离去的方向躬身拜了两拜,闭上眼睛默默祝祷了一会儿。随后他望着远处,心道:既然神仙点化,必有道理。反正我回家去也没什么出路。不如我就往江南走走看,是不是有一个溪柳镇?如果有的话,我再打听鹦鹉堂,如果鹦鹉堂真有那么好,在那里做一分劳务,有口饭吃也就行了。不管怎么样,就算一路行乞,我也一定要去溪柳镇。这么想了一会儿,他就沿着荒草小径缓缓走去了。田蓉蓉来到一处城郊放缓了脚步,随着熙熙攘攘的来往行人步入城内。沿着热闹的大街走了不一会儿,步入了一家上好的酒楼。小二热情地和她打招呼。田蓉蓉坐下来,点了两样食品吃起来,结账后又买了一只烧鹅、一葫芦杜康酒,就离开酒楼,朝附近山林中走去了。等她回到迎客居时,已经到了黄昏。夕阳映得满山林木金灿灿的,连阁楼也都变得篷壁生辉了。她刚一进院子,就见独孤雪正在专心练拳。田蓉蓉直接走进屋去,独孤雪也停了下来,擦了把脸上的汗跟着也进了屋子。他见桌子上放着一个油纸包和一个大葫芦,就问:“这是什么?”田蓉蓉道:“纸包里是一只烧鹅,葫芦里是杜康!”独孤雪道:“坐下来一块儿吃吧!”田蓉蓉道:“我已经吃过了!”独孤雪到后屋洗了洗手,出来坐到桌前打开葫芦塞,对着嘴一扬脖儿,“咕咚咚”喝了两口,看着田蓉蓉道:“真是好酒!”跟着他就取出油纸包里的烧鹅,用手掰着吃了起来。田蓉蓉和他说起了下山时遇到的那个黄瘦青年。独孤雪边吃边道:“这些人与其说是天意弄人,不如说是自欺欺人!凡事不去努力争取,到头来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呢?”田蓉蓉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独孤雪喝了一口酒,道:“也许你是对的!人总有一些说不清楚的痛苦,要时时刻刻去饱受折磨!”田蓉蓉道:“那也不能永远都这样忍下去啊!”独孤雪道:“不这样,又能怎么办?有些事情,谁也没办法。”田蓉蓉道:“以独孤大哥的武功,难道也会遇到什么难处?”独孤雪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有什么例外的?”田蓉蓉道:“我相信独孤大哥必定是一个有用之材!”独孤雪道:“有用也好,没用也罢,我都不管了。我只走自己的路,和别人都不相干!”田蓉蓉不再回话,低下头去抚弄着茶杯。

不多时,独孤雪吃完了烧鹅,将剩骨头收拾一下扔进了后厨的炉膛里,一个人提着酒葫芦走到院子里,靠着一颗芭蕉树坐了下来。田蓉蓉心想:喝了酒就什么都不顾了,真不该给你买酒来!走过去正要劝他,就听独孤雪道:“田姑娘,你上楼休息去吧!我会保护你的!”田蓉蓉道:“已经起风了,你这样子会着凉的!”独孤雪道:“放心!别人怕这怕那的,我什么都不怕。你快进屋去吧!”田蓉蓉道:“可是你也要当心身体啊!”独孤雪道:“不用管我!”田蓉蓉轻叹一口气,转身走进了阁楼。到了楼上,她推开窗子向外望去,只见独孤雪枕着葫芦,在芭蕉树下绻缩成一团。田蓉蓉不禁一阵揪心:为什么偏偏有人喜欢折磨自己呢?如果他要报达恩情,已经尽到礼数,也不至于这样啊?难道是某些看不见的东西把人压抑成这样,非要通过肉体上的痛苦来获得精神上的释放吗?其实她哪里知道,有些人或许是顺畅够了,想找一种另类感受。但有一种人却很奇怪:由于某些原因造成了身心上一些不可治愈或者不能化解的伤痛,只有通过不断麻醉自己、折磨自己来达到分散痛苦和转移刺激的目的。这种人以苦为乐、以患为利,既不趋炎附势也不贪生怕死,某些举动和意向非常人所能想象。独孤雪性格古怪,让人捉摸不透,恰恰就属于这一种类型。

天边的红日厌厌地坠了下去,只余下一片绚烂的彩霞装饰着天空。田蓉蓉立在窗前吹了一会儿风,就关上窗户,走到床前脱了鞋子,上床拽过枕头侧身倒下了。第二天一早,田蓉蓉下楼时,只见桌子上放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豆浆,还有两盘点心、两样小菜,盘子旁边儿还放着一个干净的汤匙、一双新筷子。田蓉蓉到院子里看了看,没见独孤雪的影子,她就去里间洗了把脸,出来独自吃了起来。等她吃饱之后,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跟着就下山去了。田蓉蓉走了没多久,独孤雪就从山下挑了一担水健步如飞地沿着山路回到了迎客居。两只水桶里面满满的水没有溅出一滴来。进院儿后他就放下挑子,将扁担戳在一旁,大步流星走进屋去。没见到田蓉蓉,只见到桌上的剩饭剩菜还有一张纸条。他拿起纸条看了看,知道田蓉蓉已经下山去了,于是就放下纸条,出去拎过水桶来将水折进水缸,又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到院中习练拳脚去了。他的拳法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但是每一招都蕴含了许多变化,如果不是亲自和他交手,无论如何也领悟不到其中的奥妙。

田蓉蓉下山之后,绕了几个弯子,顺着小河向上游走去。一直走到天色傍黑,前方出现了一座大宅院。田蓉蓉也不管这是哪里,就上去敲门,准备投宿。敲了几下门,一个不耐烦的男子声音在院里道:“这么晚了,吵得人不得安宁!究竟是谁啊?”接着大铁门就开了。一个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歪戴帽子出现在田蓉蓉眼前。田蓉蓉柔声道:“大叔,我走累了,想在这里借宿一宿。”中年男子上下看了看田蓉蓉,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姑娘,你等等!我去通知我家公子一声。”说着半掩上门,转身跑去了。田蓉蓉立在门口,四下打量这里的环境,心道:看这阔气的架式,一定是个有钱有势的名门望族。很快小胡子带着一位衣装华丽、相貌清秀的青年公子走了出来。青年公子看着田蓉蓉微微一点头,随后向院内一摆手,柔声道:“姑娘请进!”田蓉蓉道:“请!”青年公子引着田蓉蓉就走了进去。小胡子关上大门,笑嘻嘻跟在二人身后。青年公子道:“我家里有的是地方!姑娘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田蓉蓉道:“我急着赶路,错过了宿头,所以想在你们府上借住一宿!”

青年公子道:“这里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个书童和几个差役!很清静的!”说着二人来到客厅内。老仆送上两杯茶来,就退了下去。青年公子和田蓉蓉拿起杯子互相示意了一下,各自轻轻喝了一口茶。田蓉蓉道:“难得公子知书达理!”青年公子道:“在下翰林学士孔华,不知姑娘是什么人?”田蓉蓉道:“原来公子是翰林学士,失敬!小女子不过是普通百姓。”孔华道:“我看姑娘容貌出众,气质不俗,绝非平凡女子。”田蓉蓉笑道:“公子取笑了!”孔华道:“姑娘吃过晚饭没有?”田蓉蓉摇了摇头。孔华道:“那咱们就先去吃饭,然后我派人送你到馆驿中休息。”田蓉蓉道了声谢,二人就一块儿离开了客厅。沿着回廊没走不远,他们就来到了一间干净华美的餐厅。一个小伙计在门口打开拉门,二人走进餐厅之后,挨着一张低矮的餐桌席地对坐。随后老仆端上了一些酒菜,退在一旁。孔华先倒了一杯酒,双手捧着送到田蓉蓉身前,田蓉蓉微笑着推辞了。接着孔华又命老仆上铁观音来。老仆应声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端着一套茶具走了上来。田孔二人以茶代酒,互相谦让着吃了起来。席间孔华对田蓉蓉几次表现出爱慕之情,田蓉蓉都委婉地拒绝了。

饭后孔华命小伙计带田蓉蓉到一间上房去休息。田蓉蓉就随着小伙计走去了。孔华一个人默默回到卧室中长吁短叹,心想怎么才能把田蓉蓉留住呢。不一会儿,他的小妾见他有些烦恼,就放下手头的活儿,从外间走过来问长问短。孔华见了田蓉蓉之后,再看小妾就觉得毫无颜色了。但他想留住田蓉蓉的心思实在不便对小妾表明,于是就早早上床躺下休息了。他的小妾很温顺地在他身边服侍着。第二天早晨,孔华去上房看望田蓉蓉时,老仆回道:“那位姑娘一大早就已经走了。她要我代她向公子道谢!还留下了一块银子。”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银子放入孔华手中。孔华接过银子,怒道:“为什么不留住她?”老仆道:“公子也没事先吩咐我呀?”孔华喃喃道:“真是笨的灵巧!”转过身缓缓走去了。老仆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有些莫名其妙。孔华来到书房中,将银子凑近鼻孔闻了一下,上面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芬芳。于是就将这块银子放到书桌上,一边看着一边想着田蓉蓉的模样。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世间有些东西是可望而不可得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别再痴心妄想。否则白白消磨了光阴,想要的依旧得不到,弄不好连现有的也会失去。想到这里,他就出去陪着小妾赏花饮酒去了。

经过几天的奔波劳碌,这天上午田蓉蓉乘船顺水来到了一片云雾缭绕的崇山峻岭之中。行不多时,渐渐地有“朗朗”的琴声从山中传了过来。于是田蓉蓉弃舟登岸,来到高山脚下一处险峻陡峭的崖壁前,抓着凸起的石块和斜生的小树小心翼翼攀了上去。爬了有十几丈高,离山顶不太远了,感觉琴声就在头顶上方回响。她抬头看了看,踏住一颗小树的树干提气纵身,向上一蹿,一下子翻到了一块巨岩上,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岩洞,洞前是一大片平地,洞口旁边的一颗大松树下坐着一个抚琴的美貌女子,粉红色的衣裙在白石绿草之间异常醒目。田蓉蓉几步跑到粉衣女子跟前,轻声道:“堂主,我总算找到你了!”粉衣女子停止了弹奏,抬头和田蓉蓉目光相接,微微一笑:“我们之间以姐妹相称就行了。”田蓉蓉柔声道:“婷姐!”粉衣女子点头应了一声。田蓉蓉也是嫣然一笑,在她眼前这个粉衣女子正是鹦鹉堂堂主柳梦婷。婷蓉二人的容貌气质不相伯仲,只是各有一番韵致。柳梦婷是那种性感迷人的类型,而田蓉蓉比较清纯可人。说话间田蓉蓉腰肢轻扭着缓缓走到柳梦婷身前,一身雪白的衣裙在阳光的照射下鲜明耀眼。柳梦婷上下打量着她,缓缓道:“怎么又想起我来了?”田蓉蓉道:“我不想你,我想谁呢?”笑了笑,又道:“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柳梦婷道:“我喜欢忙里偷闲!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田蓉蓉道:“这回我找到你,就决定一直跟着你了!”柳梦婷笑道:“有你做伴,我不孤单了。”田蓉蓉道:“前一阵看你和莹莹整天在一块,还以为你不需要我了!”柳梦婷道:“怎么会?你们一个是我生活上的好伙伴,一个是我事业上的好助手。虽然你们两个性格不同,但我从来没有厚此薄彼的。”抱着瑶琴站起身来,和田蓉蓉一块儿袅袅婷婷地向岩洞中走去了。

掀开洞口前垂着的一排细长的藤蔓,婷蓉二人来到了岩洞之中。里面宽敞干净,四处灯火通明,一个小池沼内积满了澄清的泉水,靠墙边摆放着一架梳妆台。这里显然是一个大厅,四周有好几个洞口,门前都垂挂着轻纱帘幔。二人转了个弯,穿过一道轻纱帘幔走进了一间洞穴。洞中有石几石凳、石桌石椅,石桌上还放着两盘新鲜水果和一套茶具。旁边横着的一块巨岩上放着两个形式美观的长颈瓷瓶,瓷内各插着一束鲜艳的花朵。二人来到石桌前,在石椅上相对而坐。柳梦婷将瑶琴放在一旁,顺手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倒了两杯茶。她们俩一人一杯,一边喝着茶一边攀谈起来。田蓉蓉四下打量着这里的环境,缓缓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知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好地方的?”柳梦婷喝了一口茶,笑了笑道:“这个洞穴或许是天然形成的,上面就是相思崖。我也是无意间发现这个地方的,所以就派人过来打扫收拾一下,有空儿我就来这里弹琴舞剑,品茶看书!这里四面青山环绕,雾气蒙蒙,可以让人忘记一切俗世的烦忧!”田蓉蓉点头道:“这里的确远离市井!”柳梦婷笑道:“从上面蹿出去,跃过相思崖,然后走下山去,不远就有村落的。”田蓉蓉道:“哦?既然这里离村落很近,购置一些日常用品也比较方便,在这里长期住下去,也不是不可能!”柳梦婷道:“在这儿住久了,人就该变得孤僻了。所谓‘居移气,养移体’嘛!”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喝了一口茶水。

这时从洞口处爬过一条二尺来长的花斑蛇来。柳梦婷起身缓缓走过去,把蛇拿起来,盘在手腕上,用手缓缓抚摸着它的身体,柔声道:“怎么今天不睡了?莫非知道有客人来了?”田蓉蓉起身走过来,看着花斑蛇道:“这条蛇倒挺乖的!”柳梦婷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它叫小花,也是这里的一个主人!”看着手上的蛇,又轻声道:“这小姑娘叫蓉蓉,对你没有恶意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不用害怕。”说着将蛇轻轻放在地上,它就爬了出去。柳梦婷转身看着田蓉蓉道:“看来小花对你还是印象不错的。有空儿咱们到市集上买点鱼虾来喂喂它!这小家伙不见荤惺,它是不吃的。”田蓉蓉道:“怪不得这里看不到蜥蜴和老鼠,可能早都吓跑了!”柳梦婷笑道:“只要它能吞得下的活物,什么都吃!别看它平时这么温驯,发起火来可不得了。这小家伙就像孩子一样,一定要让人哄着!不过它比孩子要省心,白天常常猫起来睡大觉,晚上就自己爬出去找东西吃。”田蓉蓉轻轻点着头,道:“婷姐就不担心它有毒吗?”柳梦婷轻轻一笑:“小花只不过是一条蛇,没什么坏心眼儿的,就是性情有些古怪。纵然有毒性也都可以预防,比起那些虚伪做作的人来,要容易相处多了!”

田蓉蓉轻轻点着头,走到一旁朝石壁上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婷姐在这里舞过剑吗?”柳梦婷道:“没有。我只是在崖顶的黄花树下舞过剑。”田蓉蓉缓缓道:“难道说从前有人来过这里?”柳梦婷道:“怎么见得?”田蓉蓉道:“石壁上有一些淡淡的剑痕!”柳梦婷走过来向墙上看了看,柔声道:“也许是刀痕!”接着她沿着刀痕一直向旁边看去,走了十步左右,墙上的痕迹就不见了。田蓉蓉向另一边也走了十步左右,墙上的痕迹也不见了。二人又往回相对而行,擦身而过,各自走了一个来回。柳梦婷道:“这不是打斗留下的痕迹,而是一个人用兵刃划上去的。这些招式显然是连贯的,而且看样子很厉害!有些地方很出人意料。”田蓉蓉道:“既然那个在墙上留下划痕的人武功那么厉害,为什么要在这里将招式展现给别人呢?”柳梦婷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这位前辈想将这套剑法传给有缘人吧!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武功失传的。”田蓉蓉缓缓点着头,道:“由你来习练这套剑法,岂不是很好吗?”柳梦婷笑道:“有空再说!也许这套剑法唬人的也说不定。”田蓉蓉道:“好不好,练练就知道了。”二人又回到石凳上坐下。

柳梦婷道:“不用练,我一看就知道了!这应该是一套很美妙的刀法,确实很厉害,用剑去练或许会有些不妥。再说我又不想争什么武林至尊,练不练也没什么大不了。”田蓉蓉道:“在不影响我们进步的前提下,多会一种武功也没什么不好啊?”柳梦婷道:“有些武功不能随便练的,练了就会让人移性,弄不好还会走火入魔!这个你师父应该教过你吧!”田蓉蓉轻轻一笑:“我师父只告诉我,武功是用来行侠仗义的。在她看来,武功没有好坏之分,主要看什么人怎么用了。”柳梦婷笑道:“其实武功也和其它事物一样。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还有不同的人对不同的武功喜好程度也不一样。不是每个人拿过一样武功就能练的,得看他的姿质和兴趣!”田蓉蓉道:“说得不错。凡事都不能太勉强的!”叹了口气,又道:“婷姐,你现在对帮务已经不关心了吗?”柳梦婷笑道:“也不是。其实在我出来前,早就将帮中的各项事务安排好了!我看暂时也没我什么事儿,所以就偷跑出来了。”田蓉蓉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跟着你了。”柳梦婷道:“那就对了!不跟着我,你跟谁呢?”田蓉蓉红着脸轻轻喝了一口茶。

她看着柳梦婷道:“咱们到上面去看看吧?”柳梦婷应了一声。二人就一块儿站起身,转弯抹角来到了另一个出口。柳梦婷搬动机关,打开石门,一道亮光从外面透了进来。二人微微适应一下光线,沿着一条不太长的石阶走了出来。出口处正好位于黄花树下。这颗大树的树干有好几个人合抱那么粗,抬头一看,茂密的树冠如大伞一般遮天蔽日,翠绿的树叶间点缀着一些浅黄色的小花。附近的一些小树和地上的杂草同这颗参天大树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了。婷蓉二人倚着粗壮的树干在草地上坐下来。田蓉蓉望着对面的山崖,朗声道:“前面那道崖就是相思崖?”柳梦婷道:“没错!到那边去,下了山就有人家。以你的轻功,只要一炷香的时间,就能从这里赶到乡村市井!”田蓉蓉道:“咱们在这里休息两天就回江南去吧!那边怎么说也是我们鹦鹉堂的势力范围,和弟兄们沟通联系也比较容易!”柳梦婷轻轻点了点头。二人一边赏着风景,一边聊着鹦鹉堂内的琐事。田蓉蓉忽然道:“也快到正午了!不如我去买些饭菜,给你带回来!”柳梦婷起身道:“既然你要下山,那咱们一块儿去吧!”田蓉蓉笑道:“好啊!”说着二人一块儿起身,并肩携手踏着悬挂在山谷上方的木板桥走到对岸,跟着她们就各自施展轻功,飞一般地朝山脚下奔去了。

婷蓉二人下了山,走了没多远,就步入了一个小村落。街上的男女老少见了婷蓉二人的容貌身段和衣着打扮,都不免朝她们多看几眼,有的还把她们两个当成了仙子。很快她们二人就来到街心上一家像样的饭馆里。一进门口,小二就热情地跑过来问长问短。她们俩各自点了两道小菜,就吩咐小二下去了。柜台上趴着一个装扮妖艳的中年妇人,想必就是这家饭馆的老板娘。她向婷蓉二人扫了一眼,见二人容貌出众,气质不俗,也走上来笑着搭话。婷蓉二人和颜悦色地跟她话起了家常。这个中年妇人果然是这里的老板娘,平时她在人们眼中已经算是个美人了,可是今天和婷蓉二人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婷蓉二人和老板娘说话很投机。老板娘一时高兴,就朗声道:“今天这个饭,算我请两位姑娘的!大家交个朋友。”柳梦婷道:“真是不好意思!”田蓉蓉笑道:“这位大姐真是太客气了!”老板娘道:“能认识你们两位神仙一般的妹子,也算是我的福气了。”接着她又吩咐小二再加两道特色菜,上一壶最好的茶来。小二应声朝后厨跑去了。

不多时茶水上来,老板娘倒了三杯茶。三人每人一杯,边喝茶边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老板娘也当真见多识广,谈论起来落落大方,滔滔不绝。婷蓉二人也将一些有趣的江湖见闻说给老板娘。等饭菜上来时,老板娘就陪着婷蓉二人一块儿吃了起来。饭中有说有笑,她们三个都很愉快。饭后婷蓉二人向老板娘告辞,就一块儿向外走去了。老板娘恋恋不舍地送她们走到院外,直到二人身影消失在路口,才转身回去。婷蓉二人出了村落,柳梦婷笑道:“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下好了,有了这样一个朋友,我们在这村落里往来就比较方便了。”田蓉蓉道:“是啊!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平常的村妇,居然什么都懂!和她谈了这一会儿,感觉我都长了不少见识呢!”柳梦婷道:“‘三人行必有我师’嘛!只要虚心,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些让人学习的闪光之处。”二人说说笑笑又回到相思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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