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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四大护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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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边,连绵数里都是灰色的大帐。透过白茫茫的雾气,只见一块黄绿相间的草地上整齐地站着很多红衣人。在他们身前是一个木板搭成的高台。台子旁边,一展黑色大旗正迎风招展,上面写着“浩然正气”四个朱红大字。台上站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他身穿一件乳白色长衫,下摆的开襟随风不断摆动着,腰间围着一条黑色宽丝带,足蹬一双软底皂靴,目光炯炯,精神抖擞,正是五湖派副掌门穆青云。

他望着台下众人朗声道:“不是在下心有异念,实在是叶掌门凶残暴戾,全不念众兄弟往日情义,前些日子雨花坛几个兄弟在讨伐黄山派的时候,只是喝了几杯酒,他就将那些喝酒的兄弟全都打得皮开肉绽。试问这样的人我们怎么能再追随他?”众人纷纷点头。这时一个探子来报:“一名使者在帐外自称是叶掌门派来的。”穆青云高声道:“带他进来!”探子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一个瘦弱的小卒走到台前。那小卒急冲冲向穆青云呈上一封书信,开口道:“大难当前,掌门希望大家能重归于好,共兴五湖派!”

穆青云接过书信,见信封上写着“青云兄亲启”五个大字。他撕开信封,取出信纸打开一看,只见白纸黑字自右向左写道:“青云兄以及各位众兄弟:你们现在都还好吗?过去一切都是叶某的错,在此深表歉意。请大家给我一个负荆请罪的机会。现在我正计划攻打黄山派,如果你们能以大局为重,就于二月初来鄂州城外接应。我们以烟幕为号,鸣金进兵,东西夹攻,一定可以出其不意地战胜黄山派,为死难的兄弟报仇。我们合兵一处之后,先用金钱收买青龙帮,待我们恢复元气,再伺机夺回江北地盘。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一定会重振五湖派的声威!”空出一列,又写道:“叶寒山,正月初九。”

穆青云看过书信,立在那里出神。众人都望着他。这时他将书信给大家朗声念了一遍,接着道:“目前我们五湖派的确是大敌当前,我们就依叶掌门这一次,希望大家为我们五湖派的前途着想!不过雨花坛那些兄弟也不能白受冤屈,有机会我一定会为大家讨回公道!”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接下来,穆青云简单做了一些人员部署和行动安排,跟着就解散众人,回到大帐内。来到桌前坐下,取出纸墨笔砚,写了一封回信,写好之后用信封封好,遣了一个心腹之人将信送到太湖那边去。他正拿着一本兵书慢慢翻看,就有探子飞跑而来,进到大帐,向穆青云道:“一些黄山派的凶徒来前寨放火!远处的荒路上烟尘滚滚,不知有多少人正向这里赶来。”穆青云起身随他走出帐篷,吩咐一名卫士道:“火速命大家集合!”接着号角响起,众人又聚集起来。穆青云立在众人身前,抽出腰间长剑,朗声道:“黄山派简直欺人太甚!誓可忍孰不可忍!”回头看着身旁左右道:“仇龙、严虎,你们带着两个分队赶去救火。其余众人随我一块儿杀出去!”说着转身飞奔到前方的路口。众人随后都冲了上去。

洞庭湖畔的一条小路上,黄山派和五湖派又一次短兵相遇。双方刀枪并举,杀声震天。整条小路立即变成了一个战场,远望人影闪动,沙尘滚滚;近看刀兵碰撞,死伤累累。没到片刻,整个山野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幸而黄山派只是虚张声势,没来多少人马。经过一番激战,黄山派渐渐退去了。

穆青云也不去追击,忙令鸣金收兵,率众赶回前寨查看火势。当他赶到起火现场,火焰已经熄灭了。物资和帐幕烧掉了一些,但总算没有伤到人。大家还算很欣慰。接着一部帮众划着小船到湖里撒网捕鱼去了,另一些人则清理场地,其余有生火烧饭准备晚宴的,有手握兵刃四处巡逻的。

二月初二,天气晴朗。穆青云率五湖弟子到了鄂州西城门下。城墙附近些微有几个黄山派弟子正聚在一起赌钱。当夜风吹草动,穆青云捉到了一名黄山弟子,问清了他们在这里的巢穴。之后在这人带路下,五湖派众人悄悄进入城内,在黄山派的帐营中放起了火,黄山弟子无心打斗,有逃蹿的,也有放下刀剑降服的。五湖派乘对方慌乱之际,一直追杀出很远去,将黄山派帮众杀得胆战心惊。五湖派在得胜之后,依城结营,聚在一起痛饮,直至天明。

城内的官府衙门向来欺软怕硬,贪生怕死,对这些江湖人从来不敢过问。达官显贵整日锦衣玉食,吃喝玩乐;平民百姓则饥寒交迫,民不聊生。不少活不下去的穷苦百姓,纷纷加入了五湖派。

没过数日,黄山派众人又反杀回来。穆青云率众抵御,双方在城郊展开了一场激战,五湖派弟子打着打着就匆匆退去,黄山派众人则沿路追击。五湖派弟子退入鄂州城后,拉起吊桥,关上城门。黄山派众人追到城下,墙垛上箭如飞蝗一般射下来,他们只好纷纷退去。穆青云正伏在墙垛上观望,就听远处隐约传来鸣金声,接着是一阵兵刃交并之声以及喊杀声。不一会儿,就见空中泛起一阵紫红色的烟雾,于是他下令打开城门,放下吊桥,率众冲了出去。黄山派帮众两边受攻,人心大乱,副掌门铁玄见西南路口无人,就带领众人边打边向西南撤去。五湖派随后追击掩杀,不知过了多久,黄山派众人面前出现了一条急流。这时五湖派帮众沿路赶了上来。黄山派无路可退,只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双方正杀得难解难分,在急流中飘来一艘小船。船上有三五个人,为首是一个白面微须的中年人,剑眉柳目,鬓如刀削,一身天蓝色的长衫。那中年人一个飞身来到众人近前,往地上撇下一样东西。忽然间人群中白烟迷漫。随后一些五湖、黄山两派弟子如喝醉了酒一般站立不稳,陆续倒了下去。只有穆青云和铁玄二人还有远处的帮众立在那里,不知这些人的来历和目的。

烟雾渐渐散去。那中年人道:“人生短暂,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只要你们放弃这场争斗,我马上救人,怎么样?大家一块儿自由自在喝酒论剑,岂不是好?”说着他旁边一个年轻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看了看地上的人,向铁穆二人道:“他们中的是‘西域迷魂烟’。如果没有我们独门解药,只要一炷香的时间,就谁也救不了他们了。”铁玄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中年人道:“在下孙小飞,暂时在鹦鹉堂混口饭吃!”那些人一听鹦鹉堂,都互相看了看,面上透着惊疑的神色。后面那年轻人向孙小飞一指,道:“他是我们的银枭护法!”孙小飞向后一摆手,向铁穆二人道:“方才所说,两位意下如何?”铁玄和穆青云二人听他说话的声音中气充沛,显然内力十分精湛。他们也知道鹦鹉堂是近年来崛起于江湖的一个神秘帮派,鹦鹉堂行事十分诡秘,让人难以捉摸。当下二人也不愿多数强敌,只好点头答应。

孙小飞等人分别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瓶口冒着白烟。接着他们拿着小瓶在每个倒地的人鼻口周围晃了晃,那些人就苏醒了过来。众人支撑着站起来,还要继续打斗,都被铁玄和穆青云喝止住了。

穆青云走到孙小飞面前,一抱拳道:“后会有期!”孙小飞微微一笑,接着穆青云率五湖派弟子纷纷退去。这时铁玄也走到孙小飞身前,道:“有劳仁兄相救,感激不尽!”孙小飞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不必客气。”随后铁玄带众人溯江向西北而去,而孙小飞等人又上了小船,顺水飘流。

春来江水绿如蓝。微风中透着几分暖意。孙小飞等人一行顺流而下,午后时分,他们的小木船停在了一个野草丛生的港湾。在江岸一颗高大的银杏树下,有一个身穿土黄色衣袍的中年壮汉正坐在一块大石上垂钓。孙小飞一个飞身窜了过去,踏了几下水花,上到岸边,一下子夺下那人的钓竿,跑向远去。那壮汉随后赶了上去。他们的脚步都不慢。很快二人来到一片小树林。孙小飞来到林间的一块空地上,忽然就停了下来。壮汉飞身而上,孙小飞一个“倒踢紫金冠”,那人出腿相迎,双方的足底互相碰撞之后,猛地一弹,那人身子再次飞起,几个翻身之后落于地上,而孙小飞将鱼杆放于一旁,转过身来面向那人。

武术身法讲究的是“静如处女,动如脱兔”。只见他们二人立在那里,互相对望着,就像两尊石像一样。四面一片寂静,静得可以听到二人的呼吸声。忽然孙小飞连翻几个跟头攻了上去。那人略一侧身闪过去,跟着横扫一拳,又反摆一肘,紧接着施展出勾、抓、擒、打、踢、弹、顶、拐,极尽各种近身格斗之妙法,而孙小飞闪、展、腾、挪、蹿、蹲、俯、仰,防守得也十分巧妙,在对方攻击的空隙间,也频频反击。二人身形不断变换,不一会儿从空地上打到了树林间,二人同时纵上一颗大树,各自手扶一根树枝施展拳脚攻击对方,他们的身影在枝叶间随意穿插来去,动作轻灵如猿猴一般。

转眼间二人又从林子里打回到空地上。那壮汉架开孙小飞几招连续的攻击,向后一个翻身落于地上,双腿呈马步,左臂外划,右掌平推,一掌发出,风声虎虎。孙小飞正合身攻上,不料中途只觉一股强大的内力向他逼了过来,他忽然变招,以一个空后翻纵了出去,身子稳稳地落于地上。这时那壮汉收住招式,哈哈大笑,而孙小飞看着他也笑了起来。只见那人身高八尺,面色红润,脸形方正,浓眉大眼,嘴边和两腮的胡须如一颗颗钢针一般,又硬又直。孙小飞笑道:“楚兄的‘翻天掌’,内力收发自如,真是越来越精湛了。方才这一招‘穿云透雾’真是威力无穷。若不是你及时收招,只怕小弟已经伤在你的掌下了。”中年人哈哈一笑,道:“过奖了。你的‘拂云手’也巧妙得很啊!”这中年人正是鹦鹉堂的金狮护法楚天雄。

孙小飞将钓竿拾起,送到他手上,道:“楚兄怎么忽然有了钓鱼的雅性呢?”楚天雄道:“钓鱼和练功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考验人的信心和耐力。”孙小飞道:“难道钓鱼也能练功?”楚天雄道:“当然。”孙小飞笑了笑,道:“我常听人说,有心练功之人,打柴、担水、种菜、下棋无不是练功。今天我相信了!”他放目远望,又道:“楚兄年少之时,曾以翻天掌的绝技战胜过少林的‘金刚掌’、丐帮的‘灵蛇掌’、河北马家的‘开山掌’、江南阮家的‘劈空掌’以及吐蕃秘宗的‘无象般若掌’。这些事在十多年前曾经哄动江湖。”楚天雄哈哈一笑,道:“往事如风,不提也罢。”孙小飞看着楚天雄,接着赞道:“楚兄的翻天掌真可谓独步武林!”楚天雄拍了拍孙小飞的肩,道:“走,我们一块儿去前面的‘如归客栈’喝几杯!”说着楚天雄将鱼杆朝树上一扔,不偏不倚鱼杆正好搭在了树杈上,二人一块儿向前方小镇走去。

天气暖洋洋的。枯黄的野草微微泛青,树上的枝条冒出了新绿。他们越过清泠泠的小溪,穿过绿油油的田野,来到了一个巨柳环抱的小镇。立在镇边的一块黑石碑上刻着“溪柳镇”三个红色大字。

孙楚二人在镇上走了不一会儿,来到这里环境最好的一家客栈——如归客栈。如归客栈是鹦鹉堂所开设,这一带方圆几百里的客栈、酒楼、茶肆、堵坊差不多都是鹦鹉堂开的。那店老板认得孙小飞和楚天雄,一见是他们,连忙出门将他们迎了进去,并且很快就摆上一桌好酒好菜。二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

只听孙小飞道:“这里与外界相隔,不受朝廷鹰犬的欺压,百姓生活倒也康泰。”楚天雄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酒,道:“听说金兵现在凶得很,如果他们打来,只怕覆巢之下再无完卵。”孙小飞道:“朝廷虽腐败,金兵一时也打不来。他们还有西夏和蒙古的后顾之忧!楚兄何必如此忧心?”楚天雄道:“反正我不能让别人欺负鹦鹉堂的兄弟!”孙小飞看着他道:“我就知道楚兄最维护我们众兄弟的切身利益了!”楚天雄哈哈一笑,为孙小飞倒了一碗酒,自己也倒满一碗,二人一碰杯,都干了下去。

这时一个梳着刘海儿的小朋友蹦蹦跳跳来到客栈门前,伏在门口痴痴地看着他们两个吃酒。孙小飞朝小朋友招了招手,让他进屋。小朋友晃了晃头。楚天雄从盘子里扯下一只鸡腿,朝那小朋友走了过去。小朋友看着他一步一步后退,一直退到了街道正中。正巧街道上有一辆马车“骨碌碌”行驶过来,眼看就要撞到小朋友,楚天雄忽然一跃而起,落到小朋友身前,双手将他抱紧,拔身而起跳到了街边。他的动作快得就像一阵风!在楚天雄的身形刚刚站稳,马车就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

楚天雄将鸡腿送到那孩子的手中,摸了摸他的头,道:“小朋友,你拿着慢慢吃吧!”小朋友黑黑的大眼睛痴痴地看着他,道:“谢谢!”楚天雄哈哈一笑,向客栈走去。

他回到客栈坐下来,叹了口气,向孙小飞道:“差点好心做坏事!”孙小飞笑道:“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人又开始对饮。也不知对饮了几碗,楚天雄抱起酒坛子在倒出半碗酒之后,就再也倒不出了。他高声向小二道:“再来十斤红高粱!”小二远远地应了一声,不一会就抱来了两只未打封的酒坛子。

在小二下去之后,楚天雄就启开一坛,紧接着一股酒香飘了出来,他倒了两大碗,看着孙小飞,道:“各部的兄弟如此和睦,鹦鹉堂能有今日的辉煌,主要还是我们大小姐的功劳!”孙小飞道:“当然。还记得八年前那个阴雨天,老堂主旧伤复发吐血而亡,当时鹦鹉堂上下像开了锅一样。大多数人都同意副堂主许德芳继堂主之位。许德芳的确为鹦鹉堂的成立和发展做出了一些贡献,也很得众兄弟的心。可是老堂主膝下无儿,只有一个千金,爱如掌上明珠,从小就培养她习文练武。大小姐外表虽柔弱,但她机智过人,颇有胆略,绝非一般闺中少女可比。老堂主在世时,她也处理过不少帮内事务,而且处理得都十分稳妥。她也有接管鹦鹉堂的资格。所以当时我们鹦鹉堂就形成了两股势力!”说着他喝了一口酒。

楚天雄道:“当时四大护法和七大部主中只有我们两个是站在大小姐这一边的。我们两个追随老堂主多年,绝不能眼看着老帮主创立的鹦鹉堂就这么拱手送与外人!”孙小飞笑道:“不错。”楚天雄接着道:“当时大小姐只有十六岁,可是她却很冷静。由于绝大多数人都站在许德芳那一边,所以我们两个人都决定去胁持许德芳,逼他放弃竞争堂主。我暗地将事情和大小姐一说,她却坚决不同意,说那样万万使不得,一切她自有主张!”孙小飞不住地点头。

楚天雄夹了口菜放入口中,边嚼边道:“大家刚刚处理完老帮主的丧事,在竞选帮主大会的前一天晚上,许德芳忽然派人来到正堂,邀大小姐去青松部吃饭,说有要事相商,刚好我听见那人和大小姐之间的谈话。当时我就怀疑这是鸿门宴。我劝大小姐不要去,可是她不听。所以我就跟大小姐一同去了。我一定要保护大小姐的安全,不能辜负老堂主往日的恩义!”

他放下筷子,看着窗外,幽幽地道:“记得那天晚上很凉,天上的月亮红红的,又大又圆,而且很朦胧,就像是罩上了一层薄纱。我和大小姐乘着月色赶到青松部,走进偏殿,只见酒桌已经摆好,有几个许德芳的心腹早已坐在那里。他笑着将我们两人让到座位上。大小姐问他有什么事,他只说叙旧。刚开始倒没觉出什么,后来我听到房顶上有脚步声,围幔处也有衣袂的风声,我就攥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出手迎敌。以大小姐的敏锐,对方的举动她不会一点儿不觉察。可是她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悠闲地和许副堂主聊着一些私人往事。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柔和!可说着说着就伤心起来,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地往下沉,仿佛置身于冰窑之中,一股寒冷渐渐侵入体内。她眼神中那种淡淡的哀怨,实在很让人疼惜!她称许德芳为叔父,因为许德芳与老堂主柳诚是八拜之交。大小姐对他也一直很尊敬。”孙小飞喝下一口酒,轻轻点了点头。

楚天雄目光从窗外转向孙小飞,又接着道:“可是许德芳一心想做堂主,就忘了从前和老堂主歃血之事,居然想加害大小姐!也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他在喝酒时手中的杯子没拿住,”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跟着就见许多劲装结束的蒙面人手握刀剑从四处纷纷涌出,窗子和门口被他们挡得严严实实。当时大小姐向众人扫视一遍,提高了声音道:‘你们觉得自己无愧于心,就尽管下手来杀我吧。楚天雄是无辜的,请你们马上放他走!’我已经决定要和众蒙面人拼死一战,就算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好大小姐!于是我斩钉截铁地道:‘我不会走的。只要我还活着,就没人能伤害大小姐!’我根本就没把什么蒙面人和许德芳这些人放在眼里,但我却怕他们使用卑鄙的手段袭击大小姐。于是我聚精会神地觉察在场每一个人的动静!可是等了很久,谁都没有动一下。大小姐一直看着他们,他们也一直看着大小姐。这时许德芳向那些蒙面人厉声喊道:‘为什么还不动手?’接着那些蒙面人一个个把刀都扔在地上,纷纷向大小姐跪了下去。许德芳一看这种情况,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一时愣在那里。我就上前一步迅速点住了他的前胸大穴。大小姐见那些蒙面人跪倒,就吩咐他们起来。接着那些蒙面人起身退到了一旁。这时你正好带着一些人冲了进来。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孙小飞道:“当时许德芳的一些心腹也站在了我们这边。大家一致要求处死许德芳,可大小姐认为他以前对鹦鹉堂立过功劳,就命人将他废去武功,再逐出鹦鹉堂。众人也只好同意。大小姐对待如此穷凶极恶之徒尚且这等仁慈,于是众人再无二话,都决定誓死拥戴大小姐做我们的堂主。大小姐做上堂主之后,我们鹦鹉堂各方面很快就有了新的起色。由从前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帮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大帮,也不能不说是大小姐管理的好。从前她每件事都亲自操劳督办,还完善了很多帮规、制度。大小姐虽有情有义,但也赏罚分明,而且她遇到疑问,常常向我们这样的旧部请教,丝毫不摆架子。我真为鹦鹉堂能有这样的首领而自豪!”

楚天雄道:“老堂主在的时候,我们鹦鹉堂从不在江湖上走动。为的就是怕招惹是非。可是大小姐就不同了,由其近年来,江湖中有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们鹦鹉堂。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孙小飞道:“不要想那么多了。大小姐要在江湖上走动,难道我们还能拦挡吗?”楚天雄笑了笑,道:“拦不了。从前我们听老堂主的,现在是听大小姐的。何况她在某些方面比老堂主要英明。我很希望大小姐能幸福!按说大小姐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孩子,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悄悄地喜欢她。可这世上又有谁能配得上她?”孙小飞道:“是啊,感情的事,谁也没有办法。希望她能得到自己的真爱!”两个人一碰杯,又喝了起来。

这时门外出现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后一声门响,进来一个英姿飒爽、端庄秀丽的中年女子。只听她向孙楚二人道:“两位在此开怀畅饮,高谈阔论,怎么也不叫上我呢?”孙小飞头也不抬,朗声道:“除了袁姐之外,还有谁会半路杀出来,打搅我们酒兴?”中年女子笑道:“看来我的个性早让你摸透了!”说着走到桌前,坐到了一条凳子上,又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是鹦鹉堂又一护法,青凤袁华。

楚天雄看着她道:“怎么袁姐忽然想起到如归客栈来了?”袁华瞪了他一眼,道:“你们来得,难道我就来不得?”楚天雄忙笑道:“不是这个意思。”为她倒了一碗酒,道:“这杯是我敬你的!”袁华接过他的酒,一口喝了下去。楚天雄又道:“不知袁姐的护手双钩,现在练到什么程度了?”袁华笑道:“哪有时间练?不过是闲时用来活动活动筋骨。不是我谦虚,在两位面前,我这点微末本领根本不值一提!”孙小飞道:“袁姐客气了。”袁华道:“方才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那么热闹!”楚天雄道:“也没有什么。不过是较量一下枪法!”说着他站了起来,道:“难得今天我们三大护法相聚,走,我们出去到镇南八里外的演武场上互相切磋一下。”袁华道:“大家就点到即止好了。”三人一块儿站起来,出了客栈,沿街直奔十字路口走去。

有半炷香的时刻,三人转弯抹角沿着荒路来到一块儿宽阔平坦的空地上。空地四周是高大茂密的乔木,地上是黄绿相间的草坪。楚天雄盘膝坐在草坪上,看着站立在身前的孙袁二人。

孙小飞和袁华相对而站,轻风拂过,但见二人的衣襟随风飘摆。忽然袁华合身攻上,孙小飞侧头一闪,反拳相击。二人脚拳来去,战作一团。打着打着,袁华忽然飞起身来,借身体上跃之势,双脚连环踢出。孙小飞连续向后闪跃,身上还是着了一脚。旁观的楚天雄看到这里,不住地点头微笑。

转眼间,孙小飞已经反守为攻,他的拳法刚柔相济、虚中有实,眼看袁华难以抵敌。就见她跳到兵器架前,取过双钩,横扫直劈向孙小飞打来。孙小飞身法步法不断变换,守中有攻,倒也应付有余。

这时一个黑衣身影从远处似一团黑云一般,直飞过来,到了孙袁二人身前,乘隙出击,向二人攻去。孙袁二人立即停止了对打,转而攻向黑衣人。孙小飞攻击黑衣人上盘,袁华舞动双钩攻击黑衣人下盘。只见黑衣人身法灵动,有条不紊地拆招还招,丝毫没有落下风。

楚天雄哈哈一笑,道:“想不到缥缈客岳临风也来凑热闹!好,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说着他飞身而起,正落于缥缈客岳临风和孙袁二人身旁,紧跟着施展大擒拿手将三人架开,孙袁二人分别向后跃起,给楚天雄倒出位置。岳临风也是向后一个纵身蹿了出去,楚天雄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岳临风又连续两个后空翻落于地上,楚岳二人互相看着对方。

孙袁二人则站在兵器架前,静静地望着楚天雄和岳临风。就见楚岳二人缓缓拉开架式,各自以对方为中心沿弧形慢慢走动,目光都在注视着对方每一个细小的举动。忽然他们二人同时冲向对方,展开攻势,不断变换着身形步法,避实击虚。远望只见二人上蹿下跃,拳脚翻飞,招式密得风雨不透。

日光从云层的空隙间透射出来,洒在大地上,一圈圈紫色的光晕如水波一般不断扩散开去。楚岳二人的身影已经被紫色的光晕所包围。二人经过数十合的打斗,身形穿插交纵,除了衣衫飘动的风声,时而发出拳脚碰撞之声。忽然岳临风连续施展出十几种擒拿手,楚天雄则就地连续十几个前手翻,干净利落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势。接着楚天雄蹲身一个“扫堂腿”,岳临风一个后空翻闪了过去。此刻二人的衣衫都已经湿透,他们脸上也都如同水洗一般。

忽然岳临风一个凌空飞脚踢了过来,楚天雄侧身闪过,跟着岳临风又施展出“鸳鸯腿”、“游龙掌”等功夫,楚天雄则连续蹿纵跳跃,逐一闪过。待岳临风招式用老,旧招已尽新招未发之际,他看准时机抢出一个空隙,弓步探身,真气由丹田汇聚于掌心,双掌外翻迅速向前推出,朝缥缈客打去,正是翻天掌中最凌厉的一式“排山倒海”。招式尚未完全展开,缥缈客就感觉一股异常强劲的掌风直逼过来,连忙飞身而起,闪在一旁,接着就见他身后一颗碗口粗的小树“喀嚓”一声,拦腰折断。

楚天雄收住招式,就听缥缈客赞道:“楚老弟的翻天掌如此霸道,只怕江湖上还没有人能接得住。”楚天雄冲他哈哈一笑,道:“岳兄言重了。其实还有一个人的掌法很有名,我却没有领教过。”缥缈客道:“是飞鹰派帮主云盖天的回风掌?”楚天雄道:“不错!据说那是一套以柔克刚的掌法。有机会我倒很想领教一二!”缥缈客笑道:“就算是再精妙的掌法遇到楚兄,也只能是秀才遇到兵!楚兄的翻天掌注重的是功力,而不是技巧。如果对方和你硬碰硬,只能自取其辱。”

这时袁华和孙小飞都走了过来,只听孙小飞向大家道:“走,我们到桃源县的太白酒坊再喝!那里什么酒都有。”缥缈客看了看眼前三人,道:“今日只是偶然路过此地,我还有些紧急事务赶着去办,改天再会!”袁华看着他点了点头,孙楚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则轻轻摇了摇头。缥缈客说完就转身迈步离去了,而楚天雄等三人说说笑笑向东南桃源县走去。

三人行有一时半刻,到了桃源县。此时暮色沉沉,空中的云层粉红艳丽,在蓝天的衬托下如水墨画一般。霞光中,三人身影由远而近渐渐清晰起来,到了飞檐碧瓦的太白酒坊。店伙将他们迎到楼上的一个雅间,捡了上好的酒菜果品摆了一桌。三人一边吃喝一边聊着。

袁华道:“楚兄、孙兄以及岳兄的武艺各成一家,唯独我是落后一截了。”孙小飞笑道:“袁姐也不能这么说。人在江湖,武功固然重要,机智也必不可少!”说着大家举杯一同干了下去。楚天雄看了看孙小飞,道:“帮内杂务繁多,却只是由堂主一个人负责,可惜在下才疏学浅,帮不上忙!本帮只有孙兄博学多才,何不抽空为堂主分担一下?”孙小飞笑了笑,道:“这个世上,有很多事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主动帮助别人,首先得摸清对方的心思,否则只能是好心办坏事,费力不讨好。再说堂主毕竟是个女孩子,在下也不便整日跟随左右。堂主若有事找到在下,在下一定全力以赴,绝无二话!”

人有很多时候,只能靠自己,别人想帮忙也是帮不了的。

袁华看了看他们俩,道:“两位也不必担心,堂主有事自然会去找李慕容。”楚天雄道:“暗器之王李慕容?他在我们鹦鹉堂并无任何职务啊?”袁华笑了笑,道:“谁说的,难道护花使不是一个职务吗?”楚天雄道:“护花使是何职?难道还抵得上我们四大护法?”袁华道:“抵得上!”楚天雄起身道:“我去找大小姐问问清楚。李慕容入鹦鹉堂能有几天,对本帮又没有多大功劳,凭什么有这么高的职位?”孙小飞一把拉住他,笑道:“护花使不过是一虚职,没有什么权力的。”

楚天雄看了看孙袁二人,坐下来长出一口气,道:“其实李慕容也是难得的人才。他的暗器手法,我也曾见过,的确是高深莫测。他能为我们鹦鹉堂效力,谁说不一件好事?我又何苦在这里胡乱猜疑?只要做好我份内之事,无愧堂主和鹦鹉堂上下弟兄,我就心满意足了。”说着将满满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孙小飞道:“楚兄说得好!”袁华又为大家斟满了酒,接着大家开始酣畅淋漓地喝起来。

窗外枝头上的雨燕不住地鸣叫,十分悦耳动听!三人边喝边聊,谈论起古往今来的英雄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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