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死寂】噩梦之城三(1 / 1)
“我得去筹备个葬礼。”
说着这样的话,詹米一点也没有顾忌在场人的情绪,径直往外走。见此,算是作为客人的叶歌没有办法,只能歉意的冲着爱德华和爱拉笑了笑,追上詹米的步伐。这时,爱拉喊着詹米的名字也追了上来。
“詹米,请等一下。你今晚不在这儿留宿吗?”
“很高兴认识你,爱拉。”
詹米依然没有理会爱拉的挽留,径直下了楼梯,准备往大门走。爱拉拉住了他,再一次重申的说道:“你父亲真的变了,不再是你印象中那样了。”
“真的吗?”詹米盯着爱拉的眼睛,指着楼梯间挂着的相框,话语中充满了回忆“看见了吗?我妈原来一直在这画里,直到他逼她不得已的抛弃我,逃离这里。叶歌留心瞄了一眼,发现詹米手指的画里只有一个大人和小孩。画里唯一的装饰物是一把空着的座椅,大人和小孩分别站在空着的座椅两旁,神色静谧。这时,詹米又把手指向了另外一幅画。画中依然是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只不过这次没有座椅而是能坐两人的沙发。这次画中的两人没有分别站在两旁,而是大人站在沙发后,而小孩则坐在沙发的一侧。另一侧就如第一幅画看到的那样,空出来给画中根本没有的人留着。
“他的第二任妻子则在这儿,但她很聪明的离开了他。所以他比你先死是件好事女士,这样就没有人把你涂掉了。”
詹米说这话时,叶歌下意识往第三幅画看去。估计是孩子长大没有留在老家的缘故,画中只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坐在一把椅子上,而男人则站在她身后微笑着,感觉很甜蜜。
詹米、叶歌两人离开了给人压抑感的庄园,坐在车子上后,叶歌问闷闷不吭声的詹米:“去哪?”
“袄克殡仪馆。”说着这样的话,詹米开着车在小镇上到处行走着。这时,叶歌才注意到小镇到处破旧,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走在街上,色调暗淡不说,隐隐约约这镇子还透着一股凄凉。
“这里很破烂是吧?在我记忆深处,好像很久之前就是这样了。”笑了笑,詹米瞄了一眼叶歌,转了一个话题继续说道:“亨利•袄克算是这个小镇上消息最灵通的人。我想去找他应该会问出你想找的那人的行踪。”
“这样就好。”叶歌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当詹米开的车在一处大房子前停下来,叶歌用很快的速度下了车,随着才刚把车门关好的詹米一同走进了大房子里。
“听到这消息我真的很难过,如果需要,我陪你去挑选我们现有的各种棺木,或者晚点去也行。”
在座位上沉默了一会,詹米同意了袄克说的,决定现在就去挑选棺木。在走去殡仪馆的空档,叶歌看着袄克说出了自己到这个镇的目的。
“阿尔伯特•威斯克……”袄克皱眉想了一会儿,慢腾腾地说道:“抱歉小姐,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你确定?”叶歌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说实话,叶歌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名叫亨利•袄克的开殡仪馆的老家伙一定隐瞒着什么,不想告诉她而已。
“我确定。很抱歉小姐,不能帮上你的忙。”
叶歌只能冲他点点头,然后随着詹米驱车前往这个小镇唯一的一家汽车旅馆。两人订了两间相隔不远的房,詹米住一间,叶歌住一间。
深夜来到,处于两间房间里的人都没有睡下。詹米拿着妻子的照片陷入了回忆,而叶歌则拿出了从中国带来的笔记本电脑,链接上无线,开始用谷歌搜索安森家族(叶歌曾问过詹米,詹米告诉她,安森家族是这个小镇上唯一有庄园的大户人家)。搜索页面上只有一些其他州的安森家族成员姓氏。鬼使神差的,叶歌将RavensFair镇和安森家族结合起来,这一搜,果然搜到了。点开资料的一瞬间,看到文章作者名时,叶紫彻底的被惊呆了。
“威斯克?一定是舒晟那混小子。”
叶歌瞪大了眼睛,开始一字一句的读着。
“每一个小城镇,都有着自己的鬼故事。这种地方风格浓厚的民间传说往往都是在营火晚会或那些留在别人家过夜的小孩之间传播的,故事主题一般都不会离开‘某个被残忍杀害的人却阴魂不散’。这些孩子长大以后,还会与自己的孩子们共同分享这个鬼故事,以一种独特的形式延续着只属于这个城镇的小秘密,以及其背后所潜在的幽灵。不过,在某些城镇中,那些恐怖的传说并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也不是用来愉悦大人吓唬小孩的,而有些时候,它们都是真实发生过。”
“真实发生的?RavensFair镇以前发生了什么?”心中充满了疑惑的叶歌,开始往下看。下面没有了,有的只是一首打油诗。:小心来自玛丽•肖的凝视。她没有孩子,只有玩偶。如果你看到她,不要尖叫,否则她会扯开你的嘴巴撕掉你的舌头。
“这不是詹米与自己父亲后妈对话时所念的诗吗?”感觉事情越来越向诡异发展的叶歌皱眉想了一会后,突然起身,往詹米的房间走去,敲响了房门。
“詹米,你睡了没有?”
随着敲门声和询问声落下,睡眼稀松的詹米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疑惑的问叶歌有什么事。“呃,我在网上查到了一些资料。署名是威斯克。我有种预感,舒晟一定来过这个地方..”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叶歌,詹米侧身让叶歌进了房间。叶歌说了声谢谢,踏进屋子正准备找地方坐下时,她的眼睛看着木偶,身子突然不动了。
“詹米,这个木偶有问题。”
叶歌希望自己看错了,但是就在她踏进屋子的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了木偶的眼睛在转动,给她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它是有生命,活着的一样。
“我知道,它是在我妻子临死前被送来的。”詹米好像没有明白叶歌话中的意思,他转头看向木偶,慢慢说道:“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我发现送方的签名是玛丽•肖。”
“玛丽•肖……詹米你看这段文字。”叶歌将笔记本抱了过来,指着其中一段文字念道:“某个被残忍杀害的人却阴魂不散……然后最后结束的是关于玛丽•肖的一首打油诗。詹米,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莎莉,你的意思是?”詹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叶歌。叶歌垂下了眼帘,隔了许久,才回答道:“我不知道。詹米,或许是因为我不是你这个地方的人,所以我的思路要想得远一点。我问你,这个RavensFair镇以前死过人吗?”
“这个地方当然死过人。”
“呃,不是,我是说那种非正常情况死的人。”见詹米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叶歌只能更加详细的解释道:“如果那些飞正常死亡的人,死状都和你的妻子一样,那么就一定跟这个玛丽•肖有关。”
詹米点点头,随后两人无话可说,屋子里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许久,当冷飕飕的夜风突然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时,叶歌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开始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层鸡皮疙瘩。这时,房间配带的洗手间里突然传来滴答滴答的滴水声,一声接着一声,在连虫鸣也听不到的夜晚显得十分诡异。詹米与叶歌面面相觑,此时叶歌的粗神经发挥了作用。在这紧张诡秘的气氛下,她竟然一步一步的往洗手间走去,东瞧西瞧下没发现异常,便伸手将滴水的水龙头拧紧。
而就在这时,詹米耳边突然传来死去妻子丽莎的呼唤声。他四处张望。突然,原本静静待在座椅上的木偶出现在他的眼前,在夜色村托下显得更加狰狞恐怖的眼珠子,突然疯狂的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