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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第五十九章:牧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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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芸,小夕心里的天使一样的宝贝,有颗玻璃心,易碎的,让人心疼。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这么多年来,每每在噩梦中惊醒,总是希望看见方芸,看见初见她时的样子。还有回不去的一切一切,正因为回不去,所以才会让悔恨无处安放。

江平站在我身后,从他入门的那一刻我就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是今天一路上新染的。许久,他问:“你还好么?”

“挺好的。”我低下头,勉强想微笑。

“对不起。”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伤感。这对于他来说很少见。

“对不起,能让我们都重新来过么?”

“程希!”他重重地喊了我的名字。

“我就知道,这是一场梦,醒来很残酷。”我的脑子有些乱,这些天,经历了太多。

“原来打算让马黔带你来的。”他叹了口气,“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明知道你会难过而放你一个人面对。”

我一时语塞,只能听他继续说下去:“方芸恨你,这是她的权利。可是你想强求她不去恨,却是因为你自私地想为自己抹去愧疚。但自私地说,别人能否谅解你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我只在乎你是否能原谅你自己。你开不开心,才是我最在乎的。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只想你能开心。方芸虽然不记得你了,这在心理学里是“暂时性失忆”,这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能勇敢面对固然是你我想要见到的,但如果不能面对还要她记得,那就是残忍。你又何苦执着于她是否记得。你为什么不看看如今的她,比之从前又少了什么?有一种忘记,是根本就无需记得。放下,不再回忆,又何尝不可?”

江平的话,一字一句传入耳中。那一刹那,仿佛见到一道光华丽丽的散开。这些天经历的一切都渐渐淡了。风听吹过山林,瑟瑟的响叶声,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江平拉起我的手,看着我,又说道:“程希,一切都会过去。而唯有此时是值得珍惜的。”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缴械投降了。

他微笑,轻轻握着我的手,不语。这一次,是我主动走近他,头枕在他的胸口,橘黄的灯光洒下来,笼罩着他的脸,让人很安心。

“江平。”我轻轻的喊。

他也轻轻答应了我。微微的鼻息温柔带着甜味。

“好累。”我说,“我好累。”

他拍着我的肩,“我知道,我知道。”

我微笑。“不要离开我。”我对他说。

我感觉他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拥紧我,下巴轻轻顶着我的前额,细碎的胡须有点扎,但却很舒服。

“我不想再往前走了,江平,我好累。你要记得一直带着我。”心里微微的酸涩。

“程希,我发誓,除非你离开,我都会一直在原地。”他说得很郑重,郑重得我的泪也重重地垂下来。

那一夜的我睡得很安心。方芸和我同塌而眠,江平睡在客厅。虽然,方芸一直没有记起我来,我们却仿佛那一天重新认识,再一次接纳了对方。

方芸问我,“程希,程希,你的名字真好听。我是不是曾经认识你。”

我笑着说:“方芸,方芸,你的名字也很好听,我也想早一点就认识你。”

方芸说,“程希,你说话的声音真好听,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

我说,“方芸啊,你一定见过我,在梦里。因为,我也常常在梦里见到你呢。”

她哈哈大笑,对江平说,“江平,你带来的朋友真有意思,我太喜欢她了!”

我也哈哈大笑,“很高兴认识你,方芸。我叫程希。”

她也伸出手来,微笑的,“很高兴认识你,程希,我叫方芸!”

我们三人哈哈大笑起来。江平拿起吉他,对我们说,“这么开心,不唱歌岂不辜负了如此的光阴!”

“唱什么呢”方芸看着我。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完全信任我。为了掩饰我泛红的眼圈,江平清了清喉咙说道:“那就《光阴的故事》吧!”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过去的誓言就象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

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这首歌是1981年罗大佑写给张艾嘉的。”我说。

“我的一个朋友也这样说。”方芸对我说,“可是,我最近总是不记得从前的事。”

“没关系。方芸,其实,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有我们。”我说。

清晨。窗外的鸟鸣和吉他断断续续的拨弦声叫醒了我。睁开了眼,方芸已经起来了,床边摆放着雏菊,有露珠。我起身,用力嗅了嗅,方芸刚好推门进来。

“早!”她对我开心的笑。

如果在方芸笑之前,我还在怀疑昨天是不是做了场美梦。这个笑容证实了所有都是真实美好的。我小心翼翼的对她说:“方芸,睡得好么?”

“真是太好了!”她走过来,和从前一样帮我铺床,“昨天和你一起睡,我也怕会不习惯,毕竟我从来没有和别人在一张床上挤过呢。”她咯咯的笑出声来,“没想到,我很习惯。”

方芸是把从前的事全部忘记了啊。那些好的,坏的,都不见了。

我正略微有些伤感,江平提着吉他进来。他掸掸身上的露水,说:“要不要参观这里的农场?”

“农场?”我惊呼。

“这里虽然是深山,但是翻过前面的山坡,却是有一片开阔的平原,就在那里是个农场。其实,我们的小屋就是造在农场的山坡上的。”方芸很开心的说,“那里的草特别高,都是专门养的牧草,提供给附近的一个马场。”

果然,昨天来的匆忙,且我们是从山的另一侧过来的,并不曾见到另外一侧的风景。我们一路兴高采烈的爬上山顶,放眼过去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场。

“这里太美了!”我深深吸了口气,这里的空气也很甜,很清新。

“快来!”方芸已经跑在我们的前面,草丛很高,几乎没过我们的腰际。方芸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带着草帽,散落了一头长发。她回头看我,就回眸的那一瞬,我仿佛看见了什么在她眼中一晃而过。那仿佛是明媚阳光里的一缕阴影。我的心咯噔一下。我跑上前去,想要追上她,可是草丛却很高,方芸一晃却不见了。

跑了一段路,四周安静得只有风声。

我忽然有些害怕,回头找江平,却只看见牧草。我喊着,方芸,方芸。一路喊,一路跑,却始终听不见回音。面前的高大草丛,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屏障。我想拨开他们,拨开一片草,还是另外一片。我开始跑,一直跑到气喘吁吁。分不清来路,牧草时而挡住视线,时而缠住我的腿,手臂和脸因为奔跑得太快划开了生疼的口子。

我摔倒了,一阵眩晕。随后感觉身体一直下坠,后脑勺重重打在了什么上,脑子瞬间空白。不知过了多久,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却发现完全动弹不得。我尝试动了动自己的手,还好,可以动。再挪动自己的腿,却发现完全不能动弹,刺骨的疼痛。四周一片漆黑。

我意识到,我在一口深井的底部。一定是刚刚跑得太快,井口被草淹没了才没发现。

四周长满了苔藓,滑湿无比。井口上长满了牧草,几乎遮住了所有的光线。我喊:“方芸!”声音在深井里回荡。喊了许久,体力似乎也渐渐耗尽,四周却完全没有动静。这时,我感觉到左腿疼得厉害,吧嗒吧嗒的汗水流下来,全身湿透了。

我伸手在四周摸索,心里害怕得不得了。从前,在很难过,很伤心的时候,我也想过自杀,却想不到会死在这种地方。又黑又窄,动弹不得。

我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还是没有人来。如果就这样死去,其实也没什么。我心里这样想着。这时候的我头疼欲裂,甚至超过了腿的疼痛,一阵清醒一阵昏睡的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方芸他们来找过我,因为我睡着了。我这样对自己说,他们来找过我,没找到我,所以去别的地方找了,我想。

我忽然想起江平。江平,这家伙,原来在我死之前,我还会想起他。对他,我竟然是不舍的。

在我昏昏沉沉的睡梦里,我看见爸妈,还有很多人。我问他们,你们都说爱我,可是你们为什么都要离开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脑子被这些为什么撑得似乎要炸开了,实在忍不住,我用尽力气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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