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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第五十五章:烟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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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更新真是慢了。我自己也有些害羞。夕是努力的。但是,这个结局,总是来得很慢。夕不想逼自己。让我努力,努力想好结局。出租车沿着安城转到第三圈的时候,天黑了。我终于倦了,对司机说:“靠边。”

“这里?”司机的语气诧异到惊恐。

“这里。”我斩钉截铁。

月光很冷。远远安江的风卷着寒气飘过来,松树的气息扑鼻而来。隐约有亮光,仿佛萤火虫。

面前是一条山路。好些年不来,又是夜里。我还是辨认了很久,原来,是公墓。难怪刚刚的司机表情怪异。

我笑笑。死了的人有什么可怕。可怕不过的是人心。

很冷,我紧了紧衣服,往里走。

夜晚的墓碑在月光下,很安静。偶尔有鬼火升起,星星点点。左转右转,当停下脚步的时候,我看见了李老师的照片。

清冷的月色下,她的容颜定格在八年前。

坐在冰凉的石板上,远处隐约传来汽车的行驶的声音。再不远的山坳处就是水电站。此时的我,正在山的半腰,正可以望见电站的全景。

我看见那座桥。冷月星辉下的桥,远远的看不清桥上面的往昔浮尘。

冷风吹。吹得人很清醒。我坐在李老师的墓前,安静地陪着她。认真怀念她,怀念她在世时候的美好时光。

那时候的我和方芸,美好的友情。

我并不害怕,在听见脚步声之前。

而当身边蔓延的楼梯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的时候,全身的神经还是为之一震。

“谁?”我站起来问。

空荡荡的山谷回荡着我的问话。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站起来,环顾四周,寻找着逃脱的路线。唯一能躲的地方只有墓碑后。

我悄悄后退,想躲避,黑影看见我,一个箭步走过来。

因为害怕,不待仔细看,我就一个反握,抓住他的手臂,立刻扎好马步,一个利落的甩身,对方就被我重重摔倒在地。

有温度。不是鬼。我放下心来。

地下的人似乎还想站起来,我一个弯身抓住他的领口,想要甩出去,忽然背部被擒。

这下坏了,刚刚明明看见一个人,原来漏掉,还有同伙。

一着急,我想有肘子去袭击后背的人,却被他抱得更紧。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了:“程希,是我。”

如果高中体育老师知道他教我的女子防身术被我滥用过两次,而且每次都后果严重,他一定痛心疾首。

我打伤了墓地管理员的一条腿。

明晃晃的管理室里,我看见墓地管理员的脸摔得青紫,脚踝高高肿起。

“幸好是冬天裹着棉衣,要是夏天,我这条老腿一定废了。”管理员叫苦连连。

我站在门口,看见他的脸,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被我踢得满地打滚的混混。

忽然之间,怎么也控制不住,我笑了。

对方看见我的笑,非常生气。他指着旁边的人:“你看,怎么赔我。误工费五百,医疗费五百,对,对还有精神损失费一千。”

身旁的人看了我一眼,摇摇头:“不好意思,是我求你带我上山找的人。误工费和医疗费没问题。至于精神损失费……”他顿了顿,然后认真地将手伸进大衣内袋,掏出一个小本子在对方眼前一晃,说道:“我是职业催眠师,您要不介意,我现在就免费给您催眠,保证您没有任何的精神损失。”

从管理室走出来,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低着头,忍着。他也默不作声。

最终是我不小心笑得漏出一点儿气。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周围无数的墓碑见证了我们的笑声。

“我看看你的本儿。”我对着他伸出手来。

“不给。”他将手伸进风衣袋子,往前走。

我追上去,拉住他:“给我看。”

竟然是他的《数独》。

“你骗人。”我忍着笑。

“我不骗人,骗鬼。”他说。

“我就是鬼,所以你骗不了我。”我面对着他,歪着头。路灯下,他的脸很柔和。

他走过来,忽然抱住我:“程希,我找了你很久。不骗你。”

他忽然认真起来。

我推开他:“江平,别这样。”

他苦笑:“好,我记住了。”

一时间,我们都说不出话来。我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一个吻,一次拥抱,又能说明什么。

“跟我来。”他拉起我的手。

风呼啦啦的从耳边吹过。那一瞬,我仿佛看见彭澄从我的眼前飞奔而过。他跑得那么快,快过了我的眼神,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远处的彩虹桥越来越近,直到江平放下我的手我才知道,他竟然是带我来彩虹桥。

夜已经深了。桥面很安静,高高的霓虹灯闪烁,桥面下的江水还如从前一般慢慢地流淌着。

风很大。我趴在栏杆上向下看去,桥面上的路灯在碧清的江水中撒下一片银辉。一瞬间,仿佛还看见那艘雕栏船从桥下驶过。那一刻的繁华,都成了烟土。

“看什么?”江平在身边问我。

“没什么。”我摇摇头,转过头对他微微一笑。

不远处的彩虹拱顶还是一样的橘黄色。我抬头去看,伸出手,想要握住穹顶之上的天。那上边,曾经飞过的猫头鹰风筝啊,去了哪里?

我忽然想起什么:“江平,上次你是在这里放风筝么?”

我问的是他找到我的那一天。我得雪盲的那一天。

“哦。是的。”他点点头。

“是猫头鹰风筝么?”我问,因为那天眼睛不好,看得不清楚。

“只是……普通的蝴蝶风筝。”他笑笑。

“你们都有放风筝的习惯。”我说。

“谁?”江平侧头问我。

“没有谁。”我摇头,转身向岸边走去。

走出几步,他没有跟上来。风又大了起来,快过年了。千禧年。我心里暗暗地想。

就在那一刻,我听见有人喊我。那个声音,居然那么像一个人。我停下了脚步,想回头,却不敢。

在彩虹桥,听见彭澄的声音,真像是见了鬼。

“程希!”远远的风里,我听得很清楚。

我终于回头。

宽而长的桥面上,我只看见江平,他的身影修长而孤独,他的脸上带着微笑,仿佛与世隔绝。

他的笑,在风中飞扬。猛然间,他的笑容璀璨起来。因为,在他的笑容面前冉冉飞起十个蝴蝶烟火。

整整齐齐的十个蝴蝶烟火,闪耀着光芒,绽放在漆黑的夜里。也映亮了我们的脸。

我们终于在第二天踏上归途。这些年,离开家久了,家也成了代名词。父亲没有来送我们,可我却在转角的街道回了头。他站在家的窗口上,看着我们。

那一刻,我也心酸。那是我的房间,我的少女时期,也曾站在上边,有过期待,有过失落。而如今,却是父亲站在这个我曾经站的窗口,目送我,目送这个让他失望的女儿。

江平跟我一起回头。看见了父亲,他扬起了手。

我悄悄侧过头看他。他笑得无邪,仿佛换了个人。发觉我看他,他对我微笑,然后大声说:“等什么?爱他,就告诉他。挥手呀!”

爱他,就告诉他。

我高高扬起了手,一下一下地挥。父亲,从来淡定从容的父亲,微微向我们挥手,然后忽然转身,消失在窗格里。

回去的火车,路过层层叠叠的丘陵,交错的红土,灌木和松林。我靠在椅背上休息。什么也不想,只是麻木地看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注意到对面的江平。他安静地坐着,面前的水杯里晕起了水汽。他低着头,看着书,认真而又专注。

“每天看《数独》的家伙。”我喊他。

“每天看《数独》不累么?”我继续问。

他微微抬头看我,然后一笑:“虽然只是9个数字,但是排列的方式总会变化。但可以确定的是,只要你愿意,就一定能找到答案。”

只要你愿意,就一定有答案。

听见这句话,我的心里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是不是任何事都能找到答案?”我问。

他合上书本,将手搭在火车的桌板上:“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可以。”

他回答得肯定致极,漂亮的单眼皮也很迷惑人。我望着他的眼睛,直到看见深色瞳孔里的自己。

“你最想去什么地方?”我问他。

他微微往后靠到座椅上:“没想过,你呢?”他似随口问。

火车忽然驶入了山洞,车厢内陷入了黑暗。在车厢内的灯亮起来之前的几秒,我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当白炽灯泡亮起来的那一瞬,我仿佛游在深海中忽然见到了光亮。

“我最想去海边,有长长的海岸线,沿着海岸线用超过光的速度飞驰,这样就能追回过去的时光。”

他低下头,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姿态摇头,然后将视线转向窗外。黑漆漆的岩石,带着灯一划而过的线条。

“过去竟有这么好?”他仿佛自言自语。

“什么?”我问。

他忽然转过头,单手紧紧握住水杯,用从未有过的凌厉眼神看我:“我问你,你那该死的过去,就这么好?”

在他问出这一番话的时候,火车呼啸而过,冲出山洞。窗边的景忽然恢复了树影和山峦。

他看着我,紧紧握住的水杯,仿佛要成为一座雕像。

说实话,他的气场强大得有些压迫人。我终于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杯子:“我去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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