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移花接木(1 / 1)
苏流莺冷眼回过去,扬起轻笑,不甚在意道,“那就试试看啊——”
说完后,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峙,瞬间擦起了激烈地火花!
走在回去的路上。
韵儿好奇地望着低头不语地苏流莺,忍了又忍终究开口问道,“小姐,旋音夫人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不肯让蔚大夫诊断啊?”
“我哪知道?”
这问题也是她困『惑』的——
这女人明明知道自己中毒了,可为什么不让蔚云给她医治呢?不对劲。
咬了咬唇瓣,呼了口气,抬头望着渐渐放晴的天空,舒展着胳膊,转过头看着韵儿说道,“丫头,待会儿你拿着我前几天写好的方子去配些『药』给那女人送去。”
“啊?那是什么『药』啊?”韵儿蓦地停下脚步吃惊地看着她。
苏流莺无语地翻了翻白眼,道,“补『药』——”
“弯成一弯的桥梁倒映在这湖面上/你从那头瞧这看月光下一轮美满/青石板的老街上你我走过的地方/那段斑驳的砖墙如今到底啥模样/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
夜深人静,雨『露』初停。
苏流莺斜倚在床沿上口中轻快地哼唱着那首《牡丹江》,在唱到‘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时,眼眶不知觉地湿润了。
声音也哽咽起来。
有些茫然地往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胸闷烦躁地想着——
自己还有机会回去么?
轻叹了口气,嗅了嗅鼻子,继续浅哼起来。
“……谁在门外唱那首牡丹江/我聆听感伤你声音悠扬/风铃摇晃清脆响/江边的小村庄午睡般安祥/谁在门外唱那首牡丹江/我脚步轻响走向你身旁/思念的光透进窗/银白『色』的温暖洒在儿时的床……”
站在门外的君若水静静地听着从里面传来的恬淡静雅地声音,曲风轻快,歌词琅琅上口,俨然是他所陌生的曲子。
轻叹了口气,顺手地推开了房门,不做声地走进去,看着全然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苏流莺居然在默默地掉眼泪?
这女人在哭吗?
不由得皱起了眉,直接走过去开口问道,“女人,你在哭什么?”
突然的声音登时吓了她一跳——
只见苏流莺白皙地脸上迅速闪过惊愕,有些咋舌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人,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抹掉泪水,低着头不说话。
“你在哭?”
“没有。”
“有人欺负你?”
“没有。”
君若水想了想又问,“还是……想家了?”
听见‘家’字时,苏流莺身子微微一顿,随即抬起头苦笑了一番,“家?我想我永远回不去了?”
“为什么?你家不是靠在这边——”
“……”触及到自己的伤心事,苏流莺突然朝着他『露』出不耐烦地表情,低吼道,“啰嗦什么?告诉你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想她凭空就来到了这里,连她自己都觉得郁闷着呢!别人好歹还知道自己是什么原因穿过来的呢——可她呢?睡个觉而已。居然一睁开眼就毫无预料地来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关键还碰到了这么一堆莫名其妙的人!
君若水有些被她生气的模样给搞懵,顿时无语地『摸』了『摸』鼻子,暗想着,这女人真够有能耐的,居然可以把他的脾气都快搞没了……
第二十九章 我饿了,我要吃饭!
第二十九章 我饿了,我要吃饭!()
豪华的马车内,苏流莺一脸地莫名其妙,许久,转过头望着身侧越看越养眼的君若水,不解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不是想家了吗?”君若水闭目养神,好听地声音悠悠地传来,“我带你回家。”
“啊?”苏流莺有些好笑地望着他,摇摇头,轻语道,“开什么玩笑?你能送我回家?”除非他能把她送回21世纪去!
听出她的嘲讽,君若水豁然睁开眼,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貌似痛惜地问道,“我说,你该不是一直把我当傻子了吧?”
“嗯?”苏流莺眨了眨眼,忽笑道,“你不傻——”语音未落,迅速地补充了句,“是疯!还不叫人停车?”
君若水恍若未闻继续闭上眼小憩去了。
见他没反应,苏流莺顿时急了,这要是真将她带到什么苏家去,这让她怎么办?于是想了想,突然伸手拉住他讨好地说道,“君若水!我饿了!我要吃饭!你叫人停车!”
听出她的变相讨好,君若水再次睁开眼,浅浅地问,“不想回家了?”
“嗯嗯!不想不想——”苏流莺顿时扬起灿烂如花地笑容,“我要吃饭!”
君若水冷哼了一声,顺势挽上她的腰部,稍作用力将她圈抱在怀里,有些别扭地说道,“以后——不许哭了!想家的话,和我说一声,我带你回去。”
“嗯?”
有些被他那种孩子气的样子给搞懵,许久,苏流莺忍俊不禁地笑起来,“天呐!你是在害羞么?君若水你没搞错吧——哈哈!你居然害羞了哎!”
“你这女人喊这么大声做什么?闭嘴啦!”某人恼羞成怒。
苏流莺捂住唇瓣缩在他怀里依旧笑个不停——
害得君若水即使想要发脾气,可是一对上她那明艳地笑容时,又不忍心对她那么凶。颓然地叹了口气,气她的同时也在气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于是——
头一低,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那柔软地唇瓣。
瞥见她那完全呆滞住地模样,才略带满意地闭上眼睛尽情地品尝着她的美好去了。
明月楼。
君若水托住下巴颇为高兴地看着独自生闷气的苏流莺,突然地,没由得喊了句,“莺莺……”
“……”苏流莺浑身一颤,忍不住伸出手在胳膊上来回搓拭着,顺道在心里回了句,“恶心!”
见她如此,君若水好脾气地笑笑,准备调侃几句时,正巧看见了走进来的清冶,于是扬手打招呼道,“清冶兄。”
刚走进客栈的清冶闻声望过去,目光触及到与君若水坐在一起的苏流莺时,微微一愣,随即敛去震惊,若然地走过去,带来一室清雅,声音干净地如山泉般透彻,“想不到王妃也在这?”
苏流莺抬头简单地扫了他一眼后,一下子就被他那绝代风华的气质给吸引住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澄净中略显妩媚地凤眸,若有所思地细量着,最后兀自地叹了口气,喃喃道,“好像哦——越看越像——”
说完便转过头托腮回忆着——想她曾经可是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顾昕祁这个完美一号追到手的!
念及顾昕祁的好,想起他那可怕的受欢迎度,心中不免升起一阵恼火——
亏了!真是亏大了!虽然知道他不一定会负心于她,但一想到自己也许和他是相隔几千年时,心里自然就涌上很不舒服的感觉。
顾昕祁……以后我还能见到你么?
就这么想着的时候,眼光再次转过头,怔怔地盯着在旁边位置上坐下来的清冶,不由得黯伤起来。
原本与君若水轻语说笑的清冶,在察觉到从一旁投来近乎痴『迷』地目光时,心里不免升起几分尴尬。
毕竟对这个王妃的印象,他可是一直保留在两年前,那个竟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对自己爱慕之情地壮烈女子。
第三十章 王爷吃醋了(一)
第三十章 王爷吃醋了(一)()
注意到这二人彼此间的暧昧,君若水忍不住清咳了一声开口说道,“听闻清公子这些年可是一直都在别处做生意?”
清冶听后,摇头浅笑,“说做生意也谈不上。只是和各方志同道合的朋友聚集在一块,以此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哦?以清公子的才情,本王想,一定很得女子们的倾慕吧?”君若水举起面前的茶杯,目光若有若无地向旁边继续发怔地苏流莺望去——这该死的花痴女!居然当着他这个夫君的面竟想红杏出墙?!
被某人暗暗怒骂的女人丝毫没感觉,反而变本加厉地托住下巴开始八卦起来了,看着清冶那张越看越清雅的俊容,移不开目光地问道,“公子可有心仪的姑娘?”
“噗——”没忍住,君若水一口茶水没咽下去直接喷了出来!
目光责备地向祸源望去,只见她居然嫌恶地朝旁边挪了挪,秀眉紧蹙,一脸地鄙夷!
这还真是反了呢!
君若水精致地脸上登时敛去所有的表情,目光直勾勾地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意识到一场无声地战火正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开时,清冶的处境显得更加尴尬起来,莫名其妙的夹在中间,使得他走也不是,留下更不是了。
幸好苏流莺不是白目到看不出他的窘境,于是相当大方地抬手,对着忙于做生意的店小二吩咐道,“小二,怎么还不上菜呢?哦对了——这边再加上一壶酒!谢谢。”
说完便重新看向清雅似竹的清冶,开口询问道,“对了,还不知公子是做什么的呢?嗯,我想以公子的这儒雅气质,所接触的……人群应该都是非常有涵养的吧?哎,这么说来——我还真想去公子所生活的地方好好参观一下呢!”
清冶避开她所投来的真挚目光,淡然地说道,“王妃过奖了。清某实在是受之有愧。”
苏流莺别了别嘴不以为然道,“我看是你过谦了吧?在这……”哎呀!这里是什么地方来着?顿了顿,讪笑着,“在这里有谁不知公子的才情呢?只是流莺觉得——能够和公子这样的人成为朋友,那应该是三生有幸了。”
听着她毫不避讳地赞赏,清冶不由得皱起了眉,沉静了一会儿,才望着一语不发的君若水,站起身若然地说道,“清某还有事在身,就先行走一步了。”
说罢便微微点头致意后,就在苏流莺欲言又止地表情下,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唉——这就走啦?”苏流莺一点不掩盖住脸上的遗憾。真是的——她是蛇蝎猛兽么?何必这么着急地避开她?
“哼!”
君若水重重地放下杯子,冷哼了一声后,直接站起身就往外走了出去。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苏流莺呈咋舌状——
这家伙又怎么了?
厚~~~~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真是!
苏流莺闷闷地咬了下唇瓣,看着小二乐呵呵摆上的菜式,这才一扫心头的阴霾,舒展眉头,开心地握起筷子品尝起这些正宗的古代民间小菜了。
第三十一章 王爷吃醋了(二)
第三十一章 王爷吃醋了(二)()
酒足饭饱后。
苏流莺这才放下筷子准备拍屁股走人时,望着走过来的掌柜那一脸献媚地表情顿时傻眼了!
糟了……莫不是她吃了回霸王餐?
双手在身上来回『摸』索,并没有找到可支付的银两。心中不禁懊恼地把那叫作君若水的小气男给狠狠地骂了一通!
看着走近的掌柜,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只好讪讪地望着掌柜憨厚地笑道,“那个……”
下一句‘能不能赊账的话’在掌柜亲和的笑容下终止了,只见他抬起手恭敬地说道,“姑娘请收下这个!”
“嗯?”苏流莺有些愣住了,望着掌柜脸上笑呵呵地模样甚微不解,目光疑『惑』地停滞在他悬空举起的双手,开口问道,“是什么?”
掌柜平展开手心『露』出一块精致地美玉,含笑着说道,“这是程姑娘托在下交给您的!”
“程姑娘?”苏流莺并没有接下他递过来的美玉,而是顺着这个装饰简约却不是华丽的酒楼巡视了一圈后,不解地问道,“我并不认识什么程姑娘啊。所以抱歉了,这块玉我不能收。”
见她无意收下,掌柜脸上顿时『露』出难『色』,支吾了半天,却见她从发间取下一支精巧细致的金钗塞进他的手中,说,“以此金钗算作酒菜钱。”
说完朝他点了点头后,便隐带笑意地走开了。
掌柜握着她塞过来的金钗,愣了愣,忽而出声喊道,“姑娘!方才已有人替你结过账了——”
可苏流莺权当未曾闻见般,仍旧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栈。
害得掌柜一手拿着玉佩,一手拿着金钗犯难着——
“交给我吧。”
突然一道清丽地声音将他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
闻声后,掌柜的转过身望向屡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