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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番外二 锦瑟年华谁与度(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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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律渊慢慢疏远了,各忙各的,联系越来越少,同在一个城市,却有咫尺天涯的感觉。

没事的时候,我就折夜光星星,把住屋的天花板全铺满,晚上都不用开灯了。看着绚绚闪闪的光点,我总不受控制地追思以往,想那些有律渊的记忆。爱情有千百种样子,于我们,都只是等待。他肯定也同我一样,经常回忆那些寂寞的、没有吹起过泡泡的青春吧。可惜,我们的思念都只有一个方向。

我并没有对律渊减少过关注,他和刘崇光的“光源建筑设计事务所”名气越来越大,瘦腰塔、摩天大楼博物馆等作品为人津津乐道。所以,蔡懿总对我揶揄:“你恋人太幸运了,遇到一个靠山那么强硬的室友,一毕业就开事务所,一开事务所就有项目,多轻巧啊!”

“那只是一个平台,成绩都是靠他自己努力的好不好!真要照你这么说,刘崇光不是更幸运,有个好老爸,万事搞定,连根手指头都不用动。”大家总是看表面,而忽略了律渊在背后的付出。律渊的艰辛我刻骨铭心,我不知道有多少次听到他说不眠不休赶图的。

“也对,他自身有才华,肯上进。”

“本来就是。”

“这么优质的青年才俊,有车、有房、有名、有利,你要是把他拿下该有多好!”

“我做梦都想。”可是,他的心只通融苏流毓。

蔡懿是我大学四年的舍友,毕业之后又一起留在G市,我们的关系很好,她对我的事情都清楚。

她在食品销售公司做前台接待,他们内部员工拿货,可以有优惠价,所以,我要的零食都找她帮下单。

这天,我正好休息,买的东西又比较多,便亲自跑一趟蔡懿公司。

“吃货,看这回能保持多少天记录。”她拿出来,确实是满满当当一大袋了。

“光顾你们生意呢,应该谢谢我。”

“是哦,代表我们董事长感谢你。”

“不必太隆重,打个三折就行了。”

“你还得寸进尺啊。”

正在打趣间,我骤然看到一张深刻的面孔走过,心里一震,是她吗?“那个人是谁?”我惴着心跳问出来。

蔡懿想了一下,说道:“她啊,我们同事,叫苏什么的。”

“苏流毓?”我脱口而出。

“好像是这个名字。”

真的是她!世界未免太小了!

“据说她是骨灰级国宝,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二十五岁了初吻还封在嘴巴上。”蔡懿带点嘲讽的意味,说完还吃吃地笑了。

我措手不及地一惊,“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西式啊,高中就开始初夜。”

“对哦,你谈了两段,都还没破处,不会是性冷淡吧!好可怜哦,尝不到男欢女爱的滋味。赶紧去检查检查吧,早发现早治疗,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实在没有心情和她贫嘴,直接说:“她就是律渊念念不忘的人。”

“什么?是她!”

“她进来多久了?”

“不太清楚,她比较低调,没怎么有印象。不过,应该是挺长时间了。”蔡懿犹在半信半疑,“我觉得她挺普通的,你是不是弄错了?”

“不会。”我很肯定,就是她。光阴在她身上好像忘记了蠕动,她跟高中时没太大的变化。

“毁三观哪,上帝、佛祖、老天……”

无暇理会蔡懿煞有介事的痛心疾首,苏流毓折回来了,我疾步上前,“苏流毓!”

她不记得我,当我报上姓名之后,她才由一脸茫然转向恍然大悟。不想寒暄,我单刀直入,让她找个方便的地方谈话。然后,直接问:“你毕业之后就在G市吗?”

“没有,我去年来的。”

那也快一年了,没想到,我们距离这么近,却一直不知道,我不得不惊诧于缘分的不可捉摸。

“律渊一直在G市,你怎么不联系他?”

我的问题刚出口,苏流毓的脸色就难堪地变了,默不作声。

“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或者是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律渊他很爱你。”

“早就过去了吧。”

“不,这么多年来,他心里一直装着你,没有看过其他女人一眼。”

“他……怎么会……”

“谁知道他中了你的什么盅,非要吊死在你这棵树上。”

苏流毓停顿了一下,震惊地看着我,“你……”

我明白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但我对律渊的爱本来就是坦坦荡荡的,也不怕承认:“没错,我爱他,可他爱的是你,所以我这些话是说得很不情愿的,请你让律渊幸福!”

“我不行。”

“你怎能对他的情意无动于衷?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你到底是怎样一个麻木绝情的女人?”

“感动不是爱。”

“那你一直没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呢?考验他吗?你到底还要折磨他多久?”

“我的缘分来得晚。”

苏流毓竟然无视律渊的执爱,无视我的退让,一直推托。她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她,那么那么幸福,能够得到律渊的青睐,她却不屑一顾,暴殄天物,我已经没耐心再跟她说下去了,吼完最后一句:“就算不爱,他也轮不到你如此糟蹋!”

我什么心情都没了,蔡懿问怎么样也懒得多说,提了袋子就走。

慢慢行了一段路,我的心稍稍平静下来。在我印象中,苏流毓就是内内向向、呆呆讷讷的,怎么都想不到,那个单薄的身体里竟能爆发出如此大的能量。或者,我也真的是反应过激了,瞎操什么心,她不爱他更好,我打心底里就不希望他们在一起。不过,要是真像她说的那样,她是因为缘分不出现才一直单身,那我倒要对她重新审视了,在浮躁的物质社会,能够耐得住寂寞。

要不要告诉律渊呢?如果他找到她,我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可是,曲高和寡,也许,他和她真的是绝配。

挣扎良久,我到底还是拿出了手机,按键。他的号码,从来不需要想起,却永远也不会忘记。

响两声,就接通了,“喂,贺瑜。”

听到律渊低磁的声音,我突然就犹豫了。算了,只要他们,他,幸福就好,尽管这幸福与我无关。“我见到苏流毓了。”

他突如其来地沉顿半晌,“在哪里?”语调里有着压抑的激动。

“她在蔡懿那家公司上班。”

“真的,是她吗?”

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求证,让我听得心里一酸,“是她。她一直没谈恋爱,现在还独身。”

“谢谢你,贺瑜!”急切的道谢泄漏了他的欣喜心情。我还想说,苏流毓好像无意于他,最终还是不忍泼他冷水。

放下电话,我心里又苦又涩。其实,应该高兴的,不是说助人为乐吗?我还是成全别人牺牲自己,多伟大啊!

确实,我促成了一件好事呢,他的爱情不毛之地长芽发绿,如愿以偿和苏流毓在一起了。听蔡懿说,他们很甜蜜,他经常去接她下班。

他们的碧海蓝天太明媚了,会晃伤眼睛,我不敢靠近,只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现在上网,再没有那个劲头咋咋呼呼地在群里发言了,都是隐身,在别人眼中灰暗着头像,看同学们的喳喳讨论。

估计是看我一直没动静,那帮家伙变得肆无忌惮了,公然点我的名。起因是老何穷极无聊,凑高中班上的情侣,明恋、暗恋,公开、地下的,有人就问我和律渊算不算,有人说像,有人说不是。还真当我不存在,是吗?老何那会很喜欢郭明慧的,她还一直是他不能言说的伤,上次他来G市,鉴于男女主角都在场,我没爆他的料,但是现在,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我想说何德坤暗恋郭明慧的,却发现,用五笔打“暗恋”,首先跑出来的是“蜕变”。暗恋本身就是一场蜕变,对吗?

回想起关注律渊的点点滴滴,我突然就感伤起来,什么都不想再说了,把前面打好的字全删掉,任凭他们喧嚣在我的世界之外。

信息蹦着蹦着,又看到有一条:感觉律渊对苏流毓挺特别的。呵,他的心意早就显山露水了,不止我一个人知道。马上有人补充:他们在一起了吧。看,他们的光晕扩散得多快!

我就是这样,被遗忘地生活着,人不如故。

就在我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时,却听老吕说律渊生病住院了。他平时连感冒都少的,现在竟然留医了,那得多严重?

我即刻赶去医院,刚才老吕说得不清不楚的,我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刘崇光了解情况。原来是苏流毓不辞而别,他受到极大的打击,思念反噬,变本加厉工作,身体到底挺不住了,病来如山倒。

“好好的,苏流毓为什么要走?”我很是不解。

“那个愣仔太着急了,表白还兼上求婚,把人给吓跑了。”

“这样啊。”我怅怅切断通话。

犹觉得不太可能,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她怎么会把他推开?我又拨通蔡懿的电话确认,她说,苏流毓确实已经辞职了。

她真的不爱他吗?这场恢弘的等待,苍老了谁?以为时间的推移可以带来那个人的幡然醒悟,原来我们都错了。爱情与时间无关。

我是以一种异常复杂的心情走向病房的,既气愤苏流毓的绝情,屡次践踏他的心意,又恨铁不成钢,那面南墙已经撞得头破血流了,他为什么还不回头?然而,当看到病床上苍白憔悴的他时,所有情绪都化作锥心的疼痛,哽咽难语。还是律渊听到声响,睁开眼睛,以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也来了。”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我觉得我话里满溢的心疼。

“没事。”他应得轻描淡写的。

但我丝毫不被他的轻松打动,“怎么这么不小心?”

“要生病,小心有什么办法?”他语气中真有点“病不由人”的无奈。要不是我了解他是个沉静的人,无论内心如何波涛汹涌,表面上也还是风平浪静的,真会被他的伪装骗过去。

“我们都不是铁打的。才更要好好爱惜自己。”他不想说,我就装作不知道。

“嗯。我先睡会。”他低沉说完,重新闭上眼睛。

我轻轻帮他掖好被子,深深凝视他平稳的睡容。这个众人眼里意气风发的男子,身体里有太多的疲惫。

在这个静谧的空间,旖旎的青春时光影影绰绰闪过眼前,我想起他在球场驰骋的矫健,攻克题库的刻苦,为我解疑的细致,那么多美好的画面!可惜,上了大学,分隔两校,再没有这样的记忆了。而毕业之后,他打球的次数更是寥寥可数,忙于工作,拼搏成为建筑界的名流巨子。

我,他,还有她吧,一路踽踽。我们的故事,顺着时间的流向,蔓延而至今天了。

我看着他从神采飞扬的校园少年一步一步变成今天成熟稳重的男子,现在想来,好像才是弹指一挥间,七年竟然就过去了。年华暗逝,岁月没有为任何人停留。

细看,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轮廓历经岁月风霜,深邃沧桑了一些。看到他抿着线条坚毅的薄唇,我突地有股想吻他的冲动。可是,万一他醒来怎么办?小心地试探了一下,药性生效,他已经沉沉睡过去了。那好吧,他不会知道的。我鼓足勇气,深呼吸,头一点一点朝他凑过去。

他的嘴唇越来越近,就在要贴紧的最后时刻,竟然响起了转动门把的声音,我倏忽一个弹跳,蹦出老远。是护士进来给他换药水。没做亏心事,却无来由地有种被抓在现行的心虚,总觉得她看我的目光很有点意味,我狼狈逃窜。

律渊在医院住了两天,因心怀芥蒂,我没再去看他。

病愈,他如常工作。所以,刘崇光笑言,总说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女人,果然如此。不管好女人还是坏女人,坚守还是遗弃,都能使男人发愤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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