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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八章 最是风雨故人来(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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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苏流毓在家乡的一家县级报社谋了份差事,说是做记者,报道的也多是家长里短等小道消息。工资很低,但是近家,开着电车上下班,苏流毓便将就了下来。

然而,境遇变得越来越糟,要拉广告、拉赞助,还有任务指标,完不成就扣工资。而且,报社内部划分三流九等,各方面待遇等级明显,她又是合同工,没有编制,这是妈妈最介意的。

树挪死,人挪活,苏流毓毅然辞掉做了两年的工作,去G市,进一家食品公司改行做企划。

科技日新月异,网络瞬息万变,关系纵横交错,地球很小很小,但是对于苏流毓和律渊来说,G市很大很大,这大半年来,他们没碰到过对方,甚至不知道彼此同在一个城市。

那天上班间歇,苏流毓上完洗手间,正要进办公室,不期然被一个人叫住了,看对方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我是你高中同学,贺瑜。”

她这么一说,苏流毓就豁然开朗了,“好久不见,你也在这里上班吗?”

“不是。有没有时间?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苏流毓便同她一起移步进走廊尽头的小会客厅里。

“你毕业之后就在G市吗?”贺瑜直接切入正题。

苏流毓诚实告诉她:“没有,我去年来的。”

“律渊一直在G市,你怎么不联系他?”

一听到那个久违的名字,往事如潮拍扑,苏流毓理亏地沉默着。这么问,表明她是一清二楚的了。

“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或者是知道却假装不知道?”贺瑜咄咄逼人,“律渊他很爱你。”

“早就过去了吧。”

“不,这么多年来,他心里一直装着你,没有看过其他女人一眼。”

“他……怎么会……”苏流毓措手不及地震荡着。

“谁知道他中了你的什么盅,非要吊死在你这棵树上。”

贺瑜如此愤慨难当,电光火石间苏流毓遽然联想到一些东西,“你……”

“没错,我爱他,可他爱的是你,所以我这些话是说得很不情愿的,请你让律渊幸福!”贺瑜不作保留。

“我不行。”不是他爱她,她就能爱他的。

“你怎能对他的情意无动于衷?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你到底是怎样一个麻木绝情的女人?”

“感动不是爱。”苏流毓愧疚的表情下,有着一颗倔强的心。

“那你一直没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呢?考验他吗?你到底还要折磨他多久?”

她连这个都知道,苏流毓苦涩地笑了笑,“我的缘分来得晚。”

“就算不爱,他也轮不到你如此糟蹋!”贺瑜忿忿离开。

一种绝烈从贺瑜身上散发出来,一瞬间触动了她。其实,律渊和贺瑜是很般配的一对,可惜……

人生的无奈就这样淋漓上演。

苏流毓心不在焉地捱到下班,律渊竟然在公司门口等着她。

律渊深深凝视着那张在记忆中默读了七年的脸,她就是素面朝天,也有一种动人的光芒。的确,珠光宝气就不是苏流毓了。来的一路上,他就不住猜想,那个生命中他爱的人,变了多少?却原来,她依然是素净的脸和清澈的眼神,发型也没变,还是将头发拢成一束马尾柔顺地搭在肩膀。高中时他唯一一次见过她在晚上编了一条辫子,睡觉时忘记解开,第二天的马尾变成微微的波浪卷,那是另外一种味道。

苏流毓有震惊,也有尴尬,特别是在他那种炽热的目光下,感觉非常不自在,“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久不见,”律渊眉梢眼底掩不住的喜悦。

“是,很多年了。”

“一起吃个饭,可以吗?”

盛情难却,苏流毓妥协地跟着他走。

“你毕业之后去了哪里?”律渊问她。

“岑罗。”

“在我们家那边?工作?”

“对。”

“做什么?”

“挂着记者的名,到处跑。”

“岑罗的消费水平比较低。”

“所以工资也不高,不过吃家里住家里的,补回来了。”流毓客观地说。

律渊不无遗憾地说:“可惜我过年才回家。”要不然早找到她了。原来,他们这么近,他却一直不知道,错过了那么久。

“你忙事业。”

“不工作就不知道做什么了。”他说得略带沧桑。

律渊坚持请客,并且送她回家。其间,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同学一样,他们一起回忆同窗时代,高考作文律渊竟然还记得,哪组班对分手了,谁结婚了,谁又生孩子了,她缺席的同学聚会中有趣的事,还有各自的工作情况,谈笑间,尴尬灰飞烟灭,消除了七年不曾联系的隔膜,也扫掉了苏流毓的顾虑。

自始至终,律渊对她没有任何暧昧敏感的爱情词汇,她否定了贺瑜的话,况且,那么多年过去了,她有什么魅力,能让一个人记挂那么久。所以,苏流毓心无芥蒂地同他见面,喝个茶、吃个饭什么的,他请她,她也请他,有来有往,偶尔也会上各自的家里坐坐。

这一次,律渊让苏流毓帮忙,给他的朋友挑个礼物,是比较好的女性朋友。

“投其所好,看对方喜欢什么了。”苏流毓理智地先定方向,“娃娃,项链,化妆品,香水,拎包,有OK的吗?”

律渊摇头,“她跟别人不一样,对这些东西看得很淡。”

“CD?手工艺品?书?音乐盒?”

“太普通了。”

“那她缺什么?”

“什么都不缺。”

“老律,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苏流毓忍无可忍了,“什么都看,哪个漂亮就拿哪个。”

他有求于人,一切听她的。律渊同苏流毓在商场转了一圈,琳琅满目,无法取舍。最终,他出尔反尔地说还是看看首饰吧。

律渊指了一款细银项链,参考地叫苏流毓戴一下。吊坠是一点晶莹剔透的水滴,精致地附在她光洁的颈脖上,与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于是,律渊就由此及彼地买下来了。

他请她吃大餐以表谢意。在吃完饭回到她住的小区前面时,苏流毓及时地想起来,伸手掏他的项链。他没有地方放,就暂存她包里了。注意力不在路面上,以致于她踩到坑差点摔倒,律渊眼疾手快拉住她。一嗅到那股沁人的发香,他突然情难自已地将她拥入怀里。

这七年来,每次想起她,这股清雅的芳香都会随之窜出来,也因此,每每闻到其他女生身上怪异的香水味,他的鼻子总是不舒服。而现在,他终于找回了遗失的香气。

苏流毓大脑当机地愣神了一会,理智回来后窘迫地推开他。

“不用找了,就是给你的。”忍耐得够久了,律渊和盘托出,“其实我最想送你的是戒指。”

问题一直存在,是吗?苏流毓的心激荡地起了波澜。

“重新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清晰记得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种笑容,甚至连你头发的香味都没有忘记。给我一个机会,流毓!”律渊依然有着七年前的坦白和执着。

情动无由,他青春时代所有的幻想、激情和关注都放在了她身上,遇到每一个女人都会拿她比较,越对比越觉得她无可取代,越对比越发现自己无法将就。世界再大,也只装她一个人。所以,时间只是沉淀思念,并没带走一丝一毫的感觉。

苏流毓客观地说:“不,你错了,我没有固定的洗发水。所以,你喜欢的只是回忆里美好化的我。其实,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俗人。”

“你是哪一种人我很清楚,我也明白自己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们已经蹉跎七年了,剩下的岁月,让我和你一起面对悲欢困厄,分解疲劳,分担苦痛,分享快乐,好不好?”

她独自在路上走了太久,听到如此诱人的话,心里踟蹰地摇摆着,“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去吧。”说完,径自往家赶。

相比上一次,苏流毓成熟了许多。

阑珊的路灯下,律渊苍凉地看着她渐远的背影,眼神中透出隐忍的暗伤。也许,她只是需要时间消化。

苏流毓一边走,一边审时度势地权衡,耐得住寂寞,并非不寂寞。很多时候,看到别人成双成对,心里很羡慕,也渴望身边有一个肩膀可以依偎。不求生病的时候有人床前床后,就是有个伴说说话也好,不至于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过节。而且,她和他是同乡,没有地域的隔阂,他们又一起在G市,回家看妈妈也方便。更重要的,他人品好,有上进心,还事业有成,跟着他不会捱苦,综合诸多种种,他是万里挑一的好伴侣。

然而,苏流毓脑海里深刻地闪现出另一个人的脸。爱情潜滋暗长,在时间中渐渐深刻,她愈加看清了自己的心。可是,他在哪里呢?会不会已经成家立业,甚至在国外定居了?难道说,此生,她和他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吗?

当天夜里,苏流毓又梦到了曾默倾,在齐锐家里,在新城区的开发地段,甚至在N大校园,画面混乱翻转。醒来之后漫天漫地的怅惘,她清晰地记得他在梦中对她说:“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人!”“我一直在N市等着你,快点回来!”

感情在暗处悄无声息地勃然成长,始终抹不掉他的影像,好想好想再见他一面啊。苏流毓突然有股冲动,去N市!

这样的话,就要舍弃G市的一切,错过律渊,她这辈子很难遇到更好、更爱她的人了。而这也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苦恋,有没有花都说不定,更别说结果了,万一到时两头空,就后悔无门了。

可是,如果不尝试一下,遗憾就会一直留着。而且,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人生只有一次,为什么要步步为营地活?

算了,别去想值得与否,就顺从内心,忠于爱情吧,去那个与他记忆开始的地方看看,说不定他真的在那里呢!

次日上班,苏流毓就向公司递交了辞职报告,并且约了律渊下班之后见面。听到她平静理智的声音,他心里就咯噔地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坚定地赴约了。

“这个,我不能收。”苏流毓冷静地把项链还给他。

尽管有心理准备,律渊还是难堪地变了脸色,“又不是戒指,你紧张什么?”他不接。

“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沉默,是他们之间的主题。

半晌后,律渊挫伤地问:“为什么?”

“我不爱你,不能对自己的心说谎。”她的话残忍,只是因为保持着清清白白的内心。

“你一直没谈恋爱,怎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爱情是条单人道。”

“你爱上了别人?”如五雷轰顶,律渊的脸当场就灰了。

如果这样能让他死心的话,苏流毓说实话:“是。”

“是谁?”他不肯相信,从来没见她身边有亲密的异性,怎么可能被人捷足先登?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也许,我固执的,只是自己的回忆。”

又是回忆作祟吗?不过,缥缈的影像哪能经得起时间的审视?那么,他先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守在她身边,再伺机而动。“我暂时充当一下你男朋友,等你心里的爱人出现了就退位。”律渊折衷地妥协。

对着心如磐石的他,苏流毓毫无招架之力。她何德何能,竟得到他如此一往情深的对待?那她离开,才是最好的吧。

公司雷厉风行,一星期后就招来了新人,苏流毓可以走人了。她立即买火车票,冒天下之大不韪离开G市,提着珍存的记忆,义无反顾去寻一个梦。这其间,律渊送过一遭水果到她住处,当时她脸上不动声色,但在心里盼望交接手续快点办好。

要断就断得彻底,苏流毓走之前只留给律渊两个字:“保重!”留之无用,她连SIM卡都扔掉了。

回忆的音乐盒愔愔旋转,很多很多的往事涌上来,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流毓怔怔坐着。

内线电话响起,是方琪找她。流毓搁置一切包括心情走进去。

“小苏,最近怎么样?”方祺表示关心。

“还行。”

“最近发生了不少事,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你也不要太较真。”

“知道的。”

“我相信你绝对不是那种人,可是有些人不甚了解。不过,绯闻八卦这种东西,无聊人士就是图个乐,过一阵子自然会被淡忘。这样吧,你也累了,给你个假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流毓听懂了方祺的弦外之意,“我明白了。”这就是领导者的说话艺术,不露痕迹又留有余地。

这个假还不知道放到什么时候呢,说不定就是永久休假,所以,流毓把电脑上的东西拷贝下来,再将办公桌里的私人物品收拾好。整个过程,同事若无其事地忙碌着,视线却故作不经意地瞄过来,然后心照不宣地相互交换眼色。办公室里的暗潮汹涌,流毓无暇顾及,也懒得去想。

无缘无故遭到这种对待,连饭碗都丢了,还是很喜欢的一份工作,性格再散淡,这一刻,流毓心里也感到委屈了。雪上加霜的是,回家的路上,不少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还有人怕她听不到似的开大了嘴巴的扬声器:“看,就是她,抢了别人的老公…”

“而且为了钱和职位,什么都肯干的…”

“看起来挺正经的,没想到是那种不要脸的人…”

“没脸没皮的,天下女人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她也是有底线的,撑到了崩溃的边缘,流毓的情绪瞬间爆发:“说话是要负责任的,谁告诉你们我抢别人老公?吃饱了撑的瞎搀和,关你们什么事?不会说人话、不懂尊重、没有口德、自以为是、舌头伸长、秽言秽语、一听就信、一信就传,这就是你们的素质吗?你们自己没有判断能力吗?造谣者可耻,信谣者可悲!”

流毓又回敬不停拍照的狗仔:“你们也是记者,社会公德在哪里?文化修养在哪里?职业操守在哪里?你们报道之前有认真调查核实吗?凭什么说监督社会、引导舆论?整天盯着无聊的花边新闻,滥用手里掌握的话语权不尊重事实胡编乱造弄噱头,为什么不去找点实在的、对社会有益的新闻?我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利,你们要是再用卑劣的手段损人利己,毁坏我名誉,我就告你们诽谤!”

惊天动地地发了一通脾气后,流毓果绝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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